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媒体评论) 这套丛书选择了1919年至1949年介绍到中国的近 五十种著名的俄苏文学作品。1919年是中国历史和文 化上的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它对于中国俄苏文学译介 同样如此,俄苏文学译介自此进入盛期并日益深刻地 影响中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套丛书的出版既是 对“五四”百年的一种独特纪念,也是对中国俄苏文 学译介的一个极佳的世纪回眸。 ——学者 陈建华 翻译活动从五四新文化运动一开始,一直贯穿到 左翼文学运动的始终。……人们从中了解世界文学的 历史及其发展,汲取先进思想文化的养料,学习创作 的方法,以此推动创作,深化理论,建设中国自己的 鲜活的文学。甚至可以说,没有翻译,就没有中国现 代文学,也就不会有其辉煌的历史。……这套书汇聚 了俄苏文学的名家、脍炙人口的名作、名震遐迩的名 译,既有文学欣赏价值,也有历史文献价值。 ——学者 王锡荣
目录 作者自传 译者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精彩页 第一章 暴风雪疯狂地呼啸了两星期了,在火炉的烟筒里呼呼地吼着,在屋顶上响着,拥塞了城市,周围千百里都铺成了白茫茫的雪野。电线都被刮断了。火车开不来了。电车都停在车场里。 暴风雪平息了。从正月的浓雾里升起的月亮,在彼得格勒的高空里照耀着。时间并不算太晚,可是城市好像入睡了。有些笔直宽阔的街道的十字路口,篝火冒着白色的烟球。武装的人们腰里扎着机枪子弹带,戴着有护耳的帽子,一动不动地坐在火旁。微红的反光映到雪堆上,映到被子弹打裂的玻璃橱窗上,映到歪挂着的金字招牌上。 可是,城市并没有睡。在这些正月的夜里,彼得堡显得紧张,激动,愤怒,疯狂。 一个大胡子先生把披着霜花的领子竖起来,在涅瓦大街上,在松软的雪地里踏成的弯弯曲曲的通到横街的小路上走着。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就用指环敲着正门,一个惊恐的声音即刻问道:“谁?谁?”门开了一道缝,放他进去,又砰的一声关上,钥匙哗啦一响…… 那人进到一间小铁炉烧得很热,堆满东西的房间里。衰弱的女主人生着歇斯底里的嘴唇,起身迎着他喊道:“到底来了!讲讲吧……”几个穿黑色常礼服的男人和几个穿毡靴的男人把进来的人包围起来。他把带着水蒸气的夹鼻眼镜擦了一下说: “霍夫曼将军在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像教训小孩子似的,把我们的‘亲爱的同志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霍夫曼将军并没有吓得往桌子底下钻,却异常镇静地继续坐着,注意,他坐着说:‘我满意地听取了全权代表先生的乌托邦的妄想,可是应当提请他注意,此刻我们在俄国领土上,而不是你们在我们的领土上……和约的内容要由我们来定,而不是由你们来定……’嘿——嘿……” 一个红光满面的白胡子老头,穿着常礼服和毡靴,打断了那人的话,说:“喂,这可是最后通牒的口气啊……” “一点不错,诸位……德国人大喊大叫对我们的‘同志们’说……我是热心爱国的人,诸位,我是俄国人,见鬼。可是,老实说,我准备给霍夫曼将军喝彩呢……” “落到这步田地了。”从无花果后边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说。另一个人从书橱后面说: “唔,怎么呢?德国人过一星期就要到彼得格勒了。欢迎……” 歇斯底里的女房东又哭又笑说:“反正我们是没有什么选择的;反正没有煤油,没有糖,也没有一根劈柴……” “第二件新闻……我刚刚从《回声报》编辑部来。卡列金向莫斯科进发了!(惊叹。)大批工人志愿军纷纷到他那里去,更不用提农民了,他们都是从几百里以外来的。卡列金的军队已经扩充到十万人了。” 一股闷气从十来个人的胸中吐出来,都愿意相信这个奇迹——愿意相信来拯救被解散的立宪会议立宪会议,来拯救那非常高尚、宽大和善于辞令的俄国自由主义者们的具有光明精神的农民军……还愿意相信德国人就像仁慈的圣诞老人,来做完自己的事就会走的。 另一个步行的人沿着很深的雪径,绕过一座死寂的孤零零的房子,敲一道后门。他走进一个有雕饰天花板的房间。吊灯架上的电灯,隔着满是灰尘的纱罩照射着。地板上的小铁炉噼噼啪啪地响,一节炉子烟筒伸出小窗去。炉子两边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二十岁的步兵上尉同一个二十二岁的中校,他们都穿着破毛袜和揉皱的制服。他俩都在读罗堪博尔。这十七卷优秀的冒险小说,零乱地扔在地板上。 进来的人郑重地说:“乔治和莫斯科。”步兵上尉和中校从打开的书后边望了他一眼,可是没有表示惊讶,什么话也没有回答。 “军官先生们,”进来的人说,“我们坦白地说吧,光荣的俄国军官精神堕落到这步田地,看着实在令人痛心。难道诸位不懂布尔什维克对不幸的俄国干了些什么事吗?他们公开瓦解军队,公开出卖俄罗斯,公开宣称要把俄罗斯这个名词从地球上勾掉。军官先生们,在这种严峻考验的时刻,每一个俄国人都应当拿起枪来。” 步兵上尉愁眉不展、懒洋洋地说: “我们像恶鬼似的打了三年仗。我跟弟兄们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干了。”进来的先生张着鼻孔;他举起手指,恶狠狠地说:“放虎进山了。俄国的乡下佬要踏在你们的尸体上散步了,诸位……” 于是诸位先生就添枝加叶地讲起《启示录》里的那幅惨景来,步兵上尉和中校的眼睛,露出一副凶相。两个人的腿都由床上跳下来,用力整了一下衣服。 “好吧,”中校说,“你要我们到哪里去?” “到顿州去,到俄罗斯的爱国志士——卡列金将军那里去。” “好吧,我们知道他,他把一师人都葬送到喀尔巴阡山了。但是,实在说,是谁派我们去呢?” “‘保卫祖国与自由同盟’。诸位,我们晓得,理想是理想,而钱是钱……”那位先生掏出一个精致的钱包,把几张杜马的千元钞票掷到肮脏的床铺上。 “米什卡,”中校说着,把军官裤提了提,“去他的吧,我们去吧。用火红的通条把乡下佬狗东西好好揍一顿……” P1-4 导语 《保卫察里津》是一部历史小说。它的主要任务,是要把俄国革命的历史,活生生地表现到文学里,把民众的斗争、愤怒和丰功伟业的场面,表现在文学作品里。 这部小说是阿·托尔斯泰用艺术的手段来处理精确的历史材料的尝试。 读者在领略小说虚构的魅力的同时,也能够感受历史事件的波澜壮阔。 序言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推出“俄苏文学经典译著 ·长篇小说”丛书,意义重大,令人欣喜。 这套丛书撷取了1919至1949年介绍到中国的近50种著 名的俄苏文学作品。1919年是中国历史和文化上的一个重 要的分水岭,它对于中国俄苏文学译介同样如此,俄苏文 学译介自此进入盛期并日益深刻地影响中国。从某种意义 上来说,这套丛书的出版既是对“五四”百年的一种独特 纪念,也是对中国俄苏文学译介的一个极佳的世纪回眸。 丛书收入了普希金、果戈理、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 斯基、托尔斯泰、高尔基、肖洛霍夫、法捷耶夫、奥斯特 洛夫斯基、格罗斯曼等著名作家的代表作,深刻反映了俄 国社会不同历史时期的面貌,内容精彩纷呈,艺术精湛独 到。 这些名著的译者名家云集,他们的翻译活动与时代相 呼应。20世纪20年代以后,特别是“左联”成立后,中国 的革命文学家和进步知识分子成了新文学运动中翻译的主 将和领导者,如鲁迅、瞿秋白、耿济之、茅盾、郑振铎等 。本丛书的主要译者多为“文学研究会”和“中国左翼作 家联盟”的成员,如“左联”成员就有鲁迅、茅盾、沈端 先(夏衍)、赵璜(柔石)、丽尼、周立波、周扬、蒋光 慈、洪灵菲、姚蓬子、王季愚、杨骚、梅益等;其他译者 也均为左翼作家或进步人士,如巴金、曹靖华、罗稷南、 高植、陆蠡、李霁野、金人等。这些进步的翻译家不仅是 优秀的译者、杰出的作家或学者,同时他们纠正以往译界 的不良风气,将翻译事业与中国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结合起 来,成为中国新文学运动中的一支重要力量。 这些译者将目光更多地转向了俄苏文学。俄国文学的 为社会为人生的主旨得到了同样具有强烈的危机意识和救 亡意识,同样将文学看作疗救社会病痛和改造民族灵魂的 药方的中国新文学先驱者的认同。茅盾对此这样描述道: “我也是和我这一代人同样地被‘五四’运动所惊醒了的 。我,恐怕也有不少的人像我一样,从魏晋小品、齐梁词 赋的梦游世界中,睁圆了眼睛大吃一惊的,是读到了苦苦 追求人生意义的19世纪的俄罗斯古典文学。”鲁迅写于 1932年的《祝中俄文字之交》一文则高度评价了俄国古典 文学和现代苏联文学所取得的成就:“15年前,被西欧的 所谓文明国人看作未开化的俄国,那文学,在世界文坛上 ,是胜利的;15年以来,被帝国主义看作恶魔的苏联,那 文学,在世界文坛上,是胜利的。这里的所谓‘胜利’, 是说,以它的内容和技术的杰出,而得到广大的读者,并 且给予了读者许多有益的东西。它在中国,也没有出于这 例子之外。”“那时就知道了俄国文学是我们的导师和朋 友。因为从那里面,看见了被压迫者的善良的灵魂,的酸 辛,的挣扎,还和40年代的作品一同烧起希望,和60年代 的作品一同感到悲哀。”“俄国的作品,渐渐地绍介进中 国来了,同时也得到了一部分读者的共鸣,只是传布开去 。”鲁迅先生的这些见解可以在中国翻译俄苏文学的历程 中得到印证。 中国最初的俄国文学作品译介始于1872年,在《中西 闻见录》的创刊号上刊载有丁韪良(美国传教士)译的《 俄人寓言》一则。但是从1872年至1919年将近半个世纪, 俄国文学译介的数量甚少,在当时的外国文学译介总量中 所占的比重很小。晚清至民国初年,中国的外国文学译介 者的目光大都集中在英法等国文学上,直到“五四”时期 才更多地移向了“自出新理”(茅盾语)的俄国文学上来 。这一点从译介的数量和质量上可以见到。 首先译作数量大增。“五四”时期,俄国文学作品译 介在中国“极一时之盛”的局面开始出现。据《中国新文 学大系》(史料·索引卷)不完全统计,1919年后的八年 (1920年至1927年),中国翻译外国文学作品,印成单行 本的(不计综合性的集子和理论译著)有190种,其中俄国 为69种(在此期间初版的俄国文学作品实为83种,另有许 多重版书),大大超过任何一个国家,占总数近五分之二 ,译介之集中可见一斑。再纵向比较,1900至1916年,俄 国文学单行本初版数年均不到0.9部,1917至1919年为年 均1.7部,而此后八年则为年均约十部,虽还不能与其后的 年代相比,但已显出大幅度跃升的态势。出版的小说单行 本译著有:普希金的《甲必丹之女》(即《上尉的女儿》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穷人》、《主妇》(即《女房东 》),屠格涅夫的《前夜》、《父与子》、《新时代》( 即《处女地》),托尔斯泰的《婀娜小史》(即《安娜。 卡列尼娜》)、《现身说法》(即《童年·少年·青年》 )、《复活》,柯罗连科的《玛加尔的梦》和《盲乐师》 ,路卜洵的《灰色马》,阿尔志跋绥夫的《工人绥惠略夫 》等。在许多综合性的集子中,俄国文学的译作也占重要 位置,还有更多的作品散布在各种期刊上。 …… 由于社会的、历史的和文学的因素使然,中国知识分 子(特别是左翼知识分子)强烈地认同俄苏文化中蕴含着 的鲜明的民主意识、人道精神和历史使命感。红色中国对 俄苏文化表现出空前的热情,俄罗斯优秀的音乐、绘画、 舞蹈和文学作品曾风靡整个中国,深刻地影响了几代中国 人精神上的成长。除了俄罗斯本土以外,中国读者和观众 对俄苏文化的熟悉程度举世无双。在高举斗争旗帜的年代 ,这种外来文化不仅培育了人们的理想主义的情怀,而且 也给予了我们当时的文化所缺乏的那种生活气息和人情味 。因此,尽管中俄(苏)两国之间的国家关系几经曲折, 但是俄苏文化的影响力却历久而不衰。 在中国译介俄苏文学的漫漫长途中,除了翻译家们所 做出的杰出贡献外,还有无数的出版人为此付出了艰辛的 努力,甚至冒了巨大的风险。在俄苏文学经典的译著中, 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开明书店、文 化生活出版社等出版社的名字,也常常可以看到三联书店 的前身生活书店、读书出版社、新知书店的名字。这套丛 书中就有:生活书店1936年出版的、由周立波翻译的肖洛 霍夫的小说《被开垦的处女地》,生活书店1936年出版的 、由王季愚翻译的高尔基的小说《在人间》,生活书店 1937年出版的、由周扬和罗稷南翻译的列夫·托尔斯泰的 小说《安娜·卡列尼娜》,新知书店1937年出版的、由梅 益翻译的普里波伊的小说《对马》,读书出版社1943年出 版的、由王语今翻译的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小说《暴风雨所 诞生的》,新知书店1946年出版的、由梅益翻译的奥斯特 洛夫斯基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生活书店1948年 出版的、由罗稷南翻译的高尔基小说《克里·萨木金的一 生》。熠熠生辉的名家名译,这是现代出版界在中国文化 发展史上写就的不可磨灭的一笔。这套丛书的出版也是三 联书店文脉传承的写照。 尽管由于时代的发展,文字的变迁,丛书中某些译本 的表述方式或者人物译名会与当下有所差异,但是这些出 自名家之手的早期译本有着独特的价值。名译与名著的辉 映,使经典具有了恒久的魅力。相信如今的读者也能从那 些原汁原味的译著中品味名著与译家的风采,汲取有益的 养料。 陈建华 2018年7月于沪上西郊夏州花园
内容推荐 小说中的故事发生在1918年,帝国主义和白匪用各种手段颠覆苏维埃政权,企图占领粮食基地察里津,当时还是普通指挥员的斯大林被派到察里津整顿城防和市场,向莫斯科运粮。敌人炸毁桥梁,阻挠伏罗希洛夫军队进入察里津,并在城内策划暴乱。在斯大林的指挥下,苏联军民修复了铁桥,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