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第一部系统探讨火神派学术思想的理论专著,因此具有开拓性意义。书中重点对郑钦安的学术思想进行了深入探讨,归纳了火神派的主要学术观点。同时对火神派重要传人如吴佩衡、范中林、祝味菊、卢崇汉等人的学术思想也进行了广泛研究,总结了他们丰富各异的临床经验,昭显了火神派医家的独特风貌。还对附子的应用和古今医家的经验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总结。按照古为今用的原则,作者对火神派的应用价值和现代意义作了深入探讨,介绍了自己的学习体会,展示了火神派的广泛应用前景。本书在阐述理论的同时,穿插引用了火神派医家的120多则验案,从实践角度揭示了其可靠的临床疗效。
本书义理明晰,考据翔实,资料丰富,语言通畅,不仅可以推动火神派的传承和发扬,而且有助于中医各家学说和基础理论的研究,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本书适合中医界人士和中医爱好者阅读,尤其是中医院校的学生会从中受到诸多启迪和教益。
火神派是清代末年由四川名医郑钦安创立的一个重要医学流派,以注重阳气,擅用附子而著称,具有十分鲜明的学术特色。百余年来代有传人,像吴佩衡、祝昧菊等辈均以“吴附子”、“祝附子”之名而独步医林,屡起重症、大症而为人所传颂,至今犹有传承而方兴未艾,其理论水平与临床价值都表明,这是一个值得发掘的医学流派。
本书是第一部系统探讨火神派学术思想的理论专著,因此具有开拓性意义。书中重点对郑钦安的学术思想进行了深入探讨,归纳了火神派的主要学术观点。同时对火神派重要传人如吴佩衡、范中林、祝味菊、卢崇汉等人的学术思想也进行了广泛研究,总结了他们丰富各异的临床经验,昭显了火神派医家的独特风貌。还对附子的应用和古今医家的经验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总结。按照古为今用的原则,作者对火神派的应用价值和现代意义作了深入探讨,介绍了自己的学习体会,展示了火神派的广泛应用前景。本书在阐述理论的同时,穿插引用了火神派医家的120多则验案,从实践角度揭示了其可靠的临床疗效。
三、地域因素
任何一个学派的产生,都与医家所处地的地理环境、气候特点有着一定的关联。例如,温病学派产生于江浙地带,显然与该地气候偏于湿热,温病高发有关。火神派诞生于四川亦非偶然,著名医家谢利恒先生早已认识到这一点,他在《中国医学源流论》中指出:“吾国地大物博,跨有寒温热三带……是以水土气候、人民体质各地不同,而全国医家之用药,遂亦各适其宜,而多殊异。即以长江流域论,四川人以附子为常食品,医家用乌附动辄数两,麻黄柴胡动辄数钱,江南人见之,未免咋舌,然在川地则绝少伤阴劫津之弊者,则以长江上游由青海西康雪山中急流入川,寒性正盛,川人饮此寒水,故用乌附热药适得其平,解表亦非多量麻柴无能为力。”
谢氏所谓“四川人以附子为常食品”,我们可以找到很多资料佐证。已故四川籍名医何绍奇先生(1945~2005)曾回忆说:“(四川)江油为附子之乡,至今街上还设店卖附子,1包1公斤,色如冰糖,谓是上品,用以馈赠亲友。我小时候身体弱,尿床,每到冬至,几乎家家户户都用附子炖狗肉。这时,父亲就带我去他朋友家喝狗肉附子汤。在我印象里,附子的味道和土豆差不多,久煮之后,嚼着面面的,大概1碗4~5片,约1两左右。一次,我在上海拜访姜春华先生,他问我:你们四川人拿附子当菜吃,是真的么?我说我就吃过,姜老为之咋舌。”
著名学者南怀谨先生抗战时期的一段奇遇也很有趣:“抗战时到达四川后,遇见了一位有名的中医,外号叫‘火神爷’。这位火神爷家中常年不断地煮着一大锅附子汤,谁都可以喝上一碗。对于这一桩医案,我内心常感不解。到了峨眉山,才因庙中僧人喝附子汤而有所契悟。原来峨眉山中峰大坪寺的开山祖师,当年初建山上寺庙时,受过许多困苦,在他饥寒交迫时,常在山中采集乌头来吃,乌头也就是附子。后来山上众僧相沿成习,每年规定一日,全体僧人停食,只喝附子汤,以纪念开山祖师的艰苦奋斗。当大家喝附子汤的这日子来临时,附子早已入锅煮一昼夜又多了。所以大家年年都喝附子汤,但也没有死过一个人。于是我才恍然大悟:经过久煮的附子,可能毒性早已挥发殆尽,剩下的是增加热能的成分。难怪火神爷家的附子汤大锅,也是日夜不停地在沸腾着”(《道家密宗与东方神秘学》)。
由是可知,四川人真是视附子为“常食品”,“啖附子如芋栗”。在这种饮食习俗中,难怪何绍奇先生说“善用附子者莫过于四川医生”,“医家用乌附动辄数两”了。火神派的宗师郑钦安,诸多传人吴佩衡、唐步祺、范中林、卢崇汉等均出自四川自是情理中事。另一传人祝味菊虽系浙江人,但弱冠人川,拜蜀中名医刘雨笙等3人为师,数年学成,且在四川度过了17年光景,入境随俗,自然形成擅用附子的用药风格。1926年为避“川乱”迁居上海,名扬沪上,因此祝氏亦可视为“川医”。同样由于地域原因,与四川比邻,气候特点相似的云南、贵州两省,亦多火神派医家,擅甩附子,自是顺理成章。
需要提请注意的是,地域因素虽是火神派产生的一个原因,但是绝不能成为限制火神派传扬全国的理由。地域虽然不同,医理却是一致。有是病用是药,地域因素绝不可能成为限制一家学说传播的口实,这一点应该是常识。纵观医史,各个学派、各家学说,从未因为地域因素而受限制,试看无论产生于江浙地带的温病学说,还是诞生于中原的伤寒学派,至今不都是在全国通行吗?还有一个著名的事例可资证明:祝味菊先生虽系浙江人,但弱冠人川,学得火神派理论后,东赴上海,以擅用附子大行其道,竞有“祝派之称”。他既未因身属浙江籍而反对火神派,亦未因行医沪上而对使用附子有所收敛。当然,这与因地制宜的辨证精神并不相背,这一点毋庸赘言。
四、历代医家的影响
火神派以擅用附子为突出特点,但郑钦安绝非最早擅用附子的医家,历代前贤中擅用附子者不在少数。正是这些医家应用附子的长期经验积累,才影响和启发了火神派的诞生。医圣张仲景可谓善用附子第一人,我们另外再论。其他擅用附子者引述如下:
宋代石藏用:《泊宅编》记载:“蜀人石藏用以医术游都城,其名甚著。余杭人陈承亦以医显。然石好用暖药,陈好用凉药……皆有称于一时。俗语云:‘藏用檐头三斗火,陈承箧里一盘冰’。”陆游《老学庵笔记》亦有记载:石藏用,“名用之,高医也。尝言今人禀赋怯弱,故按古方用药,多不能愈病。非独人也,金石草木之药,亦比古人弱。非倍用之,不能取效。故藏用以喜用热药得谤,群医至而为谣言曰:‘藏用檐头三斗火’。”
明代严观:严观,“仁和人,其治病也,不拘古方,颇有胆略。有‘严附子’之称,以其善用姜汁制附子也。”“或难之曰:附子性热,当以童便制,奈何复益以姜?严曰:附子性大热而有毒,用之取其性悍,而行药甚速,若制以童便则缓矣,缓则非其治也。今佐以生姜之辛而去其毒,不尤见其妙乎,是以用获奇效”(《浙江通志》)。
明代吴球:16世纪上半叶人,字茭山,浙江括苍人,曾为御医,善用附子,人称“吴附子”。著有《诸证辨疑》,《活人心统》,今存抄本,李时珍《本草纲目》间引其论。《名医类案》和《名医续案》中均载其投用附子验案,颇具功力,常医莫及,援引如下:
一富室患中寒阴证,名医盈座。最后延吴御医至,诊之曰:非附子莫救,但忘携来。令人急至药铺购之,拣极重者三枚,生切为一剂,计重三两投之。众医吐舌,私自减其半量,以一两半为剂进之,病遂已。吴复诊曰:为何减吾药量?吾投三枚,将令其活三年也,今止活一年半耳。后年余果病发而卒(《名医类案卷一》)。
另有菅姓妇患目眶红肿溃烂,数年愈甚,百计治之不能疗,目亦近盲。御医吴球诊后曰:“吾得之矣。”为投大热之剂数服,其病如失,目亦复明。问之,曰:此女人进凉药多矣,用大热剂,则凝血复散,前药皆得奏功(《名医续案》)。按:“十问歌”云:“再兼服药参机变”,提示诊病需要参考先前用药,以供辨证。此病“红肿溃烂”,前医势必多用凉药。然其“百计治之不能疗”,知是寒证,故用大热之剂(揣摩当是附子)收效。此等眼界,颇见吴球功力。
以上石藏用是蜀人,而严观和吴球均是浙江人,并非四川人。单凭这点,可见地域因素并非催生医学流派的必然条件,更不可能阻碍其向外传播。
其他擅用附子的医家肯定还有,限于眼界无法顾及。由于上述医家未能留下医著,无法窥其学术思想,但其千百年来的经验积淀和传播,无疑会对火神派的诞生起到催化作用,这是可以想见的。
P11-15
浪迹医林25载,耳顺之年写出这本《中医火神派探讨》,自然十分高兴。虽然已经出版了10部专著,就学术价值而言,我还是最看重、最喜欢这本书。无论是理论内涵,还是临床价值,火神派都具有很高的水平。更庆幸的是,不仅发掘了一个重要的医学流派,同时感悟到火神心法的灵奇,医风为之一变,疗效大幅提高。上下求索20年,于今方有登堂入室之感,所录验案,不过随手拈来而已。
中医理论宏富渊博,尚未发掘的东西还有很多,火神派堪称其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大致而论,中医理论基本上是教材的一统天下;相对而言,火神派似乎名不见经传,一些人基本不了解它。本书第一次系统探讨了火神派学术思想,具有开拓性意义,唯其如此,才更显示出其独特的价值。为此首先要感谢人民卫生出版社,是编辑们的学识和眼光使得本书得以问世。
对于火神派的传承和发扬,本书只能算是一个开端。遗憾的是有些资料尚未收集上来,希望将来再版时,能够充实更多的题材。作为一个火神派医家,我更希望能够编辑一部有关火神派的学术汇编,尽可能反映该派的学术全貌,以利其发扬光大。为此恳请中医同仁翻阅本书之后,能够提供更多的资料,共同充实发扬火神派的学术思想,也算是为医林栽培一棵参天大树。“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欢迎与我电话联系:024~81849028。
本书参考了许多同仁的文章和研究成果,包括互联网上的一些资料,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理论问题可能见仁见智,难免疏漏,书中不当之处,还望高明赐教。
张存悌
于辽宁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
2006年11月
郑钦安先生的著作,是在实践中阐扬仲景医学的真理,其独到之处能发前人所未发。
——吴佩衡
郑氏治疗三阴证,确是颇有盛誉,运用附子量重而准。
——任应秋
郑钦安“于阳虚辨治所积累之独到经验,实发前人之所术发,乃祖国医学之瑰宝,千古一人而已!”
——唐步祺
附子一物,可上可下,可补可攻,可寒可热,可行可止,可内可外,随其配伍之异而变化无穷,用之得当,疗效卓著,在群药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说它是“百药之长”是并不过分的。
——何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