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书表现了明朝景泰未年至弘治初年30年间的宫廷内幕。成功塑造了景泰、天顺、成化、弘治四代皇帝,万贞儿等近十位嫔妃、皇后,徐溥、于谦、万安、刘珝等 十几位大臣及内侍权臣的鲜明人物形象。本书语言凝炼简洁,富有个性。情节曲折生动,细节真实感人,且整篇具有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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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烟霞明宫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冯蜂鸣 |
出版社 | 泰山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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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该书表现了明朝景泰未年至弘治初年30年间的宫廷内幕。成功塑造了景泰、天顺、成化、弘治四代皇帝,万贞儿等近十位嫔妃、皇后,徐溥、于谦、万安、刘珝等 十几位大臣及内侍权臣的鲜明人物形象。本书语言凝炼简洁,富有个性。情节曲折生动,细节真实感人,且整篇具有传奇色彩。 内容推荐 《烟霞明宫》情节曲折生动,细节真实感人,且整篇具有传奇色彩,有中国历史上的六个“独一无二”: 一人两次登基称帝,为中国历史独一无二,其中几多磨难,几多惊魂?身为残疾人,却被册封皇后,为中国历史独一无二,其中几多凄楚,几多苍凉?身为贵妃,却位居皇后之上,为中国历史独一无二,其中几多秘事,几多隐私?一国之君,与年长自己十九岁的女人,相爱终生。为中国历史独一无二,其中几多苦恋?几多遗恨?作为皇帝,出生于冷宫,生长于地窖,为中国历史独一无二,其中几多险象,几多密谋?一位皇帝,只要皇后,不要嫔妃,为中国历史独一无二,其中几多内幕,几多隐情? 目录 第壹章 瑞雪天泪洒紫蔡城 明月夜魂惊金佛院 第贰章 俏皇子初演春宫图 骁将军再询锦囊计 第叁章 游后海高士吞愁水 闯南宫勇夫入险山 第肆章 凄迷迷血流金銮殿 隐约约情落碧桃园 第伍章 拨迷雾宫中救俊良 布阴云郊外埋冤鬼 第陆章 持血衣奉天门叫屈 饮醇酒艳春巷遇凶 第柒章 御花园偶逢泼酸醋 智化寺密会挽狂澜 第捌章 恋红桃无视刀光影 遇黑手正闻鼓乐声 第玖章 武英殿选美无定论 乾清官择储有悬疑 第拾章 测天机妙心中鹄的 承大统雄志展鸿图 第拾壹章 梅贵妃魂断春桃图 钱皇后泪凝秋月曲 第拾贰章 暗.交结客来白荷榭 明抵忤囚入紫楝牢 第拾叁章 慰栋梁慈法师探友 拜粉黛贤儒士认亲 第拾肆章 迎潜流先生出囹圄 冒暗雨圣上入洞房 第拾伍章 送金蟾忠奴戏皇后 摔玉瓶弱女殴贵妃 第拾陆章 苔皮鞭痛责薄命女 引翠玉诤谏负心人 第拾柒章 育二度梅为缔良缘 追孤身燕因遭惨案 第拾捌章 燃花烛芸窗遇知音 奏管乐紫殿逢刺客 第拾玖章 新皇后受妒裸玉体 老贵妃承爱渡兰舟 第贰拾章 赏百年桂嫔妃有忌 解千秋亭君臣无猜 第贰拾壹章 疑寞丛生中外悬揣 戏言迭出臣僚惶怖 第贰拾贰章 刘学士智析紫霞杯 马夫人巧解白猫画 第贰拾叁章 系红丝圣天予窃其 织绿冠皇贵妃偷情 第贰拾肆章 护儒生英勇文华殿 灭皇子悲伤安乐堂 第贰拾伍章 救娇儿张敏传密函 供倩影覃昌制珍宝 第贰拾陆章 奏悲萧纪妹妹惨笑 观喜剧万姐姐殷忧 第贰拾柒章 奇又奇道士恋红颜 险而险贵妃查黑幕 第贰拾捌章 破假象慧眼识真情 隐真情诚心制假象 第贰拾玖章 悲且喜太子出地窖 喜即悲淑妃入皇宫 第叁拾章 借玄机高僧保社稷 显神采少帝爱江山 试读章节 紫禁城宫墙东侧,有一处被称为“东苑”的去处。那是大墙封围的崇质宫。因黑瓦覆顶,宫里称它“黑瓦殿”,有时又直呼“南宫”。 黑瓦殿院墙高深,层层院门格外凝重,有一番特别的幽深、落寞。三十二岁的太上皇、过去的正统皇帝朱祁镇,就住在这里。八年前,瓦剌人突然进攻大明,塞外城堡一一陷落。朱祁镇听信内侍怂恿,御驾亲征,结果在土木堡陷入重围,五十万将士全军覆没。朱祁镇也便做了瓦刺人的俘虏。一年之后,他从瓦剌人手中回到大明之时,他弟弟朱祁钰,已经做了一年的皇帝。权力是比美人还要迷人的东西,弟弟又如何可以向他归还皇位?于是就封他为“太上皇”,让他做了黑瓦殿的主人。他就由敌人的囚徒,又变作了亲人的囚徒。 雪雾里,手提包袱的翰林院大学士徐溥(字时用,号谦斋)、刘翊(字叔温,号古直),由太监牛玉领路,走入崇质宫。 刘徐二人进门便跪地施礼:“为太上皇,叩拜晚年。” “互拜,互拜。”脖颈上挂着佛珠的朱祁镇,以搀扶的手势令其起身,“鞭炮一响,我们便增长一岁。二位大学士,贵庚多少了?” 刘硼回答:“承蒙下问。臣下三十二岁。” 徐溥亦答道:“臣下与刘先生同龄。” 朱祁镇粲然一笑:“真是天缘巧合!我们均为同年同岁啊!令郎都有几岁了?” 刘翊说:“犬子刘钫,八岁。” 徐溥道:“臣下小儿徐文辉,七岁。” 朱祁镇微微颔首:“我的儿子,沂王朱见深,今年大约十岁了。八年前我见过他,样子挺像我。”他克制悲哀,伪装着笑容。 徐溥想了想:“太上皇,我们可以通过阁臣商大人,求得皇上恩准,请太上皇与沂王相见。” 朱祁镇摆摆手:“不必为难。只怕见了,我们也不认识了。”看到桌上的包袱,他走来解开,“二位大学士,又费心劳神,为我送书来了。” 刘翊指着书:“太上皇开列的书目,尽都找到了。” 徐溥见朱祁镇有些转忧为喜,随即问道:“太上皇为何这样喜欢墨子?” “墨子提倡‘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这是孔子所未曾提及的。所以我以为,墨子比孔子,更深邃、更高明一些。”朱祁镇见徐溥正潜心地体味他说的每一个字,便啜一口茶,继续说道,“以谦斋先生所想,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沉潜于佛学之中罢。” 徐溥很是谨慎:“佛学富有很高的智慧。” “是啊,它尤其叫我这样的人懂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啊。”朱祁镇捻动着佛珠,吁一口气,“八年前土木之变,那是我为大明带来的灾难啊。待我回到大明,当今皇上还封我‘太上皇’,让我静心反省。这是皇上的‘兼爱’仁德呀。唉,江山一别,前后八年了。八年之中,只有双目失明的钱妃与几个内侍,另外可以见到的,只有你二人了。其实,这恰恰有利于我,在佛像面前忏悔、消孽。” 刘翊不便评价地婉转说道:“太上皇,好生静养吧。不管太上皇需要什么书,皇上都会准许我们送来的。” “多谢。”朱祁镇又问道,“皇上身体好吧?” 刘翊回道:“很好。初一那日,在乾清宫举行元旦大典,皇上精神可好了。只是近日度假,未曾见到皇上。” “那就好。”朱祁镇站起身,仿佛在自言自语,“皇上的才能,比我强啊。我在皇帝位上坐了十四年,却不及当今皇上八年政绩。皇上身体康健,正是社稷之幸,黎民之福哇!” 刘翊与徐溥听着他的言词,心里就泛起相同的苦涩:太上皇真是难啊,只要一开口,便以违心话来伪装自己……这也难怪,皇上对他那方方面面的戒备,竟是一日也不肯松懈。便是唯一可以的为太上皇送书,皇上还要专派我们二人,并不允许一人单独出入。此外,谁人也不许接近崇质宫。便是这样,皇上还经常旁敲侧击地向我们询问他的一言一行。如此境况中的太上皇,大约也只有这般矜持了。 刘翊与徐溥来到这里,当然也需分外谨慎,然而,假若放下书便告辞,他们又恐太上皇误解,以为他们也如躲瘟疫一般地躲闪。刘翊与徐溥也便如往常一样坐下来,与太上皇一起,闲人似的饮几杯茶。要说,也就说这茶叶是哪里出的,这茶具是什么窑烧的……当然,这种话题已经说过不知多少遍了。 雪已停息。奉天门(即后来的太和门)前面的广场,早已打扫得一片洁净。 准备上朝的群臣,衣冠整肃,于奉天门前,静候皇上视朝。 时间早就过了,却就是不见皇上的身影。早在洪武皇帝时期,他就造就了一个铁打的传统。所有早朝,君臣均不得延误。今日是怎么了?朝臣们渐渐地窃窃私语起来。也有只在观望,始终默不出声的。 大太监王诚来了。他的嗓音,在诸多内侍之中是最为洪亮的:“众臣听了!皇上偶感小疾,今日暂免早朝。诸位请回。” 一听皇上有病,群臣中就有一阵轻微的噪杂。 阁臣商辂(字弘载)上前一步问道:“王公公,皇上患了什么病?病情如何?请公公明示,以免臣子系念。” 自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废除宰相职位,便设立了内阁。阁臣虽然不再称“宰相”,实则却仍是宰相之职。皇上的病情,作为阁臣的商辂,应该是了解的,如今他却全然不知。焦急之时,他便向王诚问了这么一句。结果,其他大臣也跟着询问起来: “是啊,皇上得了什么病?” “前几日,皇上还健康得很……” 王诚干咳两声,随即说道:“你们都是老臣了,怎么这霎里就不懂规矩了?嗯?还不各忙各的去?”王诚刚刚向大家摆手,接着又说,“诸位,都从东偏门退出罢。” 朝臣们只得转身,缓缓走下台阶,走过内金水桥。商辂心里琢磨:大臣们出入午门,不就是走东偏门吗?王诚为什么又要提醒一句?就像提醒别人,用嘴巴吃饭吧,岂不多余? 等到众人走出门洞,他们就看到这里的境况了。午门外东侧,围拢了许多太监。大太监曹吉祥端坐在椅上。 一个穿上了刑服、捆着手脚的小太监,被按跪在他的面前。曹吉祥指着小太监,厉声呵斥:“狗日的李澎,进宫也不是一天了,竞连规矩也不懂。一会儿打听某君的病情,一会儿又向外人叨叨。今儿个我就看看你,到底长着几个腚锤子?来呀,打一百棍!” 李澎顿时就被塞起嘴巴,抬到中间一条长凳上。 曹吉祥说声“搁棍”,棍子便放上他的屁股。再说声“打”,抡圆了的棍子,就扑扑地落下来。每打五棍,换一个打手。等待上场的打手,整肃地站立一排。 有个老臣,对身边的年轻者悄声说道:“这小子没命了。” 年轻人不解:“怎么见得?” 老臣用下巴一指曹吉祥:“他的两脚若是并着,这人还有活路。如今他是开着的。” P003-007 序言 现代人读长篇小说的越来越少了。 作家们也不能只是怪责人们浮躁罢,是否也应反思我们的文学,可与当代人有了隔膜。 如今的地球变成了一个村子。有朋友到北京机场送人去美国洛杉矶,他驾车返回济南,济南未到,那边打来电话洛杉矶到了。 而且这样的生活节奏,还渗入了内涵的交叉: 打开因特网几分钟,即可将纵横几万里上下几千年点击殆尽。 手持遥控板坐于电视机前,无论看到多么动情多么张扬的表演,拇指一按屏幕一忽闪,便弃之另选了。 即使看着汉武帝唐玄宗,也可以打手机开空调饮啤酒,即使看着伟大的人物悲壮的场面,也可以调情做爱嗷嗷叫床。 繁复的信息急遽的节奏,裹挟了整个的当代人。 假若我们的长篇小说,还在那里周吴郑王按部就班,读者看了几页也不见情节进展,也未获得新鲜信息,人家不像电视换频道那样干脆弃之才怪呢。假若读者顽强读完之后掩卷沉思,竟是说不出情节道不出细节想不起人物“动作”,人家又如何感受咱们的良苦用心。 所以我就想试遣愚衷,定要把长篇小说作弄得节奏快一些信息量大一些。先让读者读下去,不要换了频道。 诚然,我也知道文学主要是面向未来的,不能迁就于风尚与世俗。正如我说我的个别戏剧,是留给二百年后的人演着看的。然而,许多企业的产品均有针对不同消费层的诸多系列,精神产品也为不同受众弄点不同的系列,不也是有意思的么。 还有一个不可否认的现实,电视剧已成为当代最具吸引力的艺术样式。它的艺术质量与文化含量暂且不论,它的优势之一是形象性强: 人物关系人物心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交待清楚;典型环境社会背景特殊氛围,一个镜头五六秒钟就“原形毕露”。 优势之二是节奏明快: 不管相距多远跨越多久的事件,想要衔接,一个切换就算搞定。 社会主义都改革开放了,与时俱进已是喊得很亮的口号了,墨守成规闭关锁国早就是贬意词了。某地要做开发区对外招商引资,需要领导研究决定,需要上级给他政策。我要把此书弄成开发区,向电视剧“招商引资”,我自己说了就算了。 故此,本书便以这样一副面孔而出笼。 一个偶然的原因,我对明朝景泰末年至弘治初年这三十年的历史,感上了兴趣。 可我无意于再现历史。恰是利用这段历史素材作根芽,培育这棵树的。而作弄这类的东西虽不像踏入地雷阵,却也是危险的营生。容易被人拿来历史的尺度左衡右量,然后就得出结论说“篡改历史”。这就让作者背着儿媳妇上山,受了辛苦赚不出人来。 历史,是几百年甚或几千年前发生的事。时光又不能倒流,谁篡改得了。便是那“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年代,也没有哪个巨人使出胆略气魄,说要改改历史呢。我想,那说作家篡改的历史,大约是指的历史书罢。历史书是历史书,小说是小说,僧道两门井水不犯河水,谁篡改谁? 细一想,批评“篡改”的人也是好意。十五年前,我写作电视剧本《李清照》时,有个读过几本历史书的长者,就曾极关爱极热心极诚恳地向我说:“写出来给我看看,我帮你改得尽量接近历史一些。” 这句话里有三重意思。 一、此君对李清照本是十分陌生一窍不通的。他这样说是要叫我觉得他比我还熟悉李清照。这种普遍性的文化心理自是可以理解的。 二、他以为文学愈接近历史愈好。所以他要帮我“尽量接近”。这就像是我对他说“你把你的孩子给我看看,我帮你改得他尽量接近猴子一些”。这种想法虽是近似于荒诞,也还是有几分好玩的。 三、这种助人为乐属于拿智慧施舍与人。其逻辑起点也颇为令人感动。 所以凡如此君者,我以为是无甚恶意的,是应该得到作家的客气的。 然而,此君却欠缺一个常识,即不知什么是作家。作家可能很笨很蠢十分无用,但却是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眼光有自己的价值尺度的人。这些思想眼光尺度是他自己的。不是任何权威的不是任何现成的更不是世人都有的。因此弄历史小说的作家,只在意并致力表现历史的精神,根本就不会按照历史书指引的方向阔步前进,就像焦大不爱林妹妹根本就不会去“接近历史”。 例如,假设所有历史书和所有人都认为秦始皇是统一中国的圣明君主,某作家就要把他写成千古暴君,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邓小平有句话就说得非常之好: 写什么,怎么写,是作家自己的事。 而如上述“此君”那般的文艺批评家,却有一句挂于嘴边的经典之词:你写的是历史小说就应该尊重历史。 这话看似浑圆得无懈可击,实则是大谬。 谬之一,他说的“历史”仍是历史书。而把历史书误以为是历史,又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舛误。 郭沫若就曾指出: “历史的事实并不一定是真实。”他说的“历史的事实”就是历史书,所以他还说,“史书多缺而不传……历史并非绝对真实,实多舞文弄墨,颠倒是非”。这种含有“缺而不传”“颠倒是非”的历史书,如果还要作家去尊重它,真就像是某君明明爱着一位纯情女子,却有人非要命他去爱妓女不行。 这算啥事儿? 谬之二,这是拿着历史书的尺子来衡量历史小说,所以就总是量不上总是斥为“不尊重历史”。猪肉就应该用称量,路就应该用尺子量。拿着历史书的称来衡量历史小说,无异于拿着称来衡量道路。 这算啥事儿。 我过去写过一些历史剧。历史剧与历史小说,除形式不同,创作理念并无大异。所以我从年轻时就极为推崇郭沫若的一系列论断。他于1941年1 2月9日在《我怎样写<唐棣之花>》中说: “写历史剧并不是写历史,这种初步的原则,是用不着阐述的。剧作家的任务,是在把握着历史的精神而不必为历史的事实所束缚。……剧作家有他创作上的自由,他可以推翻历史的成案,对于既成事实加以新的解释,新的阐发。” 同年年初郭沫若还有一次十分激动的表述: “史剧家在创造剧本,并没有创造历史,谁要你把它当成历史呢?” “假使写作品非写现成的事实不可,那么中国的几大部小说《水浒传》、《西游》、《三国》等等,都应该丢进茅坑。《元曲》全部该烧。但丁、莎士比亚、歌德、托尔斯泰都是些浑蛋。” 半个多世纪以前郭沫若就这样谆谆教导人们了。遗憾的是至今也很有一些“此君”那般的人,压根儿就不晓得这些常识。 所以,我们再来认真学习一番,就是非常及时十分必要的了。 我践行郭沫若的重要思想,创作理念自是没有错的。同时我又不敢胡编乱造地戏说历史。我知道历史书也是文化成果。要尊重她就像儿子尊重母亲,是没有必要再去教育灌输抑或赐教斧正的。 开始写作本书,我接受了历史书与相关资料的现成观念,作成之后也还有些得意。那书稿因故未能出版。后来就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因为,那里面没有我的思想眼光和价值尺度。 幸好那是未定稿。 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有七种未定稿。他的很多作品有十五种或二十种未定稿。他还有一篇论文,未定稿竟有九十多种。故此我这一个未定稿也就不必介意了。 例如万贞儿这个人物。她不像武则天杨玉环慈禧那样人所共知,原因只有一个,即文学作品对她反映得少。虽然网上的现代言论极少具有文化内蕴,但有几句话还是令人称道的。它举出了中国历史上最“拽”的几个女人: 最牛的是武则天。 最有才华的是李清照。 最有魅力的是万贞儿。 万贞儿的魅力无非源于三个方面: 容貌。人格。才能。 而所有的历史书上,无一例外地说她是诡诈毒辣的美貌泼妇。假设真是如此,有两方面断断不可解释: 一、她能在皇宫里顺顺当当地度过五十五年吗? 二、成化皇帝朱见深比她年小十九岁。她去世时五十九岁。朱见深怎么依然那样爱她。她死后几个月,四十岁的朱见深也便悲痛而亡。 倘若万贞儿只是美貌的,花甲老太还美什么?后宫里的妙龄女子,美如仙多如云,哪个不比她强? 倘若万贞儿真是泼妇,皇帝便是不杀她不废她不逐她,冷落她还不行吗?又何至于为她哀伤至死? 故此万贞儿的魅力主要还是来自她的人格与才能。 这样,我就必得要“推翻历史的成案”了。 再如徐溥,更是个鲜为人知的人物。但他的秉性又确实有些卓异。他自幼就灵心慧性雅正深沉,一言一行都力求合乎古代贤德之范式,向以“镇以安静,务守成法”为治政之道。自年轻时他身边就有两只罐子,做一件好事就向黄罐投放一颗黄豆,反之则向黑罐放入一枚黑豆。此举始终不渝伴其一生。 对自己要求如此严厉得近于苛刻,早已超过孔子的“三省吾身”,真可谓古今第一人了。正因徐溥本身即承载了华夏文化极为耐读的丰厚底蕴,我便“对于既成事实加以新的解释”,让他做了主要人物。再说一句题外话。徐溥是当代著名画家徐悲鸿的二十四世先祖。 至于那历史书上的万安,竟是过于不堪。除“纸糊”之外还被称为“洗屏相公”。如是照此写来也就过于缺少内涵,过于没有“历史的精神”。故而,万安变作文学形象之后,也就稍有一些冲破历史事实的束缚了。 书中的主人公,除史书上有其名且有其事者外,当然也有有其名,无其事者;亦有有其事,无其名者;亦有无其名,且无其事的。均在我的笔下被作了“阐发”。如说这便是违背历史的错误,书内这类的错误可就多了去了。 例如: 皇宫内的坤宁宫北门,书中所述的时间之内只称“广运门”。“坤宁门”之名为此后所出。彼时,慈宁宫、千秋亭等亦未建成。我却尽让它们现于书中。 害死景泰皇帝朱祁钰,原是一桩历史悬案。我竟为之找到了“答案”。 刘翊并未到崇质宫为太上皇送过书,亦未参与武英殿选美,我却硬是叫他去了。 周太后对钱太后始终视若仇寇,我却叫周太后做了“转变人物”。 万贞儿虽然喜穿男子服饰,却未扮作内侍请旨理事,我也让她去做了。 杨福扮作汪直只在江南行骗,我却让其来到山东济阳。 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收藏于徐溥手中。他是临终之时,才让儿子徐文灿赠予李东阳的。我却在徐溥生前,就让他作出这一决定。 小皇子朱祜樘的降生,是流传故事《狸猫换太子》的原型。他公开露面之后,保护他的张敏自杀身亡。我却让张敏重新复活。 许多事件,亦与历史系年,并不完全吻合。 凡此种种,均属我明知故犯。不再一一例举,是恐画蛇添足惹人厌烦。 我写作本书,绝不为歌颂谁抑或针砭哪个,仅是借用这一题材,表现本人对历史文化以及人情人性的些许感悟而已。也许我的生活体验要刻绘出来,现实的素材反不及历史的更谐和更准确一些。 然而这书却写得很是艰涩。 一是当时那段历史过于复杂,事件交关,人物骈肩,竟如乱麻似的愈要理清就愈感困难。我曾穿着新鞋走泥路,开始还于困难之中极力躲避泥水,及至无法躲避时就干脆直向泥水里走去,心下反而更加得意。这次我又干脆化难为易,对事件采用了“竞争上岗”,对人物实行了“计划生育”。 二是整个初稿写作的2004年,我经历了改变人生历程的重要事件,且有诸多阴卑之事反复搅扰。我以其痴心呆意将大事小事一概放下,燃烧过一年的生命之后终获杀青。此后,又与修道者在枯骨腐尸旁静悟那般,忽然就豁然开朗,忽然就对书稿极不满意甚至痛恨。遂与2005年,又将其彻底熔化之后重新铸造。一经完成也便置于案头,如贾宝玉那般见了姐姐就忘了妹妹。 是年冬,因校对书稿《冯蜂鸣探索<红楼梦>》,于济南见到山师大学兄张鑫恭先生。鑫恭是一位极具文化气质的儒雅之士,对文化尤为偏爱。鑫恭获知了此书的诸多“花絮”,当即给与极大鼓励与支持。这便使我重新振作起来,又以半年时间,再次修定书稿。 泰山出版社总编辑葛玉莹先生看过之后,当即决定“隆重推出”。如无鑫恭之鼓励,玉莹之提携,此书要与读者见面,就不知是哪年月的事了。 藉此,谨向鑫恭、玉莹二位先生,诚致谢忱。 本书初稿曾请王全忠先生费神校阅,全忠阅后附信,以所谓“读后感”给与实事求是中肯评论。同事于凤杰女士又为改定稿费心对版,美术家马保光先生亦对本书多方襄助。谨此一并拜谢。 大凡文化书籍问世,必是出版编辑与作者合作之结果。本书付梓前夕,玉莹先生又出创意,以“书中画”形式,印制与本书相关的景泰、天顺、成化、弘治年间的艺术品图片,主要包含瓷器与书画两个部分。其中,尤以成化瓷与沈周、唐伯虎、文征明等书画家的作品,是为珍贵文化遗产,向为后世所重。凡此种种,均可为读者提供一处感味文化景观的契机。这类图片又与一般插图迥然不同。如说本书文字,是为表现彼时无形文化,书中画则为再现同时代有形文化。故此,书中画既独成体系,又与文字内容互映互衬互助互补。正如恩爱夫妻,既独立成章,又有情爱维系,生命互溶,不可割舍。故此我竟以为,此属玉莹先生又一神来之笔。 于此发表本人郑重声明: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之规定,本书包括故事情节、人物形象在内的通篇文本(不含书中画部分),均属本人知识产权。任何组织、单位和个人,未经本人书面授权,一概不得任何形式的使用。擅自使用者,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冯蜂鸣 2006年5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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