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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全世界都知道雨果是一位伟大的作家,可你是否知道他还是 “法国的莎士比亚”、“法兰西诗神”、画家、政治家…… 雨果出生于1802年,正是法国大革命之后,父亲是保皇党士兵,母亲是旺代分子,从童年起他就深陷在父母亲不可调和的矛盾之间。 18岁,雨果闻名法兰西学院; 20岁,雨果发表了第一本诗集《颂歌集》,获得了路易十八的年金赏赐; 29岁,雨果写下了《巴黎圣母院》; 39岁,雨果入选法兰西学院; 49岁,雨果因反对独裁统治被迫离开祖国,开始长达十九年的流亡生涯; 60岁,雨果完成了长篇小说《悲惨世界》; 72岁,雨果写出了最后一部重要作品《九三年》; …… 1885年雨果于家中溘然长逝,享年83岁。法国政府为他举行了国葬,百万人民为他痛哭送行,直至遗体被送入先贤祠。他这一幅魅力四射的面孔,从内里照亮了激情洋溢的十九世纪,照亮了这个孕育了革命、并将共和理念传至全世界的时代。 法兰西学院院士马克斯?加洛以大量史料和雨果作品为基础,多角度切入,运用颇具画面感的生动叙述手法,将文字幻化成近景镜头,复杂而有序地慢慢呈现雨果内心和外在世界,勾勒出十九世纪法国的社会、政治、历史面貌,展现了一幅恢弘壮丽的时代与城市全景画卷。 本书法文版出版于2001年,风靡法国二十余载,是法国当代文学不可多得的兼具权威性、艺术性和文学性的传记作品。 作者简介 马克斯·加洛(Max Gallo),法法国历史学家、作家。全名为马克斯·加洛·格里·安贝尔。2007年入选法兰西学院院士,成为新的“不朽者”,填补了哲学家让·弗朗索瓦·勒维尔去世后留下的空缺。已经创作了百余部小说、传记和史学专著。 目录 第一卷 楔子 第一章 (1802-1808年) 1802年/1803年/1804年/1805年 1806年/1807年/1808年 第二章 (1809-1813年) 1809年/ 1810年/ 1811年/ 1812年 1813年 第三章 (1814-1817年) 1814年/ 1815年/ 1816年/ 1817年 第四章 (1818-1821年) 1818年/ 1819年/ 1820年/ 1821年 第五章 (1822-1828年) 1822年/ 1823年/ 1824年/ 1825年 1826年/ 1827年/ 1828年 第六章 (1829-1830年) 1829年/ 1830年 第七章 (1831-1832年) 1831年/ 1832年 第八章 (1833-1843年) 1833年/ 1834年/ 1835年/1836年 1837年/ 1838年/ 1839年/1840年 1841年/ 1842年/ 1843年 第二卷 第一章 (1844-1847年) 1844年/1845年/1846年/1847年 第二章 (1848-1851年) 1848年/1849年/1850年/1851年 第三章 (1852-1853年) 1852年/1853年 第四章 (1854-1855年) 1854年/1855年 第五章 (1856-1861年) 1856年/1857年/1858年/1859年 1860年/1861年 第六章 (1862-1867年) 1862年/1863年/1864年/1865年 1866年/1867年 第七章 (1868-1869年) 1868年/1869年 第八章 (1870-1871年) 1870年/1871年 第九章 (1872-1873年) 1872年/1873年 第十章 (1874-1878年) 1874年/1875年/1876年/1877年 1878年 第十一章 (1879-1883年) 1879年/1880年/1881年/1882年 1883年 第十二章 (1884-1885年) 1884年/1885年/ 后记 导语 法兰西学院院士“不朽者”马克斯·加洛的历史人物传记代表作; 生动再现风起云涌的19世纪法国社会面貌; 兼具深度、广度、高度的法国传记新标杆; 展示雨果从诗歌走向戏剧,从文学走向历史的人生轨迹; 承雨果之积极浪漫氛围,续巴尔扎克之丰满真实笔调。 后记 人群蜂拥而至,来到维 克多·雨果大道的房子前面 。 有时会有人喊一声,好 像是一种抗议:“维克多·雨 果万岁!” 在《集合号报》上人们 可以读到临终前的记录。 “医生们说,他没有遭受 到痛苦,可是听到他喘息的 人都觉得他很痛苦。首先是 一种嘶哑的声音,类似于海 浪打在卵石滩上的声音,然 后这个声音慢慢减弱,接着 停止了。维克多·雨果去世 了。” 医学报告明确表示“他患 有心脏病,又感染了肺充血 ”。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喃 喃自语。女人们哭泣着。还 有人背诵着诗人的诗句。 有人再一次说道:爱丽 丝(夏尔·雨果的遗孀)和 她的现任丈夫爱德华·洛克 罗伊曾拒绝了巴黎的大主教 ——红衣主教吉伯,他曾想 进入他们的房子里面,到雨 果的床头。这是诗人的愿望 。 现在,“他躺着,一动不 动,像大理石像一样苍白, 毫无血色,面容十分安详” 。 5月23日星期六,他的身 体经过防腐处理后,重新被 安置在床上,上面盖满鲜花 。大家等待着葬礼。 “这场葬礼必须是国葬。 ”克莱孟梭说,“这场葬礼将 是让所有党派短暂联合在一 起的唯一机会。通过歌颂雨 果,法国也颂扬了自己。” 国民议会举行了投票。 议会主席鞠躬致意。 “他的天赋在本世纪受万 人敬仰。法国因为有他而在 世界上大放光彩。”议会主 席亨利·布里松说。代表们 决定,遗体放在凯旋门下面 供人瞻仰以后,再放置到先 贤祠。 拿破仑三世本来已经让 先贤祠像大革命以前那样, 恢复成纪念圣日内维耶的教 堂。而在关于先贤祠的功用 问题上,第三共和国曾出现 意见分歧,众议员与参议员 意见不同。这个建筑一直没 有明确的用途,既不是教堂 ,也不是共和国神殿。 如今,众议院进行了投 票,感情战胜了决定,在雨 果死后共和党取得了胜利。 “先贤祠将恢复其最初的 法定用途。 “维克多·雨果的遗体将运 往先贤祠,六月一日星期一 ,这一天定为法定祭日。” 有一些人则反对这种选 择,“反教权。”他们说。 阿尔贝·德曼高喊着:“你 们应该利用送殡的机会,向 民众表示对宗教的藐视,以 及自由思想对宗教的巨大胜 利。” 而吉伯主教补充说:“基 督教徒的信仰感觉受到侮辱 。” 可是谁会听取这些建议 ?它们很快就淹没在5月31 日香榭丽舍大街上的来来往 往的数百万脚步声里。 人们希望在凯旋门的拱 门之下看到灵柩台,石棺, 下面用底座托高,上面覆盖 着沾满银色泪珠状装饰物的 黑色天鹅绒。那就是“天才” 的棺材,能与拿破仑大帝平 起平坐的诗人的灵柩。 夜幕降临,人群依旧很 密集。人们来自郊区、巴士 底狱和贝勒维尔。人们大声 说着话,喝着酒,吃着饭, 背诵着诗句,像伽弗洛什那 样唱着歌曲: 楠泰尔人丑八怪, 这只能怨伏尔泰, 帕莱索人大脓包, 这也只能怨卢梭。 公证人我做不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我只是只小雀儿, 这也只能怨卢梭。 欢乐是我的本态, 这只能怨伏尔泰, 贫穷是我的格调, 这也只能怨卢梭。 我是倒了下来, 这只能怨伏尔泰, 鼻子栽进了小溪, 这也只能怨①…… 人们哭了。 人们回忆起《悲惨世界 》中这一著名章节的标题: “埋葬:重生之机。”这个标 题令人想起了1832年拉马 克将军的葬礼。人们不停重 复着小说里的那些描述伽弗 洛什之死的句子。 他丝毫不受影响。由同 一个枪手射出的第二发子弹 ,使他短暂停了一下。这 一次,他脸朝路面倒下 去,不再动弹了。这个伟大 而又渺小的灵魂升天了。 人们合唱了伽弗洛什的 另一首歌曲: 但是还存在一些坚垒, 我要捣乱砸碎 现在的所谓公共秩序。 漂亮的姑娘去哪儿, 咙啦。 大家来玩九柱戏哟! 让一个大球滚上去, 把旧世界冲得稀巴烂②。 人们一边喊着“雨果万岁 !”一边相互拥抱亲吻。 “在香榭丽舍大街的草坪 上,所有休假的妓女们非常 高兴地随便与人交媾。”埃 德蒙·德·龚古尔说。 “真正的狂欢,既有恶趣 味,也有自我欣赏。”尼采 评论道,他重述了龚古尔、 巴雷斯、莱昂·布洛瓦、休 斯曼斯,以及罗曼·罗兰的 观点。 “眼泪和俯伏是行不通的 !”罗曼·罗兰说,“呐喊、 尖叫、大笑和喧闹声此起彼 伏。撩起裙子的女孩,趴在 人字梯上面,等着被人捏屁 股。所有的人都在狂欢。就 像画家约丹斯所作的欢宴。 ” 所有人都聚集在雨果周 围,人潮汹涌。人群和人民 ,乱糟糟的一团。 “人们的所有喧闹声,在 这个感人而又庄严的时刻, 显得很不协调,甚至有点令 人反感和觉得粗俗。”《集 合号报》如此写道。 来自各个城市、各个国 家的一百八十五个代表团, 一百零七个射击和体操团体 在军号和鼓声的伴随下鱼贯 而行;当简陋的柩车经 精彩页 楔子 这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一扇敞开的窗户前,写着东西。他名叫维克多·雨果,那是1830年5月的某一天。 在2月26日,他已年满二十八岁。 他留着半长的、浅褐色的头发。头发梳向后面,露出隆起的宽大额头。他五官的线条周正,脸颊丰腴。一条大大的领带系在衬衣的白色领口处,勒着他胖胖的脖颈,脖子被隐约长出的双下巴遮住。他的整个身躯看上去有些臃肿。他穿着一件袒露着前胸,带着大翻领的马甲。马甲在他的腰部周围堆积出许多层褶皱。 维克多·雨果被这几件宽宽大大的衣服包裹着,在人们的印象中,他已是功成名就的男人,名望和成就使他的作态显得有些生硬。一条金灿灿的链子从他的马甲上显露出来。 从举止到服饰,他的一切都透着沉稳和庄重。他带着些许满意接受了自己的荣耀,但是这种接受却包含更多的厌倦。 他是位志得意满的诗人,创作了《颂诗集》《东方集》,他也是《克伦威尔》的作者。该剧是他为戏剧舞台所写的第一部作品——但是剧情太过跌宕起伏,人物如此众多,以至于这出剧没有能够上演。但是人们读了它,围绕它进行讨论,而且击节称赏。它的序言以宣言的形式出现。人们迫不及待地等着作者后续作品的问世。之前那一年,他创作了《玛丽蓉·黛罗美》,于1829年7月14日在法兰西剧院上演,随后即遭禁演。然而维克多·雨果却收获无数溢美之词!国王查理十世曾在1825年邀请雨果参加自己的加冕典礼,这次又花了很长时间接见他。他几近认同雨果在《玛丽蓉·黛罗美》的序言中所写的内容:没有什么能够阻 挠我们见证一位诗人的诞生,“他之于莎士比亚正如拿破仑之于查理曼大帝!”雨果,此人当然是雨果! 他于是又开始了写作。就在三个月前,2月25日,也就是他生日的前一天,他的新作《艾那尼》在法兰西剧院上演,这使剧作家成为年轻一代浪漫主义的王子。年轻人们在泰奥菲尔·戈蒂耶a和大仲马的引导下,为了《艾那尼》而抗争。 演出后的第二天,雨果甚至收到了一封夏多布里昂b的来信: “我观看了《艾那尼》的首映式,”那个时代最有名望的作家写道,“您了解我对您的欣赏。我的虚荣心使我为您诗歌的竖琴声倾倒,您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走了,阁下,而您来了。我恳请您的诗歌女神缪斯保佑我。一位荣耀加身的虔诚信徒应该为故去的人祈祷。” 十四岁那年,他在1816年7月10日的日记里写道:“我想要么成为夏多布里昂,要么什么都不是。”他此时还能奢求更多吗? 他现在二十八岁,他已经“立住了”。 诗人、著名作家、法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获得者、国王和政府颁发的津贴的领取者、因《死囚末日记》而一跃成为拥有成千上万读者的小说家,如今这个人在酝酿一部伟大的小说——《巴黎圣母院》。出版商戈斯兰在给作家预支一大笔稿酬后,已经等得望穿秋水了。 人们了解他持重的姿态以及他那夹杂着几分厌倦的高贵神情,人们估计他的动作会慢吞吞的,非常庄重。 然而,维克多·雨果却是雷厉风行,他把鹅毛笔往墨水瓶里面一蘸,然后奋笔疾书,仿佛有人在给他听写这些词句。他笔走龙蛇,字迹工整,字体倾斜,鹅毛笔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他把纸的右边写得满满的,很少停下来。仿佛有一个鸿沟,横亘在这种写作方式和他的身体之间,横亘在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和坚如磐石的荣耀之间。 似乎在表面的充足满盈之下,隐藏着一个深渊、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 雨果仿佛想要告诫那些把他视为一尊沉重塑像的人,他们以为他已经先于岁月老去,被成功、名望、金钱埋葬;他仿佛想要说服他们,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一个可以因为荣耀,就感到安心的人。 他抬起头。 透过窗户,他望着窗外的景色。五月的天气使菜畦里忽然冒出成行的蔬菜,绿色中泛着苍白。 几处孤零零的宅舍疏落地分布着。 雨果带着他的妻子阿黛尔、他的三个孩子——莱奥波蒂娜、夏尔和弗朗索瓦一维克多,在香榭丽舍的这片街区安家落户,不过仅仅几天而已,雨果还没有习惯这个地方。新居坐落在让一古戎街9号,雨果只占了二楼的房间。宅邸被一片荒地包围。弗朗索瓦一世大街与之毗邻,向着凯旋门方向随地势缓缓上升,四周是长满作物的田地。 他留恋曾经居住过的,位于圣母田园街11号的房子。它在城中心,还有一个花园,六岁的女儿、四岁和两岁的儿子可以在园中自由地玩耍嬉戏。只需推开一扇门,就能走进卢森堡公园。 泰奥菲尔·戈蒂耶、大仲马、夏尔·诺迪耶、阿尔弗雷·德·维尼,特别是作为邻居,每天来访两次的诗人兼文学评论家圣伯夫。这些朋友经常在客厅聚会,他们朗读自己的作品,为雨果喝彩,庆祝《艾那尼》的成功。 在这个五月,查理十世感觉到国家正脱离自己的掌控,刚刚解散了国民议会。雨果从坐落在市郊的新家,远远观望所处的时代,感觉已经距离自己如此的遥远。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