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关于罗密·施奈德的传记。
十九世纪的欧洲,有一个奥地利帝国,帝国有一个皇帝名叫弗朗茨·约瑟夫。一八四八年加冕时,他只有十八岁。他在位六十八年,亲身体验了一个帝国从强大到衰落与崩溃的刻骨铭心之痛……
一八五二三年,这位皇帝二十三岁。八月,他去巴伐利亚探望表妹及未婚妻埃莱娜,却一下子恋上埃莱娜之妹茜茜,此时茜茜十五岁。他立刻向茜茜求婚,八个月后茜茜站到维也纳的圣坛,成为“皇后陛下”,开始她在维也纳宫廷里“在鸟笼子里一样”的生活……
演员罗密·施奈德,把真实的茜茜公主的一生,演绎得比“真实”还真实……
阅读本书的理由:
从一二七八年开始,哈布斯堡家族的鲁道夫四世(后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鲁道夫一世),击败普热美斯家族的鄂图卡二吐,开始哈布斯堡家族对奥地利长达六百四十年的统治,建立起一个以奥地利、波希米亚、匈牙利为中心的中央王国。十九世纪初的拿破仑战争导致神圣罗马帝国瓦解与奥地利帝国建立。一八六六年败于普鲁士后,奥帝圆被迫一分为二,次年三月成立一个二元制王朝,名曰“奥匈帝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帝国崩溃,破分割成几个独直国家,奥地利成为其中的一个独立共和国。一九三八年希特勒备并了这个共和国,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恢复为共和国,但仍被盟军占领直至一九五五年。
建议以下人群阅读本书:
奥地利电影史之研究家或爱好者,欧洲电影史及艺术史之研究家或爱好者,欧洲历史之研究家或爱好者,中欧文化交流史之研究家或爱好者,大中小学生……
古老的欧洲大陆拥有灿烂的文明,是艺术的摇篮,而在欧洲大陆的心脏部位,奥地利维也纳的青山翠谷中更是处处氤氲着延续了千年的美丽与优雅。在这里,潺潺流水曾经触发了“圆舞曲之王”施特劳斯源源不断的灵感,空谷幽兰曾经有幸感受斯蒂芬·茨威格那伟大思维的蓬勃跃动。音乐之都的艺术气息,渗透在一代代居民的血液中,孕育出无数的艺术精灵。而作为德国人的罗密·施奈德,却偏偏诞生在维也纳,这是否也是冥冥之中造物主有意的安排呢?
1938年9月23日,奥地利维也纳。玛格达·施奈德和沃尔夫·阿尔巴赫一雷蒂夫妇欣喜地收到了上天丰厚的馈赠——他们的女儿诞生了。他们为这个有着圆嘟嘟的脸蛋和澄澈的湛蓝色双眸的小天使取名为罗泽玛丽·阿尔巴赫一雷蒂。数年后随着一场家庭变故,罗密改随母亲的姓氏并更换了名字,名为罗密·施奈德。
面对只有丁点大的小罗密,此时的阿尔巴赫一雷蒂夫妇自然不会预料到自己的女儿将来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电影明星,被世界无数影迷宠爱的小公主。但是作为演艺世家的阿尔巴赫一雷蒂家族源远流长的演艺传统,却为小罗密未来人生道路的走向打上了某种必然的印记。
罗密的曾曾祖父是奥地利戏剧演员,而罗密的曾祖父不仅继承了父亲的职业,还和同为演员的罗密的外祖母结为伉俪。他们的女儿。即罗密的祖母罗莎·阿尔巴赫一雷蒂,更是称得上一位真正伟大的明星。在奥地利戏剧最辉煌的年代里。罗莎就已名满天下,与之配戏的都是卡因茨、米特维斯等著名演员。并曾受到弗兰茨·约瑟夫皇帝的接见。在罗密出生的时候。她仍活跃在维也纳国家剧院的舞台上。到了罗密的父母这一代,电影作为一门新兴的艺术形式,迅速显现出了蓬勃的生命力。继承了祖辈衣钵的沃尔夫·阿尔巴赫一雷蒂以在舞台表演中积累的经验,迅速在电影界崭露头角,成为著名的电影演员。
虽然罗密的母亲玛格达·施奈德的家族中没人从事过表演行业,但是她惊人的天赋才能和辛勤的耕耘让她取得了不俗的成就,声名鹊起。玛格达·施奈德于1909年3月17日出生于奥古斯堡,中学学业结束后,她成了一名办公室打字员。但是玛格达的志向显然不在于此,因此她积极寻求机会进入奥古斯堡的音乐学院接受声乐训练,之后又在奥古斯堡的市立剧院学习芭蕾课程,半年后被市立剧院聘为第二女高音。玛格达勤学不辍,才能超群,在慕尼黑的一家剧院演出时,她有幸与演艺界的著名人物,维也纳剧院的欧内斯特,马里斯卡签约,马里斯卡后来在罗密的演艺事业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在1930年自己的首部电影中,玛格达饰演的只是一个侍女的小角色,但是两年后她就担任上了主角。她一生共出演了四十多部电影。1933年,在拍摄电影时,她与沃尔夫·阿尔巴赫一雷蒂相识。拥有共同理想的沃尔夫·阿尔巴赫一雷蒂和玛格达·施奈德于1937年结为夫妇,并于次年迎来了爱情的结晶——罗密。
罗密的血管中跃动着演艺的遗传因子,因此她后来选择演员这个行当作为一生的职业,在艺术中燃烧短暂的一生,似乎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小罗密出生后。由于要奔走各地拍摄电影。玛格达在维也纳休养了四周之后。就不得不把女儿送交自己的父母照顾。1940年,玛格达夫妇的第二个孩子,儿子沃尔夫也来到人间,也被交由外祖父母抚养。小罗密人生的最初阶段是和外祖父弗朗茨·科萨维尔和外祖母玛丽亚·施奈德以及弟弟沃尔夫一起在贝希特斯加登一舍瑙的乡间别墅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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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温柔的秋日,金色的阳光为德国大地镀上了久违的轻柔。但德语世界的媒体和公众却奏出了和秋日的宁谧极不协调的高音,一个年仅20岁的少女在爱情的指引下远赴法国的私人行为吸引了人们的高度注意。诚挚的挽留充斥于报端,流连在市井,而痛心的指责更是铺天盖地,大字标题触目惊心:“我们的公主被抢走了!”
这位少女究竟是何等人物?为何拥有这么大的魔力,在以理性、冷静著称的德意志民族之中掀起狂澜?她就是罗密·施奈德,一位以《茜茜公主》的美丽童话征服全世界的偶像巨星,一位两获“欧洲奥斯卡”——凯撒奖最佳女演员奖的电影表演艺术家,一位跻身于最具国际影响力的欧洲演员之列的天才演员,一位命途多舛、在泪水中挣扎了一生,44岁就香消玉殒的薄命红颜。她一生的美丽与哀愁,是一本读不完的厚重大书……
一、足迹
罗密于1938年9月23日出生于艺术之都维也纳,她的父母均为德国小有名气的电影和戏剧演员。艺术之乡的熏陶,演艺世家的耳濡目染,罗密从小就机敏聪慧,能歌善舞,表现出极高的天赋。罗密7岁时父母离异,她同母亲一起生活,并改随母亲的姓,更名为罗密·施奈德。
1953年,年仅15岁的罗密初登影坛,在《白丁香重开时》中亮相。罗密甜美的扮相和纯真本色的演出获得了观众的一致好评,自此星途坦荡,不久应邀参演《焰火》等影片,开始获得专业人士的好评。罗密如片名所提及的白色丁香花一样盛开在德国影坛。
罗密人生的重大转折在她17岁时就早早地到来了:德国导演欧内斯特·马里斯卡把罗密选为以著名的奥匈帝国皇后为原型的历史片《茜茜公主》的女主角。外表和气质与奥地利历史上的茜茜公主十分相像的罗密是这一角色的不二人选,她的精彩演绎使(茜茜公主》大获成功,在欧洲掀起了一股茜茜热,罗密也因此一举成名。此后,她又接连主演了《茜茜公主》的两部续集《年轻的皇后》和《皇后的命运》,反响更为强烈,19岁的罗密已经成了全欧洲的偶像。
就在此时,罗密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初恋之中,对方是当时还名不见经传,后来成为著名国际影星的美男子“佐罗”阿兰·德隆。心无城府的罗密抛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不顾母亲的苦苦劝阻,背着国内媒体的愤怒声讨,背井离乡,追随阿兰·德隆来到陌生的法国。在法国居住期间,罗密结识了著名导演威斯康蒂,并勤奋地锤炼自己的演技,主演了著名戏剧家约翰·福特创作的《可惜她是个妓女》和契诃夫的《海鸥》等剧作。当罗密完成了从偶像明星向优秀演员的蜕变时,她也从一个单纯少女转化为气质女人。但是让罗密伤痛欲绝的是,5年的情感付出却由于阿兰·德隆的花心背叛而付诸东流,罗密带着累累伤痕回到了德国。
初恋失败成为罗密一连串感情悲剧的开端,此后的她苦苦寻求情感的慰藉却不可得。1975年罗密与德国演员哈里·迈恩的婚姻在磨合9年之后依旧宣告失败,而与自己的秘书丹尼尔·比亚西尼的婚姻更足只持续了短短的3年。除了一对心爱的儿女,罗密的情感世界已经一无所有。
文章憎命达,罗密情感生活中饱受打击,但在艺术上却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她的演技深得导演们的青睐,片约不断,产量和质量都很高。20世纪70年代以后,罗密的高超演技开始在国际影坛获得肯定,获得众多的电影奖项,其中包括两座“法国奥斯卡”——凯撒奖影后的桂冠。
1981年,罗密的爱子大卫在玩耍时不慎跌落在铁栅栏的尖刺上,立时惨死。罗密生活中最后的希望消逝了,就在仅仅10个月后,1982年5月29日,极度憔悴的罗密在自己巴黎的寓所中一睡不醒,一生凄苦的她匆匆走完只有44年的人生,回归天国。
飞鸟凌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而罗密的脚步,却书写出催人泪下的牛命传奇,供后人敬仰和感叹。 二、繁华
海的女儿在矢车菊花瓣一样湛蓝的碧海中舞蹈,天鹅湖中传来天鹅公主与王子呢喃的情话,而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曼妙舞姿如同清风中的玫瑰摇曳生姿……童话的世界如天使的面庞一样白璧无瑕,泛着圣洁的金色光辉。时光如河水流逝,沙床上是我们日渐成熟世故的心灵,但在你我心底总有对童话世界里那份完美的向往。
只是,即使在稚气的孩提时代我们就明白,那些都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他们的世界与我们的生活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
直到有一天,《茜茜公主》出现了,罗密·施奈德出现了,我们终于看到了真实的童话世界是怎样的一种美好。银幕中罗密演绎的一切是属于童话世界的梦幻,天真烂漫的美丽公主,疼爱有加的父母,偶然邂逅的白马王子,茵茵芳草之旁,绵绵情话随着潺潺溪水流淌。美轮美奂的宫殿,盛大的皇家婚礼……这一切,每个少女在梦中都期待过无数次。
在罗密的第一个镜头里,当她飞扬着金色的长发,着一身红色裙装,骑乘在爱马之上从远处的青山翠谷问飞驰而来愈行愈近时,似乎整个银幕都被一团热情的火焰照亮了。随后罗密一跃而下,刹那间,我们看到了只属于童话里公主的笑脸,盛开在世俗的面前。从此,天使一词有了明晰的定义。
不同于大行其道的好莱坞性感女星的妖艳妩媚和装腔作势,只有17岁的罗密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如同没有经过雕琢的璞玉一样真实鲜活。她甜美、纯真、高贵、优雅,梦幻般的金色长发与天使般的笑容,是《=茜茜公主》最夺目的亮点,迷住了所有的观众。男人们倾慕她,爱惜她,女人们梦想成为她。
刚刚经历过战争劫难的欧洲人民,在残垣断壁的废墟上,顶着阴霾的天空辛勤劳作,重建家园。罗密的笑容如同漫漫长夜中闪耀的流星,为生活艰辛的人们带来了久违的光明、温暖和美好。人们将观看《茜茜公主》当做是“思想和生活的一种享受”。在20世纪50年代,欧洲人的家庭预算中,去影院看一场《茜茜公主》,甚至比家中的小桌、女人的衬裙以及男人的衬衫更为重要。正像导演欧内斯特·马里斯卡预言的那样,罗密·施奈德的形象“把所有的年轻姑娘带入了梦境之中”。从此,罗密·施奈德扮演的“茜茜”形象,便牢牢地扎根在欧洲公众的心目之中。
《茜茜公主》接连拍了三部,罗密从公主变成皇后,从少不更事的少女成长为母仪天下、万众爱戴的国母,从母亲的宠儿成长为散发着母性温柔的妈妈。被称为历史上最完美的皇后的茜茜,已经成为罗密的代名词,人们甚至不能确认到底是真实的茜茜更有魅力,还是罗密的演绎更为迷人。随后,罗密又接连拍摄了多部影片,和在《茜茜公主》中一样,同样以她纯真活泼的本来面目示人。罗密的美好形象已经成为无数影迷心中的最爱。
罗密不仅征服了欧洲的观众,在世界范围内也同样拥有无数的影迷。20世纪50年代,罗密出访美国好莱坞并拍摄影片时,受到了美国媒体的疯狂追捧,受到的礼遇不亚于欧洲皇室。而在东方的中国和日本,罗密更是有着持久的影响力。中国人认识罗密的时候,已是罗密辞世数年之后的1988年,但是罗密的巨大魅力穿越了时空,与奥黛丽·赫本、费雯·丽并列,成为中国观众最喜爱的女演员之一。
光阴荏苒,红颜已逝,罗密离开我们己近30年,而她的音容笑貌却在光与影的世界里得到永恒,并将成为一代代影迷心中流传不灭的传奇。
三、辉煌
如果说《茜茜公主》让罗密成为风靡一时的偶像,那么她后来取得的巨人艺术成就却让她在世界电影史上永垂不朽。
罗密的经历是单调的,44年的人生,却拥有长达30年的演艺生涯。除了情感的追寻,电影艺术上的尽善尽美是她一生的追求。
罗密是勤奋的。1980年,在拍摄《女银行家》期间,罗密的工作态度让整个剧组为之震惊。她扮演的女主角对白极其精炼,语速极快且有力,吐词又要求异常清晰,这对于母语为德语的罗密来说绝非易事。为了演好这个角色,罗密每天清晨5点起来排练,有一场被一段台词憋住的戏,她一连排了30遍。在第3l遍时,现场全体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她终于成功了!罗密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但是当导演称赞说“好极了!真是好极了!”的时候,她却要求再拍一遍。“因为赞扬对一个演员来说如同‘救生圈’一样,我想要在语言艺术的海洋中得心应手,自由自在地邀游,就不能满足于这样的‘救生圈’。”这就是罗密·施耐德的信念。
在这一信念的指引下,罗密追求完美,接拍的影片大都严肃深刻,格调高雅,风格质朴细腻,有着极高的艺术水准。罗密短暂的一生中留下了多达六十多部影片,这些影片几乎部部是精品。清纯宜人的少女,风姿绰约的少妇,慈祥可敬的母亲,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迷茫无助的流浪者,饱受欺凌的下层妇女……罗密燃烧着自己日渐枯竭的生命,塑造了千姿百态的迥异形象,让自己灰暗的人生在多姿多彩的角色中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罗密一生成就辉煌,除了以《老枪》、《重要的是爱》、《普通的故事》和《女性之光》等片两次获有“法国奥斯卡”之称的凯撒奖的肯定之外,还先后荣获塔奥米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法国观众奖、德国电影金带奖等。1981年,罗密因为在《女银行家》中的精彩表现,被法国观众选为该年度最佳女星。
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自己钟爱的事业中的罗密,在电影史上留下了一座永恒的丰碑。光与影的旋律不息,罗密的,生命得到了永生。
四、苍凉
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罗密留给世界最深刻的形象永远是《茜茜公主》中天使一样美丽、孩童一样纯真、小鹿一样乖巧可爱、拥有童话一样完美生活从来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公主。但是有谁知道银幕上的童话背后,隐藏的却是一个在现实的刀锋下历尽沧桑、饱经风霜的悲剧女性。点点哀愁如无边丝雨,细细密密地笼罩在罗密人生旅途的每一步。凄风苦雨中,哪怕是一丝一缕的温暖,对于罗密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
一位资深影评家盛赞秀兰·邓波儿是“唯一一位在成年后仍然拥有健康生活的童星”。他无意中给出了令无数少年成名者不寒而栗的谶语:正常童年生活的缺失会对后来的人生产生不利的,有时甚至是悲剧性的影响。罗密同样未能幸免,在鲜花铺就的幸福之路上度过了年少时光,罗密的心中充满了光明,真善美的花朵盎然盛放。她不知道难捱的寒夜是怎样的漫长,也不知道铅灰色的雨幕会带来什么样的绝望,更不知道假恶丑的面目是怎样的狰狞恐怖。这所有的一切编织成令人无可逃遁的大网,张开在罗密的人生中。
投入了所有的热情和希冀的初恋轰轰烈烈,支撑着20岁的罗密背井离乡远赴天涯,最终却落得个爱断情伤遭人背叛的结局,这让一直懵懵懂懂的罗密第一次感受到了现实的刀锋是那么的锋利。热情的火焰熄灭在曾经闪亮的眸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和迷茫。
面对这个刹那间变得陌生的世界,罗密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她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在暗夜中寻找梦想中的温暖和慰藉,但得到的却不知道假恶丑的面目是怎样的狰狞恐怖。这所有的一切编织成令人无可逃遁的大网,张开在罗密的人生中。
投入了所有的热情和希冀的初恋轰轰烈烈,支撑着20岁的罗密背井离乡远赴天涯,最终却落得个爱断情伤遭人背叛的结局,这让一直懵懵懂懂的罗密第一次感受到了现实的刀锋是那么的锋利。热情的火焰熄灭在曾经闪亮的眸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和迷茫。
面对这个刹那间变得陌生的世界,罗密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她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在暗夜中寻找梦想中的温暖和慰藉,但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道又一道越来越深的伤痕:三段感情无一例外地坎坷曲折,以失败告终。每一次感情的付出都没有让罗密获得片刻的舒展和安宁,而几场大病也让她疲于应付,她甚至不得不摘除了一个肾脏。罗密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苦苦挣扎在泥泞的丛林中,找寻着根本不存在的可以舔噬伤口的栖身之所。
著名演员刘晓庆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名女人更是难上加难。”素以女强人面目示人的刘晓庆尚且有此感叹,而对罗密这样一位单纯柔弱的女人,生活的坎坷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呢!罗密迅速地憔悴着。
30岁,30岁的妮可·基得曼在《红磨坊》中载歌载舞,无边繁华;30岁的邓丽君正在全球华人中收获着“十亿个掌声”。30岁的女人正是最枝繁叶茂的年龄,而步入30岁的罗密,心灵却已经如同经历了几世儿劫似的苍老。在罗密眼中,生活的色彩早已定格为灰色,她在人间最后的牵挂与希望所在,就是儿子和女儿了。他们灵动的身影是可以让罗密冰冷的心湖复苏的唯一影像,他们的一颦一笑是罗密生活中欢乐的唯一源泉。
造物主偶尔落下的一滴眼泪,幻化成承载了人世无数悲哀的泪湖,罗密误入这片冰冷的水域之后,就再也无法从漩涡中抽身。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巴黎的街头慵懒闲适,而罗密的心头却狂风骤起。一个致命的意外,视若珍宝的爱子大卫惨死在花园铁栅栏的尖刺之上!罗密生命之花最后的芬芳葬送在满目的血红之中,在萧飒秋风中一瓣瓣地萎谢。
油已枯,灯将尽。酒精和镇静剂成为罗密生命中最后的伴侣,罗密麻醉着自己,以求把这个冷酷的世界彻底遗忘。
罗密走时,初夏时光香醇如酒,而罗密再也没有机会品尝了。不是病魔的肆无忌惮,也不是寿终正寝的顺理成章,是终其一生的折磨造成的生命衰竭。泪水已经流干,世上已无牵绊,也许只有天堂里的和风才能抚平其累累伤痕。
五、永恒
罗密走后,在罗密的第二故乡法国,凯撒奖评审委员会把最有价值青年女演员奖改个致命的意外,视若珍宝的爱子大卫惨死在花园铁栅栏的尖刺之上!罗密生命之花最后的芬芳葬送在满目的血红之中,在萧飒秋风中一瓣瓣地萎谢。
油已枯,灯将尽。酒精和镇静剂成为罗密生命中最后的伴侣,罗密麻醉着自己,以求把这个冷酷的世界彻底遗忘。
罗密走时,初夏时光香醇如酒,而罗密再也没有机会品尝了。不是病魔的肆无忌惮,也不是寿终正寝的顺理成章,是终其一生的折磨造成的生命衰竭。泪水已经流干,世上已无牵绊,也许只有天堂里的和风才能抚平其累累伤痕。
五、永恒
罗密走后,在罗密的第二故乡法国,凯撒奖评审委员会把最有价值青年女演员奖改名为罗密·施奈德奖。也许这是因为他们在惋惜,罗密还没有来得及领取必然属于她的终身成就奖,就匆匆作别影坛。
法国的巴黎报刊组织联合举办的一项民意测试中,罗密·施奈德击败了奥斯卡大奖唯一“四冠后”的凯瑟琳·赫本、1980年一人捧走美国6个影评协会最佳女主角的西珊·斯帕瑟克、以“性感女神”形象著称的美国影星玛丽莲·梦露、以演性感主角而闻名的法国影星布里吉特·巴铎……一举荣获“20世纪最佳女影星”称号。得票比例占全部选票的42%,而凯瑟琳·赫本却只占22%。
《茜茜公主》系列电影成为长演不衰的经典名作,几十年来,每年都无数次地被世界各地的电视台播放。尤其在德国,每到圣诞节,电视台都要重播瞄茜公主》,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传统。和奥黛丽·赫本的安妮公主一样,罗密的茜茜公主成为电影史上最光彩夺目的公主形象。
我人生的最初阶段是在一个小城市里悄然度过的。故乡虽然美丽宁谧,但却也稍嫌落后闭塞,因此现在让我爱如生命的电影,直到进入中学之后才逐渐走入我的生活,开始占据我的大脑,在思想的土壤上长出疯狂的藤蔓,结出大腹便便的果子。但事实上,它的种子早已经悄悄地种下。
而罗密的《茜茜公主》就是滋养它的第一座甘泉。
每当坐在旧居的堂屋里,看着在时光的剥蚀下苍老了容颜的墙面,总能够恍惚地回想起十几年前的我,那个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流着口水,目不转睛的小孩子。他的对面,是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那是我大哭大闹了好几次才让爸爸买下的,在父母忙于工作而把我锁在家中的岁月里,它是我的宝贝,我的知己。
恍惚记得是一台凯歌电视机,一个当时响遍全国的名牌,现在却早已销声匿迹。时光的风沙是如此的冷酷,改变着,剥夺着。我不记得儿时的玩伴露出了怎样的童稚笑容,我不记得有多少次用小孩子可笑的花招装病不去幼儿园,我不记得顶着满天星斗坐在爸爸的自行车上上学时被教会的第一首唐诗……
但是记忆中总有那么几个画面永远鲜活着。我记得十几年前那些独自一人的午后,昏黄慵懒的阳光在电视机屏幕上绘出的花纹:我也记得省台每周中午的《外国影视》是如何用完全陌生的世界让我目瞪口呆,浮想联翩;我也记得那些与我们的影视节目中的英雄豪杰们完全不同的一类人、一类生活是如何吸引着我。
这其中就有《茜茜公主》,那个仙女一样的小姐姐。那份华丽的高贵、完美的纯真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大脑深处,等待着以后某日的甘霖把它唤醒。
后来,我长大了,房子老了。我上学了,旧电视机报废了。学习越来越紧张了,我开始喜欢电影了。我迷上了《魂断蓝桥》的凄美,我在《辛德勒的名单》的小提琴声中哭泣。一个同样慵懒的午后,我把一张叫做《茜茜公主》的VCD放入影碟机。如诗如画的镜头一个个闪过,小鹿一样活泼的罗密不知疲倦地微笑,一句句俏皮的台词在耳边流淌,时间一分一秒溜走。就在某一个瞬间,如同电光火石一样,儿时的回忆如潮水一样涌入我的脑海。老屋、电视机、午后的暖阳、黑白色屏幕后的绚丽……还有那个托着下巴的小孩子。混杂着童年的记忆,罗密的笑容再一次感染了我,我的心被老友重逢的喜悦装得满满的,那份满溢的幸福,竟然让我差点落下泪来。
从此我开始搜集她演出的电影和关于她的点点滴滴的资料,才知道她不光是一个依靠美丽的脸蛋混吃混喝的明星,在镜头前,她的眼神竟然可以如此之深,才知道《茜茜公主》的美丽童话背后,竟然还有如许的沧桑和悲凉。每一次看到罗密而立以后的照片,总是感到一阵心痛。30岁,正是一个女人如同即将涨破的浆果一样成熟的年龄,而罗密却似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水分,蓦然沧桑起来,她的美丽总与凄凉为伍。短暂的生命留下了六十余部作品,如果换成文学家,也算是著作等身了吧。而她的辉煌背后却是坎坷的情路,不幸的一生。即使面对这少有的珍宝,造物主依旧是如此吝啬,不肯把所有的幸福赐予她,反而攫取了更多的报酬。她的人生,她的艺术成就,即便是“往事如烟”唱遍,也依旧能牵引出无限的情思。独自一人的时候,当罗密的倩影浮现在脑海。心中总是一阵悸动。假如给我自由的力量,允许我实现自己的心愿,我愿意回到半个世纪前欧洲的晴空之下,为悲伤落泪的罗密披上一件御寒的披肩。
又何尝是我一个人在怀念罗密呢?
1999年5月,维也纳举办了一次别致的罗密·施奈德回顾展,以这种方式怀念奥地利人心中最喜爱的电影演员,纪念她逝世17年。奥地利人是最喜欢罗密的,因为他们特别喜欢茜茜。在1000平方米的霍夫比林迪波博物馆里,1200余件罗密生前曾经穿过的衣物、用过的道具、照片和信函等物品向前来参观的人们诉说着这位美丽、卓越的演员短暂而绚烂的一生。这些陈列品是该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耗费10年的时间搜集而成的。展厅里设了12部电话,拿起话筒就能听到罗密在不同影片中的精彩台词,她的崇拜者在电话机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还有11张罗密亲友的巨幅照片。人们一接近这些照片,照片里的人就会说话,向观众介绍他们共同的朋友。他们中间有罗密合作过5部影片的毕高利、与她相恋5年的阿兰·德隆、她的母亲,以及奥逊·威尔斯、威斯康蒂、克洛德·索泰等世界著名的电影人,他们对她的人品及演技做了很高的评价。在《游泳池》的展厅,伴随着浪花的低语,人们置身于海蓝色的灯光之中,仿佛游弋于影片中那蔚蓝色的泳池中。那里发生的情感变化历历在目,让人们不禁怀念起罗密的爱情悲剧。
而当走进《重要的是爱》的展厅时,人们会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包围,这时大厅的深处会响起罗密的声音: “请你们不要拍照,我是演员……”凡是看过祖拉夫斯基导演的这部影片的观众,都会对这段著名的对白记忆犹新,重温这熟悉的声音。
萨拉·比亚西尼随同她的父亲丹尼尔·比亚西尼,同去维也纳参加由她母亲设立的第10届罗密·施奈德颁奖晚会。这个奖项是由她那被人誉称为“外交信使”的母亲,为奖励那些毕生为电影与电视事业有贡献的同仁而设立的。特别令人注目的是,罗密·施奈德设立的奖金,这一次由她自己的女儿获得。当时这位才21岁的女性激动不已。罗密去世的时候,萨拉刚刚4岁,而此时已经是一位漂亮的大姑娘了,祖母玛格达也已经于1996年走完了88岁的人生。过去的一切本该已经日益淡漠,但是在颁奖大会上,萨拉接过奖品时依旧对母亲倾诉了满怀深情。她热泪盈眶,很久才说出话来:“我今天才知道,我的母亲在有生之年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女性……我为此感动。我的母亲竟会受到这么多公众的怀念。受到这么多公众的敬仰……我将永远崇敬她!”
罗密燃烧了短暂的一生,全身心地热爱着她的艺术、她的观众。如今,人们以加倍的热情怀念她。她比以往更加生动地活在人们的心里。
自罗密的生命在1982年的那个深夜戛然而止始,时间的河流一直按照原有的节律不紧不慢地拂过沉淀着无数灵魂的沙床,一去不回。滔滔河水奔腾不息,淘尽风流人物,而罗密的面容依旧鲜活。
十分感谢东方出版社给我这个机会再一次重新认识罗密,感悟罗密。希望借着这次的机缘,让更多的国人更全面深入地认识罗密,认识她那震人心魄的美丽与哀愁。如果读者能够因为本书而在心中拼出一幅罗密的完整肖像,我就满足了。
曾经拿着罗密的照片给对电影毫无兴趣的同学看,他看了良久,然后说,这个女人一定有着太多的美丽和太多的故事。
对于我,如果有机会独身一人坐在明明暗暗的影院里,从一部接一部的影片里,透过时光刻下的驳杂划痕,感受活泼的罗密那每一顾盼,每一缕笑容里释放的热情,感受沉郁的罗密每条皱纹里埋藏的沧桑……那还有什么其他的渴求呢?
欧洲的晴空水晶一样澄静,但是罗密的人生却不是飞鸟的翅膀。她短暂而不幸的一生在电影史上留下了辉煌的篇章,在时间的坐标轴上永久地流传。而她的悲情人生,更是成为永恒的传奇在影迷心中被永远地怀念。愿意用来自影迷的一段话来总结罗密难以言说的一生:“……这个妩媚而又苍凉的女演员,是造物主讲述一个女人是如何脱胎换骨的典范之作。她是20世纪最令人感慨的女演员。从极其浅薄到相当深厚,从洋娃娃到母性光辉的代表人物,从绚丽的开端到悲凉的结局,从一张稚气十足的脸庞到耐看得令人潸然的面孔,从矮墩墩胖乎乎的印象到这个世纪最为优雅轻盈的背影之一……一朵从缺陷中奋力开出的花,它怒放的那一刻就是惊世骇俗。”
据说罗密在最艰难的岁月里,往往通过阅读影迷们热情洋溢的信件来获取力量,那么衷心希望这本书中的只言片语,能够换回天堂里俯视我们的罗密的粲然一笑。
她演茜茜公主,不是让自己像茜茜公生,而是让茜茜公主像自己,她就有这样的本领。这是一位演员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她演的茜茜公主,性格清新活泼,气质高贵典雅;她演的维也纳宫廷,没有政治上的勾心倾轧,没有利欲上的熏心煎煞……。她自幼就有独特的个性和判断力,她潇洒、奔放而自然的表演独具一格,她的表演技艺日趋成熟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时,还不到二十岁。她天真无邪的形象与纯真的微笑,使她成为战后-代德国人摆脱长年累月之苦闷与压抑的“偶像”;她身着华丽盛装出现在宏伟的殴堂,竟让德国人一时忘了战争带来的苦难与创伤;她演绎的清纯甜美、童话一般的“茜茜公主的世界”,成为奥匈帝国的遗民们回首往日辉煌,医治两次世界人战带来之创伤与情绪低落的一剂良药。她是“一朵从缺陷中奋力开出的花,它怒放的那一刻就是惊世骇俗”。她被视为一个女人“脱胎换骨的典范之作”、“20世纪最令人感慨的女演员”、“母性光辉的代表人物”、“这个吐纪最勾优雅轻盈的背影之一”……
——她有说不尽的美丽
她虽赢得“战后欧洲第一美人”以及“世纪女演员”等等的光环,但她一生并不辛福。七岁时父母离异,缺乏家庭温暖,影响她此后的性格与性情,她要不断地在现变与自我之间寻觅,克服内心的烦乱与破裂。一九六三年,同居五年之久的阿兰·德隆把她抛弃,让她猝不及防,耗尽她的心力,造成贯穿她一生的无法弥补的创痕。第一次婚姻维持不到十年,分手时倒贴给丈夫一亿五千万德国马克,以换取对儿子大卫的抚养权。第二次婚姻维持不到六年,生下女儿萨拉·玛格达琳娜,分手时已四十三岁。女儿跟父亲走了,她孤独一人与儿子大卫相依为命。可就在这一年大卫摔死了,她的精神受到极大打击。她郁郁寡欢,她性格完全变了,烟、酒、药成为她唯一的。伴侣”。她常常独自到儿子的坟前无声抽泣……她常这样悲叹自己的不幸:“我不是茜茜公主,我是个不幸的人。”她艺术道路上的“幸运”与爱情婚姻上的“不幸”形成极强烈的对比……
——她有说不尽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