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
米尔肯出生于1946年7月4日,当时美国经济仍然由巨型企业主导,其中绝大多数企业创建于摩根时代,包括通用汽车公司、固特异轮胎有限公司、伯林顿纺织有限公司和伯利恒钢铁公司等。这些被称为“蓝筹企业”的工业公司及其说客、政治基金募款人、行业协会以及美国制造商协会等组织,都具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和经济影响力。他们联合起来,简直可以操控这个国家。
这些企业通过控制巨大的广告预算影响媒体,将权力进一步扩大。如果一个国会议员难以被他们控制,他们便可以关闭位于这位议员选区的工厂,把投资和就业机会迁往更有利的政治环境。他们常常能够劝诱工会代表他们的蓝领工人加入公司的游说活动。
不但如此,这些“工业权力”还得到金融业的保护,使得竞争者根本无法挑战他们。结果,美国产业权力的基本结构一直到20世纪中叶都没有改变。
然后,转折来了。
1956年,米尔肯还在上小学,但这一年,美国服务业和白领工人的人数首次超过蓝领工人。青年时期的米尔肯开始进入金融业时,美国经济已经快速转向新的财富创造体系。
电脑、卫星、各不相同的服务、全球化都在催生一个全新的、充满变革的企业环境,但金融业墨守成规,而且有法律保护,成为变革的一大障碍。
到20世纪70年代,对工业企业的长期贷款非常充裕,但小型、创新型、创业型企业想获得这样的贷款要难得多。
华尔街是世界金融业的梵蒂冈,而美国两大“评级服务公司”——穆迪公司和标准普尔公司把守着通往资金库的大门。这两家私营公司评估美国债券的风险等级,结果表明,美国所有企业中只有5%的企业值得投资。这等于把千万家企业拒于长期债券市场之外,逼迫它们转向银行或保险公司借贷,而不是向债券市场的投资方融资。
当时,米尔肯还是学生,先后就读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专业就是风险投资。他发现许多被华尔街挡在门外的小型企业都有很好的还债记录,它们不仅很少拖欠,而且如果别人愿意购买它们的债券,它们愿意支付高于平均水平的利率。
米尔肯便从这一反直觉的领悟中发展出所谓的“高收益垃圾债券”。这时,年轻的米尔肯作为德崇证券公司的普通基层员工,带着传教士般的热忱,开始向投资人推销这种债券。
具体细节对本书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米尔肯的成功超过了任何人最疯狂的想象。结果,他靠一己之力就打破了美国金融业对二级公司的封锁,就好像堤坝崩溃,资金的洪水一路奔涌而来,经过德崇证券公司注入这些公司。1989年,垃圾债券市场的交易额达到1800亿美元。摩根创建了一个“货币托拉斯”,米尔肯却让金融业变得更有竞争性,而且降低垄断性。他打开了华尔街的资金大门,解救了原先被拒在门外的千万家小型企业,使它们不再必须依靠银行或保险公司才能获得贷款,也绕开了华尔街上那些傲慢的、只服务于蓝筹企业的金融企业。米尔肯的垃圾债券让企业可以直接向大众和机构(如养老金管理委员会)融资,用融来的资金建设新厂、扩张市场、进行研发或者并购其他公司。
垃圾债券的投资中,大约75%都悄悄地投向新科技、新市场及其他没有争议的领域。德崇证券公司的广告充分利用了一个事实:传统蓝筹企业的雇员人数与经济增长不同步,而德崇证券公司投资的小型公司却大幅增长,快于整体经济增长速度。当然,米尔肯也有一部分投资参与了并购大战。
这些激烈的金融争斗不仅占据了新闻头条,也让股市和整个国家为之波动。股价随着一些最知名公司的并购和掠夺的消息而忽上忽下,投资者不再需要合理的风险回报平衡便能做出交易决定,疯狂的投机造成债滚债,最后到了完全不现实的程度。出租车司机和服务员这样的普通大众都侃侃而谈最近的新闻,然后打电话给股票经纪人,要赶在另一家竞购公司抬高价码前抢先买进股票。随着华尔街其他投资公司进入债券市场,米尔肯和德崇证券公司打造的造钱机器已经脱离他们的控制,成为难以操控的强大机制。
这样激烈的动荡中通常掺杂着很多个人权力斗争,殃及无辜。公司缩小规模,工人被无情解雇,高层领导职位大大降低。于是,一群人准备反击,米尔肯就是主要目标。
P55-57
阿尔文·托夫勒,世界有名未来学家、社会思想家,被誉为“后工业化时代大师”。他曾任罗素·赛奇基金会特约研究员、康奈尔大学特聘教授、洛克菲勒兄弟基金会研究员、IBM等跨国企业顾问,从事未来价值体系及社会走向的研究。1970-1990年,托夫勒分别出版《未来的冲击》《第三次浪潮》《权力的转移》,成为未来学巨擘,对当时及后来的社会思潮有广泛且深远的影响。托夫勒是洞察到现代科技将深刻改变人类社会结构及生活方式的先驱。他以自己专享的方式解读现在,用蕴含着未来玄机的现象寻求对未来的理解,为读者描绘一幅新的现实世界的示意图。
《权力的转移》这本书是对未来世界的全盘式颠覆,展现我们所处时代的加速变化,让我们在面对未来时多了几分笃定,少了几分惶恐。
——《纽约时报》
阿尔文·托夫勒是一位具备诗人气质的知识分子。他重塑了完美对这个时代的认识。
——《世界报》
托夫勒的《权力的转移》对令人眼花缭乱的现实及令人恐惧的未来做出指引,每一页都能激发你的思考。
——《新闻周刊》
本书所涉主题存在很多个人和政治上的争议。任何关于权力的书都应该列出主要假设,最好明确所依据的权力基础模型。这一列单不可能达到完整,因为不可能定义甚至辨识一个人的所有假设。不过即使是部分列单,也有助于读者理解。
以下是《权力的转移》这本书的假设汇总。
1.权力是所有社会制度和所有人际关系中所固有的,它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人与人之间所有关系中的一个方面。因此,它不可避免,中立,无倾向,本质上既不好也不坏。
2.“权力系统”包括所有人,没有人能够远离或摆脱它。一方失去权力,另一方不一定能从中得益。
3.任何社会的权力系统都细分为相互嵌套的越来越小的权力子系统。反馈将这些子系统连通,并将它们与所在的更大系统相连。每个人都内嵌在许多相关但不同的权力子系统里。
4.一个人可能在家里掌有大权,在单位等场所权力却很小。
5.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断变化,所以权力关系也是一个连续的过程。
6.由于人们有需求和愿望,能够满足他们需求和愿望的人就掌有潜在权力。社会权力通过提供或控制人们需要或想要的物品和体验来实现。
7.需求和愿望千差万别,满足或拒绝的方式很繁多。因此,权力有许多不同的“工具”或“杠杆”。其中,暴力、财富和知识是最主要、最根本的来源,衍生出许多其他权力资源。
8.暴力主要用来惩罚,是最缺乏灵活性的权力来源。财富既可以奖励,也可用来惩罚,并且可以转换成许多其他资源,是更为灵活的权力工具。然而,知识是最通用、最基础的权力工具,有助于避免使用暴力或财富解决问题,并且经常能够用来说服别人以所期望的方式行事,维护自我利益。知识产生出的权力质量最高。
9.阶级、种族、性别、职业、民族和社会团体的关系不断被人口、生态、科技、文化等因素改变。这些变化会导致冲突,转化为权力资源的重新分配。
10.冲突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社会事实。
11.权力斗争并不一定是坏事。
12.如果不同子系统同时发生权力的转移,这种合力可能会引发它们所在的更大系统里的权力剧变。这一原理适用于所有层面。个人的内心冲突可能撕裂整个家庭;不同部门之间的权力冲突可能割裂一家公司;地区之间的权力斗争可能瓦解一个国家。
13.在任何时刻,更大权力系统里的一些子系统处于相对平衡状态,而其他一些子系统完全失衡。平衡不一定都是好的。
14.当权力系统不平衡时,可能突然发生似乎很奇怪的变化。这是因为当一个系统或子系统极不稳定时,非线性效应迅速增加,大的权力投入可能产生很小的结果,小事件可能触发一个政权的垮台,一片烤焦的面包可能会导致离婚。
15.机会很重要。系统越不稳定,机会越重要。
16.权力平等是一个不大可能的状态,即使实现了,也可能立即产生新的不平衡。同样,任何纠正不平衡的尝试也是如此。
17.一个等级的不平等可以在另一个等级上抵消,从而达到平衡。因此,两个或多个实体之间可能存在权力平衡,即使它们的子系统之间不平衡。
18.我们几乎不可能同时实现所有社会系统和子系统的平衡,并且实现权力在所有群体之间平分。要推翻一个压迫性政权,也许需要采取激进的行动,但一定程度的不平衡是变革本身所孕育出来的。
19.完美的平衡意味着一成不变,不仅不可能,也不可取。在这个有数百万人忍饥挨饿的世界里,不想改变这种想法不仅徒劳无益,也是不道德的。因此,一定程度的不平衡本身并不是不道德的,不道德的是固化权力资源不均分配的系统。如果这样的分配不均是基于种族、性别或其他先天特质,就更加不道德。
20.与暴力和财富的分配不均相比,知识的分配更加不均。因此,知识(和关于知识的知识)的重新分配最重要,可能导致另外两个主要权力来源的重新分配。
21.权力资源过度集中是危险的(如斯大林、希特勒等,不胜枚举)。
22.权力集中不足同样很危险。黎巴嫩没有强有力的政府时,整个国家陷于无政府的暴力之中,几十个团体争夺权力,却把就法律、公正、可执行的宪法或其他约束达成一致理解弃之一旁。
23.如果权力过度集中和集中不足都会引发社会恐怖,那么权力集中到什么程度属于过度?是否有做出判断的道德基础?
判断权力集中过度或不足的道德基础直接与“社会必要秩序”和“剩余秩序”之间的差别相关。
24.给予一个政权的权力数量应该在面对真实(而非想象)的外部威胁时,正好足以保证安全、一定的内部秩序和文明。这种程度的秩序是社会必需的,因此道德上合理。强加于公民社会正常运行所需之上的秩序、为了延续政权寿命的强加秩序,都是不道德的。
25.反对甚至推翻强加“剩余秩序”的国家政权是有道德基础的。
我花了25年的时间想要弄明白,那些推动人类进入21世纪的惊人变革到底是什么,于是《权力的转移》诞生了。这是我的“未来三部曲”中的最后一本,前两本分别是《未来的冲击》和《第三次浪潮》。
“未来三部曲”的三本书既相互独立,又互为一体,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它们的中心主题都是“变革”,也就是当人类社会突然转变为始料未及的新社会时,人们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权力的转移》以前两本书的分析成果为基础,着重研究新型权力体制如何崛起,如何取代过去工业时期的权力格局。
对于一切变革,媒体的报道凌乱且不系统,专家、学者发表了无数的专著和论文,预言家只列出一连串彼此毫无关联的趋势却无法说明它们之间的关系,也无法说明什么样的力量可以扭转这些趋势。结果,人们看到的只是杂乱无章、波诡云谲的快速变革。
事实上,今天的变革并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混乱无序。本书不仅分析了快速变革背后的发展模式,而且明确指出驱动这些变革的力量。一旦明白变革的模式和驱动力量,我们就可以找出应对策略,而不是措手不及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然而,要了解现在的变革并寻找适当的应对策略,我们必须放弃零乱的细节信息,直接分析不同的变革之间是如何相互关联的。因此,“未来三部曲”描绘的是一幅清晰且全面的大图景——一种新文明正在席卷全球,概莫能外。
接着,我们把焦点转向未来。旧文明与新文明之间的冲突已经如火如荼,企业并购与重组只是未来更激烈的新型商业战争的先期征兆,而且美国、日本、欧洲三股势力之间的角逐还未达到沸点。
简单地说,《权力的转移》描述了我们一直面对的新旧势力之间不断加强的斗争:工业社会文明已经失去了对世界的控制,新兴力量正在崛起。
对我个人而言,《权力的转移》是一段迷人旅程的完美终点,但还是有些特别的感触,因为我并不是独自一人完成这趟旅行。三本书都由我执笔,也由我一个人接受了出版后的喝彩或批评。但是,“未来三部曲”从构想到完成都有一位无名的合著者,它们是两个人的结晶,而不是一个人的成果。这位合著者并不难猜,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妻子和40年来的最爱:海蒂·托夫勒。
这三本书或多或少地有不足之处,但如果没有海蒂聪明的质疑、理性的见解、敏锐的编辑意识以及对思想和人物良好的判断力,“未来三部曲”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海蒂不仅帮我润饰初稿,还参与社会变革的基本模型分析,而这些模型正是“未来三部曲”的写作基础。
海蒂对三本书的涉入时深时浅,但完成它们需要旅行、研究、采访全世界数百名人士,仔细梳理和组织资料,起草初稿,还要不断更新和改写,所有这些工作中,都有海蒂的贡献。
然而,出于种种考虑,这三本书只署了实际撰稿人的名字。直到现在,因为海蒂的正直、谦逊和爱,她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名字添加到作者之列。我只能借本书的这个角落表达我的谢意,因为我觉得“未来三部曲”是我的,也是她的。
“未来三部曲”涵盖了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2025年这段时期,这个时间跨度正好契合一代人的生命周期。这是一个历史转折期,统治地球几百年的工业社会文明在惊天动地的权力斗争之后,最终让位于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社会文明。
“未来三部曲”通过不同视角探索同一时期内现实的底蕴。《未来的冲击》关注变革的过程,即变革如何影响人与组织;《第三次浪潮》关注变革的方向,即如今的变革会把我们带到何方;《权力的转移》则思考如何控制即将到来的变革,引发变革的动因是什么以及如何推动变革。
在《未来的冲击》中,我提出人们在努力应对短时间内过多的变革时,常常面对困惑和压力,加速的历史变革会产生严重的后果,这与变革的实际方向无关。不论变革是好是坏,事件发生就会产生影响。
我在书中还提出,从个人、组织到国家都会因变革太快、太多而导致人们困惑不已,不能做出明智的应变决定。总之,个人、组织及国家都将受到未来的冲击。
与当时的主流观念相悖,我在《未来的冲击》中提出“核心家庭”模式将很快破裂,并预言基因革命、一次性消费社会的出现以及后来逐渐变成现实的教育改革。
1970年,《未来的冲击》在美国首次出版,后来在全球各国相继出版。它触及人们的心灵,意外地跃升为畅销书,并引发无数的讨论与批评。根据美国科学信息研究所的统计,这本书是社会学作品中被引用最多的著作之一。“未来的;中击”这个术语变成人们的日常用语,被收录到许多词典里,至今也时常出现在新闻标题里。
1980年,《第三次浪潮》出版,它着重描述了科技领域和社会领域的最新变革,并将其放入历史坐标中,勾勒出未来的发展趋势。
在该书中,我将农业革命称为转变人类历史的“第一次浪潮”,工业革命称为“第二次浪潮”,并将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开始的科技变革和社会变革称为人类历史的“第三次浪潮”,即一种后工业化文明的开始。
我在《第三次浪潮》中指出,新产业是以电脑、电子、信息、生物技术等为基础,这些统称为经济发展的“制高点”。我还谈到弹性化生产、利基市场、兼职工作方式、媒体小众化等新趋势。另外,生产者与消费者将融合出一个新形态——产消者(prosumer),一些工作将从工厂转移回家庭,政治体系、国家体系也将发生种种改变。
《第三次浪潮》在一些国家被禁止出版,在另一些国家却荣登畅销书榜,甚至一度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思想启蒙读物。在波兰,这本书被删减后出版,引起波兰学生和工会的极度不满。他们自行翻译了被删减的部分,发行“地下版本”和包括被删章节的小册子。和《未来的冲击》一样,《第三次浪潮》引起热烈的反响,由此催生出许多新的产品、企业、交响乐甚至雕塑作品。
在《未来的冲击》《第三次浪潮》分别出版20年和10年之后,《权力的转移》终于问世。本书秉承前面两本书的主题,重点关注知识发生的关键性变化,以及这种变化对权力所产生的影响。在本书中,我提出“社会权力”这一概念,并探索未来企业、经济、政治和世界格局中权力的转移。
然而,要准确无误地预测未来几乎不可能,因为生命本来就充满种种超现实的意外,即使那些看来最可靠的“硬性”数据和模型也往往建立在“软性”的假设基础上,当事情涉及人时,尤其如此。“未来三部曲”的主题——快速变革,本来就意味着任何变革都会很快过时:统计数字会更新,新科技会取代旧科技,政治人物起落更替。然而,在我们迈入不可知的未来之前,手中最好先握有一张虽不完整却有粗略轮廓的地图,然后一路摸索、一路更正,这比完全没有概念更好。
“未来三部曲”有不同的分析模式,又相互兼容。每本书取材于不同领域和不同国家、在诸多研究成果与新闻报道的基础上撰写而成。
我们有幸采访到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罗纳德·里根、乔治·布什及前几任日本首相等位于世界权力之巅的政治家。我们也走访了南非被称为“悲惨之城”的贫民窟和被处以终身监禁的女犯人——他们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没有权力的人。
此外,我们还采访了许多银行家、工会领袖、企业领导、电脑专家、将军、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石油巨头、新闻工作者和世界顶尖企业的CEO(首席执行官),与他们一起讨论有关权力的话题。
我们还见到了在白宫、巴黎总统府、东京首相府里制定政策的工作人员,甚至还与苏联仅次于戈尔巴乔夫的第二号人物卢基扬诺夫进行访谈。
有一天,在加利福尼亚的一个小镇上,我走进一个布满阳光与书籍的房间。如果是蒙着眼睛被带进去,我绝对猜不到隔着图书馆橡木桌的这位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的聪明女性竟然是个杀人犯,也难以相信她还被指控参与了一起严重的性犯罪。我很难想象我们是在一所监狱里,一个权力的事实暴露无遗的地方。从她那里我才了解到,即使是监狱里的犯人也并非远离权力。有些犯人和路易十三时代的黎塞留主教(Cardinal Richelieu)一样,懂得利用信息来操纵权力,这和本书的主题直接相关。这次访谈经历让我和海蒂受益匪浅,后来我们开办了两场讲习班来探讨权力的问题。讲习班的学员主要是杀人犯,从他们的身上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这些亲身经历,加上从各地搜集的不计其数的书籍、资料,使撰写《权力的转移》的过程成为一段我们终生难忘的体验。
希望读者们会觉得《权力的转移》和《未来的冲击》、《第三次浪潮》一样,具有实用价值、趣味和启发性。而我这场历经1/4个世纪的探寻,终于可以就此画上圆满的句号。
如果权力是有特殊企图的控制,那么暴力、财富和知识是社会权力的基本源泉,三者决定社会权力的分配。暴力作为一种力量源泉不会很快结束,财富仍将是可畏的权势工具,但最高质量的权力源泉是知识。
21世纪,在经济和世界发展中,知识的重要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技术和信息的掌握是知识权力最有力的体现。在国家层面,在暴力、财富、知识的权力三角中,任何偏废都不足以支撑一个国家在世界权力格局中的显赫地位。在企业界里,暴力、金钱和知识也是主要的权力争夺工具。不了解这三样工具如何变动的人,等于是搭上通往经济衰亡之路的倒退火车。
然而,在未来最重要的权力转移不是人与人、机构与机构或者国与国之间的转移,而是当社会在面临未来的冲击时发生在暴力、财富和知识之间的隐蔽的权力转移。
诚如阿尔文·托夫勒所言,未来总是来得太快,还经常以错误的顺序出现。在迈入不可知的未来之前,我们手中最好先握有这样一张虽不完整却有粗略雏形的地图,一路摸索一路更正修改,总比完全摸不着方向来得好!
《权力的转移(精)》是阿尔文·托夫勒“未来三部曲”中的第三部,出版后风靡欧美。本书立足于恢弘的历史观,全景展现信息时代的巨大变革全盘式剖析权力的真正来源——暴力、财富、知识。
《权力的转移(精)》是“未来三部曲”的第三部,本书主要探讨应如何控制变革、谁将制造变革、如何制造变革。作者阿尔文·托夫勒深入而精辟地指出知识经济的作用,宣告知识力量已经成为经济时代的宣言。同时作者认为,知识在权力转移上扮演的关键角色,提出社会权力的概念,并探索21世纪企业、经济、政治和世界局势的改变。作者指出,知识、财富和武力是社会权力的基本源泉。最简单地体现权力的方式就是行使武力,但这是一种低质量的权力形式。相比之下,财富创造的是中等质量的权力,而最高质量的权力则来自知识。而“权力的转移”并非仅仅是转移权力,而是转化,由武力权力、财富权力向知识权力的转化。从这三种权力形式出发,托夫勒从资本的转换到“知识密集业”与“低知识产业”的冲突,从超市的电子化到家族企业的兴起乃至全新组织形态的出现中整理出权力新的架构,指出产业与经济的深层改变也将带动政治、社会和世界局势的巨大改变。而在企业界的权力争夺战里,主要的斗争工具跟其他社会阶层的斗争相同,就是武力、金钱和知识。不了解这三样工具如何变动的人,等于是搭上通往经济衰亡之路的倒退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