本小说以一种虚构的罕见的水陆两栖生物——飞鱼流落至某县级市建设局后的戏剧性命运为线索，以荒诞的手法，描写了一起职务犯罪的全过程，刻画了以建设局局长齐云生为中心的一群同事和所谓朋友之间的复杂关系和心态变化，在批判揭示大丑大恶的同时，用温情的笔触褒扬了人间正气。

人生如棋，官场如局。本书讲述的是某县级市基层科局长们逐鹿官场的故事。一条传说中的飞鱼流落餐馆待宰，偶为建设局行财科科长所救，继而被当做礼物送给了局长。飞鱼入局，引发了局里局外形色男女各色博弈，演绎了一场又一场荒诞而又真实的大戏。

楔子

 1．突闻娃娃叫

 2．杏花雨纷飞

 3．热闹党组会

 4．飞鱼咬小手

 5．号子转一圈

 6．下访与上访

 7．雨夜书和鱼

 8．智办检举案

 9．鱼待投资客

 10．建议书出笼

 11．仨局长心思

 12．飞车李家寨

 13．会当凌绝顶

 14．密林情意蜜

 15．四对“野鸳鸯”

 16．鱼栖凤凰地

 17．酒醉三人行

 18．人鱼两相思

 19．走出新情况

 20．官商两相望

 21．摸鱼队进山

 22．再捉俩飞鱼

 23．鱼饵与鱼钩

 24．心头重担去

 25．书记来视察

 26．南柯一美梦

 27．开门的钥匙

 28．深夜读三国

 29．火线救大头

 30．两把小“蝌蚪”

 31．人鱼大混战

 32．形势太逼人

 33．官场三传闻

 34．辞旧好迎新

 35．美梦终成真

 尾声

后记

“蹦，蹦，蹦，再蹦我就一刀把你的头剁掉！”

“霍刷霍刷”的磨刀声终于将天色刷亮。

大老表伸直腰，手指在刀锋上蹭了蹭，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墙上那满身油渍的挂钟，时针正指向七点。

“咚咚”，“咚咚”，有人敲门。门缝里挤进听不太清的喊门声。

“什么？鱼？今天不要鱼，我这屋里满地蹦的都是！”虽说不要鱼，大老表还是快走几步，上前打开了门。

“啊，是大伯啊，怎么这一大早就来清河了？您快进来。”

大伯再走出那扇门时，已是八点。

八点，曾广农准时来到办公室。

除非出差在外，平时曾广农总是能在7：50至8：10之间到达办公室，前后相差绝不会超过十分钟。准点上班是曾广农这个建设局长始终保持的一贯作风，这一点，就像他所在的这个市多年来始终保持八点上班的作息制度一样风雨不变。

曾广农扫了一眼办公桌上一沓摆放得很整齐的文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然后坐下，习惯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要曾局长在家，人秘科提前将茶泡好也已成为一种惯例，这一惯例，甚至比机关人到八点就要上班的“惯例”还惯例。

曾广农正准备圈阅文件，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发出了收到信息的吱吱振动声。“欢迎曾局归来，并祝快乐！”文字后面还有一个笑脸样的符号。曾广农的脑海便随着这符号出现了规划建设科副科长司玉兰那张好看的笑脸。曾局长的嘴角歪了一下，笑了笑，按下了返回键，拿起笔，开始在文件上勾勾画画。最后他将其中中海置业关于凤凰湾问题的报告和市委关于进一步强化招商引资的决定两份文件单独拿了出来，放在一旁。

闭目想了一会儿，曾广农便开始翻阅近两天的报纸，从《人民日报》到省报、市报，还有晚报，重点看了看《参考消息》的第一版和第八版，不过他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端起茶杯，他踱到窗前，推开窗，浏览着窗外。他看到了城西的凤凰山，看到了市府大院，看到了民政大厦，看了看这个城市高高矮矮、彼此错落有致的建筑。他站在这个八层的城建大厦的六层最东头朝外慢悠悠地看。别看这城建大厦只有八层，却是他所在这个县级市机关单位中的第一高楼，而且这楼是他曾广农建的，不仅如此，矗立在这个小城地面上的哪一幢像样的建筑，比如国税大厦，不是在他曾局长手上立起来的？八年啊，八年的建设局长岂是白当的？何况城建是个大摊子，是个惹人眼红的大摊子，也是个容易出事的大摊子，可曾某人的八年却是风平浪静的八年，平平稳稳的八年。

曾广农局长轻松又有点自豪地舒了一口气，踱回到办公桌旁坐下，又喝了一口清澈泛绿的“黄芽”，他忽然明白今天少了点什么了。多年来，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一直是他审批账据的时候，也是他办公室最热闹的时候。固定一个时间审核报销也是他这个局长作出的规定。而在上个星期，他对党组进行了重新分工，他将自己原来直管的人秘和行财两个部门分给了两个月前从金山镇党委书记任上调来建设局任党组副书记、副局长的齐云生，自己不再有具体的分管。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很明白组织上的意图。对齐云生，组织部下的文是“中共清河市城乡建设局党组副书记”，这“党组副书记”五个字决定了齐云生的排名必然要在建设局已有的朱常海、郭薇和张志华三位副局长之前，就是第一副局长、常务副局长，也就是说齐应有相对更为重要的分管职权。另一方面，曾广农更明白，这第一副局长对齐云生来说也只是暂时的，他是冲自己这个位子来的，组织上“党组副书记”的安排，不过是让齐先熟悉熟悉，也有让自己扶齐一把、送齐一程的意思。所以在齐云生来后两个月，曾广农就将人权和财权作了移交。

曾广农能够想象齐云生此刻应该和自己以前一样，正在忙碌地审批着各部门报送的各种单据，问或还会有有关酒店、宾馆、商店甚至小包工头等有关各色人等拿着发票赔着笑脸不时出入。这份“热闹”突然间没有了，自然会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是曾局长相信，遇到大一些的款项、有疑问的条据，齐云生还会来请教请示自己，不管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在官场这么久，这点基本素质还是会有的。

事实上，曾广农不仅将人权和财权交给了齐云生，局里的一般性事务也不再过问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主持”。只不过这种轻松中多少有点尴尬的意味。尴尬，并不是因权力的移位，而是就像某种场合的排队，后面的人等着自己走，自己却不知往何处去。自四十一岁当上建设局长，今年已经四十八了，明年年初就要换届，下一步能去哪儿呢？再到别的局？自己不会去，组织上也不会有此考虑。进政府班子？一来自己年龄偏大，二来竞争太激烈，几乎是没一点可能。那么，最理想的就是到人大做个副主任。人大副主任嘛，不仅声望、地位仍在，还能在职级上上个台阶。如能如愿，还能为自己的官场生涯作一个很好的收尾。只是，虽然也作了努力，不仅市里，大市、省也都跑过，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表态。

P3-5

上午十时许，我办完一个案子，有些累，便趴在窗口看山，这时接到了北京的电话。出版社的编辑告知，书稿已通过选题会，我想，循惯例还该有个后记。

我是一名法律工作者，又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所以在欣赏法治文艺作品时，就可能有了一种苛刻的目光。有些法律题材的作品，一般人可能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总是会让如我这样的专业人士感到失望，因为，它不仅违背了一些法律常识，更违背了法律生活的“真实”。业内人一看就知是不懂法的人写的。

当下的一些官场小说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现实官场中，的确发生过副局长为升迁而杀死局长的事，小偷偷出大贪官的事也确实有之，但是若仅靠这些离奇的情节来吸引读者眼球，就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官场小说。因为，尽管它很“真实”却违背了艺术的“真实”。可惜，这样的官场小说并不在少数。

而另一方面，我所看的一些官场小说，一整本书实又是一个案例的图解，所写的实际上就是主人公怎样贪财贪色最终把持不了而走上犯罪道路的一个过程。我想，这也不能算作真正的官场小说，它只是在编故事——事实上，如果这样去写官场小说，其实不难，媒体上报道的稀奇古怪的案例很多，许多情节比挖空心思想象出来的还要离奇，拿过来，坐在电脑前编编即可成为厚厚的一本书。

真正的官场绝不会是那样的。

有些人或者媒体把官场小说变名为“反腐小说”或“政经小说”，但我还是赞成官场小说的说法。只要有人、只要是人群聚的地方，均会有“场”，这是物理的，是无法否定的。“官场”二字本身并不具有贬义，直云“官场”又有什么呢？

官场有官场的“生活”，任何一个群体均会有其不类同于其他群体的“生活”，比如说话，比如行事。而“生活”绝不仅仅是故事。“文学源于生活应高于生活”，换个角度来说，文学必须比生活更真实才能成为真正的文学。官场小说同样也应是如此。

于是，我也想写一部官场小说，期望能把某些东西写得更像一些，更真一些，至少能让读者从书中人物身上读出“官场”味，而不仅仅是给予读者故事。

我不是编故事的能手，但也在这方面下了工夫。这本书讲的就是由一条飞鱼“流落”官场而引发的故事。这种飞鱼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的，故事很荒诞，但又不乏真实。

有人说，县级的官场才算是中国真正的官场。所以我所写的是一个发生在县级市官场上的故事。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需要批判，有时候批判甚至比颂美更重要。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前行也需要批判，批判文学的意义大抵在此。我努力了，但不一定做好了，包括这本书。

从看山是山，到看山不是山，再到看山还是山，是三种不同的意境。

从去年正月起我开始写这本书，一年了。山还会看下去，笔也还会写下去。

感谢出版社，感谢我的编辑，感谢我的读者。

作者补白于

2010年3月26日

书中有男人，有女人，有好人，有坏人。作者围绕一个荒诞故事，用荒诞的手法书写了一个真实的基层官场生态。

——作家谢鑫

刺贪入木三分，警良高人一等。

——网友功名半

所谓好猫，喜来花招，既保有鱼吃，又能哗众，不干活的猫比干活的猫更能出政绩，更能得宠，更能得到实惠。

——时评人大桥书稿看罢，感到书中的人物就在身边，感觉自己也像书中的某个或某几个人。

——机关工作者李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