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爱美,古今犹然。不仅今日的女士追求美容护肤的时尚,古代女子的日常生活也处处留有当时“时尚”的痕迹。本书为孟晖又一力作,是关于古代妇女化妆品、护肤品材料,妆容等的随笔集,作者以细腻优雅的笔触,以历史考据得来的真实,更进一步深入地探讨了中国古代化妆品,包括肥皂类洗洁品、妆粉、头油、胭脂等,以深入的考证与精致的文笔,带引读者进入古典情境的旖旎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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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贵妃的红汗 |
分类 | 科学技术-工业科技-化学工业 |
作者 | 孟晖 |
出版社 | 南京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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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女子爱美,古今犹然。不仅今日的女士追求美容护肤的时尚,古代女子的日常生活也处处留有当时“时尚”的痕迹。本书为孟晖又一力作,是关于古代妇女化妆品、护肤品材料,妆容等的随笔集,作者以细腻优雅的笔触,以历史考据得来的真实,更进一步深入地探讨了中国古代化妆品,包括肥皂类洗洁品、妆粉、头油、胭脂等,以深入的考证与精致的文笔,带引读者进入古典情境的旖旎繁华。 内容推荐 《天工开物》、《齐民要术》、《千金方》、《普济方》、《竹屿山房杂部》、《洪氏香谱》、《本草纲目》、《外台秘要》、《盐铁论》……这些很少进入一般人阅读视野的中国古代医典、事典、术典等,在孟晖的笔下,与中国古代的诗词曲赋传奇笔记小说等等发生了活的关联。孟晖用细致的研究与考证、对海量古典文献文本的占有与选择、作家的敏锐感受力与生动表达,尝试着为我们重塑了中国古代女性的贴身日常生活世界。 这是一本关于身体的书,一本关于性感的书,它是通过散发着异香的介质而得已传达与交换的恋人絮语。它关于古代,但它属于当代。二十世纪,西方科技文明打断了东方文明,我们的日常生活被西方文明所形塑,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在《阴翳礼赞》里设想过未被打断的东方文明会是怎样,《贵妃的红汗》一书正是在谷崎之后半个多世纪,一位中国作家对此一设想的自觉回应。从此一角度说,本书对于我们未来的生活风格的某种可能性,似乎正是一种启示和预示。 目录 澡豆 玉容散 太平公主秘法 皂荚 肥皂 香皂 皂 浆水 桂花胰子 金花沤 冬灰 灰汁 近效则天大圣皇后炼益母草留颜方 玉女粉 玫瑰碱 胡粉 粉店 英粉 唐宫迎蝶粉 利汗红粉 夜容膏 鹿角膏 玉簪粉 珍珠粉 蔷薇硝 蔷薇露 兰泽 甲煎香泽 翠罂油 香发木犀油 搽头竹油 露花油 罗帏花 红蓝花 胭脂粉 紫矿胭脂 胭脂泪 珠子粉 桃花娇面香粉 蜡胭脂 甲煎口脂 红玉甲 玉龙膏 油胭脂 金花胭脂 绵胭脂 海棠蜜 后记 试读章节 澡豆 有个乡下老头儿,从来没进过城,城里人用的东西,他都不认识。但是他的儿子进城工作了,有一次从城里买了点心带回乡下的家,“乡下老头儿”吃了,觉得特好吃。再有一次,儿子回家时给他带回了一块香皂,老头还以为是点心,一口咬下去:怎么这么难吃啊?! 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听过这个笑话? 我是在很小的时候,当时肯定还没有上学,有个小朋友先从大人那里听到这个笑话,然后学舌给一起玩的伙伴。不知为什么,一群小孩儿全都觉得老头儿咬香皂这个情节特别可笑,于是有那么几天疯狂地互相来回讲述,还一遍遍地模仿啃过香皂之后满嘴苦辣拼命咳嗽的样子,然后哈哈大笑。不正常的兴奋终于引起大人的注意:不许学了,太贫!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学着笑话乡下人!——从那以后,我懂得了,笑话乡下人是可耻的行为。同时,懵懵懂懂的,又觉得非常奇怪:乡下人连香皂都不认识吗?乡下人真的很傻啊! 随着年龄渐长,似乎渐渐领会了这样一个笑话之所以会在我的童年出现的原因——我家居住的那个“小西天北二区”,就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为了安置招工进城的农村人,由政府简单规划并盖建起来的一个“临时性小区”,简陋,土气,朴素,清寒,混合着农民与市民的气质,虽然就在八百年古都的近郊,但是却没有一天的昨日历史,不过,却充满对美好未来的坚信。如果仅仅以我自身的经历,再结合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读解“老头啃香皂”的笑话,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从中可以很容易感受到西方化、现代化如何进驻中国人的人心,工业化、城市化造成的观念意识中的城乡对立,等等。 然而,这个笑话早就存在,早在我出生之前不知多少个世纪,就流传过,就引发过笑声: 王敦初尚主,如厕……既还,婢擎金澡盘盛水,瑁璃盏盛澡豆,因倒着水中而饮之,谓是“干饭”。群婢莫不掩口而笑之。(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纰漏”) 用今天的话说,这个笑话是故意“糟改”王敦。编派他做了驸马爷,却对皇家的生活品质一点没概念。上罢厕所,女奴奉上盛在玻璃碗里的澡豆,却被王敦误当成了“干饭”,将其倒在水里,喝下了肚。既然澡豆是用于便后洗手的环节,因此倒是不难明白它是一种卫生用品。原来,那个嘲笑乡下老头不认识香皂的笑话,至晚在《世说新语》成书的时代,亦即南朝初期,也就是五世纪上半叶,其“原型”早就已经广为流传。不过,由于生活方式的演变,在相隔千年的两个笑话中,还是有些细节的不一致。香皂,我们都知道是什么样子,小块的圆形或椭圆形固体,与中式“点心”在形态上有某种相似性。王敦所面对的“澡豆”,却怎么会被倒进水里?又怎么可以直接喝下去?它的准确功用又是什么? 在历代医典中,其实存在着众多的关于澡豆的记载。就以相传为初唐大医学家孙思邈所著的《千金方》(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8年)来说,其中《备急千金要方》“面药”一节有具体制作方法七种,《千金翼方》也录有四种配方。初看上去,这些配方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如“洗手面,令白净悦泽,澡豆方”: 白芷、白术、白鲜皮、白蔹、白附子、白茯苓、羌活、萎蕤、栝楼子、桃仁、杏仁、菟丝子、商陆、土瓜根、芎劳(各一两),猪胰(两具大者,细切),冬瓜仁(四合),白豆面(一升),面(三升,溲猪胰为饼,曝干、捣筛)。 上十九味,合捣筛,入面、猪胰拌匀,更捣。每日常用,以浆水洗手面。甚良。 看着方子中多种多样的成分,似乎很难猜出能做成什么样的制品,其用途又何在。然而,《红楼梦》第三十八回,贾府女眷赏桂花吃螃蟹的时候,有个细节,凤姐“又命小丫头们去取菊花叶儿、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来,预备洗手”。另外,《儿女英雄传》第三十回里还有个很夸张的情节,写丫鬟长姐为程师爷的烟袋点火之后,嫌这位腐儒气味不洁,于是拼命洗手: ……扎煞着两只手,叫小丫头子舀了盆凉水来,先给他左一和右一和的往手上浇。浇了半日,才换了热水来,自己泖了又泖,洗了又洗,搓了阵香肥皂、香豆面子,又使了些个桂花胰子、玫瑰胰子。……直洗到太太打发人叫他,才忙忙的擦干了手上来。 为洗手而预备“桂花蕊熏的绿豆面子”,或者洗手时“搓”“香豆面子”,都显示,传统生活中,习惯于用豆面作为洗洁品,想来,豆面可以比较有效地去污、去油、去异味。再看《千金方》中各种澡豆的配方,无一例外的,都以豆子的细末作为主要原料之一,比如这里具体所引的方子就用到“白豆面”“一升”,这就说明,澡豆乃是一种以豆末为主的制品。至于配方中的其他各种原料呢?如医书中已经指明的,是起着“令白净悦泽”之类的美容、润肤作用。也许,最让人惊奇的就是,在公元六世纪的卫生用品制作中,已经如此讲求美容的功能,《千金方》介绍的多种澡豆做法,配料不同,保养皮肤的重点也各异。 也就是说,在《世说新语》成书的时代,以及该书所收录的轶事产生并流行的时代,便后洗手,至少在贵族生活中已经是公认的规矩,并且,在这个卫生环节当中,还要使到“澡豆”这一人工制成的洗洁品。《北堂书钞》里有一条记载:“魏武《上杂物疏》云,御杂物用有纯银澡豆奁……”如果这条史料可靠,那么,澡豆在东汉时期就已经是上层阶级常用的清洁品了。另外,相传东晋葛洪所著的《肘后备急方》(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年)也记有“荜豆香藻法”: 荜豆一升,白附、芎劳、白芍药、水栝蒌、章陆、桃仁、冬瓜仁各二两,捣筛,和合。先用水洗手面,然后傅药,粉饰之也。 P1-4 后记 我摘下一颗像个小地雷似的黑籽,在手上一捻,真的有一抹白粉现痕在掌心。 这样的细粉,居然曾在往昔时代作为化妆用的白粉吗?那得如何收集,才能足够一次上妆? 不过,其实更让我意外的是,在自己生活的小区里,居然又看到这种所谓“茉莉花”被栽种在道旁,作为庭院的点缀。 关于这种花,我最深的印象,是有一年秋天和小军、小刚等小朋友一起奉了奶奶的命令,把势将凋残的“茉莉花”棵拔掉,扔到小区的垃圾堆那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满足了破坏感,我总记得那是一次特愉快的经历。 在我最初的关于世界的印象里,就有奶奶在春天撒籽种下的茉莉花。还有她种的玉簪,丁香,豆角,葡萄。其中,茉莉花和豆角一样,是年年种,年年拔的。因为茉莉花结的黑籽像地雷,我和小朋友们干脆叫它“地雷花”。 不过,在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奶奶的身体就不行了,不再年年撒籽种花。于是在此后的时间当中我就再也没见过这种茉莉花,只是相关的记忆一直潜在心底,模糊却又执着。具体忘了是何时,好像是小学时代,逐渐发现人们通常所说的“茉莉花”完全有着另外的形态,与我童年时看到的奶奶的“茉莉花”完全不同,一度还让我困惑了一下。 四五年前在《广东新语》里赫然发现,怡红院的妆台前那让我不解多年的“紫茉莉花种”原来真有出处,那时我丝毫没有料到,读来显得如此风雅的“紫茉莉”,其实就是我奶奶曾经手种的矮小、易活、热闹活泼的草花,就是我初见世界之时留下深刻印象的花朵。及至在写作本书的过程中,从介绍植物的图书中吃惊地撞见曾经熟悉的形影,接着又读到,紫茉莉居然是从美洲移植而来,我才忽然想起了奶奶的人生。似乎,对于她的曾经存在于世,获得了一种全新的感受。 我奶奶是达斡尔族,成年后才先到内蒙、后到北京生活,不识字,一生都很艰苦。她似乎连通过曲艺了解《红楼梦》的机会都没有,当然肯定不知道自己喜爱的花种曾经在这部经典中有那么轻俏的露面。奇怪的是,尽管家中一直有一套发黄的《红楼梦》,被读得掉了页,但是作为她的后代的我们也都不知道这一点。 因此,追踪古代妆粉的过程让我对于我的奶奶有了更多一点理解,这实在是意外的、让入感激的收获。 《贵妃的红汗》大概在“悦读”性上比《潘金莲的发型》、《花间十六声》差很远。我忍不住,把那些枯燥的配方尽量抄了下来,并且以我所能对其中的琐碎环节进行说明。 也许,这样能为有心于重新体会古代妆品经验的女性们提供一点方便吧。近来,似乎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于中国长久的妆饰传统发生了兴趣,我希望这本书能在这些人的眼里显得明白、直接。一些细部似有冗赘之嫌,比如关于“甲煎”的制法,在“甲煎香泽”一节里列出了工艺过程,在“蜡胭脂”一节再次讲述大同小异的炮制经过,读者或许会觉得啰唆讨厌。其实,我的本意是,让想要了解相关内容的人不用在书中来回翻找,而是在每一节里就能方便地读到。 因此这本书算是单纯献给女性读者的一册最初浅的传统妆品制作参考吧。 就在写书的过程中,偶然读到一个对我来说很刺激的新闻:日本人把“夜莺粪”作为艺伎的美容秘方,开发成最新颖、顶时髦的美容项目,还请了前辣妹维多利亚作为代言人。 此外,也看到所谓“韩方”的“玉容丹”使用到绿竹沥之类成分。 禽粪、竹沥等等,中医医典里早就记载,并在两千年来的传统生活中一直被广泛实践,如今莫不成也变为所谓“萝莉”们借以哈日、哈韩的口实?当然我不是要反对人家少男少女哈日、哈韩的潮流,只是觉得,禽粪什么的,竹沥什么的,原本应该是引导青年“哈中”的资本嘛。 了解古代化妆品的过程是一个认识不断变化的过程,由于我缺乏中医知识,所以所谓了解也始终停在表面,没有办法深入。因此,关于传统美容经验的研究和总结,作为科学史、知识史的一个部分,还需医学专家、科学史学者来施展功夫。 可能会有人注意到,这本书中有些细节的说法与我前两本作品中不一致。比如《花间十六声》中,“退红香汗湿轻纱”一句被解释为:“‘退红’色的诱人身体从纱色中隐映出来。”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诗句中所指的实际乃是染成粉红色的汗水,而非涂红粉的身体本身。后来在琢磨“利汗红粉”的过程中,才渐渐明白了“退红”与“香汗”的关系。假如《花间十六声》再版,我会将这一处修改一下。 类似的情况往往会有,随着自己的理解的改变,写下的东西也会改变。出现这种情况,还请读者诸君涵谅。 前不久才注意到《二刻拍案惊奇》中的《红花场假鬼闹》一篇,觉得真是犯罪文学的经典。两位衙门承差——如今我们在破案作品中那么熟悉的“凶杀科”警探的先辈——假扮红花商贩,为了锁定红花田里的埋尸地,故意请管家指引带路,到月下的花田里开着玩笑浇酒祭鬼,然后还就地坐下,饮酒至醉,这是什么样的硬汉情节啊。可惜已经来不及把这个故事引入到“红蓝花”一节之中。 对于一个面对中国历史的人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有太丰富的文献资料与文物资料,真的难于应付。 也是在前不久,从穆宏燕先生《好一朵传奇的茉莉花》(《北京青年报》2010年4月12日)一文中获知,女性染红指甲的风俗乃是在唐代从阿拉伯一波斯地区传入中国。这无疑是很有意味的一个消息,可惜我已经来不及在“红玉甲”一文中相应地修正自己的误会了,只能寄望今后有机会补救。 从前,我一直以为,我的奶奶一生只活在她个人的经历之中,她的生活只有所谓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类庸琐的内容,与文化彻底绝缘,更与历史彻底绝缘。 紫茉莉的线索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她单个的人生竟然如此相连于整个的人类历史,她的生活,从柴米油盐酱醋茶,到紫茉莉、葡萄,到街道组织查卫生、给她的孙女种痘……一切的内容,都是如此的拥有历史与文化。她是历史的主体,尽管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我奶奶叫敖佩莲。这是她的汉族名字,她原本有个达斡尔族名字,但从来没向我们提起过。 终于明白,帝王将相只是历史的一个表面,历史同时也是属于亿万如我奶奶这样的普通人的,属于名字在时光中消散的人们。终于明白,我奶奶的艰苦而不屈不挠的一生里,每一个细节都是在使用文化,都是在享受历史,她如无数的普通人一道,始终都是人类最宏大的历史的拥有者和传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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