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有四时,潮有起落,人这一生也必然会在坎坷和坦途中经历着酸甜苦辣,释放出喜怒哀乐。
当性格各异、善恶相杂的人们在生活中接触,在碰撞中制造了美与丑,往往又是意料不到的曲折故事。
《跑码头》中一群农民书艺人,在社会的大背景下说唱着才子佳人、帝王将相,演绎着忠孝节义的同时,也各自扮演着生旦净末丑的角色,他们彼此交织在一起,绘就了一幅人生百态的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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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跑码头(上部)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汤炳生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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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岁有四时,潮有起落,人这一生也必然会在坎坷和坦途中经历着酸甜苦辣,释放出喜怒哀乐。 当性格各异、善恶相杂的人们在生活中接触,在碰撞中制造了美与丑,往往又是意料不到的曲折故事。 《跑码头》中一群农民书艺人,在社会的大背景下说唱着才子佳人、帝王将相,演绎着忠孝节义的同时,也各自扮演着生旦净末丑的角色,他们彼此交织在一起,绘就了一幅人生百态的群像。 作者简介 汤炳生,祖籍江苏丹阳访仙桥,生于江苏松江(今上海市松江区)。 1972年起,先后在《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河北文学》《青年作家》等发表诗歌、小说、报告文学,并选取已拍摄和播放的大型室内情景剧剧本出版了集子《阿拉上海人》、小说报告文学集《在同一条路上》。 目录 《跑码头(上部)》无目录 序言 我与汤先生见面,是在二○一七年十月一个叫作“松 江农民书的历史、现状与未来”的研讨会上。说是见面, 说得剀切,因为我们既没打招呼,也没握过手,更没递名 片。在研讨会上,他是演讲者之一,我是评论者之一,只 是于彼此发言时注了一下目,最多向对方点了一次头、鼓 了一回掌。 松江农民书旧称钹子书,是几百年来流行于松江乡镇 的一种曲艺。艺人以松江本地方言演绎神话传说和历史故 事,以钹子、竹签为配器,以扇子、醒木为道具,其用大 致两类:一类是庙会敬神、宗祠祭祖,称作太保,内容祥 瑞,形式庄重,解放后被作为破除迷信的对象而废止;一 类是茶馆消遣、书场娱乐,称作唱说因果,书目丰富,表 演生动,是本地农民喜闻乐见的草根艺术品种。汤先生作 为松江农民书艺人,拜圆梁(先生)、行叹册(表演)、写脚 本、收生徒;后事松江农民书研究,寻资料、做调研、撰 论文、开讲座,是当地极少数擅演能写的大行家。在研讨 会上,我专注地听了他的演讲。汤先生虽已年过七旬,但 思路逻辑清晰,将松江农民书的生成嬗变、形制特点、书 目名家一一道来,条理纹丝不乱;表述生动活泼,经常脱 稿举例,时而宕开一笔,时而花开两朵,犹如说书一般; 观点客观务实,几乎道尽了松江农民书的保护急所和传承 要点,足见见闻之广、谋识之深。 在研讨会前,我对松江农民书一无所知。听了汤先生 的演讲,发现松江农民书与苏州评弹多有相似之处。曾几 何时,就在松江这片地域,两者还经常竞争、合作,彼此 借鉴。而今,尽管同样得到保护,但与评弹相比,松江农 民书的生存境遇和发展前景更不容乐观。在农村城市化的 大趋势中,在文化同质化的大背景下,小型地域文化品类 将无可奈何地淡化甚至消弭,尤以方言、曲艺和戏曲首当 其冲。松江话的式微程度远甚于苏州话,因此松江农民书 的危机烈度远超过苏州评弹。更直观的是,如今的松江, 农民早已绝迹,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与汤先生一样,对 方言、曲艺和戏曲等文化遗产的生存现状表示有限的乐观 ,但对它们的发展前途则抱有无限的忧虑。 一年多过后,汤先生托人送来一部小说稿。我初时颇 感惊讶,一想又觉得很自然。中国的古典白话小说诸如三 言二拍、三国水浒,有的是依据民间说唱而来,有的是文 人模拟仿作所得,更多的是兼而有之,且从不掩其来历和 行迹,最明显的是,在行文中依然使用说书者的口吻和咏 唱者的姿态。简而言之,民间说唱孕育白话小说,白话小 说反哺民间说唱,两者相通,自古而然。不出所料,翻开 汤先生的书稿,读来正是如此光景——全知的视界,串联 的主角,映带的情节,白描的手法,家常的言语,特别是 乡土气息浓郁的方言,在质朴中含机锋,于古意中映时代 。以上内容,全借着一股气的支撑,自然地生出了波诡云 谲、草蛇灰线,生出了嬉笑怒骂、活色生香……这一股气 ,便是真实的人物、事件、思想和情感。所以,对于这部 小说,也大可以当作一本虽无手面(起角色),却有关子(悬 念)的松江农民书来听的。 无论职业叹册(说书)还是半农半艺,无论传统世家还 是半路出家,松江农民书艺人的最大特点就是跑码头。小 说笔端始终围绕着艺人的跑码头、走江湖开展,全书的第 一主人公周江虎,用的正是这个谐音。周江虎是一位好艺 人、好丈夫、好老师、好团长,他小心翼翼地发展着事业 ,积攒着收入,维护着道德,提升着艺术,关爱着亲友, 敬重着前辈,提携着徒儿与同道们……当然,他也有自己 无法克服的性格缺点和职业病。汤先生以周江虎的走江湖 为核心,展开了一幅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到六十年代中松 江农民书艺人的群像,而他自己则隐于其间,读者可以感 到他的言行,似有周江虎的精明与厚道,有卫一留的忠厚 与耿直,也有方启程的才情与傲气,却无法辨出他究竟是 哪一位,因他早已将自己彻底融人了这些师徒、同行、亲 友和乡人中了。跟随着艺人们跑码头、走江湖的脚印,小 说展开了本地的家常业态和风土人情,尽管把上海市改名 为东海市,把松江县改称作云江县,把各个镇名、村名、 路名、桥名都做了改易,但所有真实的信息和真切的气息 ,都完好无缺。小说还使用大量的俗语和行话,增强了民 风、习俗、审美趣味的细腻与生动感,比如一新、一聪、 一留三个小伙子庆号的因由,又如玉菡与三个小伙子拜师 的场面,这里显然有汤先生的亲身经验、感情和叹息。读 到此处,闭目想象,几乎可以看到汤先生脸上的笑纹和眼 中的泪光。这些正是小说中最精彩的片段,写出了艺人们 的智慧与才干、收入与支出、艺术与风格、辛酸与快乐、 自信与不安,写出了艺人们的公心与私利、美德与恶习、 奉献与掠夺、合作与倾轧、爱情与欲望,写出了政治、经 济、社会的激荡和变幻,诸如土地改革、抗美援朝、公私 合营、整风运动、人民公社、大炼钢铁、反右四清……对 松江农民书及其艺人们的深刻而长远的影响。小说结尾, 时值“文化大革命”伊始,在大量松江农民书的脚本、器 物被集中焚毁前,汤先生借最后一个登场的主人公方启程 之口说道,没有旧的哪来新的。这句话既可看成对松江农 民书而谈,更可视为对全部传统文化而论,既有当时的真 实,又有现在的余响。值得注意的是,小说在后半段将有 情人终成眷属交代完毕后,情节不复曲折,人物不复活跃 ,气息不复充沛,犹如一条渐行渐低的曲线,在有意无意 间与松江农民书不断消沉的轨迹,形成了微妙的契合与呼 应。这从写作技巧上看,显然颇有问题;但从客观态度上 看,仍可基本肯定一一是真实的历史及事件主导着虚构的 人物,引导着变异的人性,而非相反。读小说,起步诚为 娱乐与猎奇,进步则为知史和论世。正如《儿女英雄传》 之言: “这稗官野史虽说是个玩意儿,其为法则如文章家一 也。”当后者的成分超过前者,那么活跃也好沉闷也罢, 欢欣也好忧愁也罢,决绝也好犹豫也罢,包括汤先生自己 在内,不也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存在吗?正是: 新书开叹聚乡邻,新茶入口温存。新翻古意果和因, 正好个青春。此事经年未淡,此情每忆还真。此时灯 火亮如银,已过了黄昏。 ——调寄《画堂春》 在研讨会上,我也提出了保护和传承松江农民书的建 议,一是注重自身展示,二是积极建社扩群,三是融人当 代主流文化品种。很有可能的是,汤先生觉得第三个建议 颇合己意,于是邀我为他的小说作序的。 与沪剧不同,松江农民书未能随上海开埠后城市中心 的东移而转化,未能实现从传统农耕文化向现代城市文化 的转型。其不利处,是无法获得思想、艺术、文化、市场 上的增长点;其有利处,是得以基本保持了方言、音乐、 书目、民俗上的原生态。所以,从进化发展的角度看,沪 剧胜过松江农民书;从文化遗产的标准看,松江农民书胜 过沪剧。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文化遗产的认知将会越 来越少,感情将会越来越淡。感情和认知,具有微妙而强 大的内在联系,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感情就是认知的动力 。目前,松江农民书的展示、结社,研究、教育颇有起色 ,甚至很是活跃,但皆属于认知部分,要指望人们为之动 情、动容,几无可能。有鉴于此,借助小说、戏剧甚至动 漫等流行文体,还原当时情境,再生故事人物,让关于松 江农民书的一切,即汤先生在小说起头说的那些“县志上 都没有记载,大概也没有人探究,有的只是上了年纪的老 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回到它们本来鲜 活存在的时空,令人感同身受,或欣悦,或哀伤,或唏嘘 ,或怅惘,进而产生亲近感和求知欲,是保护和传承松江 农民书的根本性的方法。比较而言,在隔离了当年社会文 化环境的状态下,单纯地再现其原生态,刻板地宣传其史 料性,虽也需要,毕竟是表面性的做法。 铜钹竹签皆有灵,云间江畔任飘零。 情知纸上不能语,写与知人细细听。 因此我想,汤先生的小说无论作为松江农民书的脚本 ,还是话剧戏曲的剧本,甚至是动漫的蓝本,不但是需要 的,而且是应该的。最起码的当然是松江农民书,因为它 就是这部小说的根,我想听这样的书,一定会有花飞于风 、叶归于根的感觉。我已准备好当一个听客,踱进了某家 书场——不妨假装自己是踱进了小说起头,那家姚浜街头 的三乐茶馆,买了竹筹一枚,泡了浓茶一杯,夹在几十位 悠闲的农民中间,仔仔细细地聆听。 二○一九年一月五日 (胡晓军,上海市文联理论研究室主任, 上海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导语 这是一部长篇小说,写了一群农民说书艺人,在说唱着才子佳人、帝王将相,演绎着忠孝节义的同时,也各自扮演着生旦净末丑的角色。他们彼此交织在一起,绘就了一副人生百态的世相图。作者汤炳生,上海作家,他上世纪70年代即开始文学创作,著有《在同一条路上》等书。在这部长篇小说里,他想告诉我们的是,岁有四时,潮有起落,人这一生也必然会在坎坷中经历酸甜苦辣,释放喜怒哀乐。 后记 朋友说我这一生有点传奇色彩,题材独有,可以写点 东西。于是我真认为我有点传奇,便决定试试写小说。 在征求朋友们的意见时,有人提出,你本来是唱农民 书的,在书台上你讲究个制造气氛拉住听客,每回书要有 个关子(悬念),所以最好把它弄成章回小说。有的说农民 书离不了它的原产地,要呈现当地的风土人情,描画那段 历史,让故事浸泡在原汁原味中,建议用一些方言,读者 在读它的同时,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主意是蛮好的 ,但限于水平不一定有那份收获。 然而,一直穷忙:为主办单位出去采访、看材料写剧 本,找演员排练——那是我的饭碗,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 。写节目和排练是我一人独舞,分身乏术,我没有一心两 用的本事,无奈,只得把写小说的事搁下了。 好像在二○一○年的初夏吧,总觉得自己把写小说的 风已放出去了,拖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咬了咬牙关,在房 间面南临窗放了只书桌,每天一本正经像煞有介事地在稿 纸上以两三千字的速度爬行。 客观上当然是创作演出这一块比较忙,但骨子里终究 是生性懒散,在写了八九万字以后就没劲道了。这一搁又 足足搁了三年。 大约在二○一四年的春末,《松江报》连载了我这书 名为《跑码头》的长篇小说。一段时间过后,报社老总来 电催要后续稿子,我说后续的还没写呢,这样就中止了连 载。后来有朋友问我小说写得进展如何了,我坦白说近两 年没写,友人道气可鼓不可泄,不然那东西就前功尽弃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朋友们无论在电话中或在见面时总会 催促我早点把那东西弄出来,也算给自己有个交代。我这 才忙中偷闲三天捉鱼两天晒网般地在稿纸上推进。 拙著终于在二。一七年冬脱稿了。春节期间我将它带 上浙江长兴的清凉寺,花了五天的时间,夜以继日地修改 。回来后又做了冷处理,在二。一八年入秋后的一段时间 里,我又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修改润色…… 真的,我要感谢我那几位朋友,如果没有他们的关心 、鞭策,我恐怕不会有这部《跑码头》。 现在,当你翻开《跑码头》的时候,你也就是走进了 我的经历和我的见闻的时候。 拙著在酝酿之初,估计三十万字左右能把它搞定。不 承想一路写下来竟豁边了,而书中的人物我大多又是做了 铺垫的,就此“剪书”这个“关子”就永远成谜了。看来 故事还是要说下去,这本书也只能算作是上部了。如果是 这样的话,那下部什么时候出来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只 能走一步看一步,由情势决定了。 拙著如能让读者诸君消遣解乏而得娱乐,这正是我写 这部小说的初衷和动力。 感谢你阅读《跑码头》! 汤炳生 二○一九年一月二十六日 精彩页 云江县东南方的姚浜,是一个紧傍邻县南城的东西向的小集镇,它总共只有一百五十来步长。离东头三十多个门面的地方有一条南北向的玉龙河,河面上架着一座用两对木脚支撑着的小木桥,人若站在桥的中央再往前跨一步就是南城县境了。 听说这条弯弯曲曲的玉龙河很有些年头了,它阅尽了王朝更迭的兵燹和人间的悲欢离合。直到五个月前,它才听到了驱云破雾响彻九天的“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的歌曲,到这时它才开始承载起欢快,也承载起崭新的历史。 这就注定了会有新的故事发生。 小镇上一庹多宽的街道小青砖铺地,这里大多是些明清建筑,也有一两处是民国初年的。至于这地方为什么叫姚浜,这小街是不是原来就只有这么长,历代有没有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造访过,这一切县志上都没有记载,大概也没有人探究,有的只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不过,紧靠玉龙河的那个不太大又残败的玉龙阁倒颇有些名声,那阁中被岁月养着的三十多岁的元贞道姑,上通天文下知地理,非常了得,四乡八邻谁家有个婚丧喜事什么的,都会请她选个合适的日子举行仪式…… 据老人们说,叫作浜的大多是向阳的一面店铺,而这姚浜的小街两边却都有小本经营的店面,像那些烟杂店、肉店、小酒馆、豆腐店、香烛纸马店、打铁作坊等。店面的墙上还留有“消灭蒋匪帮,解放全中国”等标语。自那标语贴到姚浜后,原本生意兴隆的烟馆和彻夜灯火通明的赌场,几个月来竟悄无声息了。姚浜虽小,却有三家茶馆,它们大多在后半夜的两三点钟就先后卸下门板,用砻糠喂老虎灶,然后店主们把茶盘端到手边的八仙桌上。这茶盘内整齐地排列着一寸见方的无盖铅皮盒,铅皮盒里是隔日或当场装起来的茶叶,这时店主赶早往紫砂壶或白瓷壶里倒。听到街面上远处传来的说话声或咳嗽声,他们就能辨别出哪一个是自家的老茶客,便马上舀了早已蹿得老高的开水灌进茶壶,再拿上茶盅往靠街面的、老茶客们坐惯了的位子前的桌上一放。老茶客们先把带来的蔬菜、从玉龙河里抓来的鱼虾、自编的草鞋和家养的鸡鸭蛋等临街一字儿摆开,待来人换些钱。落座后,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在因开水而升腾弥漫的雾气中悠闲地喝着茶,在不知不觉的说古道今中,黎明悄悄地吹灭了忽闪着的油灯。 我们这个故事的开头,就发生在阿发的三乐茶馆。 阿发的茶馆正好在小街的中心,是面南背北两开间的门面,西南角临街坐着老虎灶。这小街上三家茶馆早市喝茶的人都不少,午市得看季节了。如在农闲,黄梅上岸生意当然不错,要是在农忙时节下大雨,人们不能下田做生活(干活),茶馆里肯定会挤得满满的。但就阿发而言,一年平均下来,全家五口人也就是混个吃不饱饿不死。他寻思着再做点别的什么营生。有老茶客点拨他,是不是去请一个唱说因果的,搞得好的话,说不定夜市也能开出来。一句话点醒了阿发,是啊,我哪能(怎么)没想到呢!其实阿发很早就想到了,就因为他的茶馆小(在姚浜,他的茶馆算是大的了),怕好的先生不愿来,而把差的请来了,连原本吃茶的也给吓跑了,哪能弄法(怎么办)?所以他一闪念,就把这事给滑过去了。前两天,他把自己的担心告诉老茶客们,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这有啥难的,和唱书先生商量,先唱日场,如果三天内听客增加,请先生再开夜场,你就好酒好菜招待他。阿发一听这主意好,便决定到周围比较近的大镇上的茶馆去看看,请一档先生来。 早市刚刚散去,阿发叮嘱完女人正想出门,这时从西面走来一位身穿土布短衫,手提小藤箱,年龄在二十六七岁的瘦长男子。他进来坐下就喊,老板,泡壶红茶。阿发知道,这是路过歇脚的。他应了一声,忙向还没熄火的老虎灶内送进一畚箕砻糠,并用铁钎向灶肚内翻搅了一下,等火旺水开后泡了茶,拿上茶盅送到茶客的面前。这茶客正打量着茶馆,他说,老板,这里可以坐六十左右的人吧?挤一挤也可以坐七八十。阿发说你有眼光!茶客问这里唱过书吗?阿发说从来没有,我正想出门请先生。这不,先给你泡茶了。茶客说,那就让我开青龙吧,因为家中有事,先说半个月。阿发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他。茶客说哪能,不相信我?他见阿发没有搭嘴,便打开小藤箱,拿起一只土布缝制的小包,又从包内拿出唱说因果用的吃饭家生呈现在阿发面前。阿发看了看,一一指出,这小包是唱书人的卖包,这是钹子也叫单片,这是竹签。他拿起钹子用竹签仓仓仓地敲了几下,又指着小木块说,这是醒木,唔,还是红木的;这是鼓板、小锣;这是当刀枪马鞭用的折扇。这时,阿发重新拿起竹签在茶客面前晃了晃,卖弄地说,有人把竹签叫成竹筷,这叫法不对。茶客说,真看不出你还蛮在行的。阿发笑笑道,要不是女人拖着我不放,我早就在书台上赚铜钿了。茶客见机说,老板,不是我夸口,如果没人来为难我,我可以在你这里唱上半年八个月的。阿发愣了愣,你贵姓?茶客说,免贵姓圈吉一个周,叫周江虎。P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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