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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乡下木匠家的小儿子于连,一直狂热地崇拜着拿破仑,他梦想像拿破仑一样建功立业,认为出身低微的年轻人也可以凭自己的聪明才智打拼出一番事业。他记忆力超群、处事干练,为“上流社会”所认可。他敏感的内心和极强的自尊心,非但没有被轻贱,反而赢得了“上等人”的尊重。他相貌清秀,有着一双深邃的大眼睛,这成了他与贵族女性恋爱的资本。所有这一切将他推向光鲜的“上流社会”,同样也将他推向了难以预料的“深渊”。 由于精通拉丁文,于连当上了市长家的家庭教师,由此走上了他向往的人生之路。在市长家,他时刻对这些“上等人”保持着戒备心,凭着才华受到众人尊敬。女主人——瑞那妇人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了爱慕,他的“自尊心”却把这看成是“上等人”对“下等人”的“施舍”。他想通过计谋掌握爱情的主动权,却完全陷入对瑞那妇人的深情中不能自拔。私情败露后,他在子弹擦身的惊险中离开了小城…… 几经辗转,于连在巴黎侯爵府开始了新一轮的事业角逐和爱情较量。他沉稳干练,很快获得了侯爵的信任,成为侯爵倚重依赖的秘书。与此同时,侯爵千金的“勾引”诱惑着于连勃勃的野心。被“上等人”追求的快感,也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自尊心”。他却没有料到,侯爵千金迷恋的是一种爱而不得的伟大激情。于连由此被卷入了一场意想不到的爱情博弈…… 最终在侯爵的帮助下,于连完成了一直以来的参军梦想。他和侯爵千金也即将“奉子成婚”。而就在于连爱情事业“双丰收”之际,深爱他的瑞那夫人竟然将一封告发信寄到了巴黎,于连也因此被送上断头台,而于连竟然拒绝上诉…… 目录 译序 上卷 下卷 书后附识 附录
序言 名著须名译。名译者,名家所译也。对广大受众,本 书译者愧非名家;只在同行中,薄有虚名,恒以“没有翻 译作品的翻译家”(traducteur sans traductions)相 戏称。性好读书,懒于动笔,只译得《特利斯当与伊瑟》 《列那狐的故事》及《栗树下的晚餐》等中短篇,《红与 黑》为生平第一部长篇译著。朝译夕改,孜孜两年,才勉 强交卷,于译事悟得三非:外译中,非外译“外”;文学 翻译,非文字翻译;精确,非精彩之谓。试申说之: 一、外译中,是将外语译成中文——纯粹之中文,而 非外译“外”,译成外国中文。此所谨记而不敢忘者也。 二、文学翻译,非文字翻译。文学语言,于言达时尤 须注意语工。“译即易”,古人把“译”声训为“换易言 语”之“易”;以言文学翻译,也可以说,“译”者,“ 艺”也。译艺求化,只恨功夫不到家。 三、艺贵精。但在翻译上,精确未必精彩。非知之艰 ,行之唯艰耳。 比起创作,翻译不难。难在不同言而同妙,成其为名 译也。 罗新璋
导语 《红与黑》是法国作家司当达创作的长篇小说,也是其代表作。 小说发表后,当时的社会流传“不读《红与黑》,就无法在政界混”的谚语,而该书则被许多国家列为禁书。《红与黑》在心理深度的挖掘上远远超出了同时代作家所能及的层次。它开创了后世“意识流小说”、“心理小说”的先河。后来者竞相仿效这种“司汤达文体”,使小说创作“向内转”,发展到重心理刻画、重情绪抒发的现代形态。人们因此称司当达为“现代小说之父”。《红与黑》发表100多年来,被译成多种文字广为流传,并被多次改编为戏剧、电影。 精彩页 弗朗什-孔泰地区,有不少城镇,风物秀丽,维璃叶这座小城可算得是其中之一。白色的小楼,耸着尖尖的红瓦屋顶,疏疏密密,星散在一片坡地上;繁茂粗壮的栗树,恰好具体而微,点出斜坡的曲折蜿蜒。 杜河在旧城墙下,数百步外,源源流过。这堵城墙,原先是西班牙人所造,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了。 维璃叶北面,得高山屏障,属于汝拉山区的一条余脉。每当十月,冷汛初临,维赫山起伏的峰峦,便已盖上皑皑白雪。山间奔冲而下的急流,流经维璃叶市,最后注入杜河,为无数锯木厂提供了水力驱动;这是一种简易作坊,大多数与其说是市民、还不如说是乡民的居民,倒借此得到相当的实惠。然而,这座小城的致富之源,却并非锯木业,而是靠织造一种叫“密露丝”的印花布,使家家殷实起来:拿破仑倒台以来,城里的房屋差不多已修葺一新。 一进城,就听到噪声四起,震耳欲聋;那响声是一部外表粗粝、喧闹不堪的机器发出来的。二十个笨重的铁锤,随着急流冲击水轮,忽起忽落,轰隆轰隆,震得路面发颤。每个铁锤,一天不知能冲出几千只钉子。铁锤起落之间,自有一些娟秀水灵的小姑娘,把小铁砣送到大铁锤之下,一转眼就砸成了铁钉。这活儿看起来挺粗笨,初到法瑞边界山区来的游人见了,不免少见多怪。别看这钉厂把大街上的行人震得晕头转向,假如这旅客进入维璃叶地界,问起这爿光鲜的厂家,是谁家的产业,别人准会拖腔拉调地回答:“嗬!那是我们堂堂市长大人的。” 维璃叶这条大街,从杜河岸边慢慢上扬,直达山顶。游客只要在街口稍事停歇,十之八九,准会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行色匆匆,一副要事在身的样子。 一见到他,路人纷纷脱帽致敬。他头发灰白,服装也一身灰,胸前佩着几枚勋章。广额鹰鼻,总的说来,相貌不失为端正。第一眼望去,眉宇之间不仅有一市之长的尊贵,还兼具半老男子的和蔼。 但巴黎客人很快便会对他沾沾自喜的神情看不入眼,发觉他那自得之态,不无器局偏狭与临事拘执的成分。最后会感到,此人的才具,只在向人索账时不容少给分文,而轮到要他来偿债,则能拖就拖。 他就是维璃叶市的市长,特·瑞那先生。市长先生步履庄重,穿过街道,走进市政厅,便在旅人眼中消失了。假如这外地人接着溜达,再走上百十来步,便会看到一座外观相当漂亮的宅邸,从与屋子相连的铁栅栏望进去,是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园。远眺天边,则见勃艮第山脉峰峦隐约,赏心悦目。旅人如果对竞逐蝇头微利的俗气觉得憋闷,那么对此情景,自有尘俗顿忘之感。 遇到当地人,便会告诉他:这就是特·瑞那先生的府邸。正是靠铁钉厂的大宗赢利,维璃叶市长才盖起这座巨石高垒的漂亮邸宅;整幢房屋,还是新近才完工的。他的祖上,相传是西班牙人,算得上是旧家世族;据称远在路易十四把维璃叶收入版图之前,就已定居于此了。 一八一五年,特·瑞那先生夤缘得官,当上了当地市长,从此,他对自己的实业家身份常感惭恧。须知花园各部分的护墙,也是靠他铁器经营得法才起造得起;如今,这座鲜丽缤纷的花园,层层平台,迤逦而下,已一直伸展到杜河之滨。 在德国,诸如莱比锡、纽伦堡、法兰克福等工业城市,这类明丽怡人的花园,多似繁星环抱;而在法国,却难望找到。弗朗什一孔泰地区内,谁家的庭院围墙造得越长,石基垒得越高,就越受四邻尊敬。瑞那先生家的花园,围墙重重,格外令人叹赏,尤其因为有几块圈进来的地皮,是出了金价买来的。且说雄踞杜河岸边的那锯木厂,一走进维璃叶,劈面就会看到。那屋顶上,你会注意到有块横板,上面写着“索雷尔”三个大字。该厂六年前的原址,如今已划入瑞那先生家的花园,正用来造最下一层第四道平台的护墙。 索雷尔老头,是个固执己见、无可理喻的乡民。市长先生虽很高傲,可为了叫老头儿把锯木厂迁走,也不得不跟他多次打交道,摸出大把大把的金路易。至于那条推转轮锯的公共水流,瑞那先生凭他在巴黎的关系,才得以喝令河流改道。不过这份恩典,也是在一八二几(据推断,当为二四)年大选之后,才到手的。 市长是用杜河下游五百步远的四顷地,才四换一,取得索雷尔这块地。这个地段,虽然于索雷尔老爹(他发迹后,地方上都这样称呼)的松板买卖更有利,但他门槛精,利用邻居的急性子和地产癖,居然敲到一笔六千法郎的巨款。 这桩交易,事后颇遭当地精明人的揶揄。有一次,一个礼拜天,这事也有四年了(tl y a quatre ans de cela),瑞那先生身着市长的礼服,从教堂出来,老远瞧见索雷尔老爹身旁围着三个儿子,望着他暗笑。这一笑,在市长心里投下一道阴影;此后,他不免常想,那次换地,本来可用更便宜的价钱做成的。 每年春上,有一帮泥水匠,穿过汝拉山谷,前往巴黎。在维璃叶,如想赢得众人敬重,最要紧的是造围墙时切不可用这伙泥水匠从意大利带来的图样。哪位业主一时不慎,用了这种新花样,就会永远落个“没头脑”的名声;这在明哲稳健的人眼里,就体面扫地了。而在弗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