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这篇小说之前，请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过年的时候，回了老家。那天大人忙着招呼来访的亲戚，我们在门口胡乱放炮。有辆车停了下来，里面的人锁车后进了我家。我们正放得起劲，原以为没人的车上突然被推开了，露出一张男生的脸，平头，满脸憨。他看我们把捡来的蛋壳、塑料管炸得满天飞，高兴得鼓掌。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不愿应酬的看客。但过了会那男生突然从车里走出来，对着我们就要脱裤子。我突然想到我姐说过有个亲戚的孩子因发烧而烧坏脑子。我明白了，就是他。我反应过来，蹲下把几个炮一起点了扔进罐里，说，这次会炸得很高，我们快跑旁边去。最后蹲到了旁边的高地上。我们看到了那辆车另一边的轮胎下有黄色的液体在慢慢流下来，那个男生的鞋被打湿了。这样的场景，真的只有亲眼目睹才明白有多震撼。
我表妹问那人是不是傻子，我点头。我说，等一下我们不要一直看着他，不然他会难受。小男孩问，他在那里尿尿吗？我说是，他便嚷着跑了过去。那天晚上，我像是被毛线紧紧绕着用力一勒，说不出的欲言又止。我第一次认真想关于残疾人这个话题，思考得深了，也终于写了下来，才有了这篇文章。我知道这不是讨喜的话题，看的人也一定不会多。但是我还是想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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