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看透人生的智者庄子,疏狂自放的名士阮籍,浪漫醉歌的诗仙李白,旷达超然的文豪苏轼,放浪形骸的才子唐伯虎,狂达不拘的怪杰徐渭,驰骋文苑的奇才金圣叹,沦落尘海的情僧苏曼殊……更多具有奇思奇品、奇行奇格的文化名人,尽在这本奇人传中一一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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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中国文化奇人传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尚永亮//魏崇新 |
出版社 | 河北教育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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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里有看透人生的智者庄子,疏狂自放的名士阮籍,浪漫醉歌的诗仙李白,旷达超然的文豪苏轼,放浪形骸的才子唐伯虎,狂达不拘的怪杰徐渭,驰骋文苑的奇才金圣叹,沦落尘海的情僧苏曼殊……更多具有奇思奇品、奇行奇格的文化名人,尽在这本奇人传中一一展示! 目录 前言(1) 看透人生的智者--庄子(1) 一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2) 二圣人生而大盗起(6) 三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12) 四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19) 五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26) 疏狂自放的名士--阮籍(32) 一艰难人生:在政治夹缝中生活(32) 二早期理想:自然与名教结合(35) 三不拘礼法:于批判中见名士(38) 四穷途窘境:人与社会、自然的冲突(43) 五大人先生:理想人格的追求(49) 崇真疾俗的斗士--嵇康(53) 一竹林之游与人生悲剧(53) 二双重人格的冲突(61) 三思想锋芒与处世风神(67) 自然任真的征君--陶渊明(75) 一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76) 二 自我抱兹独,■■四十年(82) 三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88) 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92) 浪漫醉歌的诗仙--李白(101) 一名存宇宙,枯槁当年(101) 二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106) 三醉骨生疑脱,诗名死更香(111) 四英雄心魄神仙骨,溟博为阔天为高(116) 五府县皆为门下客,王侯尽是平交人(121) 旷达超然的文豪--苏轼(128) 一历尽坎坷的人生之旅(129) 二卓绝千古的人格风范(135) 三深刻洒脱的艺术个性(151) 放浪形骸的才子--唐伯虎(164) 一才人无禄又无年,生死悲歌总可怜(164) 二此生甘分老吴阊,宠辱都无剩有狂(172) 三狂生自谓我非狂,直是牢骚不堪吐(181) 四江南才子足风流,留取图书照千古(191) 狂达不拘的怪杰--徐渭(195) 一人生追求的痛苦长卷(196) 二从幕僚到狱囚(202) 三窘迫悲凉的晚景(209) 四卓异的创作成就(215) 童心喷涌的狂人--李贽(218) 一狂狷奇绝的性格(218) 二绝假纯真的童心(231) 三惊世骇俗的异端(238) 四倔强不屈的殉道者(245) 驰骋文苑的奇才--金圣叹(252) 一天才少年(253) 二狂放的人格(259) 三独特的手眼(269) 四最后的幽默(276) 孤抱绝尘的顽仙--郑板桥(285) 一艰危困苦人(286) 二安静循良吏(291) 三狂傲奇顽客(299) 悲歌慷慨的秋士--黄仲则(309) 一从生活之忧到现实之愤(310) 二顽强抗争的狂狷野性(316) 三孤独悲凉的诗人心态(323) 四走向秋天(330) 亦剑亦箫的豪侠--龚自珍(335) 一道郁乖违的生活道路(335) 二侠骨幽情箫与剑(343) 三自觉的补天派与不自觉的宣判人(360) 沦落尘海的情僧--苏曼殊(370) 一坎坷颠沛的一生(370) 二人格与心理潜影(373) 三挣扎于出世和人世之间(387) 四在古今、东西文化碰撞中(396) 五披发长歌览大荒(405) 试读章节 看透人生的智者——庄子 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庄子·齐物论》 人生,一个巨大而难解的永恒之谜。人活着是为什么?人的价值何在?在污浊险恶的现实中,人应如何选择自己的道路?如何保全自己的生命?如何获取精神的自由?……这样一些曾使无数人困惑并引起他们深沉思考的问题,首先是由庄子交出了一份系统而独特的答卷。 固然,我们可以说庄子是一位充满思辨色彩的哲人,也可以说是一位退避社会的隐士,可以说他愤世嫉俗,也可以说他消极颓废,但无论如何我们都须承认,他在本质上乃是一位看透人生的智者。他的激愤,他的逍遥,他的圆融,他的怪异,都与他对人生的深明洞达紧相关联。如果说,孔子、孟子等儒家先贤多于治国安邦的外在目的上用功,因而更注重一种浩然之气的发越和仁人之心的推广,那么,庄子这位道家先驱便致力于对自我人生和个体生命的把握,从而也就更注重对整个人类命运和人生终极意义的思考;如果说,前者在给予后世以强大的伦理道德影响的同时,也严重地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封闭了他们敢怒敢骂、追求个体自由的路途,那么,后者便以其对社会政治的自觉疏离和通体散发的处世智慧,昭示着后人从社会返回自我,从人世退归自然,从狭隘的思维定势走向精神自由活动的广阔空间。后人读庄有言:“此老胸中了然,笔下了然,战国诸儒,洵未有能及之者。”①又谓《庄子》一书乃“子书中第一部醒眼文字”。②由此联及庄子的处世为人,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位逍遥旷放而又不无神秘色彩的智者,着实可以算作中国文化史上首屈一指的奇人。P1-2 序言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当我们打开中华民族的文明史册时,才真心体味到这句话的内涵。数千年的文明哺育了无数民族精英——英雄志士、哲人骚客,风流标映,蔚为大观,令人叹赏不止。而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些具有卓立特行、奇品异格的文化奇人,他们的出现为中国文化史增添了炫目的异彩与诱人的魅力。 何谓奇人?奇者,畸也,异也。奇人是指那些超出流俗、摆脱庸见、具有奇思奇品、奇行奇格的文化名人。《庄子·大宗师》云:“畸人者,畸于人而侔于天。”在世俗的眼中,奇人皆是性格怪诞、畸形变态之士,而从人性自然的观念看,奇人则是正常健全的智者与斗士。从内在心理结构与思想意识观照,奇人都是执著于人生或社会的深情之士,他们不拘守传统的思想与行为规范,心中激荡着创造的欲望,一心要破除束缚,追求独立的思想与人格,以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故而他们的思想行为常带有叛逆性。从外在行为模式看,奇人皆是狂狷之士,孔子曾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论语·子路》)奇人所走的不是中庸之道,而是偏激之路,对于他们来说,“狂”是进取抗争、越礼蔑俗,也是放荡不羁、旷达超逸。阮籍的放浪形骸,嵇康的龙性不驯是狂,徐渭的愤世疾俗,淦圣叹的标新立异也是狂。“狂”不是别人强加于他们的声名,而是他们发自内心的自觉追求,李白自称:“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苏轼自叹“嗟我久病狂”,“疏狂托圣明”。唐寅自述:“此生甘分老吴阊,宠辱皆无剩有狂。”李贽自白:“年来寂寞从人谩,只有疏狂一老身。”狂放之行与狷洁之志在奇人身上常是融为一体、相互转化的,如陶潜既有采菊东篱的淡泊,也有刑天舞干戚的狂野,李贽既有“平生贵无事”的无为自守,也有“不避多事”的蔑世抗俗,龚自珍兼得剑气箫声的刚柔之美,熔铸成狂放而又飘逸的人格。 脱略世俗、反抗传统是奇人思想行为最为显著的特点,具体体现为其人格的狂与怪,狂侠之气是其骨,怪诞之举是其形。太公《阴符》云:“大知似狂;不痴不狂,其名不彰;不狂不痴,不能成事。”无论是以狂忤世,还是佯狂避世,是狂傲不逊,还是狂狷自厉,奇人之狂都体现出大智若愚的睿思,激荡着迷醉的酒神精神。有了狂,他们就可以称心而言,率性而为,敝屣礼法,超越凡俗,成就独立的人格。伴随狂狷之性而来的是其行为的怪异,徐渭疏纵不为儒缚,将自编的年谱称为《畸谱》,李贽身为儒者而削发为僧,儒帽裹僧头,不僧不儒,郑板桥为“扬州八怪”之首,金圣叹为怪异之杰,苏曼殊则是一个革命的和尚,一个俗缘未断的情僧。他们的行为因超越世俗的规范而被目为“异端”“怪诞”,致使一般人难以接受与理解。然探其心而迹其行,则不难发现其形似怪而心则真,在狂怪的外表中蕴藏的是一颗颗真纯的童心,其狂是对温柔敦厚僵死而无生气的儒家正统规范的突破,其怪是对平凡琐屑庸碌无为的世俗乡愿的抗争。在他们身上看不到虚伪矫饰之病,也没有圆滑浅薄之气,他们不愿从俗附众,随波逐流,更不屑与庸俗卑琐之辈为伍,他们追求的是个体的尊严与人格的自由。他们赋奇志、秉怪才,以睿智之思、横溢之才创造着独特的思想体系与卓异的人格,有了他们,中国的文化史才脱去了平庸沉闷之气,不时回荡着叛逆与解放的歌声。 漫长而黑暗的封建统治是产生文化奇人的社会土壤,严酷的封建专制,大一统的正统观念的束缚,造成了思想的僵滞、个 性的失落与人性的异化,使社会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闷空气。 但有压抑就有抗争,有禁锢就有突破,文化奇人们怀着无畏的勇 气,殉道的热情,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向专制正统与世俗观念挑 战,他们或因激进的思想而不为正统观念所容,或因大胆的异端 而被世俗讥斥,或因怪诞的行为难入流行的社会轨范,或因心理 的畸变而遭世人的白眼,但他们却不屈己,不从人,高蹈不羁,我 行我素,或在哲学上自成一家,或在艺术上独树一帜,从而展现 出鲜明的个性。虽然他们的成就不一,性格有异,却同以怪异之 才,出俗之韵,骀荡之姿,狂狷之行,卓然自立于芸芸众生之中, 引起世人的骇异,也因此遭到统治者的迫害、正统思想的排挤与 世俗社会的围攻,使他们的人生备受压抑与折磨,遭际坎坷,甚 至以悲剧结局。如阮籍的穷途之哭,嵇康的惨遭杀害,李白的怀 才不遇,徐渭的被害成狂,李贽的牢狱自刭,金圣叹的杀头籍家, 黄仲则的飘泊潦倒,莫不如此。 奇人并非完人,他们的思想与性格带有明显的缺陷,或偏激,或狭隘,或躁进,或淡守,或夸诞,或变态,在反抗传统的同时又拘于传统,情感与理智时常发生矛盾冲突,甚至形成人格的分裂与失衡,这一切都限制了他们思想与个性的发展。但若不过分苛求,则奇人们离经叛道的怪异行为正是在封建专制之下古代文人表达自我情感、追求个性自由的特殊方式,他们的怀疑精神、批判意识与行为模式正是民族文化转型、民族人格再造的前奏,是人性觉醒与解放的标志。 在中国历史上,每当儒家信仰发生危机、传统文明面临解体与转型之时,必然会带来思想的活跃与人性的觉醒,作为时代弄潮儿的大批文化奇人也应运而生。礼崩乐坏的战国,放纵任诞的魏晋,人欲泛滥的晚明,天倾地解的清末,皆是产生狂人、巨人、奇人的时代。杀伐并起、百家争鸣的战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思想解放时期,哲人巨子大批涌现,为两千年中国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庄子就是这批哲人中的特异之士。他以超人的洞察力,大胆的批判精神否定了传统,他提倡摆脱一切外在名利与礼法的束缚,绝圣弃智,追求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逍遥境界,试图建立一种绝对自由的超越人格。庄子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异端思想家,他所创立的关怀人类生存的终极价值、呼唤自由个性的道家精神,对中国文化史上的思想解放运动与古代文人的人格结构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 魏晋是人的觉醒的时代,政治的黑暗、时局的动荡不安,使人们在丧失了生命安全感之后更加紧了对生命本体的执著追求j两汉经学的衰落,老庄哲学的流行,带来了思想的解放,饮酒服药,任情越礼,谈玄论道,名士风度由此而生。魏晋是名士辈出的时代,名士群体的代表是竹林七贤,阮籍、嵇康则是其中的领袖人物。阮籍满怀人生忧患与对现实的不满,放达任情,佯狂避世,得保全生。嵇康龙性不驯,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以忤世之狂引来杀身之祸。阮、嵇并称,虽思想性格有异,然皆作为魏晋风度的典型而赢得后世文入的同情与赞赏。阮、嵇以降,放纵越礼的名士之风愈演愈烈,然多效其形而遗其神,荒放荡逸,名士风度渐趋末流,直至陶潜出现,才把阮、嵇的精神发扬光大,引向深入,使魏晋风度走向成熟,同时也宣告结束。与阮、嵇一样,陶潜也执著生命而又不能忘情世事,心中充满忧患之感,不同的是他采取了更为明智彻底的退避归隐之路。他把魏晋名士外在的放诞转化为内在心灵的自由,把放浪形骸之狂淡化为恬淡的自适;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骨气,葛巾漉酒的狂放,刑天舞干戚的斗志,皆被他消融进采菊东篱的悠然境界与平淡冲和的自我之中,他把个体与自然、人生与艺术融会贯通,创造出一种淳朴适意、宁静悠远、超然物外的审美人生,阮、嵇没有找到的人生出路,终于被陶潜发现;从而为后世的文人士大夫的生存方式开辟了一条新途径。 唐宋两代是中国历史的鼎盛期与文化的繁荣期,或许由于文化的繁荣与生活的安定,人们较少前人那种生存的忧患,心灵的敏感与遭受压抑的呻吟,皆沉醉于生活的享受与事业的建树,无意于逐新求异,因此,其间文化名人虽层出不穷,卓立特行的奇异之士却寥若辰星,而李白、苏轼的前后辉映,则为这六百多年的历史增添了神韵与光彩。李白是盛唐精神的代表,他那挥洒不尽的激情,进取不止的精神,豪迈飘逸的风度,无不是盛唐精神的象征。他的个性豪宕不羁,仙风、侠骨、狂态、诗情集于一身,诗才与个性是如此奇妙地水乳交融,使他的人生充满着浪漫的气息,使无数仰慕他的人难以规模,叹为观止。“天上谪仙人”的称号对他来说并非过誉。从眉山走来的苏轼如同其家乡的佳山秀水一样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苏轼之奇并不在于他诗、文、书、画无所不能的奇才,而在于他所造就的奇异人格。自唐代之后,仕进与退隐的矛盾一直是困扰文人士大夫心灵的重大人生问题,到了苏轼,这一问题才得到几臻完满的解决。苏轼透彻地参悟出人生的价值意味,将儒家的进取、庄子的放达、禅宗的适意兼收并取,有机合成,把仕与隐、出世与入世恰如其分地统一起来,于入世中享受出世之乐,仕宦中寻味隐逸之趣,在戏谑人生中蕴含着对人生真诚机智的追求,既执著进取,又旷达超然,随意取适,集封建社会后期文人士大夫理想人格之大成,继陶潜之后为文人士大夫们找到了一条更具可行性的人生模式。然而典范意义的本身就意味着它的不可企及,苏轼的人生模式只有对苏轼来说才完全适用,故数百年来虽有不少人在学步东坡,但中国文化史上仍然只有一个苏轼。 明代中后叶,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产生,市民意识的增强,以及王阳明心学的出现,带来了人欲的横流与个性的解放,狂人奇士成批涌现,形成中国文化史上的第三次解放浪潮。早在弘治、正德年间,江南就出现了狂简之士的群体,如祝允明、桑悦、徐威、唐寅、张灵等,而以唐寅为代表。唐寅以“江南第一才子”自称,恃才傲物,放浪形骸,以绝世的才华、放荡的人生赢得市民社会的喜爱,成为明代个性解放思潮的先行者。此后的嘉靖、万历年间,狂人豪杰之士如群星璀璨,相继出现,如王艮之怪,何心隐之侠,袁宏道之放,钟惺之僻,而走在前列的是狂达奇峭的徐渭,领导时代潮流的则是狂狷任性的李贽。徐渭以“畸人”自誉,以达人为追求目标,他一生遭际奇特,蹇涩多难,社会的压抑、生活的折磨使他焦虑忧心,精神失常,但也增加了他抗俗蔑礼的勇气,他疏纵不为儒缚,“半儒半释还半侠”,融狂放之行与豪侠之气于一炉。他的诗被誉为明代第一,他的戏曲在明代独树一帜,他的绘画独辟蹊径,自成一家,以致使清代怪才郑板桥佩服得五体投地,甘为门下走狗。李贽崛起于晚明,把明代个性解放思潮推向高峰,作为异端领袖,他非圣反儒、离经叛道的思想是对由假道学构成的统治世界的最勇敢的冲击,他大胆的怀疑精神与批判意识自庄子、嵇康以来无人可比。他入于儒、释、老三家之中而能出乎其外,别具手眼,颠倒千年之是非,压倒一世之豪杰。他敢爱敢恨,敢怒敢骂,负执拗不屈之个性,任绝假纯真之童心,肆狂狷难羁之奇行,我行我素,独往独来,令道学家望而生畏,世俗之士闻而生怍。他生得奇,死得亦奇,他是屈原后中国文化史上第二个敢于自杀的哲人,他的死成为明代文化的绝响。 清代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它统治的残酷与文字狱的骇人听闻在人类文化史上亦属罕见,它表现出的是封建末世王朝垂死挣扎的虚伪与疯狂。金圣叹是清代严酷政治的第一批牺牲品中的一个,他无意成为怪才却自然成就了怪才,如同他无意于死却竟然被杀头一样,这就更增加了他身世遭际的奇怪色彩。金圣叹一生不得志,满肚子才华无由发泄,如洪水决堤四处流溢,因此关于他的奇事传闻也格外多。他聪明绝顶,博学多才,杂学旁收,自负不凡,率性任情,尤好标新立异,他批《水浒》、评《西厢》、解杜诗,纵横胸臆,道别人所不能道。他玩世越礼,虽无意于反抗社会,也不甘为异端,结果却被视为异端而身首异处,落局之悲,令人感叹。在金圣叹身上仍可以看到晚明个性解放思潮的流风遗韵。“颓唐偃仰各有态,常人尽笑板桥怪。”(蒋士铨诗)这是清代人对郑板桥的态度,郑板桥生当“康乾盛世”,表面的升平景象掩盖着血腥的镇压与思想的禁锢,在高压之下,文人失去了晚明狂放的进取精神,缩回内心,压抑自我,处于焦虑与恐慌之中。郑板桥同样也感到时代精神的压抑和心灵的痛楚,他歌咏道:“难道天公,还箝恨口,不许长叹一两声?颠狂甚,取乌丝百幅,细写凄清。”(《沁园春·恨》)他没有向环境屈服,他不甘命运的摆布,努力追求个性的自由,疏狂洒脱,不拘礼法,把忧国忧民的情怀揉进颠狂怪异的行为之中,以示对社会的反抗。不仅他的行为方式,就连他的书法、绘画、诗文,也无不以“怪”为特征,相当鲜明地凸现出他孤介、突兀、桀骜不驯的性格特点。板桥去世前十六年,黄仲则诞生。“江山惨淡埋骚客,身世凄凉变楚音。”这位在贫困潦倒的境遇中苦苦挣扎只活了三十五个年头的高才诗人,承续太白遗风,奋发不驯野性,猛志常在,不堪俯就,为追求个体的自由而顽强抗争,竟至喊出“狂奴故态不可耐,讵顾市上遭髡钳”的震聋发聩之音。黄仲则的个性、行为及其诗作,无不与他执著自我、勇于立异而终于在漫天秋气中夭折了的悲剧命运紧相关合,从而既深刻展现了一位觉醒者的孤独,也有力地召唤着压抑在人们内心深处的沉睡意识。历史运行了九年后,在风雨飘摇、万马齐喑的晚清,作为中世纪最后一位诗人与新时代第一个诗人的龚自珍异军突起,宣告了旧时代的即将崩溃和新时代曙光的来临。“从来才大人,面目不专一”,龚自珍以其独特的思想个性,兼得于剑、箫之美,他剔除了怪气,弘扬了奇才,以其大无畏的豪侠胆魄,成为开一代风气之先的近代文化巨人。苏曼殊是清末反清队伍中的一位“怪人”,他之怪在于其奇特的身世、特殊的身份以及不可思议的怪异行动。他富有革命的激情,浪漫的气质,忧郁的性格,多情的心灵,他亦僧亦俗,亦革命亦出家,革命加和尚,西装加袈裟是他身份的表征。他时而疯狂,时而忧郁,时而隐逸,时而钟情,他惊世骇俗的行为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有关他的一切都像谜一样费解,在他的身上分明刻印着那个特定时代的痕迹,闪耀着古今中西文化剧烈碰撞的折光。 通过对奇人家族的匆匆巡礼可以看出,文化奇人们以其各自不同的人生形式为中国文化史增添了丰富的思想与多彩的人格,为历史灌注了一股股生气,使僵化的历史变得富有活力,从某种程度上推动了历史的前进与文化的发展,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没有他们,我们的文化史将会黯然失色,了解他们的思想与人格,对于我们弘扬民族文化,光大民族精神,塑造民族性格,解放思想,丰富个性,建立新型合理自由的人格,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此,我们编著了这本《中国文化奇人传》,奉献给关心它的读者,愿它给读者带来思想的启迪与精神的愉悦。 中国文化史上的奇异之士数量众多,对他们判定的标准也不尽一致,我们根据自己的认识和理解,择其要者而选之,借以勾画出中国文化奇人在历史上的生命轨迹。参加本书撰写的同仁大都是近十年间毕业的文学博士,对本书的编撰有着共同的兴趣,对撰写的人物亦有精到的研究。撰写时我们本着不拘一格,各显其长的原则,力求写出各自的见解与风格,这样也许会使本书免于单调枯燥。至于实际效果如何,最好的裁判应是读者。 尚永亮 魏崇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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