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多棱镜书坊》中的一册，《多棱镜书坊》丛书以独特的视角，对历史鲜为人知的领域做了深刻的剖析、解读。以通俗化的语言撰写历史，以富有传奇色彩的事例证明论点。读起来有趣、有味，发人深省。本书主要记录了妻、妾、妓、婢等几种古代女性角色的生活及其存在状况，真正走进古代妇女的心灵世界，体会她们的怨与痛。

本书是《多棱镜书坊》中的一册，《多棱镜书坊》丛书以独特的视角，对历史鲜为人知的领域做了深刻的剖析、解读。以通俗化的语言撰写历史，以富有传奇色彩的事例证明论点。读起来有趣、有味，发人深省。本书以典型事例作论据,介绍了古代妇女的生活情况以及她们悲惨的结局。

引言

第一章：妇者伏也

第一节 夫妻关系

第二节 婆媳关系

第三节 离婚

第四节 贞节

第二章：妾者接也

第一节 妾的来源或种类

第二节 妾的地位

第三节 妾的不幸

第三章：妓者伎也

第一节 妓的种类

第二节 娼妓文化

第三节 妓女的痛苦生活

第四章：“婢”者卑也

第一节 婢女的类型

第二节 婢女的来源

第三节 婢女的地位

第四节 婢女的情感

第五节 婢女从良

第五章：古代妇女缠足文化

第一节 起源与发展

第二节 缠足的原因

第三节 缠足过程

第四节 缠足文化

后记

对于公开的买卖婚，历代政府都明确反对，如北魏的法律规定：“卖周亲及妾与子妇者流。”就是说买卖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妾或者儿子的媳妇，都要遭受流放之刑的处罚。唐朝的法律规定，买卖人口作为自己的妻妾，要判三年徒刑。明清的法律条文对买卖婚都制定了一些条款。但规定是规定，民间仍是我行我素，何况公开买卖与隐性买卖有时也就一线之差，很难辨别清楚。

二、夫可卖妻

由于妻子系花钱采购而来，形同物品，所以丈夫就有可能利用妻子保值、生息。如果需要，丈夫可以将妻子典卖，就像处理私人财物一样。

丈夫典卖妻子，先秦已存在，历代皆有，流行于宋、元时代，明、清沿袭成俗。唐代孟綮《本事诗》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唐玄宗李隆基的兄弟宁王李宪，由于受到皇帝的宠爱，地位高了，钱也多了，饱暖思淫欲。家里有宠妓数十人，都是上上之选，还不满足，偏偏看上了在他大宅门外卖烧饼小贩的老婆。据说这个卖饼者妻“纤白明媚”，宁王对她一见钟情，当下就给了这个小贩一大笔钱，将人家买了回来。对于这个小贩而言，可能打一辈子烧饼也挣不了几个钱，想发家致富门都没有。如今王爷赏脸，哪能敬酒不吃吃罚酒?毫不犹豫，就将老婆给出卖了。何况，让老婆跟着人家王爷过日子，总比跟着自己受罪强。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宁王虽然不缺女人，却格外宠爱这个小贩之妻，据说是“宠惜逾等”。

在这件卖妻案中，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按说没什么出奇的，问题出在宁王喜欢多事。一年后，宁王忍不住让小贩之妻忆苦思甜：你这一向可满意吗?早该把前夫给忘掉了吧。不料小贩之妻并未像现代女性那样，顺着他的意思回答，而是默无一语。宁王干脆把那个卖烧饼的叫到府上，让他们相见。这时候，小贩之妻看着小贩，“双泪垂颊，若不胜情”，弄得宁王老大的没意思，只好找个台阶下。当时宁王府上有客十余人，皆当时文士，宁王就命他们就此事赋诗以志留念。王维当时也在场，他看到此情此景，对小贩之妻深为同情，于是写下了“莫以今时宠，难忘旧时恩。看花满落泪，不共楚王言”，以昔夫人相比拟。宁王终于认识到感情的问题太复杂，贵为王爷，在一个女人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卖烧饼的，最终大度地让他们夫妻团圆了。

上述卖妻属于一次卖绝，卖了按说就不能赎。何况免费回赠，也只有宁王这样喜欢作秀的人才能有此举动。由于穷人家娶个老婆不容易，所以能不绝卖最好还是不绝卖。据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至少在创造性方面这句话说得很对。到了元代，又出现了雇妻这一新生事物。雇妻形同租借，丈夫可以在一定期限内把妻子有偿地租让出去，但仍保持夫妻关系。在合同生效期间，雇主和被雇之妻可以自由地发生两性关系。丈夫不得过问，法律也予以保护。期满以后，妻子要按时回到丈夫身边，恢复正常的夫妻生活。如果雇主与人家老婆日久生情，女方就要斩断情缘。如果雇主只管纠缠，这时候国家就不客气了，就要以犯奸论处。赵翼《檐曝杂记》载，甘肃省男多女少，于男女之事非常看得开。如某人娶妻后不能生子，可以借他人妻子生育，明立书卷，过期后原夫领回。有的外地游客则租妻取乐，当然也要与人家丈夫立下条约，然后就可公开宿在男家，人家丈夫还要避到外面，直到合同到期，丈夫这才还家。需要注意的是，合同到期后，一天也不能多待，即使女方与游客感情甚好，也决不能违约。要想重续鸳梦，就得重订合约。近代闽浙山区，也有此俗，称作“挂帐”。P4-5

《周易·序卦》云：“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古人又云：“古今山川灵秀之气，往往不钟于须眉丈夫，而钟于女子。”妇女在人类发展与社会进步中有着重要的地位与作用，因而，古代妇女的社会地位及生活状况，一直是社会史学家关注的对象，有关论著汗牛充栋。

尽管如此，一般人对于古代妇女的一般状况，仍然缺乏必要的了解。这是因为，学者们比较注重的是学术的严谨性，而通俗性或可读性则稍显不足。在社会竞争日趋激烈，生存压力日渐加剧，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的情况下，人们很难静下心来，研读有关论著的真经妙义。这样，学者们的研究成果不能为广大人民群众所了解，而一般读者对古代妇女的情况，也停留在一知半解的状态。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本书作者在充分研读有关成果的基础上，力图用通俗的语言，对古代妇女的生活状况加以介绍。争取让读者在工作、学习之余，轻松阅读，在休闲的同时获得系统的知识。因而，本书最大的特色是用例证说话，以典型的案例揭示古代妇女生活的方方面面。

本书主要内容包括妻、妾、妓、婢及缠足几个方面，前四部分是古代妇女的几种主要角色，通过对她们生存状况的了解，读者基本可以对古代妇女有个系统了解。古代妇女无论以什么角色出现，她们也只能是男人的玩偶，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男人生活，命运任由男人摆布。古代一些妇女她们不但貌美，而且很有才华，如蔡文姬、卓文君、王昭君等，但都难逃古代礼法对她们的束缚。至于缠足，是中国古代妇女生活中最畸形的一项内容，因而了解有关内容，更有利于对古代妇女的解读。

需要指出的是，本书标榜通俗，但同时也注意了学术的严谨性，本书在取材方面并非是随意的，而是力求其准确，以避免对读者产生误导，并力求对妇女史学研究在思路、资料、方法等方面有所裨益。

郑州大学历史学院教授 吕美颐

2005年5月27日

本书主要从古代妇女作为主妇、妾、妓及婢的身份，介绍其生活中的某些侧面，希望借此获得对传统妇女地位的认识。当然，妇女的角色不限于以上几种，比如她们有时是母亲，有时是女儿，也可能出家为尼。但如果面面俱到都写起来，恐怕不是一本小册子所能完成的，而且对于主题——妇女不幸从属的宿命，也难以得到鲜明的揭示。所以，本书仅选取有代表性的几种妇女，对其生存状况进行介绍。

实际上，这几种角色，除了婢女以外，更多地是将女人作为男人的对立物来写的。这是因为，古代妇女没有独立人格，依附性极强，其命运往往决定于她所依附的男人。作为妻子，“从夫”是她们应尽的义务，而这种顺从还是无条件的。不管丈夫做的合理不合理，都要听从丈夫的安排。丈夫可以周游于妻妾之间，流连于妓院茶馆，妻子却只能有一个男人，只能在家“冥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地傻等着。

如果要为家庭牺牲，妻子往往也是首选。丈夫可以将她们出租，甚至出卖，仅仅为了一口饭吃。这时，丈夫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天经地义，丝毫没什么难为情。就这样，妻子仍然难以让丈夫满意，一旦丈夫另有新欢，甚至出于政治需要，妻子就会被以各种借口休掉。王宝钏寒窑等了十八年等来薛银贵，如果姓薛的真被皇帝的女儿看上了又不能抗旨，宝钏是不是要等到头白死去?如果陈世美不是那么斩尽杀绝，秦香莲是不是还得含辛茹苦把孩子带大而无怨言?

最可怕的是，社会价值也在误导妻子们。他们在女人的头上套上一个个伟大的光环，什么圣洁、守节啊，却正如一根根无形的绳索，勒得女人不能呼吸、不能行动，只能在这人为的牢狱中生活，甚至以此为荣，以此为自己生命的终极目的。

与妻子相比，妾更可悲。她们只是男人的玩物，只有义务，没有权利。男人不喜欢了想卖就卖，想送就送。甚至伤害以至杀死，却没人为她们伸张“正义”。有的妾可能会获得男人的百般宠爱，但这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她们还会面对妻子的挑战。妾因妻妒而受残害的现象，史不绝书。结果是，由于男人的花心，最终却导致女人之间的战争。对于女人来说，这尤其可悲。她们认识不到男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也无力向男人讨取公正，只好向同是受害者的女性发难。男人对此并未从自身寻找原因，反而一概视作嫉妒，并从理论与实践上大加挞伐，基本的是非也被混淆了。

与妻妾相比，妓女更可怜。在注重贞操的古代社会，妓女却要向众多的男人卖笑以至卖淫。可谓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人，却得不到尊重，反而要忍受无尽的屈辱，其痛苦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但是，妓女作为一个整体，又是妇女中素质最高的一个群体。男人坚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条，一般妇女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机会。但妓女除外，她们为了适应各种男人的需求而接受各方面专业培训，因而在文学艺术等方面，都是代有高手。在某种意义上，妓女可以说是古代最优雅、最精致、最可爱的女性。因而也总有男人痴迷于妓女，妓女们借此从良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从良并非易事，如果所托非人，妓女往往会遭受更大的牺牲。杜十娘找错了男人，只有怒沉百宝箱，连带着沉下自己的希望和生命。

至于婢女，情况又有不同。中国与西欧封建社会的最大区别是没有固定的阶级，白衣可以成将相，社会各阶层一般是流动的。不幸的是，奴婢作为旧制度的残留，却被剥夺了这种流动的机会。他们甚至没有取得“人”的资格，更不用说通过努力进入社会上层。当然，就婢而言，她们比奴还是有着优越的条件，即可以通过通房、做妾以至生子改变命运，但这种机会微乎其微。总体而言，她们没有人身权，主人可以任意处置她们。尤其是男主人，随时随地可能对她们进行性骚扰。她们的婚姻由主人做主，所生子女仍为奴婢。这种身份的固定性与世袭性，是婢比之其他女性更可悲的重要表现。

最后，本书还对缠足的缘起、过程及影响做了简单介绍。当然，缠足与妇女角色无关，但却是所有妇女都要面对的挑战。缠足的发生、发展以至伦理，实际上也是男权过度扩张、妇女被侮辱与迫害的结果。只是为了保持逻辑性，只好将其作为附篇，缀附于后。

需要说明的是，本书谈不上学术创新，只是希望用一种较为通俗的方式，较为系统地介绍古代妇女的方方面面。尽管如此，本书在取材方面并非是随意的，而是力求其准确性，从而避免对读者的误导。当然，由于水平有限、时间仓促，错误之处在所难免，在此真切希望得到读者的批评指正。

作者于中国人民大学品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