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佩提乌斯是古罗马诗人,以写作哀歌体诗歌,特别是爱情哀歌闻名。本诗集译文根据保罗·费德利校勘、由托伊布纳出版社出版的文本《普罗佩提乌斯》译出,与中译文并列所附的拉丁文即采自该版本。
诗人通常描写自己对某一个女子的爱情,这一爱情给诗人带来欢乐,但它又是困难的、痛苦的、忧伤的。诗人只是以热烈的追求和无限的忠心才得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倾心,从而使整个爱情不得不忍受小爱神的种种任性,充满渴慕、追求、欢乐、忧虑、嫉妒、孤独、失望、悲伤,诗人主要是以忧伤的心境抒发自己的整个感受,但又富有热情,形象鲜明、优美,呈现出艺术和情感的巧妙结合。
普罗佩提乌斯是古罗马诗人,以写作哀歌体诗歌,特别是爱情哀歌闻名。本书他的代表作拉丁语汉语对照全译本 古罗马爱情哀歌作为古希腊罗马诗歌传统的一个重要代表,一直流传后世,经过欧洲中世纪的反宗教的流浪诗人的诗歌,人文主义的抒情诗,17、18世纪的诗歌,直至歌德。歌德对普罗佩提乌斯的诗歌评价很高,并且在他的影响下写了《罗马哀歌》。普罗佩提乌斯的《哀歌集》共分四卷,均以哀歌体写成。著名翻译家王焕生先生历经多年,译出优美典雅的中文本全集。
第一首卿提娅第一个用双眸把不幸的我俘获,
在这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①阿摩尔使我的眼神失去往常的傲慢,②
他止住脚步,躬身于我的头顶,直到我接受教诲,厌恶贞淑的女子,
好一个恶徒,要我无理智地生活。这疯狂的热情已经整整一载纠缠我,
至今仍使我受制于恶意的神灵们。图卢斯啊,弥拉尼昂不畏任何艰辛,③
终于制服了冷酷的亚西斯的残忍。④你看他在帕尔特尼昂沟壑疯狂地游荡,⑤
甚至寻觅毛茸茸的野兽的踪迹;⑥他曾经被许莱奥斯用木棍击中受伤,⑦
呻吟于阿尔卡狄亚嶙峋的崖巅。他这样终于征服了那奔跑迅疾的女子,
恳求和业绩对于爱情如此有力量。怠惰的阿摩尔未给我构想任何新技巧,
连往日熟悉的手段也统统忘记。你们啊,既然你们声称能摘下月亮,⑧
在富有魔力的祭坛作法献祭品,那就请你们使我的女主人回心转意,
使她的脸色变得比我的更灰苍!那时我将会相信你们确实能用巫歌⑨
引导众星辰行进,使河水涌流。或者你们,朋友们,挽救失落人虽迟缓,
但仍请寻求救药医治病痛的心灵。我愿坚毅地忍受狂暴的刀剑和烈焰,
只要能自由地倾诉心中的怨怒。请让我前往遥远的民族,越过波涛,
让任何女子都不知道我的去处!你们留下吧,既然神明仁慈地首肯,
恩允你们彼此永远恩爱无忧怨。可敬的维纳斯派给我的是苦涩的黑夜,
阿摩尔从不背弃我,却只是虚幻。愿你们避免我遭遇的不幸,愿女子都能
驻情所爱,不代之以惯常的恋情。若有人不愿及时地听取我的肺腑忠言,
他定会何等痛苦地忆起我的话语!P5-7
自严复译泰西政法诸书至20世纪40年代,汉语学界中的有识之士深感与西学相遇乃汉语思想史无前例的重大事变,孜孜以求西学堂奥,凭着个人的禀赋和志趣选译西学经典,翻译大家辈出。可以理解的是,其时学界对西方思想统绪的认识刚刚起步,选择西学经典难免带有相当的随意性。
50年代后期,新中国政府规范西学经典译业,整编40年代遗稿,统一制订新的选题计划,几十年来寸累铢积,至80代中期形成振裘挈领的“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体系。虽然开牖后学之功万不容没,这套名著体系的设计仍受当时学界的教条主义限制。“思想不外义理和制度两端”(康有为语),涉及义理和制度的西方思想典籍未有译成汉语的,实际未在少数。
80年代中期,新一代学人感到通盘重新考虑“西学名著”清单的迫切性,创设“现代西方学术文库”。虽然从适译现代西学经典入手,这一学术战略实际基于悉心梳理西学传统流变、逐步重建西方思想汉译典籍系统的长远考虑,翻译之举若非因历史偶然而中断,势必向古典西学方向推进。
90年代以来,西学翻译又蔚成风气,丛书迭出,名目繁多。不过,正如科学不等于技术,思想也不等于科学。无论学界透译了多少新兴学科,仍似乎与清末以来汉语思想致力认识西方思想大传统这一未竞前业不大相干。晚近十余年来,欧美学界重新翻译和解释古典思想经典成就斐然,汉语学界若仅仅务竞新奇,紧跟时下“主义”流变以求适时,西学研究终不免以支庶续大统。
西方思想经典即便都译成了汉语,不等于汉语学界有了解读能力。西学典籍的汉译历史虽然仅仅百年,积累已经不菲,学界的读解似乎仍然在吃夹生饭——甚至吃生米,消化不了。翻译西方学界诠释西学经典的论著,充分利用西方学界整理旧故的稳妥成就,於庚续清末以来学界理解西方思想传统的未竟之业意义重大。译界并非不热心翻译西方学界的研究论著,甚至不乏庞大译丛之举。显而易见的是,这类翻译的选题基本上停留在通史或评传阶段,未能向有解释深度的细读方面迈进。设计这套“西方传统:经典与解释”,旨在推进学界对西方思想大传统的深度理解。选题除顾及诸多亟待填补的研究空白(包括一些经典著作的翻译),尤其注重选择思想大家和笃行纯学的思想史家对经典的解读。
编、译者深感汉语思想与西学接榫的历史重负含义深远,亦知译业安有不百年积之而可一朝有成。
刘小枫
2000年10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