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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白水青菜/新活力作家文丛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潘向黎
出版社 山东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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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是部中篇小说集,由文学硕士潘向黎编写。她的小说以描写爱情为主。“失落”是其爱情主题的主调。潘向黎的小说在青年读者中已产生广泛影响,同时也不断被选入“都市女作家小说选”、“年度最佳小说选”等。

内容推荐

这是部中篇小说集。书本只是拣了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之题为名。整部小说以描写爱情为主,又以“失落”为其爱情主题的主调。作者潘向黎是文学硕士,已经发表了不少文学作品。她的小说在青年读者中已产生广泛影响,同时也不断被选入“都市女作家小说选”、“年度最佳小说选”等。

目录

我不识见曾梦见

白水青菜

绯闻

我爱小王子

永远的谢秋娘

碎钻

永不开始,也要结束

女上司

弥城

鸽子

无雪之冬

轻触微温

缅桂花

作品目录

评论目录

试读章节

他进门的时候,客厅里没有她的身影。他微微一笑,向厨房走去。她果然在,正在用饭勺搅电饭锅里的饭。她总是这样做,盛饭之前要把电饭锅里的饭彻底搅翻一下。他曾经问为什么,她说:“好把多余的水分去掉,口感才好啊。”显然她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饭冒着蒸汽,她的脸有一瞬隐在水气里。他闻到了饭香。

饭很香。奇怪的是,他在别的地方几乎闻不到这种香。这是好米才有的香味。他知道她只用一个牌子的米,东北产的,很贵,因为是有机栽培。

好米只是密闭着的香味,要加适量的水,浸适度的时间,然后用好的电饭煲煮,跳到保温之后,焖合适的时间,香味才会爆发出来,毫无保留,就像一个个储满香膏的小瓶子打破了一样。

她是他遇到的最会煮饭的女人。他这样说过,她回答:我尊重米。

在他笑起来之前,她又加了一句:不过只尊重好的米。

他洗了手,坐在餐桌边时,两碗饭已经在桌上了,他的这边多一个空碗,筷子照例搁在搁筷上,是一条鱼的形状。她端上来两个青花小碟,一个碟里是十几粒黄泥螺,并不大,但很干净,一粒粒像半透明的岫玉,里面有淡淡的墨色。一个碟里是香菜心,嫩嫩的酱色,也是半透明。家里的菜一向这么简单,因为他都是在外面吃过了,回来再吃一遍。

最后她端来一个小瓦罐。这才是他盼望的重点。马上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有绿有白有红,悦目得很。她说:“你先喝汤。”自己坐下来,开始吃饭,拨几口饭,就一点菜心,看她吃饭的样子,好像不吃一口菜也可以似的。

他就自己从瓦罐里舀了小半碗汤。清清的汤色,不见油花,绿的是青菜,白的是豆腐,还有三五粒红的枸杞,除了这些再也不见其他东西。但是味道真好。说素净,又很醇厚;说厚,又完全清淡;说淡,又透着清甜;而且完全没有一点味精、鸡精的修饰,清水芙蓉般的天然。

就那么一口,整个胃都舒服了,麻木了一整天的感官复苏,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好像一个薄薄的壳被敲碎了,所有的肌肉、每一条纹理都活了起来。真是好汤!

他一连喝了两碗,然后吃饭,就着黄泥螺和菜心,一个滑,一个脆,都是压饭榔头。不知不觉就把一碗饭都吃完了。他也不添,而是又酽酽地喝了一碗汤。然后把碗放下,对她笑。

她也笑,“好像在外面没饭吃似的。”

“是没饭吃。现在谁吃饭?”

他说的是真话。他的工作宴会应酬多,那种宴会不会有饭。总是太多的油腻、浓烈的味道轰炸口腔,味蕾都半昏迷了,直到喝了她的汤,才缓缓醒过来。

“你的汤怎么做的?”

她莞尔一笑,笑容里有阳光的味道:“好吗?”

“好。”

“那就多喝一点。”

“喝了。到底怎么做的?人家都说老王家汤馆好,我看就是那里都喝不到这么好的。说给我听听。”

“说起来——其实也简单,就是要有耐心。”她说。

后来,他不只一次怀念那时的生活。那种安宁,那种坐在餐座前等着妻子把瓦罐端上来的感觉,掀开瓦罐的盖子时看到的好看的颜色,第一口汤进口,微烫之后,清、香、甘、滑……依次在舌上绽放,青菜残存的筋脉对牙齿一点温柔的、让人愉快的抵抗,豆腐的细嫩滑爽对口腔的爱抚,以及汤顺着食道下去,一路潺潺,一直熨贴到胃里的舒坦。

他们的家是让人羡慕的白金家庭。白金的意思是,既有钱又白领,这个白领的意思是泛指,指的是读过书,有修养讲规则,凭知识和智力挣钱,不是手上戴好几个宝石戒指的暴发户。

他先是吃皇粮的机关干部,后来不愿意看人脸色慢慢从孙子熬成爷爷,早早下了海,折腾了许多行当,最后在房地产上发了,然后是网站、然后是贵族学校,他的事业像匹受惊的野马一样势不可挡。

他成了本市的风云人物,电视台人物访谈的明星,各种捐款、善事的大户。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他的风度、谈吐,赢得了瞩目和好评。有一次电视台让女白领评选全国范围的十佳丈夫人选,他就上了榜,而且击败了几个电影明星、歌星。现在的女白领真是不傻。那些又蹦又跳的男人,只能远处看看,怎么能近距离相处?要是她们知道他还每星期两次开着宝马到那所著名的大学读哲学硕士,她们可能会发出尖叫——要多少实力才能有时间和闲心做这样的事情啊。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外面透露过,这种事,要等人家自己无意中发现才好。越不经意越有风度,像他这样的年纪和身份,这种选择已经不需要经过考虑了。

他当然结了婚。都十七、八年了。妻子是她的大学同学,是初恋,而且是那种把情窦初开和爱和性和婚姻一锅煮的关系。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还会有其他选择,那时候也不知道要给自己多留一点时间,毕业后第二年就结了婚,然后很快就有了孩子。就是现在进了寄宿制双语教育的培鹰学园的儿子。儿子是他们的骄傲,他不但聪明、学业优异,而且长得非常漂亮。这不能完全归功于他,因为儿子明显地集中了他们两人的优点,而妻子当年也是学校里的美女,不化妆也青翠嫩叶一样清新可人。

因为有这样的妻子,他对女人是不容易惊艳的。而且他知道现在的女人的漂亮已经充满了化学的味道。

嘟嘟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起初他觉得这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像个水晶花瓶一样好看又透明,而且不实用。等到看出她的企图还觉得有些好笑——这不是胡闹吗?要不是她是他的下属,本来可以叫他叔叔的。当然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很隐蔽但是很真切,这可是一个比自己小20岁的女孩子啊,又漂亮,而且出身很好,父亲是大律师,母亲是名医,家里本来要送她去剑桥留学的。这样的女孩,没有任何为了钱而接近男人的嫌疑。

起初他真的没有什么。因为觉得嘟嘟是一时冲动,再说他不可能破坏自己的家庭,这么些年,妻子辞掉干得好好的中学教师工作,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他没想过要辜负她。他若是辜负她,她真是什么都没有了,一个40出头的女人,没有工作没有事业没有朋友,她怎么活?况且,许多男人成功了就另觅新欢抛弃发妻,他不想也掉进这种俗套,犯这种通俗的常见病——他不是一般的男人,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起初真的没有动心,他只是考虑怎么让嘟嘟少受一点伤害就退出去。但是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任性,她们想要什么就敢大喊大叫、又哭又闹、要死要活,他又下不了狠心把她开除掉。嘟嘟真是一个水晶花瓶,而且因为对他无望的爱,这个水晶花瓶就站到了悬崖边上,随时可能掉下来粉身碎骨。最后,他只好伸手把她接住。

他不回家吃晚饭了。后来,他连晚上都不回来了。他说,实在太忙,不赶回来了。后来又说,想一个人静静。

她沉默,就像他每次说不回家吃饭时一样,绵长而细密的沉默,那重量使他感到压迫,但是不敢挂电话。最后,她说:“这样吧,你要回来吃饭就打电话。”

他想,这等于说,如果不打电话,她就不会做好他的饭,还有那罐汤,等他回去了。那是他的家,但是从现在起,没有他的饭了,没有人等他了。他有点失落,但是马上感到了巨大的轻松。这太好了。她当然会有看法,也会生气,会伤心,但是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会主动挑破、发作出来。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选对了人结婚,现在又一次这样觉得。在爱上别人之后这样想,也许有点荒谬,但是他就是这样觉得。

P1-5

序言

去年春天,我闭门读历史,本来只是想利用休假补补课,没想到一下子被拽了进去。等到出来,有一种从激流之中好不容易爬上岸的虚脱感,对眼前的一切也有了奇怪的空洞感觉。那些惊心动魄,那些波澜壮阔,那些一念之间,那些万劫不复,那些忍辱和雪耻,那些挣扎和毁灭,那些意志和欲念的角力,关系着历史的走向,关系着千万人的生死荣辱,影响直到今天不绝如缕,还将延续到明天。真是大开大阖,光芒万丈。

相比起那些大事件、大人物、大转折、大起落,文学算什么呢?小说算什么呢?与江山社稷无补,与改朝换代无关,于世道人心,应该有些干系的,但是真的有吗?

我的心情,就像元曲里的一句——“读书人一声长叹”。写小说的人,沉迷于如此无用之业,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所谓的废物点心吧。我曾经对个人的才能有过怀疑,但是对小说这个行当的荣誉感一直完好保存,这一次,无意之间,这种荣誉感也幻灭了。我听见了历史雄浑的嘲笑:此等小技,壮夫不为也!我虽是女子,又是草芥般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笑声还是伤害了我。即使不写小说,对小说我还是习惯于用一种尊重的目光去注视,用一种端正的口吻去谈论的。但是对这种嘲笑我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有一种唾面自干的宁静。这时候的心情很古怪,也说不清楚是好还是不好,好像很不好,觉得自己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明白;好像又很好,觉得原来如此,可以放下心来,什么都不写了。

春秋的时候,申包胥对伍子胥说:“子能覆楚,我必复之。”江山也好,天下也罢,覆之,复之,小说都是不能的。小说,也不覆,也不复。

十五世纪人文主义者伊拉斯摩斯从国外返回祖国荷兰时说:“我们回来了,一切都会不同了。”这种豪迈的自信,小说家也是不会有的,似乎也不该有。

我不知道,一个写小说的人是否可能没有小说观,就像一个人活着会不会没有人生观那样。如果这个小说观要求是完整而坚固的,那么我可能就没有。因为,我只是出于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和小说有某种纠缠,而且纠缠了一些年头。但是为什么这样,我还是不清楚。我对小说想得不深不透,甚至不求甚解,就像一段姻缘,不知因何而起,会因何而灭。我和小说还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姻缘,那么有一天我会摆脱出来,在灯外看灯,在烟火外看烟火——也许,事不关己、无欲无求地爱小说,是我这种眼高手低的人最安顿的状态。

然而,曾经,直到几个月前,我还认为小说应该抵达的最高境界是:欲天下哭则哭,欲天下歌则歌。我以为真正的小说家应该是:“一肚皮书史,一肚皮山川,一肚皮磊研不平之气,无地发泄,特于是发泄之。”我还认为真正的小说和真正的读者应该这样相遇:“不箫不拍,声出如丝,裂石穿云,串度抑扬,一字一刻。听者寻入针芥,心血为枯,不敢击节,惟有点头。”(明张岱语)

但是现在,我怀疑是否有这样的小说,这样的小说家,这样针芥相投的相遇。至于我自己,到目前为止的小说,除了让我度过一些愉快的时光,事后大多不能让我自己满意。我对所有欣赏我作品的人心存感激,因为觉得他们是那么大度包容,我希望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练习,有一天,真正的写作将会开始。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才算真正的小说,我这辈子也许都不能明白。也许我要到太晚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也许有一天奥秘之门洞开,但是我已经没有兴趣走进去了。

对于有的人来说,也许想明白小说是什么,不如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写小说。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觉得我知道了,但是后来又不知道了,然后又觉得重新知道了,最近又变得重新不知道了。就这样,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到了现在,都怀疑会不会是糊涂的时候才是真明白,还是自以为明白的时候才是真糊涂。想想小说还是有趣,它让我玩味生活的可能性,还向我展示了它自身的可能性。

“文革”中,有人借给顾准一本《茵梦湖》,顾准看完,把书还给人的时候说:“我已经哭过了。”这证明小说对一些有智慧的头脑、一些高尚的心灵还是有影响力的。虽然《茵梦湖》不能改变他的命运,更不能给当时的环境带来一丝亮光,但是顾准的眼泪就是给这本小说的无上嘉奖。

有的朋友梦想将来在自己死后,有人在他的墓地上读他的小说;而我,如果说还有梦想的话,就是梦想着,至少有一个人,面对命运的不公或者苦难的折磨能够不动声色,在看我的小说的时候。竟然会流下眼泪。那是我触摸不到也看不见的泪,但对我来说,就是珍珠。那样的珍珠,一两颗便已足够。

这样的梦想与时运有关,与气数有关,与等待无关。所以,我也不等待。

小说还可以有另一种生存状态:山中桂树,枝繁叶茂,自开自落。人迹罕至,四野萧然,但是声势浩大的香气可以传出很远,闻到香气的人心里惊异,停住脚步分辨一下,哦,是桂花。也仅此而已,不会循香而去,更不必寻到折下插到自家瓶里。这些桂花都不管,它只管纷纷地开,纷纷地落。

有一句唐诗:草木有本心,不求美人折。这句话说得彻底,所以清气四溢。守住本心,安于无用,安于弃,就保全了本色,保全了天然。

其实有用无用,都是不相干的话。苏东坡《沁园春》中有这样绝妙的词句:“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小说不覆也不复,但可以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就用那么一种透彻的目光,袖手旁观。

对我来说,因为经历了生离死别,2006年特别漫长,特别难。不过,人的力气将尽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一年也被人耗完了。

“人生所遇无不可”,苏东坡说的,我正在学习接受这种哲学。

收在这本书里的小说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近三年写的、还未结集的,第二部分是几个在我个人写作过程中有特殊意义的旧作,其中《无雪之冬》按照故人建议做了较大的删改。通过这个集子,对我的创作可以有一个相对完整的了解。

写作所谓的理想境界往往是供人遥望而不是真正抵达的。整个人生也是如此。保存在这里的每一行字,只是指示我遥望过的方向,只是一种证明:我不识见曾梦见。

二0O七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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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7 2:2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