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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散落的珍珠--小滢的纪念册
分类 人文社科-社会科学-语言文字
作者 高艳华
出版社 百花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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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本奇特的图文书,源自七十多年前一个小女孩的纪念册。这个小女孩,就是现代著名学者、作家陈西滢凌叔华夫妇的独生女儿陈小滢,如今已年逾古稀,侨居海外。

本书收藏的不仅是友谊,更是历史,是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人民心中精神火花的浓缩。的确,题字的这些名家以及未成为名家的普通知识分子,从心底里发出的正义、友谊与勉励的呼唤,已经不属于陈小滢个人,更是留给祖国的、人民的、历史的纪念,应该是我们民族的共同财富。

内容推荐

这本奇特的图文书,源自七十多年前一个小女孩的纪念册。

这个小女孩,就是现代著名学者、作家陈西滢凌叔华夫妇的独生女儿陈小滢,如今已年逾古稀,侨居海外。

纪念册里的赠言和寄语,多是我国上世纪一代文化精英的手笔。

留言者的后代得知有这本珍贵的纪念册,争睹先人遗泽,激动地写下自己的解读和回忆。

书中的故事是鲜为人知的文坛轶闻。

书中的照片是首次披露的私家珍藏。

本书具有史料、欣赏、研究、收藏等多重价值。

目录

我和我的纪念册(代序)

第—编 小滢和小滢的家

 陈小滢和我以及当年的小伙伴们

 《让庐日记》中记录的小滢

 小滢同学抗战时期的两封家书

 怀念吾师陈源(西滢)教授

第二编 珍珠精选解读

 吴稚晖(敬恒)留言

 小滢回忆

 有关吴老先生的回忆

 名家谈名人

 我所了解的吴先生(节选)

 名家后人群言堂

 吴稚晖与国民参政会

 冯玉祥与李德全夫妇留言

 小滢回忆

 关于冯伯伯与李姨的回忆

 亲情解读

 怀念我的父亲母亲

 商衍鎏留言

 小滢回忆

 最后一位科举探花

 亲情解读

 我的父亲商衍鎏

 杨端六与袁昌英夫妇留言

 小滢回忆

 我的干爸干妈

 亲情回忆

 我的父亲杨端六

 《让庐日记》摘编

 我的母亲袁昌英

 《让庐日记》摘编

 赵元任与赵杨步伟夫妇留言

 小滢回忆

 有关赵伯伯和赵伯母的回忆

 亲情回忆

 我的父亲赵元任

 父母亲的婚姻

 名家后人群言堂

 关于冠夫姓

 丁西林留言

 小滢回忆

 有关丁西林伯伯的回忆

 冯友兰留言

 亲情解读

 六十年前的题字

 苏雪林留言

 小滢回忆

 我熟悉的苏雪林教授

 名家后人群言堂

 儿时眼中的苏雪林

 我记忆中的苏先生

 《让庐日记》摘编

 名人谈名人

 送雪林告别杏坛

 朱光潜留言

 小滢回忆

 回忆朱光潜先生

 名家后人群言堂

 我所知道的萧先生

 《让庐日记》摘编

 朱光潜先生的英诗课

 丰子恺留画

 亲情解读

 谢谢小滢丰一吟

 名家后人群言堂

 丰子恺先生的一幅画

 方令孺留言

 名家后人群言堂

 “清溪涓流”

 陈克恢与凌淑浩夫妇留言

 小滢回忆

 我的姨和姨夫

 海外亲情解读

 关于凌家两姐妹的名字萨沙(张林杰译)

 追忆似水年华萨沙(李宁宁译)

 景宋(许广平)、陆小曼、赵清阁留言

 小滢回忆

 我的印象

 名家后人群言堂

 女作家们的祝愿

 端木梦锡留画

 名家后人群言堂

 端木梦锡与他的画永存

 方心安留言

 小滢回忆

 说说方家

 名家后人群言堂

 我所了解的方伯伯

 沉樱留言

 亲情解读

 关于我的母亲

 名家后人群言堂

 美丽的樱花

 叶浅予与戴爱莲留言

 小滢回忆

 有关记忆

 “麦琪号”旅行日记(摘录)

 亲情回忆

 我和戴妈妈的母女之情

 名家后人群言堂

 抗战时期看戴爱莲演出

 我的一点看法

 靳以留言

 小滢回忆

 我的一点记忆

 亲情解读

 一个甲子前的心语

 萧乾留言

 小滢回忆

 永远的小伯伯

 缪朗山留言

 小滢回忆

 复杂心绪与童诉

 亲情回忆

 回忆爸爸缪朗山

 名家后人群言堂

 我所知道的相关往事

 王世襄留言

 小滢回忆

 有关王世襄先生的记忆

 名家谈名人

 话说王世襄

 玩物不丧志

 王世襄其人

 张充和留言

 小滢回忆

 有关张先生的印象

 名家后人群言堂

 缘分

 我的四姨

 李林(熙芝)留言

 小滢回忆

 有关李伯伯和小林姐的回忆

 特邀解读

 我所了解的李林

 查全性留言

 小滢回忆

 查家记忆

 特邀解读

 查全性院士——倡导恢复高考的功臣

 皮公亮留言

 小滢回忆

 皮大哥是我的好朋友

 留言者今读

 我和陈小滢是世交

 缅甸青年留言

 小滢回忆

 正义的力量

第三编 缤纷珍珠

 小滢纪念册中的部分留言者

 小滢纪念册首页记录

 难忘当年

 散落的珍珠

附录

 珞珈三女杰

 武大儿女 情系珞嘉——半个世纪后的相聚

在感动的包围之中(编后记)

试读章节

在现在还能联系上的朋友中,我和小滢也许算得上同班同学中时间最长的伙伴之一。从珞珈山的武大附小、乐山的乐嘉小学、乐嘉中学、武大附中初中、高中,直到1946年,她去英国与父亲陈源团圆,我则因父亲吴其昌早逝而回到上海,这十多年,我们分开又聚合,恰巧都是同班。1979年,她的丈夫、汉学家秦乃瑞来北大任教。一次在杨宪益先生家中,她与我叔叔吴世昌通电话打听我,暌别三十多年后,我们才又联系上。我连忙将此信息告诉老同学刘保熙,保熙又传给了小滢的干姐姐杨静远,我们一同去友谊宾馆看望她们,还在保熙家包饺子。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们又断了联系。1990年,我从报上见到她母亲凌叔华去世的消息,正值我母亲也病情危急,没顾上和她联系,如此又经过十几年,直到最近三四年才得年年相聚。

说到两家的上一辈,小滢的父母陈源、凌叔华和我父、叔吴其昌、吴世昌相识交往于故都北京,那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事情,其媒介大概是我父亲的老师梁启超先生及其子媳梁思成、林徽因,以及父亲的表兄徐志摩等。当“九一八”事变后,我父时任清华大学专任讲师,为逼蒋抗日绝食被解聘,继因陈源之荐任武大历史系教授。两人遂成为同事。凌叔华曾应我父转达徐志摩父亲的请求,为徐志摩题了一块诗碑“冷月照诗魂”;还曾为我叔叔吴世昌的第一本文集《散文甲稿》设计了封面,寄到北平;我父则应凌叔华之请,为她主编的《武汉日报·现代文艺》写了他惟一的一篇词学论文《读词》。

前两年,小滢从伦敦给我打电话,说发现我当年给她纪念册的题词。我早已忘记写过些什么了。后来她回国把纪念册带来给我看。面对那幼稚的字迹和言词,不禁脸红,比起同龄伙伴写的至理名言、豪言壮语和妙笔巧绘,我真是太孩子气了,不过那倒的确是我的真实思想。别人提起珞珈山,都会说到山上的十八栋,我至今想起珞珈山,眼前就浮现我家门前那一片如茵的大草坪,可坐可卧可打滚儿。回忆和小滢的交往,净是些吵吵好好的小女儿情事。中学时她和郭玉瑛、杨衍枝好得不得了,我的朋友是刘蒲青、江龄高、吴梦兰。两拨人时而一起玩,时而翻脸,谁也不让谁。

小滢爱出花点子,小学四年级时,我画了一只鹰,受到老师称赞,叫我把背景再修改一下留做成绩。小滢非要我把背景涂成黑色,以致面目全非,我很懊丧。小滢安慰我说:“你画的是我,我是‘勇鹰’,在夜里翱翔。”我生气地说:“我画的是我自己,我是‘山鹰’,在山顶上飞!”两人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我哭了,那幅画也没再交给老师。她做每一件事,总要鼓动大家跟她一起干,一次她要我们女生每人以一种水果起个新名字,于是有叫‘樱桃’的,有叫‘葡萄’的,她自己宣称她喜欢两种水果:梅子和苹果。所以叫‘梅苹’。过几天,她又来了新主意:让大家用天象气候起名,什么云霞雨露之类。

那时候小渔有点男孩子气,什么危险玩什么。有一次她玩着玩着把头发搅在绳索里出不来,急得哇哇大叫,最后是别人帮她剪了头发才得解救。我至今搞不懂,她怎么会使玉瑛、衍枝两位文静秀气的姑娘着迷,跟着她搞起了桃园三结义,刘备、关公俯首小张飞。她还不过瘾,又和男生李永直、方克强拜把兄弟,整天铁哥铁弟的疯个不停,引得克强老实巴交的弟弟克定也跟在后面,成了她的铁杆朋友。小滢很会黏人,初二时她从北平回乐山,班上的同学只有和我比较熟,她一下课就叫住我和她玩,缠得我一点自由时间都没有,以致我的好朋友叶德闲哭着找我,问是不是不和她好了。小滢曾对我说:她家中没伴,父母亲忙,不大管她,她总想有人和她玩,还得听她的。我问她和玉瑛、衍枝的关系,她说:他们听我的,你不听我的啊。想想也是,所以我们好了吵,吵了好。

小滢有文艺天赋,特能出老师的洋相。我们曾有一个英语老师发音带浓厚的四川音,念beautiful如同“冰铁壶(读如‘扶’)”,走路摇摇摆摆。一次上课,老师迟到,小滢便在教室前学他一摇一晃地走路,嘴里念着“冰铁扶”“冰铁扶”。从此,“冰铁壶”就成了这老师的绰号。后来她又把班上的事编了个剧本,在同学中传看。剧本中写了“冰铁壶”,还写了一个胖子(我忘了是老师还是学生),说他一走路“肚子慢慢向前移动”,这个形容使我十分佩服,自叹弗如。还有一位国文老师,一肚子学问就是讲不出来,一次讲一篇文章,他只顾摇头晃脑闭上眼睛反复吟读,自我沉醉。小滢不耐烦了,唆使周围同学往眼皮上抹万金油。老师睁开眼见学生都流下眼泪,还以为学生被他的吟诵感动了呢。

这就是当年我眼中的小滢:聪明、勇敢、活泼、调皮,大家都宠她,当然,她也很任性。

半个多世纪过去,历经风霜雨雪,血火洗练,当年的小伙伴,都已近耄耋之年,这里只介绍几位给小滢纪念册留言的朋友。刘保熙,用几个名字(保熙、葆熙、挹萍)为小滢留了多次言,有庄有谐,小时是个大胖姑娘,如今苗条清秀,在外交部的岗位上退休。杨衍枝,“桃园三结义”中的关羽,书画都好,心和手一样灵巧,为人诚恳善良,是一位退休的儿科医生。P2-5

序言

我上世纪三十年代出生于美丽的武汉大学所在地珞珈山,长在艰苦的抗战岁月,现旅居英国。在我童年与少年的时候,我的父亲陈源(字通伯,笔名西滢),担任武汉大学文学院院长。母亲凌叔华是一位作家,时为公认的才女。她与苏雪林、袁昌英当年在武大被称为“珞珈三女杰”。在我的童年记忆里,那段时间父母写作、教学、翻译、办刊物,忙得不亦乐乎,过着充实的生活。但是他们很少过问我的情况。因此我这个独生女的童年,没有像现在很多独生子女家庭所享受的王子公主般的生活,似乎确像一个“野孩子”。没有印象母亲为我洗洗小脏手,而至今我腰部一块大大的伤疤,竟然是我还在襁褓中落下的,那是尿布上的别针划破了一个月大的我的腰,母亲多年后告诉我,作为新派的父母,他们是按书上的“教导”来育儿的,以为孩子哭是要求母亲照顾才哭,所以只能4小时才可以看望一次孩子。在炎热的武汉,别针扎得我整整哭了4个小时。哭哑了嗓子以后,她才发现是这样的原因造成的,到医院就医时腰部已经是血淋淋一片。长大后,母亲告诉了我这一次幼年的“磨难”。或许是过早经受了“磨难”,所以我儿童时代相当皮实。以后我的童年就是和小伙伴在草丛中打滚,疯跑,你追我赶。我像男孩子一样,所以在我抗战时期用了一个铁云的名字以后,小伙伴们更时常称呼我“铁姐、铁哥、铁弟”。这些,我在后面还要提到。

我虽然缺乏一些细致入微的母爱呵护,但是母亲却给了我不寻常的母爱,世间女儿所少能得到的爱——这就是她为我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期建立起来的第一本纪念册,值得我一生收藏。后来在此基础上我也继续做,以后竞发展到三册。

抗日战争一开始,因日寇逼近武汉,父亲便随武大先期迁往四川乐山,母亲带着我随后乘船赴川与父亲汇合。可是到了四川乐山不久,因为我外祖母在北平去世,所以母亲又带我从抗战大后方的四川去了已被日军占领的北平。我们在北平史家胡同我母亲的旧宅住了没多久,就搬去了海淀燕京大学南门外的羊圈胡同。在那儿我上了燕大附小,结交了不少小朋友。两年后,1941年的秋天,母亲带着我又回四川。那时正是珍珠港事件前夕,我们离开北平,到上海,经香港转到广州湾,我们乘的是香港沦陷前的最后一班船。到了广州湾之后,听说香港已经沦陷,所以又赶快逃难,乘了小火轮,挤上破旧的公共汽车,再转乘小火车,经广西柳州、桂林、金城江,再到贵阳、重庆,最后回到乐山,已经是1942年春了,这中间竟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我的第一本纪念册就一直陪着我跑了这么多地方!

此后不久,父亲和一批教授被政府派去国外,向世界人民宣讲中国的抗日战争,以争取国际援助。因为父亲走得仓促,没能在我这本纪念册上题字。在纪念册上我母亲画的是我们在乐山的住处。开始我们先住在一栋茶楼改装的房子,那时我父亲还在乐山,还有我的祖母和大姑姑。后来我母亲带我去了北平,三年后再回乐山,那时我祖母已经去世,大姑姑也不久之后去世了。我父亲在1943年底去了英国之后,我们搬到了武汉大学为教职工筑的宿舍。我母亲特别在我们家前面的大树旁边修建了一间小楼,就靠着大树,小楼很小,上楼是从外面小梯子走上去的。下面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可以在那里吃饭。楼上是母亲的书房。她不在乐山的时候,我就上去睡觉。她画的就是那间小楼,因为在上面可以看到乐山的美丽风景。当时许多孩子都做了自己的纪念册,我也做了一本,这样我就拥有了第二本纪念册。那时大概是我母亲相当快乐的日子,我的干妈袁昌英、干爹杨端六、干姐杨静远、干弟杨宏远,以及苏雪林教授等都在我的纪念册上题了字,留下了他们亲切的祝愿。我当然也请了许多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题了字。

第三本纪念册是朱光潜伯伯送给我的,大概他看到我那两本纪念册已经显旧,所以送了我一本很漂亮的,还有硬壳的本子,这让我爱不释手。他在首页上写了“皆大欢喜”四个字,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为了去英国与在联合国工作的父亲团聚,母亲让我先搭一辆大卡车去重庆找我二叔,我就带了珍贵的三本纪念册和一些书、信等上路,当时我就把这些认为是最贵重的东西,都放在大衣里层的夹缝中。当年只有七八十斤的我因为身上鼓鼓囊囊地塞着这些宝贝,看上去就像一百多斤的人一样。但我一样也没丢下,特别是这三本纪念册,倍加珍爱,以致毫发无损。1946年,我母亲到了重庆,找到军用飞机带我飞到上海又转北平。到了北平,停留了几个月,又去上海等船。在上海等船的时候,我母亲去看望一些文学朋友,如鲁迅夫人、陆小曼、靳以等,而后登船。这艘去美国的商船是“麦旗号”(或曰美琪号,译音)碰巧的是,有不少名人都在这艘船上,如冯玉祥、李德全、冯友兰、司徒慧敏、叶浅予、戴爱莲等等,于是妈妈请这些名人前辈在第三本纪念册上题了字。到了美国之后,要乘火车从旧金山一直去纽约,中间还在居住在美国中部的十四姨和姨夫(即本书中陈克恢、凌淑浩夫妇)家住了几天,他们也在我的纪念册上题了字。

1946年11月,我们到了英国。开始一切不习惯,不会说英语,父母第二天就送我进了英国的住宿学校,然后因工作需要他们去了法国。三本纪念册一直带在我身边,但是那里没有人懂中文,就一直没有拿出来。

以后,这三本纪念册随我跑了中国台湾、香港地区,以后又随我去过英国、美国、西班牙、法国。虽说是“浪迹天涯”,但是纪念册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可以说他们是我人生的动力和心情的驿站,是我在与祖国长久隔离时的心灵依托。那里有祖国的温暖,有深厚的友谊,有同学的笑脸,有前辈的希望,更多的是对建设新中国的憧憬。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现在更加珍惜这些纪念册,因为这里收藏的不仅仅是友谊,更是历史的见证,从中可以了解许多历史和名家的经历,了解那一代人的情操和他们追求真理的精神。当年已是耄耋之年的民国元老吴稚辉先生的幽默话语,冯玉祥夫妇的爱国情怀,丰子恺与朱光潜先生对祖国未来的希望,缪朗山教授在特殊年代表达的心灵记录,苏雪林、商衍鎏先生的叮嘱,陆小曼的心绪以及鲁迅夫人的关爱等,无不映在这小小的纪念册中。让我时时想来心潮起伏,他们那亲切的音容笑貌时时在我脑海中出现,那美好的语言常常在温暖着我的心。

从1946年一别祖国,竟是近三十年的光景。但是,无论岁月怎样冲刷,我那一颗爱国的赤子之心始终没有改变。正如《我的中国心》那首歌所唱的那样:“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多年以后“文革”期间的1972年,我利用做中英文化交流的机会,回到阔别了多年的祖国。当我经深圳罗湖走过边界的时候,看到祖国的五星红旗,我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竟然大哭了一场!那是一个游子多年来第一次回“家”呀,岂不让人百感交集!后来,在我又一次回国的时候,王震、楚图南先生在我的纪念册上为儿子思源又题了字,这也是一种传承的延续吧。

而后我多次回到祖国,到了2006年,我找到了小时候的朋友、同学,把纪念册拿给他们看,他们惊喜万分。大家都没有想到过了六十多年,这小本子还在。他们影印了纪念册,寄给更多的人们看,使我联系到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当年的小朋友们在北京聚会,从武汉、郑州来参加聚会的朋友们也看到了纪念册,他们与我翻阅着经过一个甲子洗礼的纪念册,同我一样激动万分。就在首次聚会后不久,百花文艺出版社编辑高艳华女士在热情的文洁若阿姨的介绍下来到我家,她看到了我的纪念册,也觉珍贵无比。虽然她与我应该算是晚辈,但是她怀旧的情结似乎使我感到我们的交流没有代沟。她甚感兴趣地翻阅我的留言本,向我询问着有关纪念册的种种问题。因为当天晚上她要返回天津,有许多问题未能谈透,但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再以后她向我提出建议,希望将纪念册出版,我自然答应。

但是,把这些留言编成一本书,谈何容易,因为许多墨迹由于年代的久远已经如同记忆一样变得很模糊了;再由于我当时年少,对许多题字的前辈无法清晰地叙说他们当时的情况。难得数月来,高艳华女士动员了我在国内的同学好友和她在编辑工作中结识的名家、名家后代与知情者,共同参与本书的编著,正是在大家友情的支持下,此书才得以顺利出版,可以说本书是集体智慧、中外合作、跨越时空,几代人共同努力的成果。在此,我由衷地感谢艳华,感谢大家,感谢书中同我一起忆旧的朋友和当年为我题字题画的名家及其后代。

由于时间仓促,许多朋友还没有找到,许多留言还需不断追溯,我就让这本书先与读者见面,作为联系历史与现实、联系我和少年伙伴友情的一座桥梁吧!责任编辑高艳华对我说,这本书收藏的不仅是友谊,更是历史,是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人民心中精神火花的浓缩。的确,题字的这些名家以及未成为名家的普通知识分子,从心底里发出的正义、友谊与勉励的呼唤,已经不属于我陈小滢个人,更是留给祖国的、人民的、历史的纪念,应该是我们民族的共同财富。所以我把它从私人精神世界中拿出来奉献给读者,让读者与我共同回忆那一段流金岁月,并从中领悟出更有价值的东西,也算是了却我的一个心愿吧!

最后我还要感谢百花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刘雁女士,她作为艳华的知己和支持者,在百忙之中与艳华一同来我在北京的居所,耐心听我的回忆,为本书的出版做了大量辛苦的工作。我还要谢谢百花文艺出版社的有关人士,没有他们的鼎力合作,这本书的问世是不可想象的。我在心里为他们深深地祝福!

2007年11月于英国伦敦

后记

2006年春,我第二次来到现代著名文学家陈西滢凌叔华夫妇的女儿陈小滢女士的北京寓所。此时正逢她与丈夫从伦敦来北京做短期探亲,在愉快的交谈中,我发现她有一本被岁月冲刷得纸张已经泛黄的纪念册,那上面群星闪耀,许多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名家题词赫然纸上,我立刻被这些丰富的词语内容所吸引。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积累过许多名言,这些使我在人生荆棘的路上心灵总有一块圣洁的土地,许多至理名言还在潜移默化地指导着我的言行。但那些都是我手抄的,可小滢本子上面的留言却都是名家亲笔题写的,是可以让当代人触摸到的沉甸甸的历史。由于当日我要赶回天津,无法仔细阅读,便央求小滢借给我。小滢答应后不免一再叮嘱我“千万别丢了……千万……”我答应在她离京前一定用挂号信邮寄还给她。回津后的转天,我马上给总编辑薛炎文看了这个纪念册,他也同我一样被小滢这些珍贵的名人题词所吸引,顾不上案头堆积如山的三审稿件,一一诵读起来。关于怎样出版,虽然还没有一个很适合的方案,但是总编辑与我的共鸣,已经给了我十足的信心,我暗下决心一定想办法把纪念册编写成书。

我按照约定时间将纪念册挂号邮寄北京。在邮寄前我特意刻了光盘,作为自己欣赏、体味,丰富自己精神世界的珍贵资料。可这个小本本不知何因竟然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到京,可把正准备回英国的小滢急坏了,不断地打来电话催问。电话中不停地诉说她说这个小本本从没有离开过她,六十年来始终带在身边……真让我焦急万分,自感似有不守信用之嫌。“君子以信为本”,这是我多年来为人处世之道。然则此事当作何解释?我后悔为何不专程亲自赴京面交小滢,内心一再地谴责自己。当时正是“五一”黄金周,连休假的出版社管理信件的赵师傅,也从很远的家里跑来为我再次查询,证明我们挂号邮寄没有错。我劝小滢别着急,但是自己精神几乎崩溃。我庆幸还可以用我扫描下来的光盘做一个复制件,可是转而一想没有了原件于事无补,于是我马上电话找律师,探讨与邮局打官司的问题。好在结局是一个喜剧:小滢在离京前的几分钟,这个宝贝邮件到了她的寓所,使得小滢终于未带着遗憾和疑惑离开中国。因为赶飞机时间紧迫,她未来得及告知我,飞机上又不能打手机,于是她到伦敦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来电话,向我做了说明,希望我原谅她的焦急,这时我的心才如同一块石头落地。纪念册的命运让我们如此牵肠挂肚,足以说明它的珍贵无比。当我此时叙述这件一年多前的惊心一幕,似乎还有当时紧张的余悸。

这一切并非是故弄玄虚,当年在小滢纪念册上面题字的人中,有民国元老、有著名科学家、文学家、画家、翻译家……哪一个说出来不是如雷贯耳,令人高山仰止。半个世纪以前的留言,少数人还健在,而更多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但这些墨宝所蕴含的精神却是永存的。当你读到冯玉祥题写的“爱祖国爱民主爱科学”;靳以的“不为一己求欢乐,但愿众生得离苦”;方心安的“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我们的精神会随之感奋。还有李德全题写的“为正义不怕一切地往前努力,只有如此才有中华民族的光荣!”;冯友兰的“同舟共济”;杨云慧题写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以无憾矣!”;杨步伟题写的“读好书,说好话,做好人,行好事”;以及凌淑浩题写的“立志必要高尚,求学必求本根”……这些隽永的嘉言警句,不仅对当时小滢的成长大有裨益,而且对于当代读者立业修身、完善人格,也是有益的滋养。

正因为如此,所以将此纪念册编辑成书就成为我挥之不去的一个情结。2007年初,我看到电视正在介绍温家宝总理在记者招待会上吟诵的林则徐的诗:“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又引起我的怀旧情感,以及对于小滢纪念册出版的思考。我想,这本纪念册收藏的美好留言,不仅是小滢的记忆,更浓缩了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人民心中的精神火花,是中华民族伟大精神的浓缩,何不让这些留在私人记忆里的宝藏成为全民族的精神财富,让更多的人享用呢?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难,编辑好本书,让许多为国家作出重大贡献前辈的生命鲜活起来,让那些在我们民族最危机的时刻反映人民的崇高理想的懿言重现。

于是我继续为出版该书想办法,求知音。一天我与年轻的副总编刘雁交谈,将我扫描下来的一些小滢纪念册中的典型留言给她看,刘雁以她青春的敏感和策划能力,认为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做的事,建议我再与作者联系,多多搜集,出版一本《小滢的纪念册》。在她的支持下,我们两人而后又从小滢那里找来另外两本纪念册,也同样珍贵。经过反复思考,我们确定出将留言墨迹与释文配以作者介绍、小滢回忆、亲情解读,名家谈名人等编书思路,并告以小滢,她当即表示赞赏,这一思路随后也得到总编辑的赞赏,更坚定了我做好本书的信心。

以后的日子里,我似乎又恢复了青春活力,是小滢为我提供的精神火种,点燃了我的心灵热情之火。由于小滢离国多年,已经不善于用汉语书写表达,我就承担了不少口述整理的工作。无论日常的编辑工作多么紧张,我每天都要挤出时间,多数是在夜晚,静下心来仔细翻阅分析留言,然后凭借多年的社会联系,找相关作者和题字者的后代,请他们帮助解读题字者的情况与题字的精神。当我把这些传给丰子恺、靳以等后代的时候,他们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感谢的话语便如泉涌,支持与帮助自然不言而喻,这更让我感受到作为编辑肩负的文化传承的责任感与使命感。由于与英国伦敦的时差问题,我经常需要利用夜晚与小滢联系,近一年来基本是零点以后入眠,除了与小滢进行沟通外,要经常晚间打长途电话,听相关口述,整理口述文章。次日清晨再去单位继续其他书的编辑工作。而小滢在国内外的同学和朋友都在关心着书的出版,随时帮助我解读。参与本书的名家后代,家学渊源,他们对于本书的热忱令我感动。特别是本书顾问吴令华、皮公亮、杨静远给予我的鼓励与支持,如同为我注射了兴奋剂,假日里我的电脑几乎24小时开机。每个时辰似乎都在电话和电脑联络、接收、修改、整理着稿件,分析着留言。即使超负荷的工作,仍然可以保持充沛的精力。远在英国的小滢经常来电子邮件,及时回答我的问题,不断地为我提供许多有价值的资料。为了此书她两度往返于伦敦和北京,充满激情。当读者看到本书,了解了小滢还在少年时就曾写血书要求从军,到抗日前线,要为国家牺牲在战场上的豪情壮志,那么就会理解小滢为本书出版给予的热情支持,就是情理之中了。

由于时间紧迫和岁月沧桑,许多留言作者或者他们的家人至今没有联系到,那么本书的出版还有多重意义:如果您是当年的题字者,我就代表读者感谢您给21世纪的人们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并祝您健康长寿,请您尽快与小滢联系,让你们的友谊继续延续;如果您是留言者的后代,(仍遗憾地说,本书展示的留言中许多名人后代,由于时问关系等都未找到,如:司徒慧敏、纽永健、汤佩松等等。)希望您把看到题词的感想与我们交流,亲情的再现一定会给您带来无比兴奋的精神享受;如果您是留言者的朋友,就烦劳您为我们传递出版信息。

我深知,由于历史的局限和其他多种原因,加之我的阅历不深与精力不足,本书一定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和不可原谅的错误,希望大家提出宝贵的意见和新的解析线索,使前辈的爱国与求真精神得以更完美真实地挖掘、解读与再现。至于其他难以避免的遗憾(比如有些题词字迹模糊,辨认不清),就只好请读者原谅了。

感谢名家后人吴令华、杨静远、皮公亮、章洁思、丰一吟、梁文蔷、罗久芳、宗璞、赵新那、商志馥、郭玉瑛、冯理达、叶明明、肖文、梁思薇、余桢、舒济、浦丽琳以及方克定黄民智夫妇等亲情参与、精辟解读和为本书提供资料照片。感谢《珞嘉岁月》主编陈荷夫(纪念册留言中的名字为陈克胥)、北京武大校友会王国才以及李四光纪念馆马胜云先生给予的热情鼓励与支持。感谢武汉大学档案馆李娜女士、我的朋友陈德生先生无私的帮助以及北京好友王作勤大姐的热情支持。作勤大姐为我多次联系宗璞女士,办理快件。宗璞先生在得知我的请求以后,年近八旬的她马上从昌平赶回北大的家,不顾身体疲倦,接受作勤代表“百花”的约稿。方令孺先生的后代,88岁的肖文女士(退休前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在大手术后不顾身体疲劳为我提供母亲的照片。这一切都令我感动万分。本书的编辑过程可以说就是在感动包围和亢奋中坚持下来做完的,在本书出版之际,向给予我极大支持帮助与体谅的各方朋友们以及我的亲人表示由衷的感谢!

高艳华

2007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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