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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被誉为侦探小说鼻祖的埃德加·爱伦·坡曾于一八一五年到一八二〇年间在英格兰生活,那时他还是一名在寄宿学校里上学的孩子。后人认为他的代表作《威廉·威尔逊》就有一点自传成分,因为这个短篇就是以英国寄宿学校为背景的。 如今,托马斯·希尔德正在去一所乡间寄宿学校的路上,几乎身无分文的他就要给一群伦敦城里的富家子弟当老师了,而他的学生中有一个美国男孩,名叫埃德加·爱伦。 埃德加与好朋友查尔斯每天形影不离,身为他们的老师,希尔德有机会一瞥有钱人的生活一角。就在他暗自感叹命运之迥异时,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让一切天翻地覆,旁观者亦没能幸免。 作者简介 安德鲁·泰勒成长于英格兰东部沼泽地区,在剑桥学习英国文学,并获得伦敦大学的图书馆与情报专业硕士学位。毕业后,泰勒从事过各种工作,包括造船工、会计、教师,最后在伦敦西北地区一家图书馆任图书馆员。签下第一份出版合同之后,他从图书馆辞职,成为全职作家。一九八二年,他发表了首部作品《卡洛琳字体》,一举斩获当年英国犯罪作家协会的新人匕首奖,以及爱伦·坡奖的提名。 多年来,泰勒笔耕不辍,尤其在历史推理小说方面地位极高,被泰晤士报誉为“当代最杰出的历史小说家之一”,也是唯一三次获得埃利斯·彼得斯匕首奖(该奖项专为历史推理小说设置)的侦探小说大师。二〇〇九年,英国犯罪作家协会授予其钻石匕首奖,以此表彰其终身成就。 目录 托马斯·希尔德的故事 后记 附录
导语 一本美国著名诗人、小说家爱伦·坡的传记小说,以坡的生平为蓝本,讲述他小时候的故事,包括发生在他身边的谜团。虽然主人公不是坡,但通过细腻的讲述,让我们在了解这位巨匠的一生的同时,领略到那个时代的英国的一些风情。作者安德鲁·泰勒是著名的英国小说家,特别以历史小说见长,本书中他也通过对多个家庭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的描写,构建出令人目眩的故事。 后记 1 前面的故事是去年十月二十一日我的嫂子弗洛拉,也 就是路易斯皮奇爵士夫人过世时我得到的一本手稿。她把 一些物品存放在了为她和她父亲都服务过的律师的保险柜 里。 “我不相信银行,”她曾经这么对我说,“律师才永 世不倒。” 这些东西中有一个木头盒子,外面包着铁箍,还上了 两把锁。它被送到卡文迪什广场我家的宅邸,等待开锁匠 来打开。但后来发现没这个必要了,因为在我嫂子的书桌 柜子里找到了钥匙。盒子里装着一本很厚的手稿,分为好 几个部分,每页都写得密密麻麻的。最底下放着一个包有 五英镑钞票的纸袋,上面写着“卡斯沃尔小姐”。 午饭后,我坐在书房的壁炉边,慢慢地翻阅手稿。我 被它吸引,感到兴奋、欢喜、悲伤。时间不一定能治愈所 有的创伤,有些伤口甚至还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化脓、恶 化。 我一翻开就知道这本手稿是谁写的了。第一次见到托 马斯·希尔德是在乔治三世统治末期,那时他是一名学校 老师。他也在这本手稿里记录了在弗莱克森·巴夫拉教堂 院子里的会面,还有几个月后在玛格丽特大街的卡斯沃尔 宅邸门口我们见的最后一面。(直到现在我仍想不起他那次 拜访时的情形。唉,我真后悔那时竟然那么放肆地对他出 言不逊。) 读了没几页,我就发现希尔德写下的事解释了当年维 文赫银行的丑闻,揭露出不少鲜为人知而又令人震惊的内 幕,这一事件竟然牵涉到了美国方面,这一点尤为惊人。 现在几乎已没人记得发生在一八二五年到一八二六年冬天 ,也就是四十多年前的那次最早的银行危机了。它曾震惊 整个伦敦城,破坏了许多家庭。手稿还讲述了一些后来发 生在格洛斯特和伦敦的不幸事件,这些事发生时都没有引 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然,有许多问题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答案,还有些本 该提出的问题被人忽视了。由于很多信息从来都没有公布 过,手稿给人留下的探寻空间就更大了。比如,那个美国 小男孩,当时以及后来我家里都没有人再提起过,尽管后 来他的个人生活和事业引来了无数的赞美和谩骂。同样地 ,叙述中也忽略了其他美国人的作用,比如来自马萨诸塞 州波士顿的诺克先生和来自加拿大的黑人萨鲁泰逊·汉姆 威尔。没有他们,这个故事绝不会这样发展。现在,我相 信一些民间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一八一九年那家伦敦银行 的倒闭,和几年前两个伟大的英语国家——大不列颠及美 利坚——之间发生的一些不幸且不必要的冲突存在某种联 系。 换句话说,维文赫银行丑闻就像斯蒂芬·卡斯沃尔从 小就喜欢的宝玑表:表面看来很简单,里面却隐藏着复杂 的弹簧、齿轮、暗格和精细的平衡。这一切以一定的原则 组成一个构造复杂又精妙无比的机械,最终让世人觉得神 秘莫测。我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卡斯沃尔先生的表就在我 面前,依旧计时精准,它里面的精密结构对我来说也还像 我刚得到它时一样神秘。 托马斯·希尔德说得对,还有那个冷酷的恶棍伏尔泰 也是对的,至少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对于生者我们有失 尊重,对于死者,我们只欠一个真相。 2 托马斯·希尔德的手稿是怎么落到我嫂子手里的呢? 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他主动交给弗洛拉的。我尽 可能小心地询问了一下嫂子的仆人,可是没有一个能说得 清楚。她的信件和其他文件里也从来没提起过。她不写日 记。她的律师也毫不知情。 她床头写字台里有一本账本,整个一生我的这位嫂子 都在记录她的钱是如何流进流出的。这一点上她很像她父 亲,可又比她父亲要强一些。我在律师的保险柜抽屉里还 找到了一沓账本,记录日期一直可以追溯到她在巴斯读书 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也许这些账本里有这本手稿来源的 线索。 我的想法果然没错,虽然我花费了无数时间来寻找蛛 丝马迹。(说到底,我这个老头儿的时间又能拿来做什么呢 ?而这可是一位老人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故事,其他人还有 比这更吸引人的故事吗?)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八二。年 六月有几笔不正常的小额开销,小到最多不超过五畿尼。 。收款人姓名写着KA这一缩写。一八二一年,有一笔比较 大的支出给了KA,八十英镑。这之后,KA每季度都会收到 几个畿尼,一直持续到一八五二年八月。之后就突然没有 了。偶尔,收款人会出现“K.阿特金斯”,但不是“KA” 。 …… 他的确切死因尚不清楚——没有正式的死亡证明。不 管是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没人知道“雷诺兹”是谁。我找 的调查员说,虽然斯诺德格拉斯和莫兰都称不上最可靠的 目击证人,但也没有理由怀疑他们叙述的核心事实。他们 还说坡在里士满时看上去精神很好,他在那里发表演讲, 获得了热烈的掌声。他还订婚了,正打算结婚呢。他们让 我注意流传在巴尔的摩的传闻,说坡到那里以后遇见了一 群老朋友,为庆祝重逢他喝了不少。那时坡已经戒酒几个 月了,因此有人说他可能是震颤性谵妄症的又一个受害者 。 也许吧。但是否存在另一种可能,能解释埃德加·爱 伦·坡的失踪,以及身体突然衰弱最终崩 书评(媒体评论) 非常有趣。不仅故事令人着迷,还活灵活现地为 读者描绘出摄政时期伦敦的冬日景象,适合坐在靠背 椅上,烤着滋滋作响的炉火,一口气看完。 ——《纽约时报书评》
精彩页 1 伏尔泰在他的《首论俄狄浦斯》中有言,对于生者,我们有失尊重,而对于死者,我们只欠一个真相。这个真相就是,当世界发生改变时,人们却茫然无知,因为他们满脑子想的全是自家的鸡毛蒜皮。 我第一次见到索菲娅·弗兰特是在一八一九年九月八日星期三,快到中午的时候。那天她正走出斯托克纽因顿的房子,站在门框里那一刻看去宛如一幅美人肖像画。大厅里面不知是有人对她说了句话还是做了什么动作,让她在那里站定了一会儿。 首先吸引我的是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之后有关她的一丝一发都刻入了我的记忆,就像织进大衣的线。她个子不高不矮,身量适中,体态窈窕,肤色白皙。当时戴着一顶精致的郊游阳帽,上面饰有鲜花。白色的长裙,泡泡袖,外套一件蓝色的紧身马甲,跟长裙底下偶尔能瞥见的皮质便鞋很配。她左手上捏着一副白色手套和一只小小的手袋。 我听到仆人咚的一声从马车上跳下来,接着又咣当放下马车踏板。一个身穿黑衣的壮实中年人和她一起走到台阶上,接着伸出手臂让她扶着走向马车。两人都没看我。房门通往大路的小径两旁有用围栏围着的低矮灌木。我感到一阵晕眩,赶紧扶住了面前的围栏。 “夫人,说实话,”中年人开口了,似乎是接着在屋内的话题往下说,“我们那儿非常田园,空气非常好。” 她突然看到我并冲我笑了一下。我惊讶得不知所措,竟忘了行礼。仆人打开车门,中年人把她让了进去。 “先生,非常感谢,”她低声说道,“您真是太细心了。” 他牵着她的手行了个礼。“哪里,夫人,请代我问候弗兰特先生。” 我就那样傻站着。仆人关上车门,收起踏板爬上了自己的座位。木质车厢漆成湛蓝色,镀金的车轮擦得亮闪闪的,晃得人睁不开眼。 车夫拾起鞭子,拉紧了缰绳。他一甩鞭子,那对颜色和车夫的帽子一样的栗色骏马就立刻叮叮当当地朝街上跑去。壮实的中年人举手致意,那不仅是告别,更是祝福。等他掉头返回房子时,终于看到了我。 我放开围栏,摘下帽子。“布兰斯比先生吗?我是否有圭——” “当然,可以。”他盯着我说,淡蓝色的眼睛蒙着血丝,眼皮浮肿,“你找我什么事?” “先生,我叫希尔德,托马斯-希尔德。我的婶婶,雷诺兹太太给您写了封信,不知道您是否——” “哦,对。”尊敬的布兰斯比先生和我握了握手。他扫视我的全身,从头到脚,说:“你可一点也不像她。” 他带领我顺着小径走进房门,来到有木嵌板的大厅。屋里不知什么地方传来诵经的声音。他打开右侧的一扇门,进了一个貌似是书房的房间。里面铺着土耳其地毯,两扇窗户对着外面的大路。他重重地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伸直双腿,把右手的两根粗短的手指插进了马甲口袋。 “你看上去很疲惫。” “我是从伦敦一路走过来的,先生,这可不轻松。” “坐下吧。”他拿出一只象牙鼻烟盒,吸了一小撮,然后喷在一条满是褐色污迹的手帕上,“你想找份差事,对吧?” “是的,先生。” “据雷诺兹太太说,你至少有两点完全不适合我这里的工作。” “如果您给我机会,我一定能做出合理的解释。” “人们常说事实胜于雄辩,你丢了上一份差事,没有推荐信。而且,要是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婶婶说你最近一直处于疯狂状态。” “这些我都不否认,先生,可都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这些事发生的缘由,并且保证不会再发生。” “我给你两分钟来说服我。” “先生,我父亲是罗星墩镇上的药剂师,他的生意做得不错。他有一个老主顾是大教堂里的教士,推荐我去了文法学校补缺,之后我考入了剑桥大学耶稣学院,就离开了那里。” “你拿到了奖学金吗?” “没有,先生,是我父亲资助的。他知道我对药剂师这行不感兴趣,就打算给我谋个神职。不巧的是,第一学年年底他死于伤寒,并牵扯出令人不齿的风流事件,于是我退学了,没拿到学位。” “你母亲呢?”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文法学校的校长是看着我长大的,他让我当助教,教些小男孩,这样顺利地过了几年。可是,唉,他去世之后,他的继任者对我就没那么好了。”说到这儿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想起了校长的女儿芳妮,有关她的记忆仍然叫我心碎,“我们分歧很大,先生……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后来我说了些蠢话,尽管一出口就后悔了。” “事情通常如此。”布兰斯比先生说道。 “然后一八一五年四月,我认识了一位征兵的中士。”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