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长篇小说《蒙塔诺的文学病》首版于2002年,是西班牙著名作家恩里克·比拉-马塔斯个人风格鲜明的又一部杰作,其风格介于私人日记、长篇小说、情感经历、自传小说和随笔散文之间,五个章节犹如体裁各异的五本书。 文学批评家罗萨里奥·吉隆多和儿子蒙塔诺都患上了文学病,症状却恰好相反:蒙塔诺遭遇写作瓶颈,再也写不出任何东西的他,疯狂地想要回归文学;罗萨里奥则陷入了对书的病态般的狂热,倍感窒息的他,只想将文学彻底忘掉。二人的病症都源于文学在生命中的过度存在,被父亲称为“蒙塔诺的文学病”。为了拯救自己,罗萨里奥开始了一场堂吉诃德式的心灵之旅,足迹遍及法国南特、智利、瓦尔帕莱索和北大西洋的亚速尔群岛,然而随着旅行渐趋尾声,他的文学病却更加严重了。 这部小说为比拉-马塔斯摘得包括西班牙埃拉尔德长篇小说奖(2002)、西班牙文学批评奖(2002)、法国美第奇外国小说奖(2003)在内的多个重要文学奖项,让他成为首位获美第奇外国小说奖的西班牙人,是了解作家独树一帜的创作风格的理想之选。 作者简介 恩里克·比拉-马塔斯(Enrique Vila-Matas),是西班牙目前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目前已经出版了近三十部著作,体裁包括短篇、小说、随笔和论文集。2000年之前,他的文学声誉主要局限于西语世界、法国、意大利、葡萄牙和巴西等地。但随着《巴托比症候群》的成功,比拉-马塔斯逐渐被其他语言国家的读者接纳,影响力迅速扩大,他的作品已被翻译十余种语言在全球发行,并被媒体看作近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又一热门人选。 2013年,法国重要的文学期刊《文学杂志》将比拉-马塔斯与诺贝尔奖获得者莫言、爱丽斯·门罗、帕慕克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一起并列为当今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比拉-马塔斯还和波拉尼奥私交甚好,波拉尼奥甚至断言:“在当今的西班牙文坛上,比拉-马塔斯无人能及。”比拉-马塔斯还被波拉尼奥以一个角色写进了短篇集《地球上最后的夜晚》中。 西班牙著名导演阿尔莫多瓦也说过自己很钟爱比拉-马塔斯的小说。 目录 第一章 蒙塔诺的文学病 第二章 生命秘爱词典 第三章 布达佩斯理论 第四章 受骗男人的日记 第五章 精神的救赎 导语 患上“文学炎症”的中年毒舌男的心灵逃亡史,与《巴托比症候群》相映成趣的当代文学经典! 文艺复兴初期的著名炼金师帕拉塞尔苏斯曾经说过,万物皆有毒,只要剂量足。而《蒙塔诺的文学病》告诉我们,即使是名声极佳的文学,过度沉迷亦有风险! 书评(媒体评论) 《蒙塔诺的文学病》 就像一首充满智慧和快乐 的赞歌,它宣告了文学的 幸存而非死亡。 ——英国《旁观者周 刊》 我已成为比拉-马塔斯 的粉丝,这位巴塞罗那作 家既深刻又有趣,我只恨 还未读完他的所有作品。 ——法国《文学半月 谈》 《蒙塔诺的文学病》 是一部十分大胆且充满挑 衅的不凡之作。 ——西班牙《先锋报 》 比拉-马塔斯的卓越毋 庸置疑。 ——罗贝托·波拉尼奥 精彩页 第一章 蒙塔诺的文学病 二十世纪末,年轻的蒙塔诺刚发表了一部危险的小说,讲述的是一些作家放弃写作的离奇事件。随后他便困在自己编织的罗网之中,无论怎样强迫自己,他还是彻底地陷入了堵塞、停滞和可悲的无法写作的状态。 二十世纪末——确切地说是今天,2000年11月15日——我到南特探望他。正如我所料,他悲伤而枯竭;用普希金的这几句诗来描述他再贴切不过:“他活着并犯错/在森林的昏暗中/用危险的小说。” 这件事也有积极的一面,我的儿子——因为蒙塔诺是我的儿子——由于“在森林的昏暗中犯错”而恢复了对阅读的某种热情,我也因而有所受益。在他的推介下,我不久前读了胡里奥·艾华德最新发表的小说《自我边界的散文》。我一直以来对这位作家并无太多好感,在我眼里他不过是小说家胡斯托·纳瓦罗的分身。 今天,我向儿子道谢——当然不仅因为这一件事——感谢他向我推介了胡斯托·纳瓦罗的分身写的那本书。自从他写了那部小说后,他变得不那么像分身了。那是一本好书,我边读边屡屡想起某天在电台节目上听到的胡里奥·艾华德说的话:“一位女性朋友曾经跟我说,我们每人都有一个分身,他们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长着跟我们一样的脸,过着他们的生活。”我还记起胡斯托·纳瓦罗某天说的话——有时我还会以为是自己说的:“有些巧合和偶然让你笑死,有些巧合和偶然让你死去。” 《自我边界的散文》的叙事者是生活的异乡人,同时又像来自荒诞故事的一位英雄。他有一个隐秘的孪生兄弟,确切来说那是他的表兄,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甚至跟他叫一样的名字,二人都叫科斯梅·巴迪亚。 分身的主题——以及分身之分身、通过镜子折射出无穷的主题——是胡里奥·艾华德的小说迷宫的中心。这部小说——我已经以文学批评家的身份在评论了——是一部虚构的自传,作家借科斯梅·巴迪亚之口,讲述那不属于他的记忆,编造了那两个表兄弟的世界,他仿佛在回忆那个世界发生的事,并且时刻体现着福克纳所说的:“小说是作家的隐秘生活,是隐秘的孪生兄弟。” 也许文学是这样的:虚构另一种本来可能属于我们的生活,创造一个分身。里卡多·皮格利亚说,讲述一种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分身手法的一种变体,但同时也是对文学体验的一个完美比喻。我刚才引用了皮格利亚的话,并且我确定,在我身边充满着关于书本和作家的引文。我是文学病患者。长此以往,文学可能最终将我吞没,就像漩涡吞噬一个玩偶,直至让我迷失在它那无边的领地里。我在文学的世界里越来越感到窒息,五十多岁的我,每每想到自己的命运可能是变成一部行走的引文词典,便焦虑万分。 《自我边界的散文》中的叙事者仿佛出自爱德华·霍普的一幅画。这不奇怪,艾华德自1982年买了我的第一本书起——我发表的五本文学评论中的第一本——便对这位北美画家产生了强烈兴趣。他买我的书不为别的,只因为书的封面印有爱德华·霍普的《夜游人》,上面画着一些夜里的醉酒人。在那之前,艾华德没有见过霍普的任何画,买书是因为它的封面——那时他甚至还不认识我——他用厨房的剪刀把画裁了下来,挂在家中的墙上。这是几年前他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说的。我没有感到被冒犯,毕竟我记得有一次我从报纸上剪下了他的文章《生活的异乡人》,并把它钉在书房的墙上,用来提醒自己打电话给胡斯托·纳瓦罗,告诉他有个叫艾华德的家伙抄袭他,而抄袭的一个典型例子,来自那个家伙所说的:“《夜游人》中的那个孤独的醉酒人仿佛正在回想一次漫无方向的中国之旅。他的脖子、后背和肩膀承受着来自回忆和岁月的沉重冷光。” 《自我边界的散文》这部回忆科斯梅·巴迪亚那漫无方向的中国之旅的小说,让我想起了我署名发表的一篇对胡斯托·纳瓦罗的访谈,实际上那是他对自己的采访;同样,出现在下一页的是我对自己的采访,而署名作者为胡斯托·纳瓦罗。两篇访谈以同一个问题开始,这是我们事先约定的:“您愿意和我交换身份吗?”“现在就可以。”我回答。“现在不行,”胡斯托·纳瓦罗说,“在其他时候我很乐意,但现在不行。现在您在提问,我在回答;如果现在我换成了您,我就要提问题了。” 胡斯托·纳瓦罗和我总是对巧合的东西、一样的东西和分身的话题深感兴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胡斯托·纳瓦罗在机场总是被警察要求出示一系列文件并搜查行李。有次他心血来潮,便问一位宪兵为什么总是只拦下他,宪兵跟他说,因为他的外形跟某个通缉犯的描述相符。 P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