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特·科本,美国著名摇滚歌手。他是来自穷街陋巷的邋遢大王,自小便蒙受敌意的眼光;他是一个精神上的朋克小子,从来只汲取叛逆的乳汁。他为何会有如此叛逆的个性,又是如何在音乐的坎坷道路上艰难摸索前进的?看看本书,你就会解开你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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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灿烂涅槃(柯特·科本的一生)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郝舫 |
出版社 | 安徽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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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柯特·科本,美国著名摇滚歌手。他是来自穷街陋巷的邋遢大王,自小便蒙受敌意的眼光;他是一个精神上的朋克小子,从来只汲取叛逆的乳汁。他为何会有如此叛逆的个性,又是如何在音乐的坎坷道路上艰难摸索前进的?看看本书,你就会解开你心中的疑问。 内容推荐 柯特·科本,一个来自穷街陋巷的邋遢大王,自小便蒙受敌意的眼光;一个精神上的朋克小子,从来只汲取叛逆的乳汁。他贯彻着加缪大叔的主张:人的根本面目之一,便是反抗。本书是有关这位美国著名摇滚歌手的传记,属于非主流文化作品。 目录 绪言 另(一)类英雄 第一章 无嗅觉的学徒 第二章 离开 第三章 学校 第四章 深入 第五章 风华正茂 第六章 娱乐室即景 第七章 关于一个女孩 第八章 少年心气 第九章 爆炸 第十章 心形盒子 第十一章 强暴我 第十二章 撕裂 第十三章 保持本色 第十四章 筛选 第十五章 人在旷野 第十六章 我恨自己我想要去死 第十七章 长夜漫漫 附录一 事实补充 附录二 “涅檠”乐队大事记 附录三 柯特唱片目录 附录四 柯特·科本访谈选录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 “涅椠”的真义是再生 试读章节 在美国的大西北,是她那被称作“常青州”的华盛顿州。在这个常青州的边缘,有一座的确曾经常青的小城——阿伯丁(Aber—deen)。 阿伯丁距西雅图近百公里,位于太平洋边的一个犄角之处。这座小城约4英里宽、3英里长,其东部和北部由~座小山相连。这是座曾经繁荣一时的伐木工业小城,还曾是美国西海岸最为风流的淫窝,但如今已因可用材日趋减少和经济逐渐衰退而慢慢步向死寂。在小城的四周,处处是令人怵目惊心的树桩;而昔日曾经热火朝天的厂房,今天则在阵阵暴雨和场场浓雾之间如鬼魅般闪现;那些曾经被称为“女士公寓”的风月场也早已灰飞烟灭。 多年以来,这座小城中唯一可称生意兴隆的场所便是它的小酒馆,唯一有利可图的耕作便是偷偷种植大麻和幻菇。小城中更多的人常常在失业的阴影下徊徨,更有一些人不堪郁闷,干脆自作了断,省得苦度余生。阿伯丁地区的自杀率由此名列全美前茅。 这便是柯特·科本的成长之处,一座他用一生的气力逃出却又永远无法摆脱的小城。 在阿伯丁东北部的小山之上,住着小城中最有钱的人们,他们是当地曾经兴旺的锯木厂的业主们。他们那些漂亮的维多利亚式小木屋依然不减当年的风采。在小山之下,则是一片被称作“公寓区”的平民住宅,柯特便在这儿长大。 同周围那些油漆褪尽、屋顶残破的小屋相比,柯特家的屋子一直显得非常整洁,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朝,修工唐纳德·科本(Donald Cobain)一直尽心尽力地维护他们的小屋,柯特后来却对此挖苦道:“打肿脸充胖子。” 柯特的母亲温蒂(Wendy Cobain)对她的金发小子非常宠爱,她后来又为柯特生了个小妹妹,但她一直觉得小柯特才是她生活的动力。 柯特回忆说,“我曾是个极其幸福的小孩。”此言不虚。他是温蒂8个兄弟姐妹中的头一个后代,自1967年2月20日柯特降生之后,他的舅舅、姨妈们常常为争着抱他而吵得不亦乐乎。他成了整个家族注意的中心。 儿时的柯特也的确引入注目,他从小便表现出了唱歌跳舞的天赋,这也许有家庭的遗传因子。温蒂的一位长辈是位名气不小的歌星,而柯特的一个舅舅查克是支摇滚乐队的成员,他的玛丽姨妈则弹得一手好吉他。柯特自小便不怯当众表演,他为亲戚、为父母的朋友、为卖糖的老头不遗余力地又唱又跳,还学会了表演各式小品。 但柯特也如同许多聪明儿童一样总是体弱多病。小时候,由于消化不良,大人常给他服用“利他宁”(一种类毒品制剂),而多动症又使他无法安坐,镇静剂则常让他在课堂里睡着。 而更让他痛苦不堪的则是慢性支气管炎,后来他又得了轻微的脊柱侧突。这一切都让柯特本来快乐至极的童年蒙上了阴影。 但他幼小的心灵第一次真正蒙上阴影无疑是父母的离异。 1975年,当柯特刚满8岁时,他父母长时期的争吵终于让这个曾经温馨的小家庭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同许多夫妻反目一样,温蒂提出的离婚理由是唐纳德不爱她;而同其他感情裂隙不一样的则是,温蒂所痛恨的并不是插足的第三者,而是唐纳德醉心的篮球和棒球。尽管唐纳德自始至终不同意离婚,但正是他成天在外忙于当教练、做裁判,置妻儿于不顾,为温蒂的愤怒之举埋下了伏笔。 唐纳德和温蒂忙于互相指责,甚至将柯特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这似乎是所有离异夫妻的本能。他们无暇顾及的则是儿女们的痛苦与绝望。 这是柯特一生中第一个真正重大的事件。先后在“涅檗”乐队中待过的乐手大都来自父母离异的家庭,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一切。温蒂后来也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不无歉疚地回忆说:“在我们离婚之后,他(柯特)完全变了。我想他感到羞耻。他变得非常内向——他把什么都藏在心底。他被这事给搞垮了。” 柯特曾经是一个十分热爱妈妈的孩子,他每天都要好几次拥抱妈妈并亲亲她的脸;当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时,他都会非常愤怒。他有一次甚至为此向警察告发了一个男人,因为他觉得那男人不该盯着他妈妈看。 但现在他却像换了一个人,他在自己小屋的墙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恨妈妈,我恨爸爸,爸爸恨妈妈,妈妈恨爸爸,这真让人难过。”在高一点的地方,他画了一幅爸爸和妈妈的漫画像,并在边上写下“傻爸爸、傻妈妈”,底下则画了一个脑袋,脑袋上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父母离婚之后,柯特先是同母亲住在一起,但他妈妈后来有了个情人,而柯特对他极为讨厌。于是,他住到了父亲那儿,同样是在一段亲密无问的父子生活之后,唐纳德违背了曾向柯特做过的不再结婚的诺言,给柯特娶了一个后妈。 于是,柯特不再像过去那样奉父母之命为圣旨。温蒂一向总是自认高雅,不让柯特同穷孩子们玩。但柯特却发现,那帮脏兮兮的穷孩子比有钱人家的子弟酷得多,所以他一半是故意违抗母命、一半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同他们在一块儿游荡[多年之后,柯特从这些穷孩子那儿学会的脏头发、破衣服和下层精神将会风靡全球,连《名利场》(Vanity Fair)上的名流照也装模作样地做平民状起来,巴黎的模特们也开始了另一种搔首弄姿]。 同样,柯特也对唐纳德想让他成为体育明星的梦想深恶痛绝。也许是因为没能让对自己抱有莫大希望的父亲如愿,唐纳德把一切梦想都押在了柯特身上。他强迫柯特参加了中学的摔跤队,期望他能借此出人头地。但柯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同那些四肢发达的大块头们相处。 终于,他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付父亲。在全校摔跤比赛上,他双膝跪地两手扶地,笑兮兮地望着观战的父亲,一言不发地等着裁判吹响哨声,让对手把他压倒在地。唐纳德看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走出了赛场。这天晚上,柯特被赶到了舅舅家过夜。 唐纳德也曾带柯特去打猎,但一到林子边柯特就不再往里走,而情愿百无聊赖地闲逛一天。 他当时还并无后来的环保意识,他只是觉得那显然不是自己心里想干的事。 柯特有自己的梦想,这个梦想同唐纳德的设想风马牛不相及。他知道在父母的眼中他已是个问题儿童,但他自愿成为他们那种生活和他们那种理想的局外人,他不想用他们设想的方式出人头地,他只想干他自己想干的一切。同那个理想相比,父母之命显得那么苍白,而为了那个理想,他也愿意永受屈辱。 P6-9 序言 世纪末音乐的凌晨,他存孤寂中站立,左手五指微张。在他开口之前,那缄默就已经轰轰烈烈;他放声唱,少年心气飞扬,魂魄激荡。 看吧,是柯特·科本在唱! 这就是他伫立的时刻:弥赛业已经隐退,乌托邦已然失色,天天解构、时时享乐,从煞有介事的学究到附庸风雅的马仔,人人像过节那样高叫:“后现代了!后现代了!”英雄何谓? 英雄反抗依然。 柯特·科本,一个来自穷街陋巷的邋遢大王,自小便蒙受敌意的眼光;一个精神上的朋克小子,从来只汲取叛逆的乳汁。他贯彻着加缪大叔的主张:人的根本面目之一,便是反抗。 柯特·科本从来不自封英雄。他向来在内心的无助和道德的虚妄之间抑郁,他反感的并不是自孩提时代便只身承受的痛苦,他畏惧的是此·痛苦的毫无意义甚至毫无出路,一直到他找到吉他、找到音乐、找到摇滚。他从此跻身在命运与恶行、病痛与名利的夹缝之间,寻找那可以寻找的、挽救那可以挽救的、期盼那可以期盼的。 柯特·科本是艺术和文化英雄。他既无挺身反抗暴政之举,亦无登高啸聚江湖之绩。他视诗比行动更优先,他手中紧握的只足美,一种曾经被视为丑的人性及世界之美,一种拒绝了不义和不公的美,一种让人们珍藏的碎裂青春重光的美。他的一位月月友在评价他画作的主题时说:“天真无邪和真诚纯洁的关景被残忍无情和满不在乎的世界所包围,而艺术家不断努力想从这一世界巾拯救美。”这也是柯特全部音乐的主题。他想达到英雄行为的根本,在逝水流年中同历史作对,解救那些游荡的永恒。他那些或狂乱或曼妙的旋律,或滞重或灵巧的节奏,或机锋迭出或深藏不露的歌词,都是他同上帝的竞争,都是他抢夺来的乾坤。 柯特·科本是另类英雄。在已经骄横凯旋的物质主义和消费文化面前,他举起了朋克摇滚的螳臂。他是溯流的漏船,他是带伤的逆子。他装着不知道,这已是一个用金钱换算一切的世界,人们已经无法习惯乃至已无法想象还会有另一种生活和思想方式的存在。至少,我们的面目都已以谋生的媚笑出现,即使是曾经最为不羁的艺术家,也不再敢把挑战的于套扔到生计的严峻面孔前面。一切都如同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1)恶意的戏言:做生意才是最高级的艺术。连最先锋的抗议和最前卫的抵制都已经被主流整合招安,富裕或小康的生活成了所有心怀不满者的镇静剂,妥协似乎永无止境。 在满目的唯唯诺诺之中,终于二有像柯特·科本这样一种非主流和反主流的孤独的反抗之声响起,它映现出的是一个最痛苦之人的影像,他也背负内疚的隐疾,可他毕竟重现了从现代主义到朋克摇滚的颠覆性微笑和救赎性灵光。他也知道,孤绝可能会让艺术瘫痪,但他毕竟表达出了在令人窒息般的主流文化大潮面前,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灵魂深处的哀伤和癫狂。也许柯特·科本的反抗没有什么可稀罕的,但他的追索依然可贵异常,哪怕他得到的回报依然是卑鄙与中伤。或许这是一个末世英雄必得的“犒赏”。 柯特·科本是另一类英雄。他满含悲苦。他的苦痛和郁闷都曾写在他那生动异常的脸上,那是如同拉奥孔般痉挛不已的面庞。他也的确曾像普罗米修斯般说话:“我对人们有太多的爱与同情。”他只差像存在主义先辈一样说出,所有的反抗与绝望都是为了爱,为了同情。他未能因此而免除悲苦,他也并未时时意识到这是一种奉献和牺牲,他甚至无从为自己的悲苦命名,他只是扮演着他向来心仪的诗人兰波所吟唱的角色:“让他投入闻所未闻和无以名状的物中失魂,还会有恐怖的人工会将他中断的工作传承。”他所深知和领受的只是一种充满诡异的混乱和一种时断时续的激情。 柯特·科本是另一类英雄。他一直颓唐。他曾经对未来的朋克摇滚生涯怀抱着希望、骄傲和幻想;后来,他的一腔热血冰封成了愤世嫉俗和难以言喻的失望。狂躁和愤怒成了他音乐的标签之一,焦虑则变成了一种惯性。他有与他一代人共享的抑郁,他也以无人能出其右的完美吟诵出这种抑郁。也许,这如同他最后的决断一样,只是要唤醒人们敢于绝望的勇气。他的遗书和行动都引证着尼尔·杨(Neil Youag)的摇滚名句:“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这让我们看到,柯特·科本的颓唐,未尝不是一杆旗——一杆将秃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柯特·科本是另一类英雄。没有人真正为他喝彩。当万众喧嚣之后,被他在音乐中忘却的病痛袭来,他总是不知道自己身心何在,连影子也消失了踪迹。正是在那些荣誉与声名的背后,他只有悲怆和凄惨存留,他只好把迷幻和麻醉作为灵魂的最后出口。他是马克思异化思想的样板。但他还是没有不战而降,圣雄甘地说,个人的行动或许微不足道,然而重要的是你做了。柯特·科本是贯彻此一原则的职业朋克,他追寻儿时那种纯真的极乐,他想让世界更加透明,哪怕凶此而被摧毁。 柯特·科本是另一类英雄。他内心遍布混乱。菲茨杰拉德(F.S.Fitzgerald)曾感叹,对一个聪明绝顶者的最大考验,莫过于心中同时抱持两种相互对立的观点而又能正常存活。像柯特这样一个能用沸腾而纷繁的凌乱意象枪击我们的人,其实也是一一个充溢着形而上能量的疯僧,他的不息冲突的内心,是这个时代最灿烂也最复杂的灵魂。 庞德(Ezra Pound)有言,艺术的关乃是“从一种陈腐艺术进入另一种陈腐艺术问呼出的一口气”。如今,连柯特身体力行的“非主流”艺术也正变得陈腐,但柯特的毁灭,尤其是他那撼人心魄的艺术,保证了他这一一口气的清新与纯洁。这口气是如此短促,以至于他自己都无法赖之而存;这口气又是如此悠长,在无数个人的心灵和无数代音乐的川流中,将会永远有微笑或叹息的柯特·科本。 世纪末音乐的黄昏,他依然在孤寂中伫立,头在散乱的金发中低垂。他拒绝了一本正经的命运的怜悯,拒绝了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情人——朋克摇滚的垂青。他举目凝望,依然有海湾的斜阳晚照;他低头顾盼,竟然有幻梦般奇妙的快乐升腾。他紧握枪,如同紧握温暖而美丽的情人,他要游完他溯流的航程。枪口抬起了,枪机在静默中滑动,从最响亮的轰鸣中,飞出了那颗子弹;只有它自己知道,它是颗多么悲哀而绝望的子弹,因为它击毁的,是20世纪最后一场英雄梦。 后记 问:《灿烂涅檗》今年正好是出版10年的纪念,选这个时候再版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答:没有。一切都是巧合,再版它的理由是一直有人想买这书买不到。10年来有过再版它的无数机会,因为编辑没有这次催得这么紧,就一拖再拖(感谢下杨雯同学和其他相关同学哈)。另一个原因是,我一直想找个机会修订一下。但是真正坐下来翻阅它的时候,就觉得没有太大必要了。 问:为什么? 答:因为我已经对这书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 问:具体理由是? 答:像我很多次解释过的,这书基本上是冲动的产物,是我特殊人生阶段苦闷痛苦的产物,是所谓的“青春告别式”,所以今天看起来,这书就太堆砌、太感情用事、太煽情、太夸张,很多地方我现在读起来会脸红。 问:可是它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不就是因为这些吗?年轻人所推崇的,很可能就是这种不顾一切的冲动。 答:至少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很远的过去。我已经不那么信任那种冲动了。所以我只改动了极少几处错误,加了一些有助于理解这书的图片,另外在附录里补允了些事实。 问:那岂不是说,再版这书就是为了挣钱? 答:这书刚出版就有人这样说过,不新鲜。非要这样说的话,那劳动所得也正大光明。当初还有人说过这是靠死人挣钱呢。我的回答是,如果这种似是而非的说法成立,那也可以用来说柯特·科本,因为他也写过关于死人弗兰西丝的歌,而那些写历史人物传记的人也一个都跑不掉,全是靠死人挣钱。写小说的就更恶劣,是靠假死人挣钱。这是抬杠,只有恶恿,没有真相。 问:所以你还是认为这书还是仃值得再版的可取之处? 答:我要说太多就是给自己贴金,那我会怀疑你不是来卉这个后记,而是把我往坑里带。我只说两点,从前两年出版的柯特。科本《日志》里,我看到了一个同《灿烂涅檗》里描述的柯特完全一样的人,心理和文字的风格都如此:另外,我写《灿烂涅檗》的时候,还没什么关于他们的书,这些年来可是出版了不少,我还都买来看了,在事实方面的确有不少新的发现,但这个人的精神气质,我吹句牛,《灿烂涅檗》对他的把握还是不怕比较的。 问:但是在“邋遢乐”的风潮已经过去之后,你不觉得“涅檗”已经过时了吗? 答:这同样是个老问题,基本上每年都会有人问,你也一样在每年夏天都看到制作越来越精美的柯特T恤衫。我看到的倒不是这个,我看到的是在这些年来的文章或书籍中,有许多解构柯特神话的文字,也有不少对他的冷嘲热讽。在这种时候,不免要想到,其实在这些作者身上,又有多少要自我解构和解剖的东西啊。自以为走在时代前列的人,你在1O年来的音乐中找到了几个人可以替代柯特·科本呢? 问:阿姆(Eminem)? 答:表面上看是这样,他们都是左撇予、都恨老妈、都有女儿、都有个老爱招事儿的老婆、都有韵律方面的奇才,甚至都有个充满警觉的自我、都是从非主流起步又成为一种主流……但是他们毕竟不一样。 问:什么小一样? 答:对很多事情的态度。比如,对女人的态度,对同性恋的态度。阿姆典型地代表了“老子不在乎”的强人态度。柯特不‘样,他有一种对某些事情必须在乎的态度:对同你不一样的人,对超出你生活和见识之外的人,对面对着你从未遇到过的问题的人,对你费尽力气也无法理解的人,你应该在乎、应该尊重,而不是粗暴指责。基本上,柯特是那种不主动招惹是非的人,他只有在被招惹的时候才变得歇斯底里。阿姆就不太一样。阿姆的东两很棒,但写出柯特那种作品需要些超出音乐想象力、超出利索的口头表达、超出旋律和动感天才的东西。 问:就是说,你还是觉得柯特·科本现在也一样重要? 答:这么说吧,《灿烂涅檗》是可以抛开的,但柯特是另外一回事。比如说,很多人觉得他的歌词和遗书之类很难懂,觉得他在装,可是你看他在日志中的文字,就知道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写给自己看的东西就是那样的风格。我自己的体会是,越是认真听他的音乐,琢磨他的文字,就越是觉得他内心的丰富和矛盾深不可测,不觉得他是那种听了儿首歌就可以抛开的歌手。也是因为这个,我对摇滚乐从不感恩的传统开始厌倦,发白内心地感激一些人和东西。 问:你提到矛盾,《灿烂涅粲》中一个影响很多人的观点就是柯特因为内心的矛盾而伟大,也因为内心的矛盾而死亡,你还这样看吗? 答:是,不过显然有更复杂和矛盾的体认。你看他,因为“讨厌鬼”而上路,可是听得最多的曾经是“披头士”:他在文化上自学成才,品味不俗,同时在上口旋律的把握上纯粹天才:他貌似仇视市场商业,但迫不及待地签下大公司:他好像讨厌大媒体,但对少播他的歌不满:他刚说完谁很傻,又不计前嫌同人合作……但所有这些,无非是大家都看得见的。他的音乐作品和文字、绘画中流露出来的矛盾,可能更加隐晦,但更加真实,也更加要命。照理说,他能够说服自己有那些举动,就不应该是“一根筋”,但是对一个已经养成了自责习惯、下定了自毁决心的人来说,那些本来是终结矛盾的出口变成了新的自责的包袱。在《日志》中,他说“我愿意很热情也很诚挚,但是我也愿意找乐子和做小人”,可惜,他这两个方面没能那么平衡,也许是因为后来被架起来了。 问:但是自从他死后,一直有种说法,说他是被杀的而不是自杀。你好像一直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为什么? 答:有些理由已经在书里讲过了,更多的理由在他的作品里和《日志》里。我在1992年写的一本小书里,就说他的歌词让人想起“死于这种矛盾的海子”,并不是我会算命算出他会像海子一样自杀,而是真的从他的歌声中感受到无法超越的绝望与矛盾。说极端点儿,他最后的结果只是他一一直在尝试的死亡实验中唯一成功的一次而已。当然,那些主张他的死是他杀的人的证据没法让我信服,也是原因之一。比如那部曾经轰动一时的《柯特与柯妮》,你看过就会知道,那个长得很像我国著名小品演员李琦、所谓曾被柯妮收买但未从的“凶手”埃尔老大,做派也像尽了小品演员:柯特的好友迪伦·卡尔森的出场被说成是受到了威胁,但一看就知道其实是吸了毒还没醒:其余的出场者大都是与柯妮有仇的人:早就同她没有关系、因为没能分到一杯羹而对她耿耿于怀的生父,想写她传记没获得授权而怀恨在心的传记作家,被抛弃的、说话完全像在表演的前男友……说实话,我从来觉得柯妮后来的很多不智表现是从前受尽备种刺激的结果,看了这片子,却觉得她有理由做出混蛋婊子行为,因为对付流氓,有时候就得更加流氓,尽管这样做代价很大。 这个耸动的片子里还有一个可笑的片段,他们请到一个叫柯林·布鲁尔(Colin Brewer)的英国医生,本来是想让他证明在扎了250毫克海洛因以后,柯特不可能指挥自己拿起猎枪来自杀,这哥儿们却展示了一个扎了两倍数量针的人能让自己单腿站立。“阴谋论”的拥护者们对此的解释和指责很多,比如说那人不是扎的,而是口服的美莎酮等等,总之闹剧似的把戏。 至于其他一些调查和书籍,似乎也是推理和联想居多。如果说柯特真是被杀的,那同他的所有歌迷一样,我真希望凶手被绳之以法,不过这种融合了八卦、厌女症、“阴谋论”、妄想狂和小利益的表演,实在让人很难看清真相且让人厌烦。 问:也许柯特根本就不该去死? 答:这个只能是假说了。“音速青年”的瑟斯顿‘摩尔曾经说过:“你看那些深深进入科本世界的孩子们,现在被说唱金属、戴着。软饼干,帽子的小子和中产阶级帮派说唱所排斥,要是能看到柯特埘此做什么回应,倒真是件很有趣的事。”我也特想看到这样的事,但是这显然不可能。不过新一代更强横的姿态,未见得就同柯特的遭遇无关。苟延残喘,尽力而为,的确没有从容燃烧来得坚决,但是比那些希望摇滚乐或其精神灭亡的人活得更长、更有精神、更快活、更肆意张扬或更宽容平和,也未见得不是一种胜利。人生毕竟不是只有一种路线图。同时,柯特没能发扬光大的摇滚“找乐子”的一面,也在从吉恩·两蒙斯(Gene Simmons,Kiss乐队贝司手)到诺埃尔·加拉格尔(Noel Gallagher,Oasis主音吉他手)、从戴维。鲍依到比利·乔·阿姆斯特朗(Billy Joe Armstrong,Greedday~唱)的传统中延续,那是摇滚必胜的声音对哭泣小子的超越,或是平和直面名利对不胜名利重负的胜利。从人生的角度,他们提了另一个选择。 问:你是不是想说柯特死得不值? 答:绝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说是对他的侮辱。我想说的是死亡的几率是如此之高,高得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避免,那怎样活着也成了一种选择。我特别喜欢巴勒斯对他和柯特会面的冷静回忆:“我等了一会儿,柯特和另一个人来了,科本很腼腆,很和善,显然对我并没有拿起架子对待他感到高兴。他有点孩子气,有点脆弱,有点迷失,他抽烟,不喝酒,我们没吸毒。我都没给他看我收藏的枪支。” 这是一个阅尽人间春色秋景的老人家该有的态度。至少我也已经在变成老人家的路上,所以我不再那么歌颂柯特的死亡。但是既然死亡已经发生,我们该期待的就是超度。“喳喳”和法事是一种超度:让他的歌声和精神传扬,也是一种超度。 在巴老人家的《赤裸午餐》中,其实已经有了当音乐结束时应该听从的指令:去的路就是来的路。而涅檗的真义,不就是再生? (提问、整理:罗晶) 书评(媒体评论) 70年代人的必读书。 ——《城市画报》 (广州) 中国第一部关于非主流人物的传记,中国第一部代表非主流文化的作品。 ——《精品购物指南》 (北京) 让中国的青年看到了另一条道路。 ——Details{纽约) 郝舫最著名的作品,称颂了”20世纪最后的文化英雄”。 ——《南华早报》 (香港) 汹涌的热情、彻底的战斗性和充沛的语言才华。 ——《音乐生活报》 (北京) 影响了一代人的名作。 ——《中华工商时报》 (北京) 影响了不少中国的摇滚青年。 ——《文汇报》(上海) 《灿烂涅檠——柯特·科本的一生》虽然和个人感情有关,但处在平庸状态的中国的摇滚需要借鉴这种极端的方式,让人了解摇滚光荣在什么地方,惨烈在什么地方。 ——《经济观察报》(北京) 摇滚青年们的“必修课本”。 ——《北京青年周刊》 (北京) 在郝舫沉默的文字中,我听到了呼啸的乐音,我感觉到我离那些乐队如此地接近。 ——《中华读书报》 (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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