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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在同伴眼里,阿杜尼是个“不认命”的奇怪少女。 妈妈因病去世后,她被爸爸卖给出租车司机莫鲁弗为妻。然而,她不想成为众人眼中羡慕的“新娘”,不想怀孕生子。沉重的劳动、家庭的虐待和肆无忌惮的羞辱,都不曾浇灭她眼里梦想的火花:她想回学校读书,将来成为一名教师。她想以教育为武器,和残酷的生活宣战。她想打破沉默,发出自己内心的呼声。 在阿杜尼的世界里,她目睹了女人们各式各样无声的战斗:有的人凭借身体战斗,为家人挣得一处庇护所,自己却横死野外;有的人凭借金钱战斗,在商界顺风顺水,却要忍耐丈夫的背叛。阿杜尼咬紧牙关,告诉自己绝不向这不公的一切投降。 然而,对于阿杜尼来说,拯救世界的开端,是拯救自己…… 作者简介 阿比·达蕾(ABI DARé),伦敦大学伯克贝克学院艺术硕士,专职作家。出生成长于尼日利亚拉各斯,18岁前往英国读大学,现居英国埃塞克斯,她的母亲泰茹·索莫林是尼日利亚历史上第一位女性税务学教授。 2018年阿比·达蕾凭借小说《大声说话的女孩》获巴斯小说奖。 目录 妈妈去世之后 卡蒂嘉:用身体战斗 大夫人:孤独的暴君 蒂亚:隐秘的烦恼 阿杜尼:奔向光明 致谢 导语 阿比·达蕾以《大声说话的女孩》进入文坛,她描述了今日尼日利亚年轻女性不幸被买卖的困境。这个故事的女主角阿杜尼被卖给了一个年长的男人当第三任妻子,那个男人渴望生个儿子。阿杜尼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但是她抓住每一个机会,全力以赴,向他人伸出援助之手。她的青春和纯真既是一种幸运,也带给了她遭遇。她知道,教育是她通往自由的道路。 这个故事中虽然有黑暗和暴力,却始终闪耀着希望的光芒。作者勇敢地描述出了性暴力,但却妥善处理了这类情节的尺度。书中的暴力情节很有节制。 这本书如题目所说,拥有一种“大声说话的力量”,展现出了困扰尼日利亚的种种问题:妇女买卖,不平等,教育资源匮乏。阿比·达蕾的这部处女作不仅情节精彩,更具有振聋发聩的教育意义。 精彩页 1 今天一早,爸爸把我叫进客厅。 他坐在那张光秃秃的、连垫子也没有的沙发上注视着我。爸爸总拿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无缘无故要拿鞭子抽我一顿,好像我的嘴里塞满污秽,只要开口说话,就会污染四周的空气。 “爸爸?”我朝他跪下,双手放在背后,“您叫我?” “靠过来些。”爸爸说。 透过他的眼神,我知道坏消息在等待着我。他的眼睛像烈日炙烤了很久的褐色石头,黯淡而麻木。三年前,当他勒令我退学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眼神。那时候我是班上年纪最大的学生,大伙喜欢叫我“阿姨”。告诉你吧,妈妈的去世和我的辍学是我人生中经历的最糟糕的两件事。 爸爸叫我靠近些,但我没有动。家里小得可怜,夸张地说整个客厅和一辆马自达轿车差不多,难不成他想让我直接跪进他嘴里? 于是我待在原地,等他继续往下说。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声音,身体仍靠在那张光秃秃的沙发上。 我亲爱的弟弟卡尤斯小时候像遭受诅咒似的四处乱尿,结果把沙发垫也弄脏了,后来妈妈干脆把靠垫拿去给他当枕头。 除了沙发,客厅里的电视机也是坏的。两年前,我的哥哥“老大”在邻村收拾垃圾箱的时候从一堆废物里把它搬回了家。电视机的外表完好无损,搁在客厅里倒是很时髦,像一位英俊的王子,头上还戴着顶“王冠”——我们在上面摆了个小花瓶。每当家里来客人时,爸爸总是装模作样地对我说:“阿杜尼,打开电视给巴达先生看看晚间新闻。”这时我会说:“爸爸,遥控器找不着了。”于是爸爸摇着头对巴达先生说:“没用的小鬼,又把遥控器弄丢了。算了,咱们去屋外喝两杯,别管尼日利亚那些糟心的事儿了。” 要是巴达先生看不出爸爸那套骗人的把戏,他可真太傻了。 除了这些,我们家还有台立式风扇,三片扇叶缺了俩,刮起风来反而让客厅变得更热。晚间时分,爸爸喜欢跷着二郎腿坐在风扇前,一边吹风一边喝酒。自从妈妈去世后,酒精就成了他的伴侣。 “阿杜尼,你妈妈不在了。”过了一会儿,爸爸说话了。我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酒精味,就算他今天还没喝,皮肤毛孔和汗液里仍然散发着酒气。 “爸爸,我知道。”为什么他要提那些我已经知道的事呢?妈妈去世以后,我的痛苦一天都没有减少过。我永远无法忘记妈妈在我怀里不停地咳血,整整三个月,我手上每天都沾满又浓又黏的鲜血泡泡。现在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我眼前还会出现那些血,有时甚至能闻到那股咸腥味。 “我知道妈妈去世了。”我又说了一遍,“还有其他的坏消息吧?” 爸爸叹了口气,说:“我们要被赶走了。” “赶到哪里去?”有时候我很担心爸爸。妈妈去世以后,他经常说一些有的没的,有时候还会偷偷地自言自语或者哭。 “要不我先给您打水洗漱吧?或者来些早餐?早餐是甜花生配新鲜面包。” “房子的租金是三万奈拉,”爸爸说,“如果付不起这笔钱,我们就必须另找地方住了。”三万奈拉是一笔巨款,我知道爸爸就算翻遍整个尼日利亚也凑不到这笔钱,就连我七千奈拉的学费他都拿不出来。以前全靠妈妈一人赚钱支撑我的学费、全家房租、伙食 费和日常开销。 “我们上哪儿找那么多钱呢?” “莫鲁弗。”爸爸说,“你认识他吧?昨天他来家里找我。” “那个出租车司机?”莫鲁弗是我们村开出租车的老头儿,长着一张山羊脸,家里有两个老婆四个孩子。他家的小孩从不上学,整天穿着脏兮兮的裤子在小溪边疯跑,拿绳子拖着几个磨得破破烂烂的糖纸盒追来追去,或者拍着手玩“跳房子”的游戏。可是莫鲁弗来我们家做什么?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