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诗词题材广博,内涵深邃,文情并茂,气势磅礴,在国内外有深远的影响。本书是大型电视文献艺术片《独领风骚——诗人毛泽东》的解说词。全书从一个独特的视角,让我们再次走近毛泽东,它侧重展示了凡人毛泽东、诗人毛泽东的传奇般人生经历,让我们知晓毛泽东诗句背后,那些鲜为人知的动人故事。
在本书中,您可以看到毛泽东从初恋到夫妻分别[肠已断,泪如雨]的爱情悲欢;可以看到毛泽东沉寂三年,重掌兵权后写的第一首诗词[忆秦娥,娄山关]背后的故事;可以知道为什么延安十年,毛泽东只写了一首诗,连远在莫斯科的两个儿子也索诗未果;可以知道毛泽东以电报形式赠诗丁玲的故事;可以知道千古绝唱[沁园春·雪]的写作背景和发表后引发的波澜……
读懂了毛泽东的诗,便读懂了中国的过去,并加深着对现在和未来的理解。
读懂了毛泽东的诗,便读懂了这片古老土地上堆积的沧海桑田,和在 世纪中国大舞台上演的历史活剧。
披盖在它身上的冰雪,好像无数条白龙腾空飞舞,把整个世界搅得寒冷透了。又是它身上的这些冰雪,在溶化之后,倾泻直下长江、黄河,使整个世界顿时生动起来。
这一冷一热的更替,凝聚了人类文明的万世沧桑。
坦荡而真朴的昆仑山,你涵盖着广袤的天地,你容纳着漫长的时间。你沐浴过无数的阴晴雨雪,你经历过遥远的沧海桑田。
粗犷而细腻的昆仑山,你造化出冬秋春夏,你飘忽着美妙疑团。你孕育了多少彩色生命,你又荡涤了多少动物生灵。
千秋功罪,该怎样来评说你呢?
与其评说历史,不如改造历史。
毛泽东最奇特的想象出现了。
他想象着倚天抽出一种比昆仑山还高还长的宝剑,按人类的意志和历史的需要把它剪裁开来,分给世界各国,使人类寒暑相同,共冷共热,实现民族平等。
当然,对仍然在长征途中的红军来说,眼前最迫切要应付的是死心塌地要“剿灭”他们的国内反动派。
在毛泽东的诗词里,这个敌人犹如硕大凶恶的“苍龙”。
1935年10月7日,毛泽东率陕甘支队跨越甘肃和宁夏交界的六盘山。这是红军在长征途中翻越的最后一座高山。随后,作《清平乐·六盘山》——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毛泽东为什么要回头去“望断南飞雁”?
也许,他在怀念那些倒在途中的烈士;也许,他还牵挂着留在苏区坚持斗争的同志和战友;也许,他期待着依然在长征途中奋力前行的另外两支红军主力;也许,他是在回顾这一年中跋涉过的山山水水;也许,他还在掰着指头计算着行军的里程。
P92-93
独特的视角 独特的魅力
龚育之
毛泽东是一个伟大的革命家、思想家。人们学习毛泽东思想,当然主要是读毛泽东的政治理论著作,读毛泽东革命实践活动的传记。但是,在读这样的政治理论读物之余,人们还很爱读毛泽东的诗。
他的诗,有它独特的魅力。
毛泽东当然很看重自己的政治和理论著作,这从他一再精心地修改他的文稿,从他要待到已经得到实践检验之后才认真地考虑编辑他的选集,从他精心为他的选集写题注和注释,可以看得出来。
同时,毛泽东也很看重自己的诗,这从他叫人仔细保存他的诗稿,从他反复地推敲自己的诗稿,认真地征求和听取行家的修改意见,有选择地、慎重地发表自己的诗词,可以看得出来。
作为政治家,毛泽东不愿意别人过分称赞他的诗。周扬在第二次文代会的报告草稿中,高度评价了毛泽东的诗词,毛泽东在审阅这个草稿的时候,在复信中说:“对我的诗词那一段颂扬,不适当,请删掉。”
作为诗人,毛泽东对自己的诗,也说过一些自谦的话,自知的话。如说哪几首“诗味无多”之类。但无疑,有一些诗词,有一些诗句,是毛泽东自己很喜欢、很欣赏、很得意的。
这样的诗,不但毛泽东自己喜欢,也为读者所喜欢。不但为毛泽东同代的人所喜欢,也为一代又一代的读者所喜欢。同代的人,可以这些诗里读到他们那一代人为革命理想而奋斗的共同经历、共同情感的诗意的表达;后面的一代又一代读者,则可以从这些诗里读到前辈人为革命理想而奋斗的历史业绩的诗意的概括。
听到胡乔木同志说过:毛泽东的诗词可能比他的政治理论著作传得更广、更远、更久。
初一听,觉得这样说是不是贬低了毛泽东的政治理论著作的价值呢?仔细一想,这个说法也有它的道理,而且说出了客观的事实。
我自己,不就是先接触到毛泽东的诗,后来才接触到毛泽东的政治理论著作的吗?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毛泽东到重庆同蒋介石谈判,给柳亚子先生写了一首旧作《沁园春·雪》,这首诗被吴祖光先生在重庆的一家报纸上发表,进而迅速传遍全国。我那时在湖南上中学,也读到毛泽东这首诗,并且把它抄录在我们办的学校壁报上。而读到他的《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那是后来几年的事情,而且是在秘密状态之下,在少数同学之间。
固然,那时国人注意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与他作为中国共产党领袖的政治身份有关,但是,不能不承认,那首诗有它独特的魅力。
毛泽东是以革命为职业的革命家,不是以写诗为职业的职业诗人。他所写的诗,数量不多,同职业诗人不可比。但是,作为亲历革命、领导革命的职业革命家,对中国文化、对中国古诗词又有那么深的素养,偶尔写诗,那诗里所透出的革命豪情和气概,又是职业诗人甚至是革命的职业诗人所不可比的。
毛泽东生前出版自己的诗,取精选的方针。毛泽东逝世十周年时,出版《毛泽东诗词选》,还是取精选的方针。毛泽东百年诞辰时,出版《毛泽东诗词集》,也还不是取全编全录的方针,但是比精选要收录的多一些。依我猜测,毛泽东对发表自己的诗作,要求非常严格,不会赞成搜罗他的全部诗作,包括他还待推敲的甚至已经弃置的粗糙的诗稿,出他的诗的全编。大约40年前,我听许立群同志说,毛泽东曾经说过不赞成出他的全集,并且曾引用郑板桥《诗刻后序》里的话,来说明他的这个观点。我当时去查过《郑板桥集》。郑在编定自己的《诗钞》时在《诗刻后序》中说:“板桥诗刻止于此矣,死后如有托名翻版,将平日无聊应酬之作,改窜烂入,吾必为厉鬼以击其脑!”
毛泽东写诗,当然不会写无聊应酬,但他也会有未经雕琢、不准备示人的粗糙之作。
从欣赏诗的艺术、诗的魅力来说,好诗并不在多。多了不一定好。历史上,好些流传久远的诗,不是每个诗人都有,有这样的诗的诗人,一人也不过几首,十几首,充其量几十首。
毛泽东真正流传久远的诗,大概也不会太多。就算只有几首,作为诗人,这就够了,这就了不起了。
《诗人毛泽东》出版面世了,毛泽东诗词研究、阅读和欣赏的百花园中又增添一朵奇葩。
《诗人毛泽东》一书的策划,缘于电视文献艺术片《独领风骚——诗人毛泽东》。该片以其独特的创作手法,充满诗意与激情的解说,精美壮丽的电视场景与画面,激发了广大观众对毛泽东诗词及其创作的浓厚兴趣,这种阅读与欣赏的渴望,成为我们的策划一种与电视不同的文字载体的动力。
电视文献艺术片总撰稿人陈晋先生的解说词是本书的主体。拍摄者的精彩镜头,诗人的诗作与手书,凝重的历史照片及浓墨画页,古迹遗址……依然是本书的珍贵元素。不过,这些元素在电视画面的构成中,是一种立体的、瞬间的、动态的,是造情势、显意境的集合体。而在图书中,这些元素的显现,却是平面的、长久的、固定的,是令读者体味无穷,辅助主体,展示主题的个体。这些元素个体必须准确无误,对应关照,不可代替。因而,书中的许多照片、手书等资料,需要再征集、再整理。为此,编辑、出版者投入了大量时间、人力、物力,使本书增色添彩。
著名党史专家、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龚育之先生,在《诗人毛泽东》编辑过程中,欣然同意将他2003年12月9日在《独领风骚——诗人毛泽东》首映座谈会上的讲话,作为本书的序言。这无疑使本书在同类题材图书中品位益高。在此,我们谨向龚育之先生表示感谢!
本书的策划、编辑、出版也受到《独领风骚——诗人毛泽东》电视文献艺术片的创意者、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领导的认同和支持,我们也一并表示诚挚的谢意!
另外,本书图片多数由新华社摄影部提供。还有部分图片选自新闻纪录片及有关影视资料等。作者为:叶子龙、吕厚民、吴印成、杜修贤、李进、郑景康、侯波、徐肖冰、钱嗣杰、高风和程默(按姓氏笔划排列)等。由于时间问题,有些照片和绘画我们无法联系到有关著作权人,也无法确定作者。请有关同志、单位与我社联系,我们照章付酬,并致歉意。
编 者
2005年11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