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溅,男,63岁。十年军旅生涯,在部队任职文书工作,转业后从事会计工作。
《特殊的交往》是作者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张志坚小学同学杜榕,两人青梅竹马,但因为误会而分开。张志坚到部队后,同一名女兵建立了恋爱关系,但是中途夭折。张志坚和妻子新梅婚后不久,转业到乡镇工作,在这期间,他巧遇小李,并与其产生感情,以致离婚。此后他又多次遇到感情纠葛。多年后,张志坚与杜榕久别重逢。他进入老年后,因为劳累过度,一病不起。在他的病床前,热心老同学讲述了荆棘鸟的故事,揭示了“最美好的东西,只有用深痛巨创才能够换取”的深刻哲理……
利溅编著的《特殊的交往》以主人公张志坚——“我”为主线,讲述其大半生的人生际遇。尤其是他与数位女性间的不平凡交往,以及与她们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
张志坚小学五年级时,与班里的同桌女生杜榕关系很要好,可是,个别同学常拿他们之间两小无猜的举动开玩笑,致使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疏远。动乱年间,因张志坚对当任县长(杜榕之父)的援手相助,使得他和杜榕之间的关系又增进了一层。
张志坚在部队期间曾经历了一次车祸,之后,同一名女兵发展了恋爱关系。但是,遭到她父亲的严重反对,只能中途夭折。
张志坚婚后不久,就转业到了乡镇工作,闲暇之余,他有了写作的念头,并开始自学中文。不久后,他被调到市里做会计工作,后又因单位不景气,干了个体。在这期间,他先后与小李、前妻新梅、小刘小赵等多位女性之间发生了一系列的情感纠葛,在婚姻上也经历了几次离合。
多年后,经热心的老同学帮助,张志坚与小学同桌杜榕久别重逢。步入老年后,他因劳累过度,一病不起。热心的老同学、杜榕和另一女友肖美一起前往医院探望。在他的病床前,热心的老同学讲述了荆棘鸟的故事,揭示了“最美好的东西,只有用深痛巨创才能够换取”的深刻哲理,并把他喻为荆棘鸟。
小说的最后,主人公以打油诗形式,对其人生做了精辟的、阶段性的总结。
进驻景区
我被分到老连队不久,跟随着连里三十几号人从东海前往青岛崂山的风景点——太清宫也叫下宫的一个地方学习,同时等待统一部署,观摩附近海域正在进行的综合演练,一待就是两个半月。那时,下宫的殿堂被改作了部队营房,只不过就近盖上了食堂、车库等这些现代化配套设施。
下宫三面环山,一面临海。沿着山腰公路下到坡底向南拐个弯,走不了几步就是仅十多米宽、布满碎石的海滩,它的前沿有一块黑亮光滑的巨石,近旁则是用长石条砌成的简易码头,大概建于清朝末年时期。后面大小石块隐入水中,海面湛蓝,水质清澈。往往我会在晚饭后伴着两三战友,或深涉入没过膝盖的海水里,或踏过干爽的石块儿,登上巨石,脱下凉鞋,双腿和屁股舒坦地靠坐在上面;时而远观缓缓行驶的巨轮,时而遥望高出于附近水面那一望无际的汹涌波涛,那般情景如在眼前。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里成为名胜之处可是有些年代了。单说房舍吧,就有十余个院落,一百五十多问殿堂。该建筑不同于佛寺,没有雕梁画栋,全都是石壁石瓦,既显古朴,又透灵气。
靠南边的跨院儿里有一棵银杏老树,树冠之大难以核查。我和一位战友各自用双臂围绕着树去测量过粗细,每人丈量两次还余有一米左右。
跨院儿的西北角是山的南坡底部,又高于平地,铺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宽阔石阶。山坡东首有一座矗立着的巨石,正对石阶那面刻有“波海参天”四个大字,下有“始皇帝二十八年游于此”小字一行。石阶南侧摆放几组石桌、石凳,其问有几株大树一字排开,树冠遮天蔽日。正值盛夏时节,午饭后我在连队食堂打扫完卫生总要出点儿汗,然后到此歇息一番倒也惬意。
从这里向西是三皇殿,当时殿内并没有塑像牌匾,只是住着一户随军家属。这天午饭后,一少女提了只小桶,出得院门来,下了七八级石阶,向西仅走四五步来到水泉边,放下小桶拿起水瓢屈身舀水。我刚回到营房,独自拿了舀子和茶缸在她之前到这里,舀水灌人茶缸,喝下肚,还没来得及喘口粗气呢,就见她在放下小桶之际向身边的我瞥了一眼。她皮肤细腻,明眸皓齿,风情万种,必是常饮此水才出落成如此美女的。
早已听老兵介绍过此水的妙处,泉水距井沿不过三四十厘米,但一年四季不分旱涝都保持一定水位,只是雨量充沛之时从石下暗沟缓缓流走的水量稍微多一些罢了。水质呈清澈的乳白色,人喝了不肚痛不拉稀,更有传闻,凡是久治不孕之妇取此水喝定能病除。那年代虽然不搞旅游,但时常有海外华人慕名前来。我不信传闻,只是经无数次的亲身饮用体验,这水直接饮用于身体绝对无害。 泉水近旁的石壁上面仅嵌有一个“水”字。我也是听老兵们说的,在“特殊十年”初期有人把上下嵌有的“神”、“泉”字样的石碑砸碎后替换上了光板石块。目前是否复原,可惜无缘亲见。
石壁之上有一小亭可供游人小憩,紧靠小亭西侧有繁花数簇,桂树几株,再向西数步远,迈上几级台阶就是个小院落。
假如在院门口向正房后张望,山坡上青草密布,间或几棵小树和奇形怪状的石头。再向上看,又是两块鹤立鸡群的石头。连长曾在队列前讲过,别看房后的石头个儿大陡立,遇到大风还会晃动,但同志们放心,不管是遇上多大的风也不会被刮下来。
夜间,轮到我独自站岗,连长起来查哨,他说:“咱们房后怪石多、林木密,青岛距离这里很近的,八大关的特种部队时常半夜乘小船赶过来摸岗。上次摸去了当地驻军一名哨兵,后让团长领了回去,要是让兄弟部队知道了多没面子。刚才我接了个电话,说我们老大哥连队的一名班长正在值勤,就遇到几个特种兵乘小船前来尝试摸岗,不过两者之间有一段种着茶树的开阔地带,其中一人就匍匐向目标接近。仅隔着几步了,哨位附近的狗可能感觉异常,一时狂吠起来,才避免了又一次的丑闻。”
连长顿了顿,接着严肃地说:“说不定他们过一会儿还来,你站岗要特别警惕留神,要背靠墙根站着。现发给你10发子弹,如发现有翻墙头的只准照他身旁开枪,把他吓跑就可以,千万别被人家抓了去当俘虏。”
我背着枪正认真听讲,连长随即就把一梭子的子弹递了过来。我接过后,把“五六式”的步枪从肩头换到手中,在他目视之下拉开了枪栓。我只在新兵连打过枪,虽说平时也摸枪械,可此时一片漆黑,再加上紧张,子弹往枪械中一下没压进去。他见我动作如此笨拙,把枪拿过去,稍作调整就把子弹归位,合上枪栓,然后把枪还给了我。继续说:“如果你这一班岗没有情况,再把我刚才说的话如实传下去。”
说完还让我复述了一遍,觉得回答得还行,他这才回了宿舍。
下半夜并无异常情况发生,可是早晨我们正点起床,连长利用早上点名时间没指名地点了我遇事慌张,连子弹都压不进弹仓的事。我只得在队列里暗自叫屈和埋怨自己,平时马虎大意,关键时刻却掉链子。
听老兵说起正房前的汉代柏树在此之前还有个小故事。两年前,这里住着随军家属。有一天,两个淘气男孩儿发现树上的鸟窝里有蛋,灵机一动找来长杆,顶头上捆绑了一些破布,然后蘸点儿汽油点上火把准备去烧鸟窝。想不到这柏树本身干裂,油脂又多,见火就着,这一下可闯了大祸。幸亏有驻军在此,从附近急调有效射程高达七八十米的水车前来救援,才算是平息了这场意外的火灾。
那时节中华大地好的花木少见,我来自穷乡僻壤,自然无缘见识这些奇观异景。此次跟随部队前来纯属巧合,既有汉柏,又有唐榆,至于银杏、凌霄更是数不胜数。
当时正值夏秋之际,我夜半值勤,肩挎钢枪巡逻,突闻一股奇香,沁人心脾。遂抬头观望,见院外墙头之上有一亭台,近旁有数株桂树挺立。猛然间记起老兵几天前说过的话,才知道这是桂花树。别看它貌不惊人,按说已到了花开时节,若初开放,定是夜深人静,香飘四溢。P1-3
读了利溅先生所写的《特殊的交往》这部小说后,对作者笔耕不辍几十年深感敬佩。了解到他的文化程度,第一学历是“文革”期间初中毕业,后在部队从事文秘工作,1986年自学中文,1993年通过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获得了大专学历文凭。以他的文学基础,写出了这部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并且其中不乏优美的篇章,实属难能可贵。
在利溅先生的这部小说中,既有平实朴素的语言,又有华美精致的句章;既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又有一以贯之的严谨结构。通篇观之,谋篇布局独具匠心,现实刻画鞭辟入里。
叙事与对白的文字:直自流畅,言简意赅,天然去雕饰。不同人物的语言呈现不同的个性,又均不失鲜活,并通过对人物形象以及所处场景的准确描述,使作品中的一个个人物,有血有肉,跃然纸上,生动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写景与抒情的文字:灵动隽永,展现了文字结构的工整唯美。不同的景物运用不同的描写手法,修辞巧妙,使读者如临其境;抒情部分用典得当,名言警句信手拈来。在借景抒情方面,传承了中国古典小说的特点,用古却不泥古,遣词造句充满张力。
小说的故事性强,尽显作者的奇思妙想。故事背景维度广、跨越大;故事情节大开大合,情节与情节间一环扣一环,丝丝入扣。
作品通篇看来,具有厚重的历史感。以主人公“我”为黏合剂,叠加了中国近四十多年的历史,不同时代的印记清晰可触。大结构严谨地串联起每一个小故事。整个大故事中的人物命运发展充满悬念,读起来引人人胜,令人欲罢不能。
利溅先生本是网络文学的先行者,“数字书”的写作者。如今,一跃成为正规出版物“纸质书”的著者。他的这一“蜕变”,不仅会让更多的读者享受到他的文学创作成果,同时,欣赏他的作品也启迪了人们心灵,陶冶了人们的情操。
编者
2014年8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