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推荐 《2666》是罗贝托·波拉尼奥的一部长篇小说。 本书分为五个部分,分别讲述了五个独立又彼此呼应的故事。第一部分,文学评论家。四位(三男一女)当代欧洲文学评论家,他们的命运因一位名叫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德国作家而联系在一起。这四位学者在各自的国家翻译、研究阿琴波尔迪,最终在国际文学研讨会上相识并成为好友,随后,一种罗曼蒂克的感情在这一女三男之间渐渐萌发……一个偶然得来的小道消息让人相信阿琴波尔迪最近忽然在墨西哥现身。于是,这四位评论家中的三位飞往墨西哥,来到一座名叫圣特莱莎的破败城市…… 第二部分,阿玛尔菲塔诺。一位住在圣特莱莎的哲学教授,阿玛尔菲塔诺,正在一天天地接近神经错乱的边缘。他的妻子劳拉因为迷恋一位住在精神病院里的诗人离他而去,如今他独自和十七岁的女儿住在这个墨西哥边境的荒凉小城。有一天,他决定把一本在整理书箱时偶然发现的几何学著作悬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为的是看一看这本抽象的数学著作“如何抵御大自然的攻击”、“如何战胜沙漠天气”,“这样风可以在书页间游走,选择它感兴趣的问题,翻动并撕下那些书页”。 第三部分,法特。一位笔名叫奥斯卡·法特的美国黑人记者出场,他就职于一家纽约的杂志,因为一场在墨西哥举行的拳击比赛被派到圣特莱莎进行采访。在这里他邂逅了一群当地的媒体人,还结识了阿玛尔菲塔诺的女儿。法特得知,这座边境城市正在受到连环谋杀案的威胁,不断有当地妇女遭到杀害、强奸,然后被弃尸野外。法特试图采访、报道这些骇人的命案,却发现困难重重…… 第四部分,罪行。整部小说篇幅最长,也是最为黑暗的部分。作者将圣特莱莎接连发生的杀人案血淋淋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不寒而栗。作者记录了从1993年1月至1997年12月,超过100位女性在圣特莱莎遭到谋杀的案例,警方一直未能破获这些命案,也无法阻止这些案件的继续发生…… 第五部分,阿琴波尔迪。阿琴波尔迪终于现身。而他的故事要从童年讲起。这里讲述了一个出生于海边农村的孩子如何迷恋一本名叫《欧洲沿海地区的动植物》的书、如何成为一个日趋败落的庄园里的少年仆人、如何开始读小说、如何入伍走向“二战”战场、如何在战争中经历种种奇遇、如何在战后成为一名作家、如何让自己落入不得不隐姓埋名的境地、如何与发生在墨西哥的谋杀案发生联系、如何决定前往圣特莱莎…… 作者简介 罗贝托·波拉尼奥(Roberto Bolano,1953-2003),出生于智利,父亲是卡车司机和业余拳击手,母亲在学校教授数学和统计学。1968年全家移居墨西哥。1973年波拉尼奥再次回到智利投身社会主义革命却遭到逮捕,差点被杀害。逃回墨西哥后他和好友推动了融合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以及街头剧场的“现实以下主义”(Infrarealism)运动,意图激发拉丁美洲年轻人对生活与文学的热爱。1977年他前往欧洲,最后在西班牙波拉瓦海岸结婚定居。2003年因为肝脏功能损坏,等不到器官移植而在巴塞罗那去世,年仅五十岁。 波拉尼奥四十岁才开始写小说,作品数量却十分惊人,身后留下十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以及三部诗集。1998年出版的《荒野侦探》在拉美文坛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三十年前《百年孤独》出版时的盛况。而其身后出版的《2666(平)》更是引发欧美舆论压倒性好评,均致以杰作、伟大、里程碑、天才等等赞誉。苏珊·桑塔格、约翰·班维尔、科尔姆·托宾、斯蒂芬·金等众多作家对波拉尼奥赞赏有加,更有评论认为此书的出版自此将作者带至塞万提斯、斯特恩、梅尔维尔、普鲁斯特、穆齐尔与品钦的同一队列。 目录 本书作者遗产继承人说明 第一部分 文学评论家 第二部分 阿玛尔菲塔诺 第三部分 法特 第四部分 罪行 第五部分 阿琴波尔迪 初版附言 译后记 附录 《2666》初探(赵德明) 导语 《2666》是21世纪最伟大的作品,超越《百年孤独》的惊世之作,一部伟大但并不完美、如激流般气势磅礴、把读者引向未知之处的小说,一部令人难忘的小说,一部可以用所有词汇来形容的小说。故事以版块化写作为结构,以全景视角表达了作者罗贝托·波拉尼奥对社会、对全人类命运的忧虑与愤慨。全书的主要人物多达近百人,是地地道道的洋味的文学《清明上河图》。 后记 翻译《2666》有点西 西弗斯推巨石上山的感觉 。幸运的是这块“巨石”只 向上,不下滑。终于有推 到山顶上的这一天: 2011年4月30日星期六下 午六点整。 《2666》阅读了三遍 ,用汉语“笔耕”了一遍。 但仍然感觉里面有许多内 容需要好好消化。初步的 体会是,书中弥漫着淡淡 的哀愁。这与媒体宣传的 “幸福指数”、“快乐时光” 大相径庭。 在加工润色《2666》 期间,有两次乘坐出租车 的机会,巧合的是两位出 租车司机师傅都是1958 年出生,经历相似:没有 机会好好读书,当过兵, 下过乡,进过工厂,下了 岗……,讲话的口气很像 阿琴波尔迪,充满了淡淡 的哀愁,而且有些无奈。 这让我感到惊异。难道《 2666》中的情绪属于全 人类? 与两位出租车司机叙 事口气(愤怒)不同的是 ,《2666》对于杀人、 强奸、灭绝犹太人运动、 政治大清洗等等令人发指 的滔天罪行,作者的口气 是冷漠和镇定的,全然没 有愤怒的表现。为什么会 是这样的态度?难道是“ 哀莫大于心死”?莫非作 者对人类的丑恶和凶残本 质已经绝望了?人类自我 毁灭的前景不能逆转了吗 ? 期盼中国读者能有高 见!! 赵德明 2011年4月30日星期六 下午18点15分 青岛大学外院西班牙 语系 书评(媒体评论) 《2666》无疑是21世 纪最伟大的作品之一。它 和《百年孤独》是文学森 林里的两棵大树。波拉尼 奥完全是个世界公民,而 马尔克斯就是一个小镇居 民,威廉·福克纳也是。 ——余华 《2666》有太多让人 吃惊之处……在枝蔓丛生 的大小故事里,波拉尼奥 传递了在失意中对纯文学 的追求,也写出了充满世 界每个角落的暴力和人们 对暴力的麻木,你不会觉 得他写的是智利的、西班 牙的或是英国的故事,你 觉得那就是你自己的故事 ,小说的故事和你的经验 总会找到一个独特的契合 点。 ——格非 它让我想起了上个世 纪的80年代初,那时候我 还是一个纯正的文艺青年 ,我的嘴里一直衔着“马 尔克斯”和“百年孤独”。 30年过去了,一个小轮回 ,我找到了现实与记忆的 对仗关系:上联,马尔克 斯,百年孤独;下联,波 拉尼奥,2666。 ——毕飞宇 精彩页 第一部分 文学评论家 让-克劳德·贝耶迪第一次阅读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著作是在1980年圣诞节,在巴黎,他正在大学攻读德国文学,时年十九岁。读的是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达松法尔》。那时年轻的让-克劳德·贝耶迪还不知道《达松法尔》是三部曲之一(另外一部是英国题材的《花园》,还有波兰题材的《皮面具》,《达松法尔》则是法国题材)。但是,这一无知,或曰知识空白,或者阅读疏漏,可以归咎于年少,可这并未丝毫减弱《达松法尔》在他心中产生的惊奇与敬佩。 让-克劳德·贝耶迪从1980年圣诞节那天起(或者说从阅读完《达松法尔》那天深夜起),就变成了一位热情的本诺迷并且开始了寻找本诺其他著作的朝圣之旅。这任务可不容易完成。在20世纪80年代,即使是在巴黎,要设法弄到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著作也绝非易事。困难是各种各样的。在他念书的大学德国文学教研室图书室里,关于阿琴波尔迪其人,没有任何资料。让-克劳德的老师们从未听说过什么本诺。有个老师告诉让-克劳德:他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十分钟后,让-克劳德才愤怒地(或者吃惊地)发现:老师耳闻的这个人是意大利画家,而对这位画家,这位老师也无知到了傲慢的程度。 让-克劳德给出版《达松法尔》的德国汉堡出版社写信,却一直没有回音。与此同时,他也跑遍了在巴黎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德语书店。阿琴波尔迪的名字在德国文学辞典里出现过;还在一本介绍普鲁士文学(比利时出版)的杂志上提到过阿琴波尔迪的名字,但让-克劳德始终不知道那提法是玩笑,还是认真。1981年,让-克劳德随同系里三位朋友前往德国巴维尔旅行,在那里,在慕尼黑乌拉姆斯大街的一家小书店买到了两本阿琴波尔迪的著作,一本是不到一百页的《米慈的宝物》和前面提到过的英国题材的《花园》。 阅读这两本书愈发加强了让-克劳德对阿琴波尔迪的看法。1983年,二十二岁的让-克劳德开始翻译《达松法尔》。谁也没要求他翻译。那时没有任何一家法国出版社对这个奇怪的德国名字感兴趣。让-克劳德开始翻译这本书的基本原因是他喜欢,因为他翻译《达松法尔》的时候感到愉快,虽说他也盘算着在研究阿琴波尔迪创作之前,提交一份成果作为论文,而且谁知道呢,将来也能作为他攻读博士学位时的基础吧。1984年,他完成了《达松法尔》的翻译定稿。一家巴黎出版社经过反反复复、犹犹豫豫、百般矛盾地审读之后,接受了译稿,出版了阿琴波尔迪的这部作品;出版社准备最多印刷不超过一千册。经过两次互相矛盾但态度积极,甚至过分积极的宣传介绍之后,三千册《达松法尔》一销而空,从此打开了第二、三、四次印刷的道路。到了那个时候的让-克劳德·贝耶迪早已经读了本诺·冯·阿琴波尔迪十五部著作,翻译了其中两部;几乎被文学界一致看成是整个法国研究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头号专家了。 于是,让-克劳德才回忆起第一次阅读阿琴波尔迪著作的情景,才想起自己那时年轻、贫穷,居住在小房间,与十五个人共用刷牙、洗脸的盥洗室;那十五个人挤在黑暗的阁楼居住。让-克劳德大便的地方不是什么卫生间,是与那十五个人共用的臭茅坑。如今,那十五个人里有的已经拿着大学毕业文凭回各省去了,有的已迁居到巴黎某个较为舒适的地方去了;只有少数几个依然留在原地混日子,或者慢慢臭死。同样,他还回想起自己节衣缩食的样子,埋头查阅德语辞典的样子:伴着一盏孤灯,消瘦,顽强,好像他整个是由骨头和肌肉组成的意志,没有脂肪,狂热地工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句话,是首都大学生的正常形象,但他心里有一种上瘾的东西、一种兴奋剂,让他想哭泣,如同19世纪一位荷兰拽文诗人说的,像一种打开激情和看上去像是自我怜悯,但又不是(那么是什么?是愤怒?或许吧)自我怜悯闸门的兴奋剂;这上瘾的东西让他想了又想,但不是用话语,而是通过痛苦的形象,回想他的青年学生时期;经过整整一夜,也许是无用的一夜,心里得出两个结论:一是,第一次独立生活的时期总算结束了;二是,光明的前途已经展现在眼前,为了保证前途光明,他应该继续意志顽强,这是他对阁楼生活的惟一纪念。他觉得坚持顽强的意志继续工作是很困难的。 让-克劳德·贝耶迪1961年出生,到1986年已经是巴黎的德语教授了。皮埃罗·莫里尼1956年出生,在意大利那不勒斯附近的小镇上,虽然他第一次阅读本诺·冯·阿琴波尔迪的著作是在1976年,也就是说,比让-克劳德早四年,但是翻译阿琴波尔迪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分叉的分叉》是1988年了,而且送到意大利各家书店时遗憾多于快乐。 应该强调指出的是,阿琴波尔迪的著作在意大利的处境,与在法国大不相同。实际上,皮埃罗·莫里尼并非意大利第一个翻译阿琴波尔迪著作的人。另外,落到莫里尼手中的第一部阿琴波尔迪长篇小说是《皮面具》的意大利译本,译者是个什么克罗西莫,出版时间是1969年。继《皮面具》在意大利落户之后,1971年出版了《欧洲的河流》,1973年出版了《遗产》,1975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