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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数万年来,我们一直在影响和改变,甚至可以说是操纵周围的生物。我们是捕猎者、破坏者,也是保护者、创造者。 ??我们猎杀它们,导致一些物种灭绝,一些物种濒危,让群落和生态系统重新洗牌。后来,我们优化了狩猎策略,维持猎物种群数量稳定,保证食物供应。 ??我们学会将动植物带到离定居地更近的地方进行驯化,培育人类眼中的优质个体来满足需求,狼就这么变成了狗,鸡、猫、马、牛和水稻、小麦等都这样成为人类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人口增加了。 ??但随着人类越来越多地接管地球,物种开始灭绝,维系生命的土地和水源都出现了污染。我们制定了保护野生动物和野生环境的规则,试图替野生物种寻找栖息地、食物,甚至决定哪些个体能够繁殖。 ??这还不够,因为我们掌握了生物技术(基因工程等)。我们意识到: ?\t一头公牛可以繁衍出数千只小牛,其中满足人类需求的牛可以被克隆; ?\t基因改良水稻和小麦能够抵抗害虫和疾病,增加粮食产量,也减少杀虫剂的使用; ?\t生物技术有能力改变濒危物种的演化轨迹,比如复活猛犸象; ?\t工程菌已经被用于解决太平洋垃圾带的问题,把这个时代的垃圾转变成另一个时代的宝藏; ?\t用基因改造后的微生物制造毒性检测试剂,可以解放一直以来为我们贡献蓝色血液的鲎; ?\t抗蜱小鼠和抗疟疾蚊子可以消除困扰我们和其他物种的特定疾病。 当今世界的主要演化力量掌握在人类手中,但这是一种不同以往的演化力量。(自然演化不在乎下一代是什么样子,也不在乎下一代是否能存活下去,可我们在乎。自然演化不会让马、小麦、牛或者美洲野牛走向一个特定的未来,但是我们会。)在未来几十年间做出的决定,将会决定人类自身和其他物种的未来命运。 生物技术不可避免地让人感到恐惧,尤其是在它刚刚诞生的时候。为了确保技术的安全性、如何评估风险还有进行全球范围内的合作,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是,生物技术也让我们有理由充满希望,世界正在发生改变,人类、动物还有生态系统正在遭受苦难。 那么,如果我们把利用生物技术创造的新生物当作一种工具来使用,而这种工具可以减少疾病问题,清理生态系统,或者拯救濒危物种使其免于灭绝,这是坏事吗?如果我们的目的是造福一些物种和环境,那操纵物种合理吗?在物种之间移动基因,改造物种成为全新工具的过程,合乎伦理吗?从整个生命之树中寻找解决方案,甚至是从灭绝物种的基因组中寻找方案,合乎道德吗? 这本书就是试图通过追溯人类塑造其他物种演化进程的历史,为这些重要问题找到一个答案。 目录 序言 究竟何为天意? 第一部分 我们的来路 第1 章 寻觅古DNA:美洲野牛的演化命运 第2 章 相遇相融:人类的起源故事 第3 章 闪电战:和人类狭路相逢 第4 章 牛知道答案:狩猎、驯化和育种 第5 章 消失的旅鸽和繁盛的野牛:从农夫到管理者 第二部分 可行之道 第6 章 无角:私欲还是福利? 第7 章 复活猛犸象:心存善意,手握利器 第8 章 我们的归途:悬崖边的人类 致谢 参考书目和参考文献 导语 数万年来,人类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影响其他生物的演化进程。大多数时间里,我们能使用的工具都很贫乏,但是我们用它们创造了一个美丽的、充满机遇和危险的世界。 现在,我们处于气候危机、灭绝危机、粮食危机和信任危机之中。要从这些危机中幸存下来,我们需要利用一切可以使用的工具,包括生物技术这种强大又危险的利器,也需要学习如何开诚布公地讨论这些工具,才有希望创造和维护一个美好的世界,让野生生物能够在自然环境中繁衍生息,人们也能勇敢承担责任,更坦诚、更审慎地前行,不讳言风险,也不因噎废食。这本书要做的正是帮助我们透彻理解悬崖边的人类手握的科学利器。 是的,我们在讨论基因工程、基因拯救、合成生物学,诸如此类让你心生疑虑的技术。不管是支持还是抵制,至少得先足够了解它,对吧? 精彩页 序言:究竟何为天意? 在美国西部腹地,一头年老的野牛啃食了满满一口鲜嫩的草。正在野牛平和地咀嚼满嘴的食物时,一声狼嚎打破了斯内克河畔的宁静。它抬起头,停止咀嚼,猛然警觉起来,嗅着周围的空气,耳朵也在微微地颤抖。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漫无目的飞舞的蚊子在它周围嗡嗡作响。它意识到危险并没有迫在眉睫,便又开始咀嚼起来,视线再次投向地面。它朝着新鲜的草地慢慢地移动着,附近几十头野牛也跟随着它慢慢地向南移动。一群野牛就这样平静地,不紧不慢地,一路吃草一边走向山中。 这画面平静又安然,在为数不多的地球最后的荒野之地,一群野牛繁衍生息,不受这荒野之外纷纷扰扰的约束。这画面充满了希望,虽然人类自己的确把我们的星球搞得一团乱,但还是有一小块一小块远离人工痕迹的栖息地留存了下来,可以让这些野牛自由游荡。更重要的是,这画面鼓舞人心。这些野牛之所以可以生存下 来,是因为我们拯救了它们。19 世纪末期,曾经在这片平原上生活的上百万头野牛近乎消失,但是它们并没有灭绝。人类规划了保护区让它们可以反刍和养育幼崽,而且设立了法律,让这些保护区远离捕猎、偷猎和其他威胁。多亏了人类的这些举措,目前有超过50 万头野牛生活在北美。 不过除了上面描述的这些,最重要的是这些画面是自然的,这些被北美第一个国家公园所保护的美洲野牛代表了未受破坏的野性。这是自然界应该有的样子,因为这也是自然界一直以来的样子。 除了不是这个样子的时候。 过去10 年见证了强大生物技术(也称生物工程)的迅猛发展, 这些技术既惊人又鼓舞人心,同时也非常可怕。克隆、基因编辑、合成生物学、基因驱动,这些词预示着一个不同的未来,但那是一个令人期待的未来吗?一方面,技术发展的优势显而易见。生物技术可以避免疾病发生和治愈疾病,也可以改善食物的风味和延长保鲜时间。但是另一方面,生物技术也创造了异常的东西,比如嵌入了微生物基因的玉米和可以生出小鸭子的鸡。事实上,越来越难找到完全没有被人类染指过的东西了。虽然科学家也在努力地保护自然中现存的东西和空间,但是种种危机超出了目前技术可以解决的范畴,例如:海上石油泄漏,增长的灭绝率和新发传染病。我们是否应该深入研究下去,拥抱现代科学的力量,去期待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呢?在那个未来里,微生物可以清洁人类产生的废物,长毛象可以游荡在西伯利亚的田野里,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可以不携带病毒。或者我们应该扼杀掉这种未来,在一切事情为时已晚之前停下来? 对于很多人来说,充满人工改造生物的未来是黑暗绝望的。或许,工程菌、猛犸象和不能传播疾病的蚊子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造福人类,但制造它们是不正确的,创造一个拥有这些东西的世界也是错误的行为。这些人有一种指责科学的倾向,他们认为科学家和21 世纪的技术把世界带到了危险的悬崖边,跨过去就是全新的自然,是一个全部根据人类意图由人类创造的、不自然的自然。但这个充满危机感的预测,是基于人类刚刚开始干预自然的假设做出的,而且认为自然和非自然的边界明显又清晰。然而,历史、考古学、古生物学,甚至基因组学都讲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在对过去的研究中,我们了解到在整个人类历史中,我们一直在塑造周围生物的演化进程。在过去的5 万年里,我们的祖先通过狩猎、干涉的方法战胜了数以百计的物种,并导致了它们的灭绝。他们把狼变成了波士顿?犬,把大刍草(玉蜀黍属植物)变成爆米花,把野生卷心菜变成了羽衣甘蓝、绿花菜、菜花、抱子甘蓝和宽叶羽衣甘蓝等。我们的祖先学会了狩猎和驯养,然后当他们旅行时,他们的行为和举动创造了物种适应和演化的条件。一些物种与人类相遇后存活了下来,但很多物种并没能保留下来,它们都发生了某种变化。可以说现存的生物是由我们塑造的,一部分是通过随机的演化,另一部分是通过不那么随机的人类意图。 将视线重新投向美洲野牛。我们的祖先在距今两万多年前第一次踏上北美大陆,他们刚开始可能只是尾随这些看起来很美味的动物,但慢慢地人们发明了优良的技术,可以狩猎野牛,其中一些技术甚至可以一次杀死数千只动物,仅有那些逃脱了捕猎的野牛幸存下来。伴随着气候变冷,栖息地恶化,野牛的种群数量锐减。 在约12 000 年前,冰河时期渐近尾声,适宜野牛生存的栖息地再次扩张,从而导致野牛种群数量反弹。当然,温暖的气候也适宜人类生存,人类数量也出现了增长。植被变得密集,人类开始使用火去重塑土地。他们学会了驱赶野牛到易于捕猎的栖息地。野牛适应了这种变化,并且繁衍壮大。同时,人类也在适应。人类生活开始围绕着野牛群的季节性变化而变化,他们使用野牛的肉、皮、粪便和骨头作为食物、衣服、燃料和工具。贸易网络随之出现,在同一块大陆上生活的人类相互联系起来。 大约5 个世纪前,欧洲人踏上了北美大陆,他们也对野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欧洲移民逐渐向西推进,伴随着越来越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