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来自博物黄金时代的著作，著名植物学家、澳大利亚皇家植物园园长、墨尔本皇家园林设计师威廉·罗伯特·加法叶，在1897年这一年踏上了周游欧洲著名园林的旅途。此行，加法叶足迹遍布意大利、瑞士、英国、法国等地，遍访了当时世界闻名的植物园，探究其中的奥妙以及设计精妙之处。威尼斯公共园林、米兰公共园林、冰川园林、那不勒斯植物园、罗马植物园、巴塞尔植物园、枫丹白露宫、巴黎植物园、凡尔赛宫、邱园、白金汉宫、汉普顿宫、水晶宫，等等，皆在作者的笔下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自然和人文之美。

January 1897
意大利 威尼斯公共园林
米兰公共园林
牛奶餐厅
科莫湖
卢加诺湖
马焦雷湖
贝拉焦小镇
瑟贝朗尼别墅
卡洛塔庄园
圣萨尔瓦多山
瑞士 安德马特村
卢塞恩
瑞吉山
冰川园林
因特拉肯小镇
格林德瓦村
劳特布伦嫩谷
伯尔尼
February 1897
意大利 那不勒斯植物园
国家山庄
斯塔比亚海堡
奎西萨那山
索伦托
卡普里岛
罗马植物园
苹丘
帕拉蒂尼山
帕拉维奇尼别墅
March 1897
佛罗伦萨
皮蒂宫波波利园林
佛罗伦萨植物园
比萨植物园
热那亚植物园
维列达迪内格罗公园
热那亚帕拉维奇诺别墅
罗帕拉别墅
奈尔维小镇
April 1897
瑞士 巴塞尔植物园
斯特拉斯堡
斯特拉斯堡植物园
巴黎植物园
布洛涅公园
林荫大道
苏比丽湖
因非列湖
珑骧林荫大道
伯特肖蒙公园
蒙索公园
卢森堡宫
圣日耳曼郊区
宛赛纳森林
May 1897
凡尔赛宫
圣克劳德园林
枫丹白露宫
杜叶里宫园林
爱丽舍宫园林
特罗卡迪罗园林
巴黎行道树
June 1897
亚眠植物园
布鲁塞尔植物园
伦敦行道树
泰晤士河堤岸
July 1897
邱园
August 1897
邱园
September 1897
切尔西草药园
皇家园艺学会的园林
海德公园
肯辛顿园林
October 1897
肯辛顿园林
泰克公爵夫人的花园
摄政公园
动物学园林
皇家植物学会园林
普林姆罗斯山园林
圣詹姆斯公园
格林公园
白金汉宫园林
维多利亚公园
November 1897
巴特西公园
里士满公园
汉普顿宫
December 1897
汉普顿宫
野生园
布希公园
水晶宫
January 1898
伯纳姆森林
德普莫尔公园及游乐园
February 1898
温莎园林
怀特岛奥斯本庄园
新森林
阿文顿森林
格雷维提庄园
March 1898
战役修道院
诺曼赫斯特庄园
April 1898
苏格兰 皇家植物园
May 1898
王子街花园
摄政公园
达尔基斯宫
新战役大教堂园林
达尔豪西城堡园林
June 1898
梅尔维尔城堡
霍普顿宫游乐园
奥米斯顿宫花园
克雷格米勒城堡
达尔梅尼公园
July 1898
格拉斯哥皇家植物园
西区 / 开尔文格罗夫公园
女王公园
格拉斯哥绿地
亚历山大公园
斯图尔特山庄园
August 1898
布特岛
斯图尔特山庄园
苏格兰湖区
德拉蒙德城堡花园
维多利亚公园
达西公园
爱尔兰 贝尔法斯特植物园
都柏林皇家植物园
September 1898
棕榈室
凤凰公园
罗斯城堡四周
基拉尼湖区
October 1898
威尔士 丁登寺
英格兰 达勒姆唐草原
克里夫唐
科瑟姆花园以及贝德明斯特公园
赫特福德庄园园林
November 1898
沃德斯登庄园
牛津植物园
莱尼姆宫
沃本修道院
长青林
December 1898
斯特拉特福镇
沃里克古堡
威特利庄园
查兹沃斯庄园
January 1899
查兹沃斯庄园
斯塔德利皇家公园
February 1899
温德米尔湖
奥斯湖
格拉斯米尔湖
劳瑟城堡
切宁纳姆城堡园林及花园
March 1899
阿尼克古堡园林
峭壁庄园
（1901 年 7 月发表）
诺尔庄园
April 1899
斯里兰卡 锡兰的植物和枝叶
May 1899
从科伦坡到拉维尼亚山
后记：我的教员之路 301
致谢

在植物猎人加法叶先生眼中，每一座盛大的园林，既是植物的生基，也是植物的乐土，那些天南水北、素不相识的每一种生命，纷至沓来，聚结相逢，不再受困于大地
在一座座归属于自然之物的盛大宫殿之中，无始无终地盛开，无声无息地交流，从未失却那些令人一见倾心的品质，在这场与植物重逢的蜜月之行中，张开对勃勃生机世界探问的第一眼，揭开对万物的全部期待

艺术之完美在于隐藏。
—— 威廉·罗伯特·加法叶
人们欣赏与认可作为园林设计师和，植物爱好者的加
法叶，事实上，他不仅是一位敏锐和熟练的作家，同时也
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
—— 蒂姆·恩特威斯尔

提到我的意大利之旅，不妨讲讲那里的公共园林。那是波拿
巴·拿破仑在 1807 年规划的，拆了几座修道院之后，在原有的
空间上建造起来。不过，这座园林的景点较少，游人也不多。美
洲朴木是一种高大挺拔的行道树，长势盛大，那疏于照料的灌木
丛中间，有些地方也有松柏和棕榈，很引人注目。还有一处园
林，打理得比较好，叫作圣吉奥比园林。离开威尼斯后，我继续
向伦巴第的首府——米兰行进，这是意大利最富裕的、以制造业
和商业而闻名的小城。
与意大利的许多公园、植物园一样，米兰的公园和植物园，
在我看来，铺设了太多毫无意义的小径，几何形的苗圃太过呆
板，对植物标签的重视程度不够，树木与灌丛之间太过拥挤，或
许是当初在栽种的时候，根本没预料到将来会长到多高；简言
之，不论是这里的布局，还是缺乏布局之处，在很多时候，似乎
都在彰显“适者生存”的道理。即便如此，米兰的公共园林依然
不失为有趣且在很多方面非常优美的所在。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座园林不存在瑕疵，不论设计得
多么小心，都概莫能免。当然，挑出这些缺陷并不是我的本职工
作。在这里，像在其他大陆国家的园林里一样，我开阔了眼界，
有许多我们自己以及其他地方的园林可以借鉴之处。认识到这一
点，也就足够了。米兰的这座园林位于城市的一个角落里——威
尼斯（城堡）之门与威尼斯街形成的夹角处，前者的马栗大街是
米兰人最青睐的散步之所，特别是在星期天的下午。一段宽阔的
台阶通往更为古老的游憩场，这些场地是在 1785 年建造的，里
面有沙龙，一个方形的建筑，还有一座简陋的艺术博物馆。园林
中较新的区域装饰了大量的塑像，设有常规的苗圃、小径及草
坪。关于草坪的一项规则是“请勿踩踏”，原来我并不知道，这
里的草坪只是用来观赏的，我刚一走上草坪，一个愤怒的意大利
人便连连摆手，用恶毒的言语威胁说，要我怎么进来的便怎么出
去。毫无疑问，我并没有就范，而是更为谨慎地退到了最近的甬
道上。有些草坪上点缀着秀丽的景致，即便对于不熟悉或不了解
艺术的人而言，这些景致也足以说明，为了让这座园林“永远充
满美与快乐”，曾先后在不同时期，雇用了许多能工巧匠来各展
才能。或许，就连景点的设计者当初也未曾料想到，居然能在一
片死板和僵化之中，创造出如此迷人、与周围环境如此迥异的景
致。比如，那座壮丽而险峻的假山，占地面积达到数英亩，设计
者显然对真正的大自然充满着热爱，将它安放在一座怪异的花园
旁边，不料两者居然能相映成趣。至于其他艺术家们，或许会认
为，在这片风景中加入一些劈砍、细凿出来的台阶，要比用粗木
做的台阶更好，这样与自然的岩石更为搭配。
如前文所述，这座假山占地数英亩，是由许多块人工制造的
巨大砾岩组成，有些石块高达三十英尺。岩石之间是一道道宽窄
不一的裂隙，有些宽得能容下两人并肩，有些窄得仅能容下铁锹
的刃口。总之，这座假山整体上看来，凸显出了精巧的工艺与丰
富的艺术感，仿佛是大自然突发痉挛，将它们硬生生撕裂，又让
它们在剧烈的颤抖中化作一片混沌。有些岩石上覆盖着常春藤，
有些岩石则裸露着，显出更为明显的自然气息。在我造访之际，
最美的景致要数那花丛中的一片紫藤——遒劲的藤蔓像我的手臂
一样粗，巨蟒般盘绕着，将那突出的岩架压垮了一半，时而又攀
上大树最高的枝头，将树枝缠裹在一起，像是一根坚韧的缆绳，
用它旺盛的生命力扼杀着周围的一切。这座假山的峰顶是一片不
平坦的开阔地，上面设有凉亭，种植着高大的树木，到处都设有
游人专用的座椅。从峰顶俯视，风光怡人。附近有一片湖，湖边
种着紫色的山毛榉、嫩绿色的柳树、金色的杉木，浓浓的树荫涂
满了湖畔。玻璃般的湖心可见黑颈的白天鹅划过，很快，它们张
开翅膀，全力追捕起那些可怜的澳大利亚物种来。
在我造访之际，园林的围场里正在举办国家花卉展览，陈列
着众多花卉珍品：兰花（数百种）、观叶植物、珍奇树木、灌木、
攀缘植物、热带棕榈类树木、数百种盆栽杜鹃、杜鹃花属植物、
石楠花等，竞相绽放，排列在草坪上，如此繁多的种类，若要细
细描绘，必然占据太多篇幅，但必须承认，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精
致、最壮观的花卉展。
这座奇特的且在诸多方面堪称美丽的园林，有一点特别令我
震惊，那便是它的新奇与实用性。在其中一个主要入口的附近，
矗立着一栋优美的瑞士风格建筑，上有高树遮阴，四周有灌丛环
绕。在陌生人眼里，这栋房子定然属于富裕的市民，想象不出其
他可能性。但事实上，这是一家“牛奶餐厅”，二十四头肥硕且
精心喂养的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