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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汉高祖刘邦起事打天下的时候,已经四十七岁了。这样一位满嘴脏话、不好文学、中等身材的农民,广被视为无赖、色鬼、酒鬼,在群雄逐鹿的时代,如要想有立足之地,几乎是毫无可能的。而高祖却能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击败对手,建立汉朝;镇压众多叛乱,巩固刘氏政权。何以故? 第一,高祖比任何人都善于识别天才。无论是出身低微的农民或是旧贵族后裔,只要有才,高祖就会任之以高位。 第二,高祖十分慷慨、开明,从不吝惜财物,总是愿意接受新鲜事物。 第三,高祖是精明的战略家。例如,他深刻认识到关中之重要,故能以关中为本,征服天下。 第四,高祖虽不信奉儒学,却能实施仁义之事,与项羽之滥杀无辜、任人唯亲有天壤之别。 第五,高祖从谏如流,绝非虚言。不管是普通士卒还是高级幕僚,他都会倾听其建议,择善而从。 当然,高祖也十分幸运,逐鹿中原时,得到一些旷世奇才的帮助,诸如萧何、曹参、张良、韩信、陈平、刘敬、郦食其、叔孙通、陆贾等。 作者简介 熊存瑞,历史学者,主攻隋唐,美国西密歇根大学历史系终身教授。籍贯四川宜宾,1954年出生于北京。后师从社科院考古所夏鼐、澳洲国立大学王赓武等先生。出版多部英文版学术专著及多篇中英文论文,在美国史学界有相当的影响和声望。为中国中世纪历史在国际学术界的地位提升做出了无可比拟的贡献。其主要著作成果有《隋唐长安:中国中古都市史研究》《隋炀帝:其生涯、时代和遗产》《中国中世纪历史事典》《劳特利奇中华帝国史指南》《刘知几史通全译全注》。 目录 第一部 天下大乱 黄石(公元前218年) 吕公(公元前218年) 芒砀山(公元前210年) 沙丘宫(公元前210年) 胡亥(公元前210年) 王子和公主(公元前209年) 大泽乡风云(公元前209年) 张耳与陈馀(公元前209年) 吴芮与英布(公元前209年) 沛公(公元前209年) 项梁和项羽(公元前209年) 冒顿与匈奴(公元前209年) 督责之术(公元前208年) 刘邦张良之会(公元前208年) 孤傲之君(公元前208年) 薛之会(公元前208年) 晋见禁中(公元前208年) 定陶之战(公元前208年) 李斯的结局(公元前208年) 匈奴与邻国(公元前208年) 戚氏(公元前208年) 上将军宋义(公元前208年) 赵之役(公元前208—前207年) 狂人郦食其(公元前207年) 雍王章邯(公元前207年) 宫廷政变(公元前207年) 刘邦在关中(公元前207年) 鸿门宴(公元前206年) 入汉中(公元前206年) 第二部 楚汉战争 项羽分封(公元前206年) 韩信(公元前206年) 大将军(公元前206年) 陈平(公元前205年) 彭城之役(公元前205年) 刘邦在荥阳(公元前205年) 魏王魏豹(公元前205年) 井陉关之役(公元前205年) 李左车(公元前205年) 随何与英布(公元前205年) 英布刘邦之会(公元前204年) 郦食其的建议(公元前204年) 范增的忠告(公元前204年) 荥阳之围(公元前204年) 韩信大营(公元前204年) 赴齐使(公元前204年) 齐国田氏(公元前204年) 韩信和齐之役(公元前204年) 成皋之役(公元前204年) 广武之会(公元前204年) 高密之役(公元前204年) 韩信的要求(公元前203年) 蒯彻的建议(公元前203年) 彭越与韩信(公元前203年) 垓下(公元前202年) 第三部 汉高祖 登位(公元前202年) 田横(公元前202年) 娄敬(公元前202年) 韩信回乡(公元前202年) 燕王臧荼(公元前202年) 洛阳密会(公元前202年) 钟离眛(公元前201年) 陈之会(公元前201年) 异姓王(公元前201年) 刘邦封侯(公元前201年) 韩王信的决定(公元前201年) 叔孙通(公元前201年) 白登之围(公元前201年) 邯郸之行(公元前200年) 和亲(公元前199年) 贯高(公元前198年) 储君之争(公元前197年) 陈豯(公元前197年) 韩信入洛阳(公元前196年) 韩王信之死(公元前196年) 彭越的失势(公元前196年) 南越王赵佗(公元前196年) 英布叛汉(公元前196年) 刘盈的任职(公元前196年) 最后一次出征(公元前196年) 酒会(公元前196年) 戚夫人和如意(公元前195年) 燕王卢绾(公元前195年) 审食其访燕(公元前195年) 高祖(公元前195年) 尾声 作者的话 《布衣皇帝》大事年表 小词典 参考书目 序言 大多数写作都与人的过去经历有关,而对人类的过去 进行可靠的"描述则需要依赖史学家。这是因为史学家在 如下这一貌似简单的方面与众不同:他们认为,在研究任 何问题之前,必须优先考虑一件事,即有关事件的地点和 时间的思维框架。这一思维框架曾被称为“时代思潮”、 “时代精神”、“世界视野”等等。最近我们还见到诸如 “精神面貌”、“理解准备”、“情感结构”、“心理倾 向”、“范例”、“习性、“终生”等概念。这类术语均 与某种类型的现代知识分子有关;它们被用来证明过去的 人们以独特的眼光观察世界。只有在顾及这类思维方法的 前提下,史学家才能对思想和行动作出评价。这不仅仅是 史学家的特权,而且也是其负担。熊存瑞著《布衣皇帝: 汉高祖刘邦》一书的最大优点之一即是,发生在远古的事 件在十分清晰的历史背景下得以一一展现在读者眼前。 《布衣皇帝:汉高祖刘邦》是一部严格根据史料写成 的、再现历史的小说;它揭示政治斗争的基本原理。换言 之,它论及社会支配,但罕有涉及伦理原则。比如,有人 由于对形势的准确估计和偶然的环境因素而飞黄腾达;有 大夫因不够忠诚而骤然失势;有谋士因自己的建议一经拒 绝就会招致死亡,而进退维谷;有人用黄金或土地表达对 自己的重要支持者的无限感激之情;有专制者因采取了某 些必要的政治措施或残忍的行动而感到懊悔。一条在书中 引用过两次的谚语,解释了这些在其他方面令人敬佩的人 们的境遇——“野兽尽而猎狗烹。” 历史无论怎样写,总是要论及人;而就像韩信的谋士 蒯彻所说的那样,“人心难测”。在这一部以东汉史学家 班固(公元32—92年)的口吻写成的传记中,熊存瑞以娴 熟的笔法塑造了几十个一生中与刘邦有交集的人物。其中 若干人的不幸身亡,会往往伴随着总结其性格的警句或动 作。 作者对这些人物的刻画是异常成功的。不忠或任性的 下属或被诛杀,或被赐死;一位首鼠两端的属臣收到由不 忠高官的肉制成的人醢;一位鲁莽的将军被赐予一只生猪 肩膀时,毫不犹豫地将它置放在盾牌上剁成小块后,吞食 殆尽(除此之外,他或许是无计可施吧?);一群将军为 了争夺一块敌魁的尸首而血腥厮打;女人和男人一样也会 有令人发指的经历和行为,而女人却有可能操纵整个帝国 的命运;对全局的支配则建立在犬牙交错的属国的基础之 上。政治博弈就像一盘巨大的棋局一样勾画在我们眼前。 在联盟和效忠多变的世界里,战争也是政治战略的一 部分。以历史文献为基础,熊存瑞描述了一场关于汉帝国 建立的战争。现代史学家会注意到战役的巨大规模:往往 有数以几十万计的职业军人及后勤人员参与。我们可以想 象,在不少情况下,军队是为进行某一特定战役而征集的 ,在这种情况下,官兵总希望获益于洗劫被征服的城市。 对大多数人而言,战争则意味着社会动荡和不可避免的易 主。在中国的王国、领地里,人们似乎更喜好等级森严而 独断专行的统治,以在充满偶然和灾难的世界中求得稳定 ;故此,人们宁可替换在权力金字塔顶尖的人物,而不愿 为委员会政权或议会政权铺平道路。 熊存瑞将刘邦一生中的历史事件置放在罗马共和国史 的框架中。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中罗马击败迦太基一跃而成 为地中海的霸主,刘邦的发迹正与此同时。在这一罗马霸 权时代,出现过清晰可见的地中海知识成果(阿基米德和 欧几里得均为刘邦的同代人),而这一成果则是建立在保 存于亚历山大等学术中心的、古希腊、埃及、巴比伦文献 记录的基础之上的。在汉代中国,数学(如《九章算术》 )和炼丹术(见于早期的养生法)得到持续的发展。而这 一发展与罗马共和时期的希腊化学学问的发达相得益彰, 尽管秦代焚毁了大量的书籍。如果说汉代的知识世界是建 立在对被秦朝付诸一炬的学问的实际掌握基础之上,也不 无道理。熊存瑞笔下的刘邦对旧时的学问并不陌生。如果 它具备历史精确性的话,则可证明当时中国的技术与地中 海世界相比要更加稳固,更富于韧性。西方的安提基特拉 机械。虽然出现于约公元前80年,但在机械方面却没有留 下任何踪迹,除非我们能够假设,有关知识流传至中国, 与张衡(公元78—139年)的水动浑天仪相互作用后,又回 到中世纪欧洲。 我们这一代老人,年轻时曾研究过托洛茨基和卡斯特 罗的言论,背诵过古瑟瑞、西格、迪伦、贝兹、奥克斯的 歌词。在读了《布衣皇帝:汉高祖刘邦》之后,我们意识 到,污秽的语言和无耻的自我标榜,通行于全世界。它们 无疑通行于地中海的古代世界,如果我们相信阿里斯托芬 、修昔底德、马提亚尔、苏埃托尼乌斯的作品的话。然而 ,与布匿战争时期的罗马共和国相比较,本书并未涉及多 见于西方的煽动手法。比如,我们没有见到类似莎士比亚 笔下的马克·安东尼在尤利亚斯·恺撒葬礼上讲话,或者 安东尼的寡妇福尔丽娅将金发簪插入已死的西塞罗的长舌 中这类情景。 最后让我们讨论一下刘邦的复杂性格。被预言认定为 将来的伟大统治者的他,曾服务于 导语 《布衣皇帝:汉高祖刘邦》是一部建立在文献研究基础上的严肃历史小说。作者熊存瑞教授系海外知名汉学家,在写作过程中秉持着“博考文献,言必有据”的基本原则,将刘邦波澜壮阔的一生及相关历史人物的事迹娓娓道来。完整展现了刘邦从浪荡不羁、白手起家到招贤纳良、南征北战,再到熟谙制衡之术、开创帝业,终得奠定大汉四百年基业的历史画卷。 精彩页 黄石(公元前218年) 张良走出下邳(今江苏徐州西南)西城门,直接步入泗水桥。桥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有众多身着褐色麻衣的农民、小贩,或徒步、或手推独轮车、或乘驴车。张良上身穿着麻布衣、头戴竹蓑笠,与桥上行人浑然一体。快走到长木桥尽头时,张良压低头上的竹蓑笠,朝下邳西郊快步走去。 “童子,帮老翁把鞋捡起来,好吗?”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 “鞋在何处,老先生?”见到这位身材矮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堪,光着脚站在桥边的白发老人,张良感到有点吃惊,却仍保持着礼貌,因为他自幼就受到要尊敬老者的教诲。不过,老人对他的称呼使他颇感不快——他早已年过三十。 “就在那儿。”老人用手指向一双置放在桥边沙土上的麻鞋。 张良纵身跳到桥下,弯腰拾起麻鞋,并将之放在老人脚下。 “好样的!不过,做好事,就做到底吧。”老人坐了下来。 张良蹲下身来,耐着性子,把鞋穿在老人的赤脚上。 “多谢!你的确是个好孩子。” 张良扶老人站了起来,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就各奔东西了。 张良边走边琢磨着今天的怪异经历,突然有人叫道:“童子!”老人已转身追了上来。 “又出什么事了?”张良问道。他貌似平静的神态已难以掩盖心中的怒火了。 “五天以后的清晨,我们在这里会面。”老人用手指指着张良站着的地方。 “晚辈能问为什么吗,老先生?”自从暗杀始皇帝未遂以后,张良已成为朝廷的一级逃犯,所以他对与生人接触有较强的戒备心。 “听说过《太公兵法》这本书吧?” “当然,此书众人皆知。但被禁以后,已被销毁殆尽了。” “不对,还剩下一套,在老翁手中。”老人停顿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张良。 “能让晚辈看一眼吗?”张良心中一动,将信将疑地问道。 “可以。下回见面再说。” 五天以后,天还没亮,打扮成农民模样的张良再次来到泗水桥西头。他特意早到,为的是勘查会面地点,以确保无朝廷伏兵,却在远处见到老人独自坐在那里。张良快步走上前去,与老人打招呼。 “老先生是否已等候多时?”张良问道。 “是的。”老人没好气地回答道。 “晚辈万分抱歉。但是……” “但是什么?”老人显然很生气。“你就是这样对待约会吗?更不消说,是与一位长者的约会!” 张良无言以对。 “五天以后再见!”老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起初,张良同意与老人见面只是出于好奇。《太公兵法》的作者姜太公毕竟是自古以来最伟大的战略家。他曾帮武王灭商朝、建周朝。古人中能与他谋略相当者可谓凤毛麟角。至此,太公的书已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五天过去了,第一遍鸡叫后,他便起身,疾行至桥头。此时天还未晓,而老人已在那里等待了。 “童子,又晚了。”老人摇着头说道。“五天以后见,这将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此后的五天之内,张良在期盼中度过,经常感到坐立不安。在会面的那一天,半夜刚过,他便起身,直奔泗水桥西头,却未见老人的踪影。他独自等候了两三个时辰后,在拂晓时分,方见老人手持竹箧慢慢走了过来。 二人躲开来往行人,走到一片小树林中,在一棵树下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老人感到有点气短,仍面带笑容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相中你吗?” “不知道,老先生。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好孩子,懂得尊敬老者。但更重要的是,老翁从你的面相得知,你命中注定将辅佐一位征服天下的龙子。”说罢,他掀开箧盖,露出十多卷密集排列的帛书。“这就是《太公兵法》,现在归你所有了。”P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