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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曼弗雷德该隐(拜伦诗剧两部)/外国文学名著文库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英)拜伦
出版社 华夏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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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收录了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的两部诗剧:《曼弗雷德》和《该隐》。《曼弗雷德》是一部悲剧诗。曼弗雷德伯爵是一个浮士德式的人物。他被生命的空虚和无意义所困扰,渴求忘却世间的一切,但无论是宇宙的精灵,还是阿尔卑斯山的魔女,都无法满足他的愿望……《该隐》是拜伦根据《圣经·创世记》中该隐杀死弟弟亚伯的故事创作的。

内容推荐

《曼弗雷德》是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的一部悲剧诗。曼弗雷德伯爵是一个浮士德式的人物。他被生命的空虚和无意义所困扰,渴求忘却世间的一切,但无论是宇宙的精灵,还是阿尔卑斯山的魔女,都无法满足他的愿望。他曾经尝试跳崖自尽,他与已死的、曾经跟他有乱伦之爱的恋人相见,但仍然没有找到令他满意的答案。最后,他决意走自我毁灭的道路,既不屈从魔鬼,也不祈求上帝。

《该隐》是拜伦根据《圣经·创世记》中该隐杀死弟弟亚伯的故事创作的。该隐对上帝产生了怀疑,上帝的对头卢西弗引导该隐,参观了宇宙和前生今世的秘密,但是没有让他看到“死”。在一次向上帝献祭的过程中,该隐发现上帝只喜欢亚伯献的血腥的羔羊,而不喜欢他献的果子,便与亚伯发生争执,结果失手打死了弟弟亚伯,把死亡带到了人世间。

目录

西绪福斯式的英雄/1

曼弗雷德/1

第一幕/5

第二幕/33

第三幕/79

该隐/117

第一幕/121

第二幕/165

第三幕/219

《旧约》中的该隐故事片断/259

后记/265

名家评论/269

拜伦生平和创作年表/271

试读章节

曼弗雷德

我所唤起的精灵抛弃了我,

我所钻研的魔法欺骗了我,

我所依赖的方法折磨了我,

我再也不依赖超人的帮助,

它们没有力量支配过去,

而未来,直到黑暗吞噬了过去,

也不是我所寻求的东西。大地母亲啊!

清爽的黎明啊!巍峨的群山啊!

你们为何竞如此美丽?而我却无力爱你们。

你宇宙里明亮的眼睛啊!

你普照万物,赋予一切以欢欣,

——然而你却照耀不到我的心上。

悬崖峭壁啊!我站在你边缘的极端,

俯视着下面激流沿岸上的高大松林,

在遥远炫目的地方,低微得就像那

丛生的灌木。当一个轻跃,一个颤抖,

一点挪动,甚至一次呼吸,就能把

我的胸膛安置在岩石的河床上,

使我在那里永久安息,我为何还要迟疑?

我感到了冲动,但是我没有跃下;

我感到了危险,但是我没有畏缩;

我感到了晕眩,但是我没有挪脚;

我的身上有一种力量在抑制着我,

它使得我的生命变成了我的灾难。

假如在我的内心呈现着精神的苍白,

并且成为我的灵魂坟墓的正是生命,

因为我已经终止为自己的行为而辩护——

那是恶的最后的弱点。啊!——

你展翅穿飞云际的使者啊!

[一只苍鹰掠过。】

你欣悦的飞翔,直刺云霄,

你完全可以扑近我,我甘心情愿做你的

猎物,让你的雏儿们美餐一顿。

你飞向我的视力无法追随的地方,

而你的眸子以敏锐的视力穿透了

下方、前方和上方——真美啊!

这整个展现于目前的世界是多么美丽!

在它的运转和本体里面是多么辉煌!

而我们,虽然自诩为它的统治者,

却一半是泥土,一半是天使,两者都

同样地不适宜沉落或升腾,因为——

我们混杂的本性造成它的元素的冲突,

而且呼吸着堕落与傲慢的气息,

为卑微的愿望和高尚的意志,

拼搏到死神缠绕住我们的时日。

而凡人,绝非他们所自诩的那样,

他们并不互相信赖。听!这曲调——

(听见牧羊人的笛子在远处吹奏。)

这山芦笛的自然音乐——因为  这里的家长制年代绝不是某个

牧歌式的传说——吹奏着自由的曲调,

与悠闲牧群的悦耳的铃声糅合在一起。

我的心真想痛饮这回荡不绝的音乐啊!

哦,但愿我是一个迷人歌声的无形幽灵,

是一个洋溢着生命之音的、曼声细语的、

和谐的幽魂,是一个无形的欢乐的幽魂!

我愿与创造我的主的神圣音调共灭亡!

[羚羊猎人从下面上。】羚羊猎人

那只羚羊从这条小径跳跃而去,

她的敏捷的脚步把我给战胜了。

今天的收获难以补偿我所付出的

危险异常的辛劳。哦,那人是谁?

望上去不像是我的同行。他攀登得

那样高,除非是我们最优秀的猎人。

我们山里人也没有谁能够攀上去啊?

远眺,他的服饰漂亮,仪表伟岸,

而且神气傲慢,好像是一个自由民。

我得走近他。曼弗雷德

(没有觉察走来的猎人。)

就是这样——郁闷而且早生华发,就像

这些凋零的松树,只经历了一个冬天的残骸,

光秃得既无树皮也无枝权,就一根枯干

生在该诅咒的树根上,只是给人一种衰朽的

感觉——也就是这样,永远就是这样,

可从前绝非如此!现在,我的额头上

布满皱纹,一瞬间刻上的,而非

经由了漫漫岁月——那些痛苦的岁月,

如同许多年代——我所度过的年代!

悬在半空的冰崖啊!一丝微风就会

把你们刮得像山倒的雪崩啊!来吧!

压碎我吧!我听着你们一会儿在上面,

一会儿在下面,永无止境地冲撞崩塌,

但是你们早已成为过去了。你们倾倒

在那些依然渴望活下去的生命的身上,

倾倒在稚嫩却繁茂的树林丛莽的上面,

倾倒在那些无辜的乡民们的茅合上面。羚羊猎人

云雾从深谷里升了起来,

我要去劝他下来,否则的话,

他会立刻把路和生命一同迷失的。曼弗雷德

大雾在冰川周围滚涌翻腾,白云在我面前,

山崖下面迅疾地旋转升腾,犹如硫磺,犹如

从骚动的地狱深渊泛涌而出的白色泡沫。

它的每一团雪浪都击碎在如生的岩岸上面,

那里堆满戴罪的卵石一样的凡人。哦,我晕啦!羚羊猎人

我必须悄悄地走近他。如果近了,

一声突然的脚步声就会惊吓他,

他好像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了。曼弗雷德

群山早已崩塌,云层里留下了一道缝隙,

由于一阵震荡,它们的阿尔卑斯兄弟被  摇撼。崩烂的碎块填满了绿茵茵的山谷。

突然的冲击阻塞了奔腾的河流,

把河水拍击起漫天的雾霾,

使得源流寻找另一条河道——这样,

就这样,卢森堡峰经过漫漫岁月崩塌了

——我为什么不站到它的底下呢?羚羊猎人

朋友,小心点!再往前走

就是致命的一步啊!——

为了那创造你的上帝的爱,

请万万不可站在那边上!曼弗雷德

(没有听见猎人的话)

这里对我来说倒是一个适宜的葬身之地。

那时,我的尸骨将安宁地躺在它的深底,

那时,我的尸骨就不会为了风神的消遣,

被横陈在岩石上面——就像这样,像它们

可能的这样——只在此一跳——永别了!

广阔无际的苍天啊!请不要如此责备地

注视着我吧——你并不是为了我而创造的——

大地啊!收回这点儿微尘吧!

[当曼弗雷德正要从悬崖上跳下时,羚羊猎人一把拉住了他,将他

拽了回去。]  P25-31

序言

对于狂放不羁的诗人拜伦来说,1816年是他一生当中具有非同寻常意义的一年。这年1月25日,拜伦夫人安·伊萨贝拉·弥尔班科在生下他们的女儿奥古丝塔·埃达刚刚一个多月,毅然回到她的父母家,与诗人过起了分居生活。这个消息一经传开,诗人一夜之间就陷入了英国贵族圈、教会及一些别有用心文人的重重围攻之中。在伦敦的客厅和沙龙里,各种各样的诋毁和所谓的丑闻像传染病一样辗转流传。由于不能进行辩护和反驳,一向恃才傲物的拜伦无路可走,只得低下头,悄然远离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狱般的氛围。4月25日,他从多佛乘船永远离开了英国,有生之年再也未曾踏上这片故土。但是,对拜伦本人来说,正是从那时起,他才真正开始了境界伟大的不朽岁月。

怀着流亡的痛苦和悒郁,拜伦先是来到比利时,凭吊了滑铁卢战场。然后,他溯莱茵河而上到了瑞士,在莱蒙湖畔逗留了四个多月。关于拜伦在莱蒙湖畔的经历,史传作者通常只是津津乐道拜伦与另一位杰出诗人雪莱及其夫人的结识和交往,而忽略了另一件对拜伦的思想和创作更为重要的事件。那就是当年8月份一位英国作家和诗人——马修·路易斯的来访。在来访期间,马修·路易斯为拜伦翻译了德国伟大诗人歌德的巨著《浮士德》中的一些片段。《浮士德》的主题深深打动了拜伦的心。浮士德提出的那些关于宇宙的古老问题,浮士德与魔鬼靡菲斯特订下的契约,浮士德失去的爱情对象玛格丽特——这一切使得拜伦看到了他自己的身影。9月17日,拜伦开始游历阿尔卑斯山。虽然在他的日记里仍然不乏一些沮丧、无奈的片断透露着痛苦、悒郁的阴影——比如:“无论是牧人的音乐、雪山的崩溃,还是急流、山脉、冰川、森林,或是云朵,却都没有片刻减轻我心头的负担,也没能使我在那围绕我周围的雄伟、力量和荣誉中失去我自己那可怜潦倒的身份。”——但是,阿尔卑斯山高耸人云的巍峨山峰和千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对远离乌烟瘴气的伦敦的拜伦来说,无疑是一剂精神上的调节良药。阿尔卑斯山的奇崛壮观的风景刺激着他的狂放的想象力,加上对《浮士德》的阅读的启示,一部伟大的诗剧——《曼弗雷德》开始诞生了。他一边漫游,一边花了十二天时间快速写出了这部诗剧第一幕和第二幕的初稿。

曼弗雷德是阿尔卑斯山中一座城堡的世袭贵族,他性情孤傲,富有,博学,还研习魔法。他为自己曾经犯下的一桩弥天大罪而整天遭受着心灵痛苦的折磨。在诗剧的第一幕,他像浮士德一样在沉沉午夜唤来大地、海洋、空气、黑夜、山、风等精灵,试图谋求忘却,忘却他自己,忘却他心中的一切。但是,精灵们虽然能够给予他“王国、权力、力量和长寿”,却无法满足他要忘却的愿望。精灵们甚至告诉他可以去死,但死能不能带来忘却,精灵因为自己是永生的,并不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他曾站在阿尔卑斯山少女峰的巍峨之巅试图自尽,也曾到阿尔卑斯山幽深的谷地寻求魔女的帮助,最后,地狱之王阿里曼涅斯从墓穴中为他唤来死者阿丝塔忒的幽魂。原来,曼弗雷德痛苦、绝望的秘密就在阿丝塔忒身上。他告诉阿尔卑斯山的魔女:“我爱过她,也毁了她!……不是用我的手,而是我的心,我的心使她的破碎了,她的心凝视着我的心,凋萎了。”他要亲自询问已故阿丝塔忒的幽魂,他是否已得到了宽恕。然而,即使地狱之王的帮助也是徒劳的。面对阿丝塔忒亡魂的沉默和叹息,曼弗雷德最关心的问题“是宽恕了我,还是责备我?”并没有得到回答。其实,曼弗雷德的这种痛苦和绝望,也正是诗人拜伦的痛苦和绝望,因为在某种程度上,阿丝塔忒就是根据拜伦爱恋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奥古斯塔而创造的。

在诗剧的第三幕,曼弗雷德作出了拜伦式的顶天立地的英雄选择。曼弗雷德不仅以他身上独具的孤傲精神拒绝了德高望重的修道院院长的劝导,从而断绝了与天堂的联系,而且也高傲和轻蔑地驱逐了那些试图引诱他的邪恶精灵,对所谓的地狱根本不以为然。他毅然充当了自己的起诉人和审判官,把死的权力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虽然死的时候跟他活着的时候一样孤独,他却十分坦然地告诉那个假惺惺的修道院长:“老人家,要死并不太难啊!”随后,他的灵魂就凌空飞去。这就是拜伦在那段苦闷的日子里创造的英雄,他试图把个人转变为世界的中心,试图使自己成为自己的诱惑者和审判者。这个英雄完全不同于德国诗人笔下的浮土德。歌德的浮士德不仅把灵魂出卖给了靡菲斯特,而且在幽灵面前还会颤抖和下跪。曼弗雷德则不仅蔑视各种精灵,而且蔑视死神,出生英国的年轻诗人赋予了他一种独立的英雄人格和崇高理想。文学史家勃兰兑斯认为:“这就是拜伦充满男子汉气概的伦理观点。他要一直攀登到那已经超越雪线、不容人类的弱点和委曲求全有任何立足之地的峰峦之巅,他的灵魂才能够自由地呼吸。”在这一点上,勃兰兑斯认为《曼弗雷德》超过了歌德的《浮士德》。

《曼弗雷德》最终脱稿于1817年2月。那时,拜伦已经来到意大利。在那里,拜伦内心沸腾的痛苦渐渐平息和升华,他一边热情洋溢地投身到意大利民族解放运动中去,一边对人生与世界的许多问题展开了形而上的思考。四年之后,在意大利的拉文纳,他根据《旧约》中该隐杀死弟弟亚伯的故事,创作了三幕神秘诗剧《该隐》。这部神秘诗剧是《曼弗雷德》关于人生探索的继续和发展,也是拜伦全部怀疑和信仰的一次彻底表白。在这部神秘诗剧中,拜伦使自己的奔放的激情终于得到了合理的疏导,因为这是一部经过深思熟虑、深耕细掘的充满理智思考的作品,处处闪现着那种穿透一切的尖锐性和洞察一切的理性力量。这部诗剧,一方面对正统教义展开了犀利的批判,一方面又对人类存在的巨大悲哀,对一切悲剧——出生、受难、犯罪、死亡的悲剧之源,进行了睿智而又富于同情的置疑和展示。

在拜伦的思想中,人类被耶和华逐出乐园后,亚当被驯服了,夏娃被恐惧压倒了,亚伯是一个温和柔顺的男孩,而该隐则是年轻人类的化身——思索着、怀疑着、有着自己的欲望和追求。在诗剧的第一幕,亚当、夏娃、亚伯,还有该隐和亚伯的姐妹阿达和洗拉,在太阳升起时,面向伊甸园举行着赞美和感恩仪式,只有该隐一人拒绝向耶和华表示感恩和赞美。他以一个反抗者的姿态提出自己的置疑和思考:我为什么要感恩?为了生命吗?可我不是总有一天要死吗?亚当和夏娃犯下罪、被逐出乐园的时候,我不是还没有出生吗?为什么我必须承受他们所要承受的惩罚?我渴求过出生吗?“我想,知识树并没有兑现它的诺言。如果他们犯了罪,至少他们应该知道一切与知识有关的事情,知道死的神秘。可是他们知道什么?只知道自己悲惨不幸。”一想到子孙后代要承继的不是乐园而是死亡,一想到所有这一切苦难还要世世代代延续下去,最初洒下的泪水还要永无休止地流成一片汪洋,倔强的该隐就不由得感到愤怒和绝望。他甚至绝望地想把正在熟睡中的婴儿摔死在岩石上,从而彻底堵绝那苦难延续的源泉。

该隐的置疑和愤怒在卢西弗——拜伦笔下的撒旦的诱导下,愈发变得清醒和强烈。作为被惩罚的天使,卢西弗宁愿忍受苦难的折磨,也不愿意陷入那种向造物者顶礼膜拜的苦闷中。拜伦创造的卢西弗不是歌德的靡菲斯特。拜伦的卢西弗是严肃的、认真的,他是一个自由的精灵,是一个敢于反叛的骄傲的精灵,他只是因为不肯说谎和阿谀奉承才被赶下了宝座,但他毫不屈服,他像他的敌人一样是永恒不朽的。对于该隐,卢西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因为他既不要求该隐对他盲目信仰,也不要求该隐对他盲目服从。他既不要求对他顶礼膜拜,也不要求对他感恩戴德。在卢西弗的引导下,该隐遨游了宇宙深渊,看到了久远时代以前的生命和未来时代的生命,甚至还瞥见了死亡的国度。

从超自然的领域回到大地上后不久,该隐就成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杀人者。在祭献耶和华的仪式中,弟弟亚伯祭献的羔羊受到耶和华的欢迎,而该隐从大地上采集来的果实却被一阵旋风撒落在地。该隐反叛的热血沸腾了,他拆毁了亚伯献祭流血羔羊的祭坛,当亚伯要阻止他时,被嗜血的造物者激怒的该隐操起一根祭坛上的木棍,打倒了亚伯。于是,死亡来到了人间,该隐则成了第一个把鲜血和死亡带到人世间的悲剧人物。尽管该隐面对大地上第一个死者的惶惑和自白(那是全剧中最精彩的段落之一)表明他并不憎恨人类,但随着死亡而来的诅咒、判决、放逐和永不消失的烙印却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拜伦在《该隐》中所表达的并不仅仅是该隐式的思考和反叛,他还通过该隐的同胞姐妹和妻子——阿达的形象表达了爱与同情的伟大力量。在整部诗剧中,阿达所占的篇幅并不算大,但是勃兰兑斯却发现了这个人物所包含的感人力量。针对这个温柔纯洁、光辉亮丽的女性,勃兰兑斯甚至认为:“《该隐》一剧的精华是阿达这个人物。”尽管勃兰兑斯的观点带有夸张的成分,但阿达在剧中的作用却是毫不夸张的。这是一个对该隐和其他一切人都充满了无私的关爱和同情的女性形象。该隐举目所及看到的都是毁灭和受难,而她看到的却是万物的生机、爱情、力量和幸福。当该隐必须在爱和知识之间作出选择时,她殷切地规劝他:“该隐啊,选择爱吧!”当卢西弗要引领着该隐遨游超自然的领域时,她关切地反复询问卢西弗:“他真的能按时回来吗?他一定能回来吗?”当该隐杀死了他们的弟弟亚伯,被一切人诅咒和唾弃时,她对该隐说:“我什么也不怕,只怕离开你,就像我为这件使你失去弟弟的事故而恐惧一样。”“我决不会抛弃你,让你孤单地和死者在一起……我愿与你分担你的重负。”这就是阿达,拜伦创造的大地上的第一个可爱的女性,她以其柔弱的肩膀勇敢地分担了人类最初的困难和惩罚,她以她博达的爱心和同情给绝望的人类带来温暖和希望。

在拜伦的所有创作中,除了《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唐璜》,《曼弗雷德》和《该隐》可以说是他最为重要的作品。这两部作品集中体现了他关于人生与世界的形而上的思考。无论在曼弗雷德身上,还是在该隐身上,无不昭示着一种轰轰烈烈的激荡着悲剧之美的人生抉择。从他们身上,我们不难看到存在主义思想赖以产生的根源,也不难理解诗人拜伦在写下那么多狂放不羁的抒情诗和《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唐璜》那样的辉煌巨著的同时,为什么还去参加意大利和希腊的民族解放运动,以致最终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们都是西绪福斯式的英雄。

2002年7月 上海

后记

八十年代的最后三年,我正在郑州大学读硕士研究生。郑州市坐落在黄河南岸,作为内陆城市,那里一年四季既干燥又多风沙,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拜伦的两个诗剧《曼弗雷德》和《该隐》,就是我在那个时候翻译的。我在译完两个诗剧后曾经写下一段感想,从中不难看出我当时的心境。现将那段感想抄录如下:

这是最苦闷的时日,这是最沉郁的午夜。

在我悲哀的生命感到最忧愤、最抑郁的日子里,我着手翻译了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的两部诗剧——《曼弗雷德》和《该隐》,以期借他人之酒杯浇余之块垒。

诗剧《曼弗雷德》是拜伦1816年9月游历阿尔卑斯山区时开始创作的,到次年2月在意大利脱稿。拜伦试图在这部诗剧中表达一种弥贯世界的悲哀。主人公曼弗雷德在寻求死的时候与他在世上活着的时候一样孤独。他不仅拒绝和天堂的联系,而且连地狱也不以为然。他充当了他自己的起诉人和审判者,他把死的权力握在自己手里。

在某种意义上,神秘诗剧《该隐》是《曼弗雷德》关于人生哲理探索的继续和深化。《该隐》是拜伦旅居意大利期间,于1821年7月至9月间创作的。这是一部无韵诗体悲剧,它对一切悲剧:人的降生、受难、犯罪以及死亡……的本源进行了追问。这可以说是拜伦内心世界里的全部怀疑和批评的自我告白。由这个诗剧,我们可以去理解、洞察诗人拜伦为什么在写下那么多抒情诗和《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唐璜》等伟大诗篇的同时,还去参加意大利和希腊的民族革命活动,以致最后还把自己的生命奉献了进去。

无疑,诗人拜伦,这位英国勋爵,是一个西绪福斯式的英雄。通过曼弗雷德和该隐的形象,我们可以看到存在主义赖以产生的本源。因为,这两个人物身上都蕴含了最原始的存在主义思想。

如今,《曼弗雷德》和《该隐》已翻译完毕,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寒冬即将过去,明媚的春光就要来临。我本想压抑在心中的郁闷该消解了,然而我不能如愿以偿,就像曼弗雷德千方百计要忘却他心中的一切而无法彻底如愿一样。曼弗雷德和该隐的形象深深地融入了我的内心。在寒冷的黎明前的黑暗中,我咀嚼着曼弗雷德的“我要忘却我心中的一切”的吁求,沉思着亚伯的哥哥该隐对生死疑惑的追问。我仿佛从中聆听到存在于世的真正问题:既然上帝创造了人就要毁灭人,既然有了诞生就要有死亡,既然有了升腾就要有堕落,既然有了乐园就要有那使人类永生永世为之悲哀的罪孽,那么该隐之追问生命本体、哀怨生死命运,曼弗雷德之直面死亡、不向上帝祈祷、不向魔鬼屈膝,岂不昭示了一种激荡着悲剧之美的人生抉择。

啊!拜伦是我的英雄,曼弗雷德是我的偶像,该隐是我的圣哲。我仿佛由此在心灵的暗室里瞥见了思想的亮光。

在世界的悲哀中,在人生的沉郁中,曼弗雷德决意走自我毁灭的道路,既不屈从魔鬼,也不祈求上帝;该隐决意选择流离漂泊的命运,而且质疑上帝;他们两者都把自己的生命置入绝境,把致死的手把持在自己身上。他们其实是以此向死而生的方式主动地逾越了存在的无意义和生命的悲哀,并以此方式做出对上帝、对冥冥中的命运的真正反叛。可是,尽管如此,他们心中的忧郁,他们心中贯穿世界的巨大悲哀却并未因此而随之消散,并未随着他们的自觉的选择而消逝。

这就是曼弗雷德与该隐的悲剧,这就是《曼弗雷德》与《该隐》的永恒启示,这就是郁积在人的精神世界、郁积在渺小的我的心中的永久难以消灭的悲哀。

当时,我还模仿该隐对上帝的置疑造了这样一个句子:“你创造了我,就有理由毁灭我吗?”这些都发生于存在主义在知识青年中大为盛行的年代,所以明显烙着存在主义思想的印痕。

诗剧在英国诗歌史上拥有非常悠久的传统。从文艺复兴时期的马洛、莎士比亚,到古典主义时期的德莱顿,再到浪漫主义时期的雪莱、拜伦,以致到现代主义诗歌中的奥登,等等,许多英国著名诗人都采用过诗剧的体裁。而且他们的诗剧一般都是用无韵体诗创作的。毕竟,诗剧作为一种篇幅较长,韵律自由,声部复杂而非单一的文学形式,比起格律严格的短诗和抒情诗来,更适合于表达复杂的情感和思想。所以,拜伦两个诗剧今天得以出版,我想至少对我们了解英国诗剧还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

2004年4月 上海

书评(媒体评论)

死去时跟活在世上一样孤独的曼弗雷德,同天堂和地狱都一样无缘。他是他自己的起诉人和审判官。这就是拜伦充满男子汉气概的伦理观点。

——【丹麦】乔治·勃兰兑斯

《该隐》是一部了不起的、令人恐怖和永远难忘的作品。假如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部作品将深深地铭刻在人的心底里。

——【美】托马斯·穆尔

拜伦的悲剧《曼弗雷德》是使我深受感动的惊人作品,这位独特的天才诗人接受了我的《浮士德》,在忧郁状态中从那里取得特殊的营养。

——【德】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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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5 7:4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