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01年起,诺贝尔奖的颁发被认为是“人和为个人促进人类进步和福利事业,并以纯粹的理想主义为目的而留给人类的赠礼”。但据说如何理解、执行遗嘱,一直像一个世界共猜的哑谜,以致“诺贝尔文学奖的历史似乎就是一连串解释一份词语含糊不清的遗嘱的历史”。这个谜让世人猜测了百年,也让瑞典学院为难了百年。
从理论上说,文学奖是授予那些“在文学方面曾创作出有理想主义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二次大战以后,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更看重“文学的开拓者”,同时也认为只有对人类生存价值和生存困境的真实描绘,才是富有历史深度的“理想主义倾向”。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迄今一百零一人;他将成为与史同长的一个永久性的奖项。
黄孝阳、孙金荣主编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典藏本(共5册)(精)》收录了五位获奖作家的散文作品。译者大多为知名译家,有不少是该国文学的研究专家。译文除少量为转译外,绝大部分均直接译自原文,具有较高的权威性。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典藏本(共5册)(精)》的主编黄孝阳、孙金荣。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典藏本(共5册)(精)》: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丛书:凯尔特的曙光》作者是爱尔兰诗人、剧作家,著名的神秘主义者,是“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也是艾比剧院(AbbeyTheatre)的创建者之一,被诗人艾略特誉为“当代最伟大的诗人”。叶芝对戏剧也有浓厚的兴趣,先后写过26部剧本。叶芝以诗出名。他的散文也处处充满诗意,优美的意象纷至沓来,令人目不暇给。本书精选叶芝散文名篇。
叶芝早年的创作仍然具有浪漫主义的华丽风格,善于营造梦幻般的氛围,他的散文集《凯尔特曙光》便属于这种风格。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丛书:一个旅客的印象》,收录福克纳所有成熟的文章、演说词、书评、序言、信函以及有意公开发表的其它散文。大多数的篇页是他创作成熟后的产物,其中许多反映了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有所增强的公众人物的责任感。虽然有些文章为了金钱上的需要不得不在限期之内赶出,却绝非草草写成的应景作品。对于觉得自己没有兴趣的题目或是他认为不能很好完成的任务,他是绝不接受的。从这本非小说性的文集的每一个篇页,都可以窥见作为艺术家以及作为人的福克纳的某个方面。这些篇页,在向我们显示出这位极其热诚、异常复杂、非常隐秘的作家在职业生涯的后四十年愿意向公众揭示的耶些部分的同时,也使我们得以更进一步地厂解他的为人与他的作品。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丛书:人间食粮》是主张从书本“返回”到大地上的,因为它反对从“观念”出发看人、看事,而是一切听从“感性”的呼唤。他说:“要行动,就不要考虑这行为是好是坏;要爱,就不必顾忌这爱是善是恶……我要教会你热情奔放……我希望在人世间,内心的期望能够尽情表达,真正的心满意足,然后才完全绝望地死去”。在他那里,生命的激情像宗教一般的神圣,任何感觉都是一种无限的存在。只有你感觉到了,一切才真正有意义。
这是一本寻求逃避、寻求解脱的书。本书是法国作家纪德的散文作品集。书中收录的散文作品包括:《人间食粮》、《新食粮》、《日记选》(1887年——1905年)、《普洛塞耳皮娜——四幕交响曲》、《秋展漫步》、《文学回忆和现实问题》、《布列塔尼记游——途中偶记》、《漫游土耳其》、《放弃旅行》等等。
鲁迪亚德·吉卜林,19世纪英国享有盛誉的重要作家之一。他的作品题材广泛、体裁多样、数量众多,其中尤以前期的印度题材作品最为出色,包括《丛林之书》、《基姆》等。《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丛书:旅行书简》这本书就是由他所著,收录了其在北美、亚、非各地的旅行笔记,包括了《旅行书简》他的作品简洁凝炼,充满异国情调。马克·吐温曾说,“我了解吉卜林的书……它们保持着缤纷的色彩,永远是新鲜的。”190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这位世界名作家的作品以观察入微、想象独特、气概雄浑、叙述卓越见长”。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散文丛书:音乐的故事》是音乐家、文学家罗曼·罗兰以音乐欣赏以及评论为主的一部散文集,首先从音乐在通史中的地位这个宏观的视角对音乐在历史中的地位作了一个总的概括;然后又为我们介绍了十八世纪的古典风格音乐的起源,以及德国和意大利的音乐之旅;最后进入具体的音乐家,带我们欣赏音乐家的音乐作品以及这些音乐家、音乐作品背后的故事,叙事朴实沉稳但又不乏精彩,其中论及的音乐家有泰勒曼、格鲁克、亨德尔、莫扎特、柏辽兹、瓦格纳、加米尔·圣桑、凡尚·丹第、理查·施特劳斯等。罗曼·罗兰的小说特点被人们归纳为“用音乐写小说”,那么在这个散文集里我们所阅读到的罗曼·罗兰的散文作品便是“用小说写的音乐”,罗曼·罗兰的书写,奏起笔尖上的恢弘交响,为我们带来了一场场音乐与文学的盛宴。
音乐在通史中的地位
音乐现在才开始获得其在历史上应有的地位。人类灵魂演进的概念已经形成,但作为这一灵魂最有力的表现手法之一的音乐却被忽视了,这似乎是件怪事。然而,我们知道,即使其他艺术更受法国人的青睐,更容易被法国人接近,但它们在历史上获得承认也曾遭遇到同音乐一样的困难。在文学、科学和哲学史上,甚至在整个人类的思想史上,这种情形难道不是很久以前就存在吗?然而,一个民族的政治生活只是它存在的浅层部分;为了了解其内在的生命――其行动的源泉,我们必须通过它的文学、哲学以及艺术这些反映该民族理念、情感和梦想的东西,来深入探索它的灵魂。
我们知道,历史或许会从文学中发现丰富的素材;例如,我们知道高乃依的诗歌和笛卡尔的哲学对理解《西费利亚条约》十七世纪,德国信奉天主教的诸侯与信仰新教的诸侯在打了三十年的战争后,于1648年签订了《西费利亚条约》,承认新教诸侯的独立,形成割据局面。――译注会有所帮助;还有,如果我们不熟悉百科全书派的思想及在十八世纪的沙龙里盛行的学说,那么,对于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我们也将不能理解。
我们也没有忘记造型艺术带给我们的有关不同时期的珍贵材料,因为我们从中看到了某一时期的原貌――它的典型,姿态、服饰、时尚――实际上是它的全部日常生活。多么丰富的一座历史宝库啊!万物是相互依赖的:政治革命会从艺术革命中找到呼应;一个民族是所有因素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经济形态和艺术形态莫不如此。从哥特式建筑的异同中,维奥莱勒?狄郁克能够追溯出十二世纪通商大道的盛况。对建筑物某个细节的研究――例如一座钟楼――会显示法国君主权力的发展脉络;因为从中可以看出,自菲利浦?奥古斯汀大帝开始,巴黎君主把一种首都特有的建筑模式强加给外省学派。但是,艺术为历史提供的最大帮助,是使之更加贴近一个时代的灵魂,从而也就触摸到其情感的源泉。从表面上看,文学和哲学把一个时代的特征归结为精确的公式,似乎提供给我们更确切的信息。但在另一方面,这种人为的简化留给我们的是僵硬、贫乏的思想。艺术以生活为原型,它几乎拥有比文学更高的价值,因为它的领域几乎是无限延伸的。在法国,艺术已有六个世纪的历史,但我们满足于用只有四个世纪历史的文学来评价法兰西精神。此外,譬如法国中世纪的艺术可以向我们展示外省的生活,而法国的古典文学中几乎没有涉及到这些。很少有哪个国家的构成元素比法国更加丰富多彩。我们的种族,传统及社会生活方式各不相同,显示出意大利人、西班牙人、德国人、瑞典人、英国人、比利时人及其他国家人民的影响。强有力的政治统一消除了这些对立因素,并在各种文明的碰撞中建立了一种中庸和平衡。但是,如果说这样的统一在我们的文学中很明显的话,那么我们民族性的多种细微差别却因此而变得非常模糊了。艺术则提供给人们一幅丰满得多的法国人本性的画面。它不是一扇单色玻璃窗,而更像一扇融合了天地间所有色彩的大教堂的长窗。这不是一幅简单的图画,而更像那些巴黎和香槟省的纯粹法国艺术产物的园花窗。我对自己说:这样一个民族,其特征据说是理性而非想象,富于常识而非幻想,擅长素描而非浓墨重彩;然而,正是这个民族创造了那些神秘的园花窗!
因此,对艺术加以了解能扩大只通过文学面对一个民族形成的意象,并赋予它更多的活力。
音乐令那些对它没有感觉的人困惑;对他们而言,音乐是一门无法掌握的艺术,超越了理性,与现实毫无关联。那么,历史怎么可能从超出普通事物,因而也就超出历史范围的艺术中获得帮助呢?
首先,认为音乐的本质是抽象,这并不正确,因为它同文学、戏剧和一个时代的生活有不容置疑的关系。因此,每个人都清楚,一部歌剧史会对了解社会的行为方式和礼仪有所帮助。事实上,每种音乐形式都是同某种社会形态密切相关的,并使它更加易于被人理解;很多情况下,音乐史是同其他艺术史紧密相联的。
事实上,各种艺术经常互相影响,互相渗透,或者作为自然演化的结果,越出自己的界限,渗入相邻艺术的领地。有时音乐变成绘画,有时绘画则变成音乐。“优美的绘画是音乐,是一段旋律。”米开朗基罗作此结论时,绘画已把优势地位让给了音乐,可以说意大利音乐正在从其他艺术的废墟中脱颖而出。各种艺术之间并非像许多理论家宣称的那样壁垒森严。相反,一种艺术经常向另一种艺术敞开大门。艺术会延伸,并在其他艺术中达到高峰;当思维已经穷尽了一种形式时,它会在其他形式中寻找并且发现一种更完美的表现形式。因此,掌握音乐史对于掌握造型艺术的历史是必需的。
但是,艺术价值的精髓在于它显示了灵魂的真实感受,内心生命的秘密,以及在浮出表面之前已经长期积累和酝酿的情感世界。由于音乐的深度和自发性,它经常成为思潮的第一个标志;这些思潮后来变成文学,再后来变成行动。贝多芬第三交响曲提前十多年预示了德意志民族的觉醒。《纽伦堡的名歌手》和《齐格弗里德》则提前十年宣告了德意志帝国的胜利。某些时候,音乐甚至是一个从未表达出来的完整的内心世界的惟一见证。
十七世纪意大利和德国的政治史告诉了我们什么呢?是一系列的宫廷阴谋、军事上的失败,皇室的婚姻,宴会,磨难,以及接踵而至的毁灭。那么,我们又如何解释这两个国家在十八和十九世纪奇迹般的复兴呢?两国音乐家的创作使我们明了个中原因,在德国,音乐创作显示了正在默默积聚的信念和行为的价值;它涌现了海因里奇?许茨HeinrichSchiitz,十七世纪的德国作曲家,近代德国音乐之父。――译注这样纯朴而英勇的人物,在三十年的战争期间,在那些几乎摧毁了一个国家的最严重的灾难中,平静地走着他自己的路,高唱他坚定的信仰。他身边是J。C。巴赫和迈克尔?巴赫(伟大的J。S。巴赫的祖先),他们似乎默默预示着未来的那位天才。此外,还有帕赫贝尔,库瑙,布克斯特胡德,察豪和厄尔巴赫等――这些伟人终生隐居在外省小镇狭隘的圈子里,只有少数知音,没有世俗的野心,作品也没有希望传给后世,只是在为自己和他们的上帝而歌唱,他们在家庭和社会生活的哀愁中,缓慢而持久地积蓄着力量,以及健全的精神,一点一滴地建造着德国美好的未来。同时,意大利经历着一场席卷整个欧洲的音乐风潮,它汹涌澎湃,淹没了法国,奥地利和英国,表明十七世纪意大利的音乐天才仍然是无与伦比的。而在这场绚丽多彩的音乐创作大潮中,许多有思想的天才又继往开来,如曼图亚的蒙特威尔弟,罗马的卡里西米(Carissimi),以及那不勒斯的波洛范莎尔(Provenzale),都在意大利宫廷的轻浮和堕落中保持了灵魂的高尚和心地的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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