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府井
王府井是大槐树小学五年级一班的学生。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常常让人一愣,接着便是一笑。小时候的王府井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王府井的爸爸是个很爱激动的人,也是个心气儿很高的人。他一激动便会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比如说给儿子起名字。
当时,儿子出生已经七天了,名字还没有起好。妈妈翻着字典,向爸爸报出一个个她认为既响亮又有意义的名字。爸爸只是不停地摇头。眼看到了半夜,妈妈赌气地说:“这也不好,那也不行,干脆就叫王府井算了!”
爸爸猛地抬起头,两眼开始放光,大约思考了三分钟,突然站起来:“好!就叫王府井!”
谁都知道,王府井是北京一条著名的繁华大街的名字!
妈妈苦笑着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儿子怎么能和大街起一个名字啊!”
爸爸连连挥手。他以为这样的名字能“光临寒舍”,属于“三生有幸”的事情,似乎是百年不遇、干载难逢一般。他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名字好!大俗大雅!就这样决定了!我的儿子就叫王府井!”
王府井的名字的确很响亮,而且非常便于记忆。没出几天,整个街区都知道他们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叫王府井的孩子。
王府井渐渐长大了,可惜他的身体和智力都没有按照爸爸的愿望成长。相貌既不英俊,口齿也不伶俐,与同年龄的孩子相比,身材还略矮略瘦一点,智商也略低略弱一点。除了名字之外,他就是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孩子,像一粒沙子,落在沙滩上,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唉!这孩子集中了我们俩的缺点,继承了我们俩的弱势基因!”爸爸常常失望地对妈妈说。
小时候,王府井不明白,别人第一次听见他名字的时候为什么总是发笑?直到过六岁生日的那天,爸爸带他来到王府井大街他才明白。
爸爸指着街头那块醒目的白底红字的路牌说:“儿子!看——”
王府井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好半天,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这条大街怎么也叫我的名字?”
“对!你们俩都叫王府井!一个是大街!一个是人!”
王府井有些茅塞顿开的样子。他朦朦胧胧地明白了,听见他的名字时人们为什么总是发笑。他的名字不但响亮、好记,而且还有点好玩……
“爸爸!我不想叫王府井……”
“为什么?”
“不好——”
“怎么不好?挺好!”
“这条街为什么叫王府井?” “因为这条街上有一口井!”爸爸把王府井带到那口井旁说。
王府井仔细端详着那口井,说是井,可是里面没有水,上面还罩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盖子。
“这是一口古井!”爸爸很内行地说,“王府井好吧?”又拍拍王府井的脑袋。
王府井忽然觉得自己对这口井有种亲切的感觉,于是点点头。(P1-3)
我写《乌龟也上网》
张之路
从电影《霹雳贝贝》算起,《乌龟也上网》是我写的第十个儿童电影剧本。从1988年算起,时间也有二十多年了。
我在和少年儿童的接触中发现,一个健康的孩子应该对未来充满理想和幻想,甚至是“不切实际”“想人非非”。我认为这是非常可贵的。这是一个正常的完整童年应该享受的权利和过程。这对儿童在成长中形成一个健康的人格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少年儿童对幻想色彩的作品太喜欢了,可惜我们这样的作品太少了。现实让我们的孩子活得非常的“实际”。追求金钱、物质、考试高分这些实在的东西剥夺了他们童年应有的天真与欢乐。
我要写一个幻想类的作品,让少年儿童能够在幻想的天空里翱翔一会儿,给他们的精神世界带来一些想象和愉悦。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符合儿童情趣、贴近时代、贴近他们的生活是重要的因素。因此我选择了一个神奇的小乌龟和同学在网上交流的形式。
多年的写作体会告诉我,给儿童写剧本不但要有意义还要有意思。因此“有意义”和“有意思”一直是我在写作中时时提醒自己要注意的。“有意思”很重要,“有意义”也不是过时的东西。
有人说,不要管什么有意义,“好玩”就行了。其实众多的创作实践告诉我们,如果没有“内涵”,没有智慧和审美的因素,根本做不到“好玩”。当我们看《鼹鼠的故事》《猫和老鼠》等动画片的时候,我们感到它们是那样有趣、有味道,但一时又说不出所以然,这正说明了它内容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电影如果真正做到了“有意思”,其实“有意义”也就包含在其中了。可贵的是它们的表达却是那样的平易、那样的随和。这是一个艺术的境界和高度。因此,一味地说不要意义只要好玩是成不了真正“有意思”的作品的。
那些纯粹追求“搞笑”的“无厘头”类的作品,我认为是不适合少年儿童的。少年儿童是未成年人,他们需要前辈精神的引领。当前问题是:他们不是不需要引领,而是需要一只被他们信服的大手引领。这种引领包括智慧的启迪、艺术化的人文的熏陶。
我在写《乌龟也上网》的时候,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我要写出有冲击力的场景和情节,这样才好看,观众才过瘾。可谁都知道,写起来容易,拍摄可是要花大把的银子的。周围的朋友鼓励我,没有大场面、没有冲击力怎么走市场?人家还会说你没有想象力!你先写了再说。于是我写了许多我“梦寐以求”的场面,比如许多动物(长颈鹿、斑马什么的,不敢写凶猛的动物)进了教室,还写了爸爸变成一寸高的小人和儿子对话等等……另一方面我边写边想,这么费钱的剧本谁会拍呢,于是又想着处处要省钱,处处替导演和制片着想……就在这可笑的困惑里(又想省钱又想费钱)写了剧本。结果呢!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
我在儿童电影编剧和编辑岗位上工作了许多年。我深深知道,一部好的儿童电影如果儿童看不到,只在仓库里闲置,那么创作者无论有多少心血和追求都是令人遗憾的。这个问题困惑了我们几十年。许多客观因素我们谈了许多许久,我只想说我在写作中尽量让影片具有可看的因素,尽可能具有符合市场的因素,同时还有在艺术上的追求。中国儿童电影目前还处于尴尬的境地:一是它的市场运作,二是它的艺术含量。
有人用影片《哈利·波特》来提醒中国的儿童电影。这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我是这样定位《哈利·波特》的,这是一部以儿童为主人公的商业电影。首先是它的商业因素。目前主要的问题是:在中国还缺少这样的整合力量(出品人),拍出以儿童为主人公的能够在市场也取得成绩的影片。
一部电影是否优秀不能只决定于它的票房,否则同样优秀的《天堂的孩子》(《小鞋子》)、《放牛班的春天》等电影为什么还只能在圈子里观看和议论呢?市场和公益还是两件事情,有些优秀的儿童电影不具备在市场上冲杀的能力,我们也要给这些电影和孩子见面的机会。
为少年儿童的艺术(包括影视和文学),是以陶冶儿童情感为主要目的。同时,它也与社会其他力量共同担负着教育儿童对美的认知、人生的价值取向以及责任感的形成等诸多目的。“陶冶”这两个字乍看起来有缓慢渐进的意味,但它是润物的细雨,表面柔软如丝,却能力克金石!尤其对正在成长中的孩子,它的作用是巨大的、深远的!
我是这样认识儿童影视和儿童的关系:一个成年人对孩子的爱应该是博大的、深远的,而不是对孩子一时一事的满足。急功近利地对孩子的愿望给予满足(包括文艺作品)不是真的爱,那是对爱的误解。我喜欢孩子,我爱孩子,但我不喜欢过于讨好孩子的作品!
儿童影视作品让孩子哭也好,笑也好,都不是儿童文学的最高境界。我个人以为,当一个孩子看了你的作品,可以笑,可以哭,但他们还思考了一会儿,体会了一些人生的况味,这是最理想的……
由张之路所著的《乌龟也上网(升级版)/张之路品藏书系》一书的内容简介是:一个叫王府井的普通小学生,意外地拥有了一只神奇的小乌龟——佳佳龟。只要说出那句有趣的口诀,佳佳龟就能满足你三分钟的愿望。王府井想改变现状,还想预知未来,佳佳龟会让他梦想成真吗?
由张之路所著的《乌龟也上网(升级版)/张之路品藏书系》一书讲述了:一个普通的小学生王府井遇到了一只拥有网上聊天室的小乌龟——佳佳龟。佳佳龟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只要念起口诀,就能满足对方三分钟的愿望。男孩王府井一开始并不懂得怎么好好利用这三分钟,但在佳佳龟的引导下,他努力学习,做了许多好事,领悟了小乌龟的憨厚耐心、锲而不舍的精神。最后他终于明白,未来要靠自己的劳动来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