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国内读者来说,比约德可能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在美国,她却是继海因莱因、阿西莫夫之后最具知名度的科幻作家之一。凭着规模庞大的“迈尔斯系列”小说,她不仅重现了太空歌剧的辉煌,也奠定了自己一流科幻作家的地位。
在比约德之前,太空歌剧已经成为科幻小说史上一个逝去时代的象征——那个时代铭记的是E·E·史密斯、范·沃格特这样的名字。是比约德,复活了太空歌剧,赋予它新的内涵与活力,让我们有机会在一个崭新的时代重温太空的传奇与梦想。五次捧得雨果奖奖杯,两次捧得星云奖奖杯,比约德创造了世界两大科幻奖历史上的一个奇迹。而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五座雨果奖奖杯中,竟有四部属于“迈尔斯系列”——由此可见“迈尔斯系列”的巨大成功。作为比约德地位的象征,“迈尔斯系列”目前已经出版到了第十四部。这些作品,都得到了世界著名网上书店Amazon的四星以上推荐以及各种传媒的好评。本书就是国内最新出版的“迈尔斯系列”之一——《科玛》,本书荣获1999年美国明尼苏达州图书奖。
迈尔斯前往贝拉亚帝国的新领地科玛调查太阳能镜组损毁事件,结识了当地行政官弗·索伊森的妻子埃卡特琳。
随着调查的深入,迈尔斯发现造地工程部负责人索德哈将大量资金挪作他用,而埃卡特琳也得知自己的丈夫与索德哈沆瀣一气,涉嫌贪污。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弗·索伊森决定揭发索德哈的罪行,但却意外身亡。
在工程技术专家的帮助下,迈尔斯终于弄清了以索德哈为首的科玛复国主义分子的阴谋,并对善良勇敢的埃卡特琳产生了好感。但令迈尔斯始料未及的是,索德哈等人竟然绑架了埃卡特琳,并准备用“虫洞崩溃器”摧毁连接科玛与贝拉亚的跃迁虫洞……
科玛真正太阳的最后一线光芒,消失在西方地平线上低矮的山丘后面。穹顶之上,逐渐变暗、带着淡淡紫色的蓝天中,太阳能反射镜组突然变得非常显眼。与周围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埃卡特琳第一次在科玛的地面上仰望这个六角形的太阳能反射镜组时,几乎立刻就把它当作了一个冬季展览会的装饰物:它在天空中看起来就像一片星形的雪花,柔和的光芒让人感到安心。现在,她靠在俯瞰塞里弗萨区城市中央公园的阳台上,透过头上的玻璃穹顶阴郁地注视着反射镜组反射的光线。黑暗的天空中。这些光线让人感到特别不真实。眼下,反射镜组外围的六张反射镜中,已经有三张不再发光了,而中间的第七张反射镜也已开始显得昏暗。
据她从文献资料中的了解,古代地球人将天空中各种星辰的异象——彗星、客星、流星等——视作麻烦事的前兆,所谓的麻烦事,可能是自然界的灾难,也可能是政治上的灾难。占星术便起源于对灾难的预测。两周前,一艘失控的星域内矿石货船撞上了为科玛提供太阳能的反射镜组,反射镜太空站上的六名科玛工作人员当场死亡。这个事件无疑是一场灾难。然而,这场灾难并没有立即对科玛的生态建筑造成灾难性的影响——整个星球的绝大多数人口都居住在这种生态建筑中。在她俯视之下的这座中央公园里,一群工人正在往高处的大梁上加装照明灯。食品生产部门的温室中也需要加装这些光源,不过,既然工人和设备已经被运送到这里来进行这种装饰性的工作,那么,大概温室那边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不,她提醒自己,这座城市中的植被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在为这里的生态平衡发挥着自己的作用,不管这作用是多么微小。在人类的照料下,植被会恢复正常的,因为这个星球上的植物与人类是唇亡齿寒的共生关系。
而在生态建筑之外,在那些脆弱的生态种植园中,问题就不是这样简单了。她甚至知道具体的数目——家里每天晚餐时都会讨论,赤道地区损失的日射率究竟达到了怎样的水平。行星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阴冷的冬天,春天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等到维修完成的时候?但什么时候开始维修都是个未知数。如果这的确是一次有意的破坏,那可谓收效良好。如果这不是有意的破坏,则可谓损失惨重。他们会再试一次吗?如果真有这样一个怀有可怕恶意的“他们”的话,那么,这就绝非仅仅是一次糟糕的事故了。
她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自己在阳台上布置的小花园,并打开了为花园提供光能的聚光灯。她种植的一些贝拉亚植物对于照明的要求十分苛刻。她先用一个仪器测量了光线的强度,然后把两箱藤状植物移到离光源更近的地方,设定了计时器。她又四处看了看,用敏感而有经验的手指检查土壤的温度和湿度,感觉有必要,就浇上一点水。她想,也许应该把那株盆栽多年的仙人掌挪到屋里,以便为它提供更恒定的条件。但无论如何,只要待在科玛的穹顶之下,无论在哪里都是室内。她有一年都没感觉到自然的风了。她忽然想到了那些被移植到野外的植物。它们得不到足够的光和热,在有毒的大气中慢慢窒息。一想到这儿,她心里不禁一阵刺痛。真是愚蠢,快停止吧。我们能住在这里已经够幸运的了。P1-2
1982年,我在美国中西部的一个小镇开始写作我的第一部小说(也是“迈尔斯系列”的第一部)。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我的小说有一天会在中国出版发行——这种想法本身就是科幻小说,好像当时描述二十一世纪的某些小说一样。
是啊,可现在……
现在,我们大家都已置身未来。尽管这个未来仍旧没有月球基地,没有飞行轿车,但却实现了许多奇迹,覆盖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世界还不完美,也许永远不会。但事实证明,比起上个世纪中期我在饱受核弹威胁的青年时代读到的某些科幻小说中所描写的世界毁灭的凄惨前景,现在这个世界光明得多。现在似乎没有人在放射性废墟中四处爬行,对抗异种——就算真有这种事,数量也不多。相反,我们发现自己正处于人类历史上思想和艺术最为繁荣丰盛的时代。当然,这些思想或艺术并不一定都是好的,但数量确实庞大,我们可以从中选择。“数量本身就是一种质量”,这句老话还是有道理的,尤其是涉及到信息时,这句话更妙、更对,不能仅仅看成英语中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
“迈尔斯系列”故事不是那种板起面孔的科幻小说(我希望我的小说能做到诙谐、机智),而是将读者带到另一个世界的冒险故事。首先,它应该能让我自己高兴;其次,能使任何愿意参加这次冒险旅行的读者感到高兴。我感到欣慰的是,许多读者从中得到了快乐。自从最初的三部1986年付印以来,这个系列在美国不断重印。“迈尔斯系列”的十四部小说已经被译成十九种文字。同时,这些书还荣膺众多奖项,让我备受鼓舞。
尽管“迈尔斯系列”是以银河空间为背景演绎的冒险故事,但这套科幻小说系列中的科学背景和情节更侧重于生物、遗传和医药方面,致力于探讨这些领域的发展进步对社会结构和两性关系——尤其是对我的主人公们忙碌的生活所造成的影响。我的同行弗诺·文奇提出了“超人剧变”理论,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人类的形态将会改变得超乎我们的想像。我对这种观点并不十分赞同。作为一个人,一个母亲,我深切地体会到,人类受制于自己随时光流逝不断改变的身体,这种制约是极难撼动的。在我看来,“超人剧变”理论只对一种人有吸引力:希望自己一出世就具有二十二岁成年人的外形与心智,将促使他们长大成熟的所有努力(多数并非他们自己的努力)轻松抛诸脑后。对于“剧变”,弗诺·文奇的理论阐述得十分精辟。但我怀疑现实中的变化将大大不同于他的理论,而且不会那样猛然改变。在我自己的作品中,我试着向广大读者指出:未来将出现许多不同的生活方式,它们互相依存,互相竞争,而不会出现单一的、普适性的模式。
我很早就开始阅读系列书籍,总是苦于难以将大部头系列中的情节顺序理清,有时甚至毫无头绪。所以当我自己进行小说创作时,我最先考虑的就是让这些故事既能独立成篇,组合起来又能构成一个系列。作品的翻译顺序比在美国上市的顺序更让人难以捉摸,但我的做法获得了成功,使世界各地的读者不再受作品先后次序的困扰。我设法让系列小说中的每一本都有合理的开端、发展和结局:在提供背景时,我尽量避免笨拙冗长地复述前面的故事情节,这种做法的好处就是,无论以什么样的顺序阅读,这一系列都能为读者提供悬念和惊喜。
有读者朋友给我发来电子邮件,说“迈尔斯系列”的顺序似乎没个定数,无论依照哪种顺序开始阅读,都能很好地融入到情节中去。但究竞哪种顺序是最合适的?读者朋友们对此一直争论不休,而且乐此不疲。现在,在因特网上用Google搜索我的名字时,我已经学会如何在一些我根本不认识的文字和字母中将“比约德系列小说的阅读顺序”分辨出来——仅仅观察小说标题的排列就可以了,我也由此了解到各国读者对我的系列小说的阅读顺序的看法。
而作为作者,我的个人意见就是:从手头有的开始,一直走下去,对于生活来说,这也是一条不错的忠告。
最后,很高兴《科幻世界》杂志社将我的作品介绍到中国。衷心希望在这个全新的二十一世纪,迈尔斯、他的家族、他的朋友、他的敌人(还有他永远向前的动力)能够将悬念和愉悦带给我全新的中国读者。
洛伊斯·麦克马斯特·比约德
于明尼苏达州Edina
在《科玛》中,比约德的文笔更加成熟,而她的作品在所有当代科幻中,也是最耐读的。
——美国《出版商周刊》
《科玛》没有浓墨重彩的描写,但随着作者将故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我们的感情也逐渐被调动起来,开始与主人公同喜同悲。
——美国权威综合性书评杂志《书目》
机智、富于魅力、不屈不挠的迈尔斯改变了军事科幻和太空歌剧的面貌,使它更加精美,让人欲罢不能。
——美国科幻杂志《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