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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这本引人入胜的自然观察笔记,出自我们这个时代杰出的科学家兼作家贝恩德·海因里希笔下。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 他以博物学家的眼光记录了一种密切观察自然世界的生活,这种生活产生了奇妙的、改变心智的顿悟和发现。 海因里希常年居住在缅因州的森林里,于他而言,森林中的一撮土、一棵树、一片叶子都是生活中具有无穷兴会的一部分。他在那里有许多发现,比如北美红松鼠有收获槭树树液的习惯,黄旗鸢尾“瞬间”开花是一种保证有效授粉的手段。他还在那里尽地主之谊,招待来自欧洲的粗野粉蝇和来自亚洲的瓢虫。渡鸦更是海因里希的最爱,他称一些渡鸦是他“多年的挚友”,并为它们设计了一项独特的实验,来研究哪些有趣的因素会影响渡鸦的智力。 这些有关土地、昆虫、鸟类、哺乳动物等主题的随笔以轻松流畅、含意隽永的文字描绘了不同生命之间的相互联结以及这种联结和我们人类之间的关系,激发人们感受自然的渴望,不再对四周的诗意茫然无知。 作者简介 贝恩德·海因里希(Bernd Heinrich,1940一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动物学博士,佛蒙特大学生物系荣誉退休教授,科普作家。《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和《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等多家媒体的撰稿人。代表作有《夏日的世界》(Summer World)、《渡鸦的智慧》(Mind of the Raven)和《我们为什么奔跑》(Why We Run)等。 目录 前言 第一篇 万物始于土地 土壤中的生命 坚若磐石的地基 扩展中的美洲板栗树 当粗树枝弯曲时 圣诞树 第二篇 昆虫 解读叶片信息 热血蛾与冷血蛾 似羊毛且奇妙的蚜虫 冬日来客 极地熊蜂 热量是敌人,热量也是武器 追寻蜜蜂,为之筑巢 甲虫与花儿 合作任务:与螨虫协同作业 豉甲虫:敏捷的涉水者 第三篇 渡鸦和其他鸟类 我常惦记的渡鸦 “愚蠢的大脑”?永不复焉! 渡鸦和那些难以企及的事物 霸鹟日记 与啄木鸟对话 苍鹰的凝视 戴菊鸟的寒冷国度 魔鬼夜鹰 第四篇 哺乳动物 隐藏的甜食 冬眠,保温和借咖啡因提神 与象共存:一种牧食的关系 狩猎:一个角度问题 耐力型捕食者 第五篇 生存策略 同步:放大信号 蜜蜂和花儿所知道的 奇妙的黄色:浅析莺尾花的行为 缠绕和扭转 给蛋着色的鸟儿 鸟儿,蜜蜂和美丽:适应性审美 在森林中的顿悟 序言 博物学家的观察引发问 题,其答案引导人们在多个 维度上对生命有所理解。在 这本博物学随笔文集中,我 希望能够为广大读者提供一 些范例,以示这种观察和生 物学之间的联系。我所选的 主题都源自对大自然的普遍 观察。我想要突出强调这些 年我所发现的最令人兴奋的 一些故事,它们已经发表在 《博物学》杂志和其他一些 地方。有些故事是数十年研 究的成果,有些故事则是启 发自引起我即时兴趣的奇闻 轶事。在对这些随笔筛选成 册时,我倾向于选择多种主 题,这些主题描绘了所有生 命之间的相互联结,以及这 种联结和我们人类个体生命 之间的关系。 在我看来,详尽地了解 自然,此过程已经变得越来 越困难。深入且科学地研究 自然可能需要专业化,但专 业化同时也会使我们与所经 历的那个世界脱离,使研究 和结论变得抽象。然而,我 希望这些随笔会激发和鼓励 参与、感受自然的渴望,不 仅是通过科学,也通过直接 的接触。 我很幸运地得到一些特 别的机会,与自然界和科学 界进行了广泛而亲密的接触 。热心的前辈们给我提供了 经验和启发,令自然和科学 的结合成为可能:那是适宜 生长的肥沃土壤。 我的父亲格尔德让我跟 他一起外出捉姬蜂、设陷阱 诱捕老鼠,在我6岁时还指 导我如何正确地固定甲虫进 行科学采集。我的母亲希尔 德加德教导我如何给小型的 鸟类和哺乳动物剥皮及塞入 填料,为博物馆制作标本, 以及如何风干和保存植物。 格兰茨奥为我展示了怎样制 作和使用弹弓,并向我介绍 了一种画笔。弗洛伊德·亚 当斯告诉我有关在地面取食 的啄木鸟(扑翅型)和一种飞 起来好似鹌鹑的鸣禽(草地 鹨)的故事。他妻子利昂娜 的院子里有一片开着花的蓝 莓丛,当我在那儿用我的弹 弓射中了一只蜂鸟时,她非 常不高兴。弗洛伊德带着我 和他的孩子一起去追寻蜜蜂 ,追捕浣熊,还在夜晚泛舟 于匹兹湖上垂钓美洲狼鲈。 波特指导我如何操作.30一 30温切斯特步枪,如何划独 木舟,怎样使用飞蝇竿、斧 头、干草叉和锄头。我要感 谢库克,在做那些有意义的 、适于在学术期刊上发表的 实验的过程中,他给予我信 心和快乐。在撰写科研成果 时,巴塞洛缪帮助我字斟句 酌。我仍然能够深情地回忆 起他们所有人,并心存感激 ,是他们帮助我创作了在此 呈现的作品,他们的音容笑 貌犹存我心。 感谢我的经纪人戴克斯 特拉,起初,她积极乐观的 推助促使并鼓励我完成了另 一本书。我的编辑,霍顿· 米夫林·哈考特出版社的尔 米,总是高瞻远瞩地“监视” 着我。同时我要感谢布鲁厄 姆那双细致的眼睛,它们能 准确识别出文中前后不一致 之处,书中尽管依然存在错 误,严格来说全要归咎于我 自己。格洛弗十分得体地协 调了这本书的制作。最后亦 是最重要的是,我对詹宁斯 心存感激,当我在书桌前拖 延时日,她耐心至极;她能 辨读出我的潦草笔迹和打印 文稿,积极地给予支持,充 当了检测各种想法是否可行 的测试人。自从她到来,缅 因州森林就变得与此前大不 相同,此后也不会再恢复旧 貌了。感谢在缅因州海豹港 “博物学家记事本”工作的内 夫和马克伍德,他们为我的 插画存档,以便我能在此书 中将之呈现给读者。 导语 这本引人入胜的自然观察笔记,出自我们这个时代杰出的科学家兼作家贝恩德·海因里希笔下。 世界上关于渡鸦和其他鸟类、昆虫、树木、大象等最优秀的一些文章,首次集结成册——展示出贝恩德·海因里希深受读者喜爱之原因,缘自他那“热情的观察,它们极好地融合了传记和科学”。 书评(媒体评论) 世界上关于渡鸦和其他 鸟类、昆虫、树木、大象等 最优秀的一些文章,首次集 结成册——展示出贝恩德· 海因里希深受读者喜爱之原 因,缘自他那“热情的观察 ,它们极好地融合了传记和 科学”。 /《纽约时报书评》 他完全应当与亨利·梭罗 相提并论。 /《华盛顿邮报》 海因里希的新书令人印 象深刻,他将自然历史中最 好的一面呈现给了读者。 /休·利夫 精彩页 土壤中的生命 《博物学》,2014年11月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后,爸爸、马穆莎、我姐姐玛丽安娜,还有我,曾在德国北部黑黝黝的森林中一座只有一个房间的小棚屋里居住了6年。高大的松树、云杉和山毛榉遮住了地面,只露出小棚屋前面一小块倾斜的土地。一场小雪刚刚覆盖了地表,眼下一阵温暖的春雨降下,白雪就化作了黑泥,这倒让我注意到我家门口有些令人惊喜的事物。日复一日,我瞧见有一小块土地变成了翠绿色。也许明天或后天,这小片绿色就会扩展至整块黑色的土地:我被这一圈嫩绿的、在神奇扩张中的草叶迷住了。 这是尽我所能记起的我最初感受到奇迹的时刻。即使之前我曾踏上过小草,我也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因为它太常见了。可是,亲眼观察到一小片草地日复一日地扩展开来却是一个充满魔力和神秘的时刻,甚至还可能带着狂喜,这永远刻进了我的记忆里。 即便如此,有很长一段时间,对我来说,小草冒出来的那片土仅仅是被踩在鞋底和我脚趾缝隙间的某种易碎物质。它是大约1英里之外、位于我们的棚屋和乡村学校之间那条树木覆盖的道路上的沙土。我散步时,闪亮的绿色甲虫就在我面前飞速掠过,一阵短暂的曲折飞行之后,它们就落在几码。之外的前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好似宝石。我们称呼它们为“沙甲虫”,后来我知道了它们叫虎甲虫。尽管我不会飞,但我能跑啊,和这样的好伙伴保持相似的速度前行令人非常开心。 虎甲虫属于虎甲科,是步甲虫的近缘物种。步甲虫通常称为步行虫(ground beetle,德文名称Laufkafer)。步行虫不能飞,但都可以奔跑(这一特点体现在它们的德文名字中,源自laufen,有“奔跑”之义)。这些在地表活动的甲虫很快就成了我的心头所好,我想拥有它们,拿着它们。这是受到了我那身为生物学家的爸爸的影响。那时,他把树墩从土里挖出来,好挣点钱。这些树墩是曾经占领此地的英国士兵们留下的,他们早就收割走了树木。爸爸将木材卖掉换了几芬尼”。之后他又决定将他挖出来的坑改造成捉捕老鼠和嗣鼯的陷阱。陪他一起干这件事令我很是兴奋,比任何事情都令人激动,因为好些个步甲虫也掉进了陷阱;爸爸教我如何保存步甲虫,这样就可以像其他孩童集邮一样将步甲虫收集起来。他还给予我现场指导,教我辨认那些我已经收获的和日后可能会找到的步甲种类。很快,我就可以为它们命名了:又大又黑的似皮革步甲,深蓝色的地面步甲,橙红铜色的格纹步甲[跟它很相似的有大黑步甲],还有墨绿色的鲫鱼大步甲。这些纹路细致、线条美观的步甲虫,其价值不仅仅在于它们很漂亮,也在于我走在任何地方仅仅是粗略一看就能在地面上找到它们。更令人愉快的是:我能捉住它们。 如今我住在缅因州,一方新的大陆上。最近我在挖茅坑时,想到那些往事,记起我旧日时光的步甲虫,突然心头一动,怀旧般地认出了它们。就在那里,土下几英尺。的地方,我挖出了一只步甲虫。它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背部有纹路和痘瘢,边缘闪烁着深紫色。已经太久没有收集步甲虫了,我叫不出这种步甲虫的名字,也不清楚它在地下的行为,但我抓拍到一张它的照片。也许当它还是幼虫时就掘洞钻到那里,最终蜕变成了成虫,或者它蛰伏在那里过冬来着,又或者它在躲避酷热和干燥。然而,无论哪种情况,它很可能以蜗牛为食,而蜗牛食草。这一切又与那些土有关,而此刻我正准备用土来接受我的排泄物。正是这同样的土有朝一日将会接受我的全部,最终将我转化成小草、树、花,以及许多其他事物。然而,就眼下而言,我几年前种的那棵美洲板栗树,还有临近的那些糖槭树,会因为位于厕所附近而长势良好。 我利用挖茅坑时掘出的土做了一个花园栽培床,拿来种马铃薯。我将好几块种薯插进土里,嘿,秋天一到——好到简直难以置信——完美又可口的育空黄金马铃薯长出来了。我的合作伙伴林恩亲见了这个魔法,并且在我了解此魔法之前,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更大的马铃薯栽培床,豆科植物顺着竿往上爬,甜豆伏在细铁丝网上生长,还有羽衣甘蓝、胡萝卜和生菜发出了小嫩芽。自从点点星星的绿色从黑土里冒出来并开始发芽,我们就密切关注着,热切地参与其中,8月我们就会收获用来越冬的马铃薯了。 我们由土地收获的不仅是食物。我觉得梭罗在175年前就已经懂得这个道理,并且,也许将它阐释得更好。老亨利(请他原谅我这么跟他套近乎)“决心要去了解豆子”,并自行开辟了一块两英亩”半的豆田。他终日照料豆田,为之松土,每天“从早晨五点一直劳作到中午”。他渐渐开始“喜欢”并“珍爱”他的豆子,他写道:“它们使我爱上了土地,因此我得到了力量,像安泰一样。”依靠双手,独自劳作,正如他写道,自己变得“与平日相比,和豆子愈加亲密了”。接着他总结道:“用手工作,都快到了做苦工的程度,总不能算懒惰的一种最差的形式了吧。”他继而给出了原因。 在照料豆田时,梭罗被“一群野鸽子给吸引住了”,他有时“凝视着一对鹞鹰在高空盘旋”,听褐矢嘲鸫鸣唱,以锄头“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