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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旅行是一门看的学问,有心的旅行者借着眼中所见发现自我,治疗固执和偏见,追求知识和美德。 一天,历史学家诺曼·戴维斯接到了来自地球另一端的讲学邀请,于是,惯常在时间中穿行的他决定踏上一场环球之旅。他一生都在寻索表象之下的现实,打算用这场尤利西斯式的冒险来践行看的学问。 这段跨越五大洲、三大洋的旅程,从英国西南端开始,一路向东,直至英国人眼中的东方;而后折向南边,探访南半球印度洋和太平洋中的岛屿;接着返回北半球,在美洲停留后向东跨越大西洋,回到传统意义上的西方。戴维斯边旅行边讲学,空间拓展了他对人类历史的理解。 面对生活世界大为不同的听众,他谈论帝国扩张时代欧洲对内对外的征服;跨过一条条经线,他踏上异乡的土地,也步入那里的历史。在德里由多语路牌标示出来的喧闹街道上,他思索殖民和种姓制度之下的抗争,试图理解印度这个有上千种语言、至少七大宗教文化的国家。在毛里求斯,他研究起从法语变化而来的克里奥尔语,想象近代以来,欧洲人、非洲人、印度人、华人如何跨越大片水域,来到这个一度与世隔绝、曾是渡渡鸟乐园的岛屿。在休斯顿,他受邀参观医疗诊所和石油俱乐部,拜访传奇的市长,听着当地人拉长的口音,回想当初外来者和土著居民的敌对与融合,还有得克萨斯共和国同墨西哥的往事。 在所停留的十几个地方,戴维斯都用上了他在一生的历史钻研中磨练的技艺:发掘构成当下的过往,寻索表象之下的现实。他的旅行以另一种方式打开了历史:人们不断迁出和迁入,不断寻路、迷路、到达的历史。 千万年来人类迁徙征程中无数的旅行和冒险、美德与罪恶,碰撞交融成了如今参差多态的世界,这个有待新的旅行者去探索乃至改变的世界。 作者简介 诺曼·戴维斯(Norman Davies),英国-波兰籍历史学家,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皇家历史学会会员,伦敦大学学院荣休教授,牛津大学圣安东尼学院荣誉教授,知名中东欧史专家,著有《欧洲史》《消失的王国》《上帝的游乐场:波兰史》《欧洲的心脏:当下波兰的过往》《不列颠群岛:一部历史》等17部著作,作品被翻译成波兰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日语、中文等十几种文字。因对历史研究的贡献,他获得了英国圣米迦勒及圣乔治三等勋章,波兰国家勋章、白鹰勋章。 旅行贯穿着诺曼·戴维斯的学术生涯,他对中东欧的研究兴趣就始于冒险之旅。他1939年出生于英国博尔顿,18岁独自去法国学习,而后进入英国牛津大学,师从A.J.P.泰勒。1958年,他和同学开着二手的美国军用吉普,穿过当时已划入苏联阵营的道路,去伊斯坦布尔游历。这次旅行让他开始关注欧洲大陆的东半部。他在苏塞克斯大学完成硕士学业后又去意大利佩鲁贾学习,想去苏联却没能成行,机缘巧合下到了波兰,在雅盖隆大学取得博士学位,由此开启了始于波兰题材的写作之路。而无论是《欧洲史》中对东欧历史的重新发掘,还是《消失的王国》里对逝去国家的关注,都体现出他广泛游历后的眼界。这部《另一片天空下:走进历史的全球之旅》所记录的,既是他跨越大洋的空间之旅,也是历史和当下交织的时间之旅。 目录 Ⅰ 序言 金色之路 1 康沃尔 2 巴库 3 阿联酋 4 德里 5 马来西亚 6 新加坡 注释 Ⅱ 插曲 东方 7 毛里求斯 8 塔斯马尼亚 9 新西兰 10 塔希提岛 注释 Ⅲ 11 得克萨斯 12 曼哈顿 13 飞越大西洋 14 法兰克福 15 帝国 后记 注释 序言 金色之路 我母亲最珍爱的一本书 是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 》。1多年来,这本书都在 她的床头柜上,默默地谴责 着另一侧枕头旁那本轻浮的 《基度山伯爵》,那是我父 亲最喜欢的一本书。2两本 书的主人公象征了我父母截 然不同的两种心境。我有充 分理由相信,这两本书默默 地执掌着我职业生涯的开端 。 虽然七八岁时被人带去 了班扬的出生地——贝德福 德郡的埃尔斯托——朝圣, 但我从未真正喜欢过他。他 是一名认真得过了头的清教 徒和传道者。但视人生为旅 程这一妙喻,则是他教给我 的。班扬描绘了人生“灰心 沼”和“快乐山”,并承诺终 点将是“天国之城”。在学校 的集会上,我们会热情地唱 出班扬那首激动人心的赞美 诗: 勇敢刚毅信徒 面对大患难, 一心跟从上主, 坚决不丧胆。 没有障碍之物 能使胆怯灰心。 信徒坚持初志, 行主之路程。3 拉尔夫·沃恩·威廉斯 (Ralph Vaughan Williams )谱写的动听旋律极大地增 强了歌曲的感染力。 我从小就唱圣歌。现在 我依然可以坐在钢琴旁,凭 记忆弹出几十首。而所有的 圣歌中,没有一首比得过雄 浑的降Aw大调《朗达小溪 谷》[1],以之为伴奏的 《为勇气祈祷》,是最鼓舞 人心的一首赞美诗: 主耶和华,求你引领, 走过今世旷野路; 我本软弱,主有全能, 愿主圣手常保护; 天上吗哪,天上吗哪, 求主时常赐给我。 求主开通永生泉源,使 我路中不干渴; 求主做我云柱火柱,引 导我路不走错; 全能救主,全能救主, 做我盾牌保护我。 当我走到约旦河畔,除 我忧惧赐平安; 带领我渡汹涌波澜,使 我欢然进迦南; 赞美歌声,赞美歌声, 永远归救主我神。4 每逢遭遇“灰心沼”,只 需哼一两句《朗达小溪谷》 就可以将其驱散。 每年,我儿子克里斯蒂 安(给他取这个名字,某种 程度上是因为它是班扬笔下 的主人公的名字)都会带我 去威尔士卡迪夫的千禧年体 育场看一两场英式橄榄球赛 ,同时也听人们唱歌。我坐 在那里,听人们用威尔士语 唱这首歌,激昂的歌声飘荡 在球场上空: Arglwydd, arwain trwy'r anialwch, Fi, bererin gwael ei wedd, Nad oes ynof nerth na bywyd Fel yn gorwedd yn y bedd: Hollaluog! Hollaluog! Ydyw'r Un a'm cwyd i'lan Ydyw'r Un a'm cwyd i'lan.5 我父母都在第一次世界 大战中失去了兄长。他们会 唱的流行歌曲大多来自那个 年代。20世纪60年代,这 些歌曲在琼·利特伍德 (Joan Littlewood)的音乐 剧《多可爱的战争》(Oh! What a Lovely War)中重 新露面,我才得以听闻。失 落与渴望的主题贯穿着这部 音乐剧: 一条长长的小路蜿蜒着 进入我的梦乡, 夜莺在歌唱, 月亮发出皎洁的光。 一个漫长的等待的夜晚 , 直到我所有的梦想成真 , …… 我们旅行不仅仅是为了 经商, 热风吹着我们躁动的心 : 带着探寻未知事物的渴 望 我们踏上了通往撒马尔 罕的金色之旅。44 因此,我也说不清自己 踏上环球之旅的确切动机是 什么。我当然没研究过那些 关于人类为何需要旅行的理 论,只是服从了马上出发的 原始冲动。我不属于波德莱 尔所说的那种“为了离开而 离开”的人。我也不像班扬 那样,要进行一次高尚的朝 圣之旅。我的目的可能更接 近于歌德的“看的学问”—— 检验我的观察能力,发现重 复出现的主题,抓住稍纵即 逝的细节,然后把故事讲出 来。我希望自己在讲述这个 冲动冒险的故事时,能有一 丝科贝特的尖刻,一点哈兹 里特“头顶蓝天,脚踏绿草” 的感觉,以及几分歌德的“ 真实又美丽的童话”的味道 。也许就像丁尼生勋爵 (Lord Tennyson)笔下年 老的尤利西斯一样,我也只 是一个“苍老的灵魂”(gray spirit),渴望最后再来一 次冒险: 死亡将终结一切:但在 终点到来之前, 也许我们还可以做一番 高尚的事业, 使我们配得上与神搏斗 的人这一称呼。 岩石上灯火开始闪烁: 长日将尽,月亮缓慢地 爬升,深沉的海水 低吟着发出无数的响声 。来吧,我的朋友们, 去寻找新的世界,现在 出发还不太晚…… (因为)我定意远航, 驶过落日和西方的星海 ,直到死去。 也许漩涡会把我们吞噬 ; 也许我们将抵达极乐岛 , 见到我们伟大的朋友阿 喀琉斯。 虽然已经走了很远,但 是前方还有漫漫长路;虽然 我们已经不复当年之勇 , 不再叱咤风云,但我们 仍是我们; 一颗颗英雄之心, 虽然历经时间和命运的 侵蚀,依旧坚强地 奋斗、追求、寻找,永 不屈服。45 导语 传奇历史学家的环球冒险,在行走中打开世界的过往,探察人类迁徙征程的奇迹和秘密。 跨越五大洲三大洋,体察现代世界背后,人类千万年来的迁徙征程。 在时间和空间中重新定位,重建方向感。 用一个旅行盒子开启一场环球壮游,成为世界的阅读者。 后记 现在已经到了旅途和本 书的双重终点,我认为有必 要澄清几个问题。人们往往 建议作者不要过多地展示自 己的写作手法,但一些细心 的读者可能已经注意到文中 有些不一致的地方,需要在 这里解释一下。 这是一份真实的记录, 我的日记可以做证,那就是 我在2012年的上半年从法 兰克福出发,绕地球环游了 一圈,最终又回到了法兰克 福。第一段旅程是2012年4 月10日,星期二,从法兰克 福飞往迪拜,那已经是五年 多以前的事了;然后,正如 文中描述的,我从波斯湾出 发,走走停停,到了印度、 东南亚、“澳新”(Anzac) 、波利尼西亚、美国,然后 又回到欧洲。这种旅行在21 世纪格外平常,我想书中的 描写也没有什么不正确之处 。我的旅行路线没有什么原 则,除了大致朝着日出的方 向。 但接下来,我在原来的 记录上做了一些增补和调整 ,同时不可避免地删去了一 些篇幅。首先,我增加了几 章,一章是关于康沃尔的, 还有一章是关于纽约的,我 原本打算将它们收录在我的 上一本书《消失的王国》里 ,但它们在这本书里也很合 适。其次,巴库、毛里求斯 和马德拉这三个地方我是单 独去的,不包括在这次环球 旅行里面。第三,我和妻子 一共去了新加坡、塔斯马尼 亚和新西兰两次:第一次是 在2012年,当时我们在新 西兰的活动只限于北岛; 2014年,我们又去了一次 ,这一次我们去了南岛。还 应该说明一下,我的毛里求 斯之行包括在第二次长途旅 行里面,这段南半球之行的 路线是这样的:从基督城到 约翰内斯堡,中途经过悉尼 、霍巴特、墨尔本、珀斯和 毛里求斯。因此,当航班飞 越印度洋,将我带到MH370 搜索区域的上空时,我其实 是在朝西飞,而不是大家可 能认为的,正朝东飞。 在写作这本书的几年中 ,应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项目 之需,我又做了几次旅行。 这项同时进行的工作重点是 介绍“安德斯军”(Army of General Anders)——卡西 诺山战役的获胜者——的战 斗经历,这意味着必须再来 一次紧张的旅行,我因此去 了俄罗斯、伊朗、耶路撒冷 和加沙地带,最后到了意大 利。2015年,《希望之路 :安德斯军,横跨三大洲的 漫长之旅》(Trail of Hope: The Anders Army, an Odyssey across Three Continenets)出版,给这 一切画上了完美的句号。1 然而,过度劳累也使我在迷 迷糊糊中坐了几次救护车, 先是到约翰·拉德克利夫医 院(John Radcliffe Hospital )的中风科,再到丘吉尔医 院(Churchill Hospital)的 手术室,最后到庄园医院( Manor Hospital)的肿瘤科 。治疗癌症的过程比我上次 环球旅行的时间要长很多, 使我有机会认识许多很棒的 人,其中既有护理人员,也 有病友。最近游历过的这许 多国家给我留下了五彩缤纷 、错综复杂又令人兴奋不已 的回忆,对我的康复起了很 大作用。 我应该向许多人表达我 的感激之情,只是不可能在 这里一一列举。我坚韧的妻 子玛丽亚一米什卡 (Maria-Myszka)不仅陪我 到热带地区和南半球旅行, 还陪我走过无数的诊疗室、 医疗程序和病房。我对她感 激不尽。还有一长串大使和 领事的名单,主要来自波兰 出色的外交部门,他们使我 可以毫不费劲地通过许多边 境、演讲室和机场。克伦贝 格基金会(Kronenberg Foundation)提供的一笔文 学奖金支付了机票费用。我 们的好朋友玛格达·拉比加 (Magda Rabiega)帮我把 手稿变成了数字文本。罗杰 ·穆尔豪斯(Roger Moorhouse)帮我绘制地图 并挑选了图片。许多读者( 一些是匿名的,一些特别热 心)就某些章节的内容提出 了宝贵意见。而我那不知疲 倦的企鹅出版社编辑斯图尔 特。普罗菲特(Stuart Proffitt),则做了大量的批 注和评论,他还经常慷慨地 给我鼓励,使我的思想保持 活跃并最终冲过终点。书稿 的文字编辑是理查德.梅森 (Richard Mason),他显 然很喜欢这个任务,许多诗 意的表达即出自他手,他很 早便表示这本书会很受欢迎 ,这实在令人鼓舞。还有一 些人我需要特别对他们表达 感谢,这些人包括大卫。戈 德温(David Godwin)、 卡塔齐娜·皮萨尔斯卡 (Katarzyna Pisarska)、 兰吉特。马宗达(Ranjit Majumdar)、安杰伊·皮库 斯基和芭芭拉·皮库斯基伉 俪(Andrzej and Barbara Pikulski)、尤金·罗根 (Eugene Rogen)、唐. 贝克(Don Baker)、简·尼 特基(Jan Nitecki)、布莱 恩。霍姆斯(Brian Holmes )、潘斯图·索布津斯基 (Panstwo Sobczynscy)、 保罗·弗拉瑟(Paul Flather )、拉吉夫·巴尔加瓦 (Rajeev Bhargava)、约 翰·马丁、卡罗利娜·马尔舒 卡(Karolina Marchocka) 、克里斯托弗·特雷莫瓦 (Christopher Tremewan) 、祖德霍尔·哈扎里辛格 (Sudhir Hazareesingh) 、亨利·丁布尔比(Henry Dimbleby)、简·帕丘利斯 基和佐西亚·帕丘利斯基伉 俪(Jan and zosia Pachulski)、伊恩‘威利斯 和玛格丽特·威利斯伉俪 (Ian and Margaret Willis )、瓦尔·罗伯茨和罗杰. 罗伯茨 精彩页 康沃尔 科宁莫鲁斯的王国 谚语说:“仁爱始于家庭。”大部分的旅行也是这样:旅行家和周游世界者出发前总是先跨过自己的家门。 我第一次去美丽的康沃尔郡(Cornwall,英国人称其为他们的“西郡”),是少年时的一次家庭旅行。许多旅行指南、度假手册和游记加深了英国人对这一地域的看法,他们希望目前这种相当好的面貌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因为作为一个成功帝国的居民,英国人被教导要爱他们世界本来的样子,以免他们曾经施加给别人的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在英格兰遗产委员会(English Heritage)的帮助下,特鲁罗(Truro)、彭赞斯(Penzance)、纽基(Newquay)和圣艾夫斯(St Ives)竞相引来一群群人,他们有的喜欢远足,有的爱好冲浪,有的热衷于购买工艺品,还有前来狂欢的年轻人,以及海滨迷们,这些人蜂拥而至,到海边嬉戏,使旅馆爆满,促进了经济发展,但没有动摇现状。 英格兰遗产委员会是根据1983年的《国家遗产法案》(National Heritage Act)成立的。它的工作范围包括英格兰的所有郡县,宗旨是保护历史遗产和建筑古迹,推广文化活动。(在联合王国的其他地方,即威尔士、苏格兰和北爱尔兰,也有相应的机构。)然而,它在康沃尔遇到了麻烦,因为法案没有具体指明这个组织受权支持的是哪个民族的遗产。1999年,一群抗议者扯掉了许多“英格兰遗产委员会”的标志,理由是这些地方属于康沃尔的遗产,而不是英格兰的。他们的行动代号为“山鸦行动”(Operation Chough),据说他们代表的是康沃尔锡矿区议会(The Cornish Stannary Parliament)这个组织。他们的行动最终导致了2002年1月18日特鲁罗刑事法庭(Truro Crown Court)的一场诉讼,三名男子——休·罗(Hugh Rowe)、罗德尼.纽特(Rodney Nute)和奈杰尔‘希克斯(Nigel Hicks)——因“共谋造成刑事损害”而受审;他们把潘丹尼斯城堡(Pendennis Castle)的一大块标志牌绑在车顶运走时被警察发现,因此面临监禁。法官认为被告有“政治”动机,表示不希望他们获得“媒体关注”。他重重地罚了三人一共4500英镑,同时勒令他们不要再妨碍治安。为了防止泄露英格兰遗产委员会与康沃尔公国(Duchy of Cornwall)之间未公开的所有权交易信息,这次诉讼动用了一份公众利益豁免权证书(Public Immunity Certiflcate),撤销了更严重的指控。为了给自己的行为辩护,被告宣读了一封信,这封信明确表达了他们的观点。信中说:“这些招牌已被没收,它们是英格兰文化侵略的证据。这类带有种族偏见的标志十分无礼,对康沃尔人民造成了严重的伤害。”2 马库斯·科宁莫鲁斯[Marcus Quonimorus,又名“马格”(Margh)或马克(Mark)]是生活在5-6世纪的罗曼诺一布立吞国王。他的名字出现在福伊(Fowey)附近曼纳比利(Menabilly)的一块古老的路边墓碑上,墓碑似乎表明他是“德鲁斯坦”(Drustans)的父亲,而“德鲁斯坦”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中世纪传奇故事《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Tristan and Isolde)中的特里斯坦。3根据专家们并不坚定的共识,这块损坏严重的墓碑上刻的是:DRUSTANS HIC IACET CUNOMORI FILIUS(这里埋葬着科宁莫鲁斯的儿子特里斯坦)。16世纪的古文物研究者约翰·利兰(John Leland)认为,原文还有一句:CUM DOM OUSILLA。可以合理地认为,这里的“Dom [ina] Ousilla”指的就是伊索尔特王后(Queen Iseult),她在传说中总是与马克王(King Mark)一起出现。在这个故事后来的版本中,特里斯坦变成了马克王的舅舅而不是儿子,但这块拼图并没有排除一个人以另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的可能性。每一点都有争议。尽管如此,三个关键的名字并列为得出“曼纳比利碑”(Menabilly Stone)记录的是真实的历史这一结论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后来经过加工润色,才产生了美丽的传奇故事。4 支持历史上有马库斯·科宁莫鲁斯其人的证据,比支持据说与他同时代的“亚瑟王”(King Arthur)的证据更充分,虽然不完全确定,但为历史学究们提供了上佳的演绎空间。可是,如果历史上确实有过一个国王,那么可以合理地推断出也有过一个王国,即使我们无法说出它确切的名称,也无法说出它准确的范围。一份同时代的威尔士文献提到杜姆诺尼亚[1](Dumnonia)有个国王名叫“西莫”[Cynmor,意思是“海狗”(Sea Hound)],“库宁莫鲁斯”(Cunimorus)或“科宁莫鲁斯”显然是这个名字的变体。法兰克编年史家图尔的格雷戈里(Gregory of Tours)提到同一时代有个名字相似的布列塔尼(Breton)统治者——库诺莫鲁斯国王(King Cunomorus),他在公元550年前后与法兰克人的一场战斗中身亡,他被形容为法兰克人的臣属——“Cunomorus tyrannus, praefectus Francorum regis”[2]。tyrannus这个词让我们想起那个传言:这个暴君可能就是恐怖的“蓝胡子”故事的源头。5去莫尔比昂(Morbihan)的卡莫城堡(chateau of Camors)玩的游客都会参观“‘蓝胡子’城堡”,这座城堡据说属于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