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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雨林里的消亡(一种语言和生活方式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终结)/新知文库
分类 教育考试-考试-其它语种
作者 (瑞典)唐·库里克
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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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语言人类学家唐·库里克自1980年代中期做博士时,就在大洋洲岛国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迦普恩(Gapun)小村庄开展研究,研究当地只有两百人使用的语言——泰雅博语(Taiap)是如何一步步消亡的。此后三十年里,作者多次重返迦普恩,继续见证并记录下泰雅博语消亡的命运。本书就是一次次重访之后,结成的一本“人类学田野调查笔记”。一方面,库里克记录着泰雅博语是如何在历史变迁的进程下濒临灭绝,去调查新一代人为什么不再使用泰雅博语;另一方面,书中还记录了库里克在田野中的故事,这些都融会在丰富的细节和诙谐的讲述里。
作者简介
唐·库里克(Don Kulick),1960年生于美国加州,后移居瑞典,1990年获斯德哥尔摩大学人类学博士学位,先后任教于林雪平大学、斯德哥尔摩大学、纽约大学、芝加哥大学。目前任瑞典乌普萨拉大学人类学教授,香港大学英语学院讲席教授。曾撰写和编著十几部著作,涉及多个领域。他曾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巴西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进行过广泛的人类学田野调查,并获得过包括美国人文基金会学者、梅隆基金会客座教授和古根海姆学者奖等多项资助和荣誉。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我们呼吸的空气
第二章 沼泽里的村庄
第三章 拜师学艺
第四章 摩西的计划
第五章 给予的负担
第六章 在迦普恩吃饭
第七章 “我要离开这里”
第八章 飞越彩虹
第九章 脏话里的诗意
第十章 肝脏问题
第十一章 年轻人的泰雅博语
第十二章 险象环生
第十三章 谁杀死了莫内
第十四章 卢克写了一封信
第十五章 地狱走一遭
第十六章 语言消亡时,实际消亡的是什么?
第十七章 尾声
后记 结束之后
关于书中人名的说明
致谢
序言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
我走访了巴布亚新几内亚雨
林深处的一个小村庄——它
所处的国家并非像人们通常
认为的那样位于非洲,而是
位于澳大利亚北部的太平洋
上——去探寻一种语言是如
何消亡的。那些年里我逐渐
认识了解的那个村庄叫迦普
恩(Gapun)。住在那里的
人都说一种独特的语言,他
们称为泰雅博语(Tayap)
。据我们所知,泰雅博语可
能和希腊语、汉语或拉丁语
一样古老。但在未来的几十
年里,泰雅博语将会消亡。
目前,泰雅博语的使用者不
到五十人。不久之后,只有
凭借我多年的录音才能听到
泰雅博语。这些录音将会像
灵气一样留存下来,而讲泰
雅博语的人却已不在,这一
语言也将被遗忘。
我第一次去迦普恩是在
1980年代中期,当时我还
是一名人类学博士研究生,
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我把
我的发现写成了一本书。那
是一本好书,一本内容扎实
的研究报告,依然值得一读
。但它是一部学术作品,受
众是人类学家、语言学家以
及大学生。它那令人发懵的
书名《语言变迁与文化再生
产》——我把它归结为年轻
时迫切想要表现出学术味道
的野心和糟糕的编辑建议—
—就说明了一切。
这一次动笔,已是一切
时过境迁之后。这是另一种
类型的作品:它讲述的是我
初次造访迦普恩之后这些年
里发生的事情,以及泰雅博
语是如何不可阻挡地走向消
亡的。
但这本书也讲述了我在
村子里的故事,以及为什么
这一田野工作最后无以为继

这两个结局都与暴力相
缠绕。一方面,随着白人的
到来,巴布亚新几内亚人、
他们的文化和语言都遭受了
现实的和象征性的暴力。另
一方面,还有村民自己和他
们的邻居犯下的暴力行为,
这些行为既伤害了他们自己
,也伤害了我或威胁要伤害
我。所有这些暴力就像地底
下的岩浆,在我讲述的故事
的字里行间,偶尔进发出地
表。这个村子与世隔绝,只
有两百多人,就像热带雨林
中间的沼泽地里开凿出的一
条裂缝,我的故事讲述了在
这样一个村子里的生活是什
么样的;也讲述了生活在那
个村子里的人早餐吃什么、
怎么睡觉;以及村民们如何
管教孩子,如何互相逗趣,
如何互相咒骂;还有村民们
如何谈情说爱,如何信仰,
如何争吵,如何死去——甚
至包括村民们如何看待一个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人人
类学家——这家伙声称对他
们的语言很感兴趣,并让他
们抽空和他待上一会儿。
这“一会儿”转眼间就是
三十多年。
我们能为他人代言吗?
自从二十五年前我写了第一
本关于迦普恩的书之后,学
术界内外就爆发了一场剑拔
弩张的争论,焦点在于作为
一个研究者,你不属于那个
研究对象的群体,是否还有
书写他们的合法性。显然,
由玛格丽特·米德
(Margaret Mead)这样的
人类学家引领的权威时代已
经一去不返——1939年,她
在专业期刊《美国人类学家
》(American
Anthropologist)上发表的
一篇文章中,反驳了她的一
位同事所倡导的观点:为了
使人类学工作具有可信度,
人类学家需要学习他们的田
野工作所在地的语言。
玛格丽特·米德认为,这
样恳切的建议实属无稽之谈
,她轻手一挥,就赶走了这
只恼人的苍蝇。所有关于学
习本土语言的小题大做对人
类学学生来说是下马威,是
大错特错,毫无必要。
米德坚持认为,人类学
家不需要非得“弄懂”一门语
言才能开展田野工作。他们
只需要能“使用”这种语言即
可。而“使用”一种语言只需
掌握三点。
首先,你得会提问,会“
用最少的废话得到答案”(
如何不说他们的语言还得到
答案,这似乎并不是米德关
心的问题)。
其次,米德认为,人类
学家得用语言来建立融洽的
关系(“特别是在陌生人的
房子里,人们希望尽可能不
被笔记和拍照所干扰”)。
最后,你需要使用语言
来做的——这也是我的最爱
——就是下达指示。在一个
土著人知道自己地位低微、
并不敢招惹专横的人类学家
的时代,她干脆提出了这样
明晰的建议:“如果民族志
研究者不能向当地服务者、
报道人和助手传达快速而准
确的指示,不能在准确描述
过位置后指导他们找到镜头
,把三脚架从举行仪式的地
方放下来,快速拿到新的剃
须刀片和高锰酸钾晶体以防
蛇咬(你不想知道她是怎样
用萨摩亚语大喊大叫的吗?
),把水煮沸并过滤,用以
混合成显影剂——他将把大
量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机
械性的工作上。如果他能把
语言稍微学好一点的话,他
就可以把这些工作交给别人
去做。”
自米德时代以来(她于
1978年去世),学者们——
以及一些为人类学家提供写
作素材的人——就提出了“
代他者发声”的棘手问题。
我们可以这样做吗?应该这
样做吗?当然,这一问题在
一定程度上是对那个时代的
人类学家在他们笔下的人物
面前表现出的傲慢姿态作出
的回应。
我是一个欧美白人中产
阶级男教授,笔下是一群生
活在遥远大洋国度的沼泽地
里的黑人村民,他们大多身
无分文(和“贫穷”不是一个
意思)。我和我所描述的这
些生命之间的巨
导语
本书讲述的是作者初次造访迦普恩之后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以及泰雅博语是如何不可阻挡地走向消亡的。
这本书并非要代作者笔下的村民们“发声”,而是与他们“交流”。这本书讲述的是作为一名人类学家在巴布亚新几内亚雨林做田野调查的感受。
后记
结束之后
在本书的开篇,我提到
了玛格丽特·米德,这位现
代人类学之母。米德依然是
少数被这一学科之外的大众
所知晓的人类学家之一。就
像各个地方的始祖一样,过
去的这些年里,在米德的后
代那里,对她的复杂情感层
出不穷,褒贬不一。
在1940年代和1950年代
,米德是一位备受爱戴的明
星,她提供一切大众渴求的
建议,从苏联民族性的变迁
到女性是否应该有婚前性行
为,等等。到了1980年代
,她的明星光环开始减弱,
她开始被批判否定。一位叫
德里克-弗里曼的知名人类
学家甚至发动了一场对她的
个人围剿,展现出一种象征
性的弑母行为,声称米德是
一个轻信的骗子,她竟会天
真地相信那些嘲笑她的人的
谎言,总体来说,她的一切
都是错的。
米德经受住了这一对她
及其学术遗产的攻击,如今
被那场米德一弗里曼的知名
争论所掀起的风浪已经尘埃
落定,显然米德的影响力持
之以恒。
她的影响力会持续下去
的一个原因是,玛格丽特·
米德提出的问题以及她提出
这些问题的方式永远不会过
时或变得无关紧要。
米德认为我们有责任介
入那些与我们迥异的他者。
每个人都有这一责任,但那
些生活在美国和西欧这样的
国家和地区的人对此应承担
更多的责任。那是一些享有
特权的地方,也产生了积极
的变革者——积极的变革者
通过殖民手段,有意且无可
挽回地改变了远方的人们的
生活:通过让他们皈依基督
教;通过让他们成为奴隶、
工厂工人、种植园劳工,使
他们卷入资本主义体系;通
过强加原先并不存在的边界
线;通过让他们进入一套先
前无法想象和有损人格的种
族等级制,让他们位于这套
制度的底端,白人则高高在
上,冲他们发号施令。
玛格丽特·米德并不反对
上述许多变化。她并不期待
也不想让她在萨摩亚或新几
内亚又或是巴厘岛做田野调
查时一起生活的人们,一直
生活在原始状态。她也意识
到,非西方地区的人们往往
心甘情愿地拥抱雇用劳工或
基督教这样的新现象提供的
可能性。
她鼓励美国的受众去做
的是学习那些被美国人无可
避免地改变的人们,并用这
一知识来反观美国文化以及
广义上的西方文化,解除那
个被认为是所有人类生活和
人类价值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中心地位。
玛格丽特·米德于1925年
开始她第一次田野调查前的
几年,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发表了一系列演讲,宣称在
人类对其自身理解的历史上
发生过三次革命。第一次是
哥白尼革命,破除了地球和
人类居于宇宙中心的观念。
第二次是达尔文革命,人类
走下作为上帝的特殊造物的
神坛。第三次革命,用弗洛
伊德的说法(他自己对此毫
不谦虚),就是他自己的精
神分析革命。他说,他对于
无意识及其在我们生活中的
作用的发现表明,人类甚至
在自己家中都不是自己的主
人,而我们一直赋予理性的
重要性是错误的,因为我们
都受到被压抑力量的束缚,
它们一直在内部搞破坏。
在弗洛伊德这一欢欣鼓
舞自吹自擂的列表上,我还
想再加上第四大革命:由玛
格丽特·米德及与她同代的
20世纪初的人类学家发起的
革命。那场革命诞生了一个
惊世骇俗的观念,即所有的
文化,不论以西方视角来看
多么稀奇古怪,也自有其价
值和尊严。“他们”和“我们”
的区别可以教会我们,在一
个诸多不同观念、视角、习
俗、行为和理解并存,或在
理想状态下能百花齐放的世
界,人类的多样性和潜能弥
足珍贵。
不过,与我们不同的人
们可以教给我们什么也是一
个有争议的命题。许多被喊
来教导我们在这个世间位置
的人们是带着愤懑承担这一
角色的。他们并不认为自己
的角色是去教那些通常有特
权的人什么东西。他们不满
于——在我看来,他们不满
是对的——他们的生活像一
块破烂的课程表那样被展示
,或像一只高中生物课上的
青蛙那样被解剖,只为让那
些热心的西方自由主义人文
主义者们证明自己对这个世
界懂得更多,从而自我感觉
更良好一些。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不
论这一课教得多好,花费多
少代价,我们是否真的学到
了什么。随着那片曾经笼罩
1930年代欧洲的阴云再度
于地平线浮现,今日更虎视
眈眈地侵入我们的生活,我
们也许会开始感到绝望,在
当下,所谓的知识是否真的
有半点用途。
……
西方育儿方式与村民们
和孩子打交道的方式的一个
重要区别就是,村里绝大多
数父母不会“惩罚”孩子。他
们会冲孩子大吼,会威胁,
母亲有时会拿煮饭用的木钳
打不听话的孩子,或把钳子
准确无误地扔到孩子身上。
但这类行为的唯一后果就是
,孩子尖叫着跑出屋子,进
了雨林。母亲们会冲逃走的
孩子恶狠狠地吼道“Yu bai
kam!”(“你会回来的!”
),但这一行为的后果就是
她得找其他孩子来干她给那
个孩子的活,或她不得不自
己做。等逃出去的孩子回来
了,常常是几个小时后,整
个事情就过去了,忘了。
我唯一见过殴打孩子的
村民——抓着孩子的手臂,
用扫帚、棍子打,有一个恶
劣的例子是有个父亲用从
书评(媒体评论)
通过个人经历讲述全球
史的独特之作。一旦开始阅
读,根本停不下来。
一段平实的经历在作者
笔下呈现为宏大的叙述:古
老语言行将消亡,而这门语
言所能表达的一切都只存在
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个偏
远小村中,这位了不起的人
类学家在三十年间反复前往
当地,被当作过世村民的幽
灵来接纳,与当地人朝夕相
处,共同享受那里的美好,
也共同经受了那里的种种苦
难。
——马歇尔·萨林斯,芝
加哥大学人类学荣誉教授
或许是所有人类学文献
中最优秀、最伟大的人种志
田野调查作品。
——《华尔街日报》
不容错过的佳作……信息
量巨大,令人过目难忘。
——《曼哈顿书评》
令人既悲痛又振奋,最
终又令人倍感尖锐深刻的探
索录。
——《科克斯书评》
精彩页
第一章 我们呼吸的空气
“你们所要做的就是填好这张表,公司就会过来,抽走你们的空气。”大腹便便的腐败政客东施先生向村民们解释道。他坐在一个村民家的地上:这是一个架在桩子上的露天房子,用树皮做成,西米棕榈叶做屋顶。
这个东施先生四十五岁左右,谢了顶,来自邻近的一个村子。他已经竞选过多次省议会的席位,但每每都会败给一个竞选前夕到来的人,那个人许诺要比东施先生给村民们更多钱和舷外马达。那人赢了选举之后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用来发展的资金中饱私囊,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施先生的野心就是想成为那样的政客,而且他自信总有一天能如愿以偿。与此同时,他奉承巴结那些拿下议席的腐败政客,然后开始觊觎更多当地的征地项目。他那个啤酒肚就是他成功哄骗村民的见证,他说服他们这些项目将能给他们带来改变。唯一的变化就是他们发现自己的腰包比他来之前更瘪了。允诺的改变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他总能找到替罪羊:腐败的政客撒谎啦,有人偷了钱啦,巫师作法然后一切都消失啦之类的。
东施先生坐在一个村民家里,背靠着角落里的一根柱子挠痒,大汗淋漓。他不是因为紧张。他之前已经来过多次,也知道怎样给村民们灌迷魂汤。他流汗是因为他太胖,而且午后骄阳似火;还因为他嘴里塞满了槟榔,那玩意儿就像咖啡因一样刺激你,让你出汗不止,还会把你的嘴巴染得鲜红,牙齿黑得像烂掉了似的。 来开会的村民们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只是听着那个叫翁佳尼的(他们在背后管他叫“大肚子”)告诉他们他为什么要来。
二十来个男村民就像大肚子那样盘着腿,分散开坐在屋子里。他们组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圈子,也嚼着槟榔,偶尔腰部前倾,然后准确无误地把鲜血一般的唾沫吐进树皮地板的缝隙里。女人们散坐在近旁的门厅口。她们也嚼着槟榔,一只耳朵听着屋子里的交谈,另一只耳朵听着邻居们在翁佳尼说话时的窃窃私语和尖酸刻薄的评论。
“我今天来是让大家提高认识。”翁佳尼宣称。他操着一口皮金语,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国语,还抛出了一个新词ewenes,是他从非政府组织或教会又或者是什么政府资助的课程里学来的,还不厌其烦地广而告之他参加了遥远首府里的课程的事,去过那个地方的村民屈指可数。他说,他刚从首府回来。他在那儿参加了一个为期三天的新课程,与所谓的碳贸易有关。
翁佳尼告诉村民们,他们应该了解一下在“各国”(ol kantri)——他指的是巴布亚新几内亚之外的每个地方——碳贸易已经变成了一桩大事。他说,“各国”空气资源告急。那些几乎覆盖每一寸土地的工厂已经把空气消耗殆尽。树也不再有了。翁佳尼提醒大家,树能制造空气。没了树,就没有空气。“各国”老百姓越来越难呼吸了。
相比之下,巴布亚新几内亚则植被繁茂。翁佳尼的身子前倾越过蜷曲的双腿,把一口红唾沫吐进地板间的缝隙。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巴,脸颊上散开一片猩红的印子。他大臂一挥,指向大家周遭的雨林。“看看你们周围,”他说,“你看到的都是树。巴布亚新几内亚到处都是树。我们可是有源源不断(obaplo)的空气啊。”
“各国”发现巴布亚新几内亚有丰富的空气资源后,纷纷派遣使者到这里来寻找空气。翁佳尼告诉村民们,巴布亚新几内亚对“各国”深表同情,然后达成了交易。一家受政府许可的公司会把大型储气罐运到雨林里,然后抽满空气。满载空气的储气罐之后会被运往“各国”,空气会被装进瓶子里,在商店里出售。他解释说,这就是碳贸易。
“你付多少钱,就能得到多少空气。”翁佳尼笑了,想让村民们见识见识自己多么见多识广,对“各国”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你没足够多的钱,你就得不到足够多的空气,一会儿你就会上气不接下气。”
生活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沼泽地里的村民们之所以关心这件事情,是因为这片尚未开发的雨林是祖先留下来的土地,而这里是空气储气罐的首选目标。翁佳尼一再重复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村民们飞黄腾达的时刻到了,碳贸易会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翁佳尼也不清楚他们能得到几百万基纳(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法定货币),但想必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此外,那家公司会为村子带来发展的机遇。为此,许多树得被砍掉(毕竟,储气罐很大,需要空间),村民们将被禁止打猎或在自家土地上造花园。但他们不用再打猎,也不用再种植食物了——那家公司会给钱,数字多少不知道,还会修一条高速公路和一条机场跑道,给他们造钢筋水泥的房子、商店和一个游客中心,还会给他们建一所大学。
村民们只需要把翁佳尼从网兜里拿出来摊开在他面前地板上的表格填了。表格用英文打印,没有村民会这种语言。条文规定,从碳贸易中所得的收益将百分之百归一家叫太平洋碳贸易有限公司的机构所有。这家公司的老板是翁佳尼和他村里的其他三个村民。在这次会议期间,从始至终,大肚子都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这些小细节。他只是一味怂恿村民,如果他们想要改变,就把表格填了。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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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3 8:5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