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共八章,包括:传媒:语言变革的急先锋;传媒:语言变化的风向标;传媒:语言规范化的前沿地;当代传媒语言概论;大众传媒语言与道德文明等。
近代大众传播肇始于19世纪30年代,时至今日,大众传媒的影响力已经无远弗届、无微不至:“高度发达的媒介,堪称现代社会一大奇迹。它不仅以速率、规模惊人的‘信息流’席卷世界,造成奇妙的‘地球村’景观;而且以广度、深度空前的‘情感流’、‘影响流’渗透人心,产生全新的‘媒介文化’现象。……在此环境中,媒介对社会——包括政治、经济、文化乃至日常生活等各个领域的作用和功效(无论正负),自然变得前所未有地重大和深刻。”
大众传媒对语言的影响也是大众传媒对社会影响的范畴之一。无论是口语传播、文字传播,还是印刷传播、电子传播,都是主要凭借语言来传递和交流信息的。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曾言:“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出这样的结论:除了正常言语之外,其他一切自主地传达观念的方式,总是从口到耳的典型语言符号的直接或者间接地转移,或者至少也要用真正的语言符号做媒介。”值得注意的是,萨丕尔此处所指的语言与我们通常所指的语言不同。语言通常指语言与文字,也就是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萨丕尔的语言则是通常所指的“子概念”。按照萨丕尔的观点,语言是“第一义” 的,而文字是“第二义”的:“基本听觉符号好比是商品和服务,而视觉符号是流通媒介,是货币。”本书所论述的语言兼指语言与文字。语言是大众传媒的工具,同时大众传媒对语言也有着反作用。 比如大众传媒在语言变革、语言规范、词语变化等领域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大众传媒语言是社会语言的组成部分,同时由于大众传媒的巨大威力,大众传媒语言对社会语言环境也起着重要的作用。大众传媒语言应该是社会语言学的研究领域之一。社会语言学的思想发端于索绪尔,法国社会学派和布拉格学派对社会语言学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社会语言学作为一门学科,是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兴起的。社会语言学家认为,语言不是单一的,是有变异的;变异又分地方性的和社会性的。传统语言学的研究限于语言的内部关系,社会语言学的研究从语言外部关系着眼,后者的活动开拓了新的领域。传统语言学主要是从静态、共时的角度研究语言,而社会语言学是从动态、历时的角度研究语言。大众传媒语言的研究借鉴了社会语言研究的思路、方法。
从以上简短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传媒、语言、社会是共构关系;而在大众传播时代,传媒无疑起着“轴心”的作用。《传媒·语言·社会》即对这种共构关系展开论述。本书分为八章。第一章“传媒:语言变革的急先锋”、第二章“传媒:语言变化的风向标”、第三章“传媒:语言规范的前沿地”,这三章是论述传媒对语言的能动作用。第四章“当代传媒语言概览”是承上启下的一章,从语体角度描述当代传媒语言的特色。第五章“传媒语言与道德文明”、第六章“传媒语言与法制建设”、第七章“传媒语言与语言传统”、第八章“传媒语言与全球化”,这四章是将传媒语言置于不同的语境中进行考察,从而揭示传媒语言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
本书是国家哲学社会科学2003年度基金项目“新闻传媒语言规范化研究”的阶段性成果,敬祈专家学者不吝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