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资本主义的法律基础》是其主要著作之一。康从对社会经济发展的法学解释出发,得出了法律居先于经济的论断,即作为所有权的转移的“交易关系”先于作为“物质的转移”的交换关系而存在。他认为资本主义制度的产生应该先于法院,是法院保护了资本主义法制的胜利,破坏了封建主义社会制度,并为资本主义的长期发展廓清了道路。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资本主义的法律基础》一书中译本的出版,对我们理解制度主义这一西方反正统经济学派的基础理论有极大的帮助。国内学界对制度主义在太多的误解,而且误信了西方正统经济学家对制度主义带有偏见的评价,往往疏于从制度主义者的原著中去寻找对我们有价值的思想。本书的出版对于学界了解西方经济学中的异端思想大有裨益。
第一章 机械论、稀缺性、业务规则
经济理论通常讨论两个问题,即价值与经济。这些概念的抽象理论说到底都是以数量、时间及能量等数理概念为基础的。这三者是不可分割的,因为数量和时间就是能量的量纲。能量中的各数量关系,即通常所谓“静态”,取决于部分与整体的关系问题,而能量的时间关系,通常所谓“动态”,则为连接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种过程关系。
作为部分对整体的两种数量关系,价值与经济是可以区分开的。整体总是部分的函数,但整体可以为其各部分的的总和,也可以为其各部分的乘积。前者为价值的数量概念,后者则为经济的数量概念。一笔“价值的基金”是构成整体的各部分价值的总和。我们所谓的价值是指某种特性,它是各种商品的其他特性的抽象化’如果以货币来衡量这就是价格,然后把它们加在一起,这样,各部分的总额就是各部分相类似的特性的总额。
然而经济就是使具有不同特性而又互相补充的各部分比例化,所以,一种能量对另一种能量起着作用,其结果可大于或甚至小于相加的总和,这要看限制和补充各部分的比例配合的好坏程度而定。价值是类似价值的总和,而经济是非类似价值的比例化。
在经济理论的任何方面都普遍存在着这种部分对整体的两种数量关系。个人的总和就是人口的总数,但把不同的人的各种活动有比例的配合起来就是一个社会。各价格的总和就是一个企业的全部营业资产,但土地、劳动力、资本和管理的比例配合就是运行中的机构。工资是对计件工作或计时工作的劳动所支付的货币总额,但领取工资的各种活动的比例配合,就成为一个具体的职业。一切商品价格的总和是一个国家的总的名义财富,但一件商品与所有其他商品间所存在的比例就是供给和需求。
经济优劣的概念就是这样不言自喻的,而其在心理学上的对应词一一合适感或不合适感也就是“常识”或“智慧”,或只是习惯与公认的惯例,总是存在于每一个行为之中,以致在经济思想史上,只要各部分的比例适当就被认为是好的经济,好经济常常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或者被提升为外在于或者高于部分的整体。整体竟能大于各部分的总和,这不是一件可惊可贺的事吗?而且,如果不是由一位大慈大悲的菩萨或一种“自然法则”把各部分和谐地组织起来的话,各部分又怎能大于它们的总和呢?但是从魁奈和亚当.斯密的时代起,经济理论有了明显的发展,产生了政治经济学的优劣概念,这些概念从自然调和、自然法则、自然秩序、天赋人权、天道、超灵、看不见的手、社会意志、社会劳动力、社会价值、力量的均衡趋势等等神秘思想中脱胎而出,并找到其应有的地位,也就是人类本身在比例分配人力,以及按比例分配那些供应有限而又彼此补充的自然资源时所作出的优劣、好坏、聪明或愚蠢的比例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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