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流域刚刚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之际,全程横穿走完了三江,记下了很多见闻和独特的感受,并拍摄了大量珍贵的照片、书稿以穿越三江为结构主线,同时还融入了作者近20年来多次在三江流域“行游淘金”的精华内容。 作者流畅的文字,独特的感悟,加之亲历亲拍的精美图片,使得此书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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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独步三江(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李旭 |
出版社 | 云南大学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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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作者于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流域刚刚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之际,全程横穿走完了三江,记下了很多见闻和独特的感受,并拍摄了大量珍贵的照片、书稿以穿越三江为结构主线,同时还融入了作者近20年来多次在三江流域“行游淘金”的精华内容。 作者流畅的文字,独特的感悟,加之亲历亲拍的精美图片,使得此书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内容推荐 本书的作者李旭从1987年起在三江地区——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条大江地区步行旅行,纵谷地形加上地质的险恶让作者步行的过程倍感艰辛,但他在文中所纪录的路程上的丰富人文景观与游历访谈,地方产业的兴起到没落、人物的渊源考究,无不历历可数,使这书与其它访中国西南地区的旅游书大不相同,或许是作者二十年来与当地居民“交陪”的成果。 目录 前言 上篇 金沙江 遗世独立的寨堡——宝山石头寨 徜徉茶马古镇——丽江束河 自然与历史的转折点——石鼓 惊心动魄之旅——徒步虎跳峡 英雄驰骋的净土——香格里拉 大山的魂魄——东竹林喇嘛寺 金沙江的美丽沙坝——奔子栏 穿越插曲——翻越格里雪山 ——从茨卡通道霞岩 ——翻越云岭俄得岩山 中篇 澜沧江 在云天之上——卡瓦格博 守望神山——明永藏寨 世外神境——雨崩山谷 转经门户——云岭羊咱 上帝遗失的钥匙——茨中教堂 古镇三江的古镇——叶枝 老君山的子民——兰坪普米族 高原精灵——滇金丝猴 穿越插曲——翻越碧罗雪山 下篇 怒江 怒江峡谷北大门——丙中落 最古老的原住民——怒族 涉足绝尘飞地——独龙江 废弃之城——碧江 以水酒洗礼——原住民婚礼 沐浴欢乐——傈傈族澡堂会 高黎贡山的呼唤——寻找二战坠机 后记 试读章节 毫无疑问,纳西族是在丽江、也就是在金沙江边起家的。金沙丽水养育了他们。千百年未,他们的迁徙,他们的繁衍,他们的发展,无一不与金沙江联系在一起。新世纪来临的一个春天,我们避开喧嚣熙攘的丽江古城,沿着森林中的一条土路,寻访金沙江畔的宝山石头寨。 道路绕过玉龙雪山,弯弯转转冲着金沙江峡谷而去。这条路应当也是当年纳西族祖先由北而南渡过金沙江、进入金沙江臂弯里的丽江坝子的路。一路风清树静,丛丛杜鹃花开得兴高采烈,还有一身华贵紫色的野牡丹。偶见村寨,像一张张照片悬挂在陡立的山坡上。只有一道斧头劈开一样的峡谷通往金沙江和石头寨。路旁,毛绒绒、红彤彤的酸浆草结满了山坡石缝。据说那可是好东西,喂猪喂牛不说,人吃了还可以消暑去热。 在宝山乡政府所在地果洛吃过简单的午饭,还吃上了酸甜酸甜的芭蕉,那是石头寨人从下面背上未卖的。“那下面就是石头寨了。”那人指着峡谷深处说。如果从小路上下,一趟得走三四个小时。现在已有车路通往石头寨。车路尽头,有一小个停车场。缩身伸头往下一看,石头寨赫然在目一一的确气势不凡,奇哉怪绝。一片青瓦土木房就矗立在一座巨大突兀的山岩上,滚滚金沙江从山岩脚下环绕而过,江峡延伸到天际,云气诡异,整个一幅动人心魄的壮丽画面。 由新修的石板小路盘旋下山,随着高度的下降,石头寨呈现出不同的样子。四月才入中旬,暖热的金沙江河谷已是春意盎然,石头寨里里外外杨柳正绿,石榴花正红,金合欢正黄,四下弥漫着合欢花浓郁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寨堡里外甚至还有芭蕉、木瓜和苍翠的竹林,一派亚热带景象。 正是下午时分,村寨里的男女老者聚在寨门洞处,享受凉爽的江风,聊着家长里短、四时节庆和昔日的逸闻趣事,打发晚年的时光。我们挤进狭窄的巷道,不时与背负收成或猪草、或牵马驮物的老乡相遇,只有相互避让才能通行。大家都相视一笑,仿佛多年熟识的亲友。 石头寨的老乡很为自己的家园自豪而得意,说起寨堡的来龙去脉,每个人都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番——只是那浓重的方音使人听不太明白。我发现大多数人家都不上锁,只拴着门扣。每家不太宽敞的小院里,都种了梨、桃、石榴、梅子、核桃等果树。有几户人家因地制宜,不仅房屋建在石上,而且在自家屋里的整块石头上就凿出了水缸、灶台,以及石臼、石磨等等,有的依了石头的形势,搭起了厨房或牛厩猪圈,真可谓巧夺天工。 七十五岁的和玉书老人一见我们到来,就很热心地当起了导游,身上还乐颠颠地背着孙子。他先带我们沿土砌的寨墙前往西门。寨墙每过一段就有个窗口,恰好可以临视江峡和石头寨金黄的田野,田野里还有人在赶牛耕耘。每天能够这样眺望自己美丽的家园和有把握的收成,定然是件赏心乐事。 西门正对着金沙江,有崎岖山路下到江边。那是村民们下田劳动的必经之路。每到黄昏,收工的人们身背庄稼或柴草,赶着牛马,络绎不绝地攀爬上来,在寨门处歇歇脚,抽袋烟,再往自己家里去。我想,干百年来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他们对这一切的熟稔甚至超过熟悉自己的掌纹。这样的生活无疑可靠而稳定,和谐而有安全感,也许这样的安宁和太平就是他们的财富,他们就有了知足之乐。 想当年,忽必烈的铁骑将士身上一绑住羊皮囊,手里紧紧拉住惊恐万端的蒙古骏马,就在这一带一举渡过了金沙江的滔滔激流,经丽江偷袭延续了数百年之久的大理国,最终兜底灭了南宋王朝。你不能不佩服那些蒙古勇士的胆量和勇气。石头寨纳西人的先祖就曾亲眼目睹了那极为壮观的一幕,所以他们不加任何抵抗,接受了蒙古人的统治,因而也受到了蒙古人的礼遇。至今这里的老乡仍以革囊系在腰胸部位渡江,要运送货物,则使用羊皮或牛皮筏子。 差不多就在元初,据说一位叫和状魁的纳西族首领见此地形势险要,山好水好,就依山就势,在山崖上修寨门筑墙垛,作为一方净土容纳附近百姓,以后人烟辐辏,民居层叠,就成了独具一格、遗世独立的石头寨。一代又一代纳西人在此默默生息繁衍,守望着金沙江,守望着苍茫大山。 在和玉书老人的引领下,我们爬到石头寨最高处,这里建筑了高高的石头堞墙城垛,还有三角形的射击孔,还有根独木在另一座笔立的石崖间凌空飞架,风呼啸刮过,走个来回还真让人胆寒一一下面就是数十丈的深渊。堞墙外长了极肥硕的仙人掌,黄色的花开得正艳。等花一败,仙人果一熟,就是难得一啖的美味。可惜我们等不得它们成煮了。 我不懂地质学,但看上去,石头寨建立其上的整座大基石既非石灰岩,也非花岗岩、页岩,更像是火山熔岩。难道石头寨就建在过去哪个纪年的火山遗址上?而石头寨人居然就将这里变成了一座自给自足的粮仓。 我不明白人们为何把石头寨称为石头城。那明明就是个寨子,用现在的行政术语,它只是个村民委员会,辖有六个村民小组,当地老乡仍习惯叫“社”。四五六三个社一百零八户在石头寨里,二三社一百三十多户在寨外西边的山坡上,都是人口繁衍后逐渐从寨里迁出去的。那座巨岩实在容不了那么多人。再说现在太平盛世,也不用防范躲避什么。而一社则在河西很远的地方,村委会也在那里,要找干部了解点情况实在不易。还有不少年轻人跑到了山外,远离了这片神奇的山水土地。也有一些出去了又转回来的。我想,这里肯定有让人难以割舍的东西。 更令人惊叹的是,石头寨人将巨岩周围有土的地方都开成了田地,梯田沿村而下,布满了山坡,一直延伸到金沙江畔。他们大春种植水稻,小春种小麦、蚕豆。多年来,他们在山坡上修通了蛛网般的水渠和暗沟,像是缩小版的新疆坎儿井,充分保护利用有限的水源,可以灌溉山坡上几乎每块田地,早涝保收。那是石头寨人聪明智慧和无数血汗的结晶。尽管土地不多,由于气候不错,人又勤劳,温饱基本没问题。 骡子、驴和马还是当地的主要交通工具,几乎家家饲养,农忙时往地里田头运送粪肥或往家里驮回收割后的庄稼,农闲时赶着出门,载回一些生活必需品,必要时还可供人骑乘。牛和猪也是家庭的主要财产,牛是耕田犁地的强劳力,而猪则提供了一年四季家人需要的肉食和脂肪,多养还可卖了换钱。有趣的是,许多人家喂的猪都在脖项上扎了带子,猪们还真像戴了领带的大亨,一个个气度不凡。 晚上就歇在退休在家的和世英医生开设的家庭旅舍。和医生的小孩都已在外工作,只老两口在家留守,他们请侄女陈春兰来帮忙招呼慕名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自己养着鸡,种着菜,还备有核桃、葵花籽等干果,随便客人享用。饭菜有些贵,但想到路途的遥远和运输的艰辛,就应该感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如此的享受。床铺干干净净,电灯明亮,一切都超出了想象。特别要提的是,和医生的侄女陈春兰清秀而麻利,把客人照顾得很好,我们走时,还帮忙背了几只沉重的包爬台阶到停车场。那时我才得知,她不是纳西族而是汉族。这里不仅是纳西人的根据地,也有十几家汉族人生活在这里,他们是从大理鹤庆迁来的,年长日久,他们早已融入纳西族,看服装,听口音,根本不知是汉族了。 村里不通电话,不论有线电话还是移动电话,尽管墙上刷着孕妇救急电话号码。话说回来,来这样的地方,还打什么电话?晚上坐在和医生家的梅子树下,看天看星星、吹风纳凉喝咖啡,海阔天空一番,还有何求?要有的话,也就是希望能有机会再来石头寨,多住上几天,吃上美味的仙人掌果,把这宁静平和的生活细细地咀嚼过。P5-15 序言 徒步绝非我所擅长,但由地球上的一个点到另一个点之间,我最喜欢的交通方式还是步行。脚板踏在大地上总有很实在的感觉,这符合我的天性。而且,步行这种最为原始的交通方式,使我得以最为充分、最为细致地观看我们这个世界并深入我们这个世界上各种人群的各种生活。它没有慢到让你失去注意力,更没有快到使你看不清一片树叶的纹路和一只蜻蜓的颜色。步行还便于你倾听,既可以听见各种动听的鸟鸣、溪流的话语,以及变幻莫测的风声和地球转动的飒飒声,更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甚至可以听见血液在自己血管里流动的声音。最重要的是,步行使我得以跟各色各样普通的百姓老乡亲近。他们绝大多数时间也是用双脚未缩短地球上的距离,未接近赐予他们食物的土地,来亲近他们想亲近的人和物。 从1986年起,我就在现在所说的三江并流地区行走了起来。当时连“世界遗产”这一名词都没听说过。 大约四千万年前,也就是恐龙在地球上灭绝之后,印度大陆板块向北漂移,缓缓地冲击碰撞到欧亚大陆板块上,于是青藏高原从亘古汪洋里隆升并高耸云天成为世界屋脊,与此同时,青藏高原东南部边缘的地壳被强烈挤压扭曲,在地球上形成了几道巨大皱褶,那些本来东西横亘的大山忽然成了南北纵走的横断山脉,紧紧将发源于唐古拉山和喀喇昆仑山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条大江夹住,形成了山高、谷深、水急的“三江并流”壮丽景观。 四千万年后的2003年7月,三江并流区域约一百七十万公顷的大地、雪山和江河列入了世界自然遗产名录。在地图上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片巨山大江纵向密集的独特区域,在这里,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条大江之间最近的直线距离仅六十六公里多一点,而怒江与澜沧江相距最近点不到十九公里。三条大江之间为云岭山脉和怒山山脉分隔,又为高黎贡山等大山所挟持,拥有得天独厚的地质地貌和丰富的动植物资源,于是成为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的天然摹本。 完全出于巧合,或者说出于命运的眷顾,我早就分别走过这几条大名鼎鼎的江河,甚至多次到过它们远在青藏高原的源头上游。它们的历程,它们的故事历历在目,汇集心头。除我的家乡而外,三江并流这一区域大概是我走得最多最勤的地方。有的地方我踏访过不只五六次,有的地方则生活过一年以上的时间。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人生历程上,我得说这就是我的第二故乡。 屈指算来我已经在三江并流地区行走了近二十年。二十年相对四千万年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对我来说却是短暂一生中最为宝贵的四分之一时光。我不会再有这样的二十年了。我之所以在三江并流地区流连忘返,并把它书写和摄影下来,并不因为它是世界遗产,而是因为我在这里所花的时间和度过的青春岁月,因为我与它之间建立的特殊关系。它几乎耗尽我所有的热情。 2003年秋季,在这一区域刚刚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之际,我曾经一口气儿横跨过它们。在以往,从最早的原住民到往这一带逐渐迁徙的各民族先民,到后来各区域间的经济文化交往,直至现代的公路交通,无一不是沿那南北走向像一个巨大的“川”字的河谷或上或下,绝少有横着走的。要横着跨越过去,就意味着翻越横断山脉的几条海拔超过四千米的山脊,也就是几条大江各自的分水岭,在两三天的短短时间内,经历从海拔一千多米到四千多米再到一千多米的高差,经历春夏秋冬四季,经历多个民族各不相同的生存区域,经历多种文化的陶冶和洗礼…… 那正是我喜爱的。我想不出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生活。这二十年来,行走已成为我的生活方式。也许是我那来自大山深处的心灵,也许是城市的日益拥堵、熙攘和喧嚣,召唤我、迫使无所适从的我一次次回归大山深处。注目大江大河的狂放奔腾,远眺白云的自由飘逸,让我难以忍受现代文明的物欲横流;凝视雪山的纯净伟岸,与纯朴的山民无碍交流,更令我无法面对尘世的污浊混乱、乌烟瘴气。现代人类似乎已经失去用简单美好的东西来建构人生的能力,那些美好的东西只有在僻远的大山深处才能找到。 我是个低调消极的人。生活中许多被人们视为人生乐趣的事我几乎都不会,也从不将之作为乐趣。有时候我自己都纳闷,我怎么能如此有滋有味地活下来呢?这大概应该感谢世界上还有三江并流这样的地方。在我年轻走得动的时候,还有那么些没被谋杀的地方供我行走。今天的三江并流还没有死亡,她的江河没有被大规模污染,她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她的动物还没有灭绝,她的植被还那么丰茂,那些镶嵌在山水间的木舍土屋仍那么亲切而温馨,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仍那么温和善良友好……三江并流的勃勃生机似乎是一个人好好活下去的一个不错的理由。 许多人正在远离自然和生活的本真。幸好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幸好我还能按自己的意愿和爱好去度过自己的人生。我愿意跟更广大的自然并行不悖,而不愿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所谓的潮流或什么“化”,更不愿意改变自己,成为那潮流中的弄潮儿。我知道我太弱小了,我天性缺乏追赶和融入这个世界的能力。所以我只能依托山川大自然,或深入那些似乎比我更为弱势的人群之中,获得人生的美感和幸福。 我灵魂所求、快慰所寄的,就是那不被阻拦的江河,那清新的空气,那圣洁的雪峰,以及蓝天白云下众生的朴实人性。 我笔下、镜头中触及的地方当然都是我的步履所及之处,涉及的内容都为第一手所得。我关注得更多的,是这一区域里独特的人文风貌。要是没有了生活于其间的人,三江并流就只是一个纯自然的壳。我知道,三江并流是以其自然特性而获得世界自然遗产的冠冕,但我更以为,正是这一区域突出独有的自然风貌,养育并塑造了这里各民族丰富而奇异的人文性格。这里更有许多值得大书特书的东西。我想表达的仅仅是我在行旅途中所遭遇的现实,它们是客观的、丰富的、切实的,有时在某些方面可能是令人恐惧、令人忧虑的。它们有时显现出美好的一面,有时又显得令人痛心疾首。 也许,如老莎士比亚所说: “生命不过是行走的影子。”可我还是有一种本能的冲动:把这影子记录下来。所以我同时也将相机镜头聚焦于我“行走的影子”。尽管文字是我半生以来学习和致力的主要方面,但我向来认为,有时候影像的力量大于文字。苏珊·桑塔格就说过:“摄影在决定我们对事件的记忆方面具有不可抑制的力量。”这十多年来,我在握笔的同时自觉地拿起相机,力图以摄影的力量来加强我对三江并流区域的印象和记忆。这不仅仅出于爱好,更是一种需要和责任。影像也许能为我们保留下更多的东西,使它们不至于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大自然用异军突起的横断山脉将这三条大江安排在了一起,我将用我不断跋涉了近二十年的步履、用我的文字和照片,将世代生息在三江流域的人们的生活串联在一起。它们是那样的异彩纷呈,但又有根本相通的东西。那些最朴素最乡土的东西,或许就是某种启示性的智慧和稍纵即逝的福分。我的书里记述下了那些人类先民史诗般的历程和早先在这一带活动的人们的传奇故事,我更写了些普普通通的人们,他们为了每天的生存而整日辛劳,而与那巨山大川融为一体。我之所以要写他们,是因为那些传奇人物的事迹本来就可歌可泣,只不过淹没在了江河的汹涌声里,而那些普通小人物,除了我没人问过他们的名字,没人记得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过,他们的生存应该有人讲述。 山野似乎亘古未语,其实它们的呼吸和歌唱没有被人们听到而已。 后记 探险时代早已结束,可人们对三江并流这片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纵深切割的江河大地并没有多少深入的认识。自1986年以来的近二十年间,我无数次穿行在三江并流的雪峰和峡谷之间,无数次滞留在一个个自在的村寨和小镇,深入探寻了这片神奇大地的各种人文景观和一些生态景观。2003年深秋,我和一位朋友更横着来,一口气儿翻了三座海拔四千米上下的雪山、过了三条浩浩荡荡的大江,走过了三江并流,在二十几天的时间内饱经了各种惊吓和艰辛,饱览了三江并流的奇崛壮丽及其区域内丰富多彩的人文生活,将过去十八年间在这一区域累积的美好东西串在了一起。据我所知,在有文字和影像记载的历史上,还没有人像我们这样干过。其间我们有过犹豫踟躇,有过抱怨诅咒,甚至想回头放弃,但三江并流的神奇壮丽足以抵消一切的危险和艰辛。也许正因为有那无数的艰难险阻,才衬映出三江并流的雄奇超凡,才建构出那一片人间仙境般的秘境净土。 我们这个小小的星球历经人们的开发,似乎已没有什么遥远僻静的地方。我曾在西藏阿里的岗仁波钦神山下领受到集市般的喧闹,也在无人区的可可西里见识过人的贪婪。如果有人真的要给珠穆朗玛峰安装电梯或是登山缆车,我不会感到意外和惊奇。但三江并流区域较完好地保存下了自然界和人文界的原初风貌,人们也意识到了这“原初”的珍贵和重要,这实在令人庆幸。无论从自然还是从人文方面看,这都是一片让人灵魂飞扬的神奇净土,而我们的生活需要神奇。 猎鹰创想的孟涛涛先生已和我合作多次。我们的合作简洁而令人愉快。他看到我关于三江并流的一些文字和图片,提出再次合作,做一本经典的独到的出色的三江并流的书。我检索了一下这二十年在三江地区行走考察的成品、半成品和掌握的资料、图片,加上2003年秋季徒步横跨三江并流地区超乎寻常的经历,发现自己在无意中已走遍了三江并流地区我认为较有代表性的地方,它们已足以勾勒出一幅三江并流的人文地理图景。遗憾的是,我现在还无力写出那些江河山脉永恒的生命历程,也无法写出那些人们所有的充实岁月,不过我已经尽心尽力了。 感谢进入我笔端和镜头里的大山大川,感谢在那自然山川里默默生息的人们,感谢《中国科学探险》杂志在2003年赞助了我对三江并流地区的考察,感谢香港中国探险学会黄效文先生、好友张帆为我提供了撰写本书的许多便利,感谢孟涛涛先生以及协助这本书出版的一切人。 李旭 2004年7月完稿于云南昆明 2004年10月定稿于香港中国探险学会卡瓦格博羊咱工作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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