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王小波著的《王小波经典作品集(逝世20周年纪念版共7册)(精)》是王小波逝世20周年纪念版,再现王小波浪漫骑士、行吟诗人、自由思想者的个人魅力。 《黄金时代》、《白银时代》和《青铜时代》是王小波作品的精华。“时代三部曲”表面上是王小波作品的合集,每部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其实是有一个逻辑顺序的。这个逻辑顺序就是:《黄金时代》中的小说写现实世界;《白银时代》中的小说写未来世界;《青铜时代》写的故事都发生在过去。 《沉默的大多数》是中国作家王小波最初发表于1996年第4期《东方》杂志的杂文。作者在该作品中倾注了其对中国民众命运的关注,以反讽和幽默的手法直面生活,从一个轻松的角度来解析身边复杂的事态。 《我的精神家园》一部杂文自选集。《我的精神家园》一书话题大多涉及文化状态与知识分子的命运,这些作品内容深刻而幽默、思维独特,带给读者精神上极大的乐趣。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这本书里除了文化杂文,还有给其他书写的序言与跋语。这些序言与跋语也表明了我的一些态度。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轻松的随笔。不管什么书,我都不希望它太严肃,这一本也不例外。 《爱你就像爱生命》:书稿收录了王小波生前从未发表过的与李银河的“两地书”,以及婚后他们夫妇与其他朋友的书信往来,再现了他们的爱、思想与生活,是一部感动国人二十年的爱情绝唱。其中不仅有热切、坦诚的情感表白,还有彼此对于书籍、诗歌乃至社会的看法,闪耀着理想与爱情的火花,令人动容。 作者简介 王小波(1952-1997),1952年生于北京。1968年到云南插队。后在山东转插,做过民办教师。1973年在北京当工人。 1978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本科,1986年获得美国匹兹堡大学硕士学位。1988年回国,曾在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任教。1992年辞职,成为自由撰稿人。 1997年4月11日病逝于北京。 在当代中国作家中,从没有人像他那样获得数不清的赞誉和追捧,从没有人像他那样有无数青年自愿充当其“门下走狗”。他的小说为读者贡献了现代汉语小说前所未有的阅读快感,他让人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别样的世界;他的杂文,幽默中充满智性,为读者打开一条通向智慧、理性的道路,被一代代年轻人奉为精神偶像。 他被誉为中国的乔伊斯兼卡夫卡,亦是一位两次获得世界华语文学界的重要奖项“台湾《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的中国大陆作家。 代表作有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小说《黄金时代》《革命时期的爱情》。其中《黄金时代》《未来世界》分别获第13届、第16届《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电影剧本《东宫·西宫》获阿根廷国际电影节蕞佳编剧奖。 目录 《爱你就像爱生命》 书信集 致李银河 致刘晓阳 致其他人 未竟稿 最灿烂的阳光 王仙客寻无双记 白银时代 鬼营 奸党与我们 不成功的爱情 《红拂夜奔》片段 《三十而立》片段之一 《三十而立》片段之二 《他们的世界》片段 同性恋成因问题 有关“上帝被打了” 刘罗锅子与雾都孤儿 我写《黄金时代》 《黄金时代》故事梗概 《东宫·西宫》的补充——形体与感觉 读周建《没有极限的科学——关于相对论 三大实验验证的历史反思》文稿的眉批 《红拂夜奔》第六章说明 《万寿寺》写作笔记 王小波自书简介 附录 《沉默的大多数》 沉默的大多数 思维的乐趣 中国知识分子与中古遗风 知识分子的不幸 花剌子模信使问题 积极的结论 跳出手掌心 道德堕落与知识分子 论战与道德 道德保守主义及其他 我看文化热 文化之争目录 “行货感”与文化相对主义 极端体验 洋鬼子与辜鸿铭 我看国学 智慧与国学 理想国与哲人王 救世情结与白日梦 百姓·洋人·官 警惕狭隘民族主义的蛊惑宣传 对中国文化的布罗代尔式考证 人性的逆转 弗洛伊德和受虐狂 有关天圆地方 优越感种种 东西方快乐观区别之我见 肚子里的战争 椰子树与平等 思想和害臊 体验生活 皇帝做习题 拒绝恭维 关于崇高 高考经历 盛装舞步 有关“错误的故事” 迷信与邪门书 科学与邪道 科学的美好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我为什么要写作 我的师承 用一生来学习艺术 我对小说的看法 小说的艺术 摆脱童稚状态 李银河的《中国人的性爱与婚姻》 李银河的《生育与中国村落文化》 有关同性恋问题 有关同性恋的伦理问题 《他们的世界》序 《他们的世界》跋 诚实与浮嚣 拷问社会学 不新的《万历十五年》 《代价论》、乌托邦与圣贤 从《黄金时代》谈小说艺术 《黄金时代》后记 工作·使命·信心 与人交流 生命科学与骗术 我怎样做青年的思想工作 谦卑学习班 荷兰牧场与父老乡亲 京片子与民族自信心 《未来世界》自序 《红拂夜奔》序 《寻找无双》序 《怀疑三部曲》序 《怀疑三部曲》后记 《思维的乐趣》自序 卡尔维诺与未来的一千年 盖茨的紧身衣 关于文体 关于格调 关于幽闭型小说 文明与反讽 海明威的《老人与海》 掩卷:《鱼王》读后 萧伯纳的《巴巴拉少校》 《血统》序 《私人生活》与女性文学 从《赤彤丹朱》想到的 我是哪一种女权主义者 男人眼中的女性美 对待知识的态度 有与无 虚伪与毫不利己 域外杂谈·衣 域外杂谈·食 域外杂谈·住 域外杂谈·行 域外杂谈·盗贼 域外杂谈·农场 域外杂谈·中国餐馆 工作与人生 《我的精神家园》 序言 我的精神家园 关于“媚雅” 长虫·草帽·细高挑 卡拉OK和驴鸣镇 从Internet说起 奸近杀 外国电影里的幽默 电影·韭菜·旧报纸 商业片与艺术片 我对国产片的看法 中国为什么没有科幻片 电脑特技与异化 旧片重温 为什么要老片新拍 欣赏经典 好人电影 都市言情剧里的爱情 有关爱情片 《祝你平安》与音乐电视 承认的勇气 明星与癫狂 另一种文化 艺术与关怀弱势群体 电视与电脑病毒 在美国左派家做客 门前空地 卖唱的人们 打工经历 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 北京风情 文化的园地 环境问题 个人尊严 君子的尊严 居住环境与尊严 饮食卫生与尊严 有关贫穷 有关“伟大一族” 有关“给点气氛” 生活和小说 我看老三届 苏东坡与东坡肉 驴和人的新寓言 愚人节有感 写给新的一年(1996年) 写给新的一年(1997年) 附录一 诗人之爱 附录二 王小波年谱简编 《青铜时代》 万寿寺 三十而立红佛夜奔 寻找无双 《黄金时代》 黄金时代 三十而立 似水流年 革命时期的爱情 我的阴阳两界 《白银时代》 白银时代 未来世界 2015 2010 大学四年级 黑铁时代 黑铁公寓
序言 《我的精神家园》 年轻时读萧伯纳的剧本《巴巴拉少校》,有场戏给我 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工业巨头安德谢夫老爷子见到了多年 不见的儿子斯泰芬,问他对做什么有兴趣。这个年轻人在 科学、文艺、法律等一切方面一无所长,但他说自己有一 项长处:会明辨是非。老爷子把自己的儿子暴损了一通, 说这件事难倒了一切科学家、政治家、哲学家,怎么你什 么都不会,就会一个明辨是非?我看到这段文章时只有二 十来岁,登时痛下决心,说这辈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 不能做一个一无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因为这个原故 ,我成了沉默的大多数的一员。我年轻时所见的人,只掌 握了一些粗浅(且不说是荒谬)的原则,就以为无所不知 ,对世界妄加判断,结果整个世界都深受其害。直到我年 登不惑,才明白萧翁的见解原有偏颇之处;但这是后话— —无论如何,萧翁的这些议论,对那些浅薄之辈、狂妄之 辈,总是一种解毒剂。 萧翁说明辨是非难,是因为这些是非都在伦理的领域 之内。俗话说得好,此人之肉,彼人之毒;一件对此人有 利的事,难免会伤害另一个人。真正的君子知道,自己的 见解受所处环境左右,未必是公平的,所以他觉得明辨是 非是难的。倘若某人以为自己是社会的精英,以为自己的 见解一定对,虽然有狂妄之嫌,但他会觉得明辨是非很容 易。明了萧翁这重意思以后,我很以做明辨是非的专家为 耻——但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是年轻人,觉 得能洁身自好,不去害别人就可以了。现在我是中年人— —一个社会里,中年人要负很重的责任:要对社会负责, 要对年轻人负责,不能只顾自己。因为这个原故,我开始 写杂文。现在奉献给读者的这本杂文集,篇篇都在明辨是 非,而且都在打我自己的嘴。 伦理问题虽难,但却不是不能讨论。罗素先生云,真 正的伦理原则把人人同等看待。考虑伦理问题时,想替每 个人都想一遍是不可能的事,但你可以说,这是我的一得 之见,然后说出自己的意见,把是非交付公论。讨论伦理 问题时也可以保持良心的清白——这是我最近的体会,但 不是我打破沉默的动机。假设有一个领域,谦虚的人、明 理的人以为它太困难、太暖昧,不肯说话,那么开口说话 的就必然是浅薄之徒、狂妄之辈。这导致一种负筛选:越 是傻子越敢叫唤——马上我就要说到,这些傻子也不见得 是真的傻,但喊出来的都是傻话。久而久之,对中国人的 名声也有很大的损害。前些时见到个外国人,他说:听说 你们中国人都在说“不”?这简直是把我们都当傻子看待 。我很不客气地答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认识的中 国人都说“不”,但我不认识这样的人。这倒不是唬外国 人,我认识很多明理的人,但他们都在沉默中,因为他们 都珍视自己的清白。但我以为,伦理问题太过重要,已经 不容我顾及自身的清白。 伦理(尤其是社会伦理)问题的重要,在于它是大家 的事——大家的意思就是包括我在内。我在这个领域里有 话要说,首先就是:我要反对愚蠢。一个只会明辨是非的 人总是凭胸中的浩然正气做出一个判断,然后加上一句: 难道这不是不言而喻的吗?任何受过一点科学训练的人部 知道,这世界上简直找不到什么不言而喻的事,所以这就 叫做愚蠢。在我们这个国家里,傻有时能成为一种威慑。 假如乡下一位农妇养了五个傻儿子,既不会讲理,又不懂 王法,就会和人打架,这家人就能得点便宜。聪明人也能 看到这种便宜,而且装傻谁不会呢——所以装傻就成为一 种风气。我也可以写装傻的文章,不只是可以,我是写过 的——“文革”里谁没写过批判稿呢。但装傻是要不得的 ,装开了头就不好收拾,只好装到底,最后弄假成真。我 知道一个例子是这样的:某人“文革”里装傻写批判稿, 原本是想搞点小好处,谁知一不小心上了《人民日报》头 版头条,成了风云人物。到了这一步,我也不知他是真傻 假傻了。再以后就被人整成了“三种人”。到了这个地步 ,就只好装下去了,真傻犯错误处理还能轻些呀。 我反对愚蠢,不是反对天生就笨的人,这种人只是极 少数,而且这种人还盼着变聪明。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 愚蠢里都含有假装和弄假成真的成分,但这一点并不是我 的发现,是萧伯纳告诉我的。在他的《匹克梅梁》里,息 金斯教授遇上了一个假痴不癫的杜特立尔先生。息教授问 :你是恶棍还是傻瓜?这就是问:你假傻真傻?杜先生答 :两样都有点,先生,凡人两样都得有点呀。在我身上, 后者的成分多,前者的成分少;而且我讨厌装傻,渴望变 聪明。所以我才会写这本书。 在社会伦理的领域里我还想反对无趣,也就是说,要 反对庄严肃穆的假正经。据我的考察,在一个宽松的社会 里,人们可以收获到优雅,收获到精雕细琢的浪漫;在一 个呆板的社会里,人们可以收获到幽默——起码是黑色的 幽默。就是在我呆的这个社会里,什么都收获不到,这可 是件让人吃惊的事情。看过但丁《神曲》的人就会知道, 对人来说,刀山剑树火海油锅都不算严酷,最严酷的是寒 冰地狱,把人冻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假如一个社会的宗 旨就是反对有趣,那它比寒冰地狱又有不如。在这个领域 里发议论的人总是在说:这个不宜提倡,那个不宜提倡。 仿佛人活着就是为了被提倡。要真是这样,就不如不活。 罗素先生说,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弟兄姐妹们, 让我们睁开眼睛往周围看看,所谓的参差多态,它在哪里 呢。 在萧翁的《巴巴拉少校》中,安德谢夫家族的每一代 都要留下一句至理名言。那些话都编得很有意思,其中有 一句是:人人有权争胜负,无人有权论是非。这话也很有 意思,但它是旬玩笑。实际上,人只要争得了论是非的权 力,他已经不战而胜了。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 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 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为此也要去论是非,否则道理不 给你明白,有趣的事也不让你遇到。我开始得太晚了,很 可能做不成什么,但我总得申明我的态度,所以就有了这 本书——为我自己,也代表沉默的大多数。 王小波 1997年3月20日
导语 王小波著的《王小波经典作品集(逝世20周年纪念版共7册)(精)》包括《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沉默的大多数》、《我的精神家园》、《爱你就像爱生命》、《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王小波的小说创作到他生命的最后阶段越发写得恣肆随意,非常自由,满口谐谑,通篇调侃,都有着明显的反思性和寓言性。非常难得的是调侃中有一种内在的严肃,鄙俗中有一种纯正的教养。特别是《白银时代》,是一部通过展现规训式社会图景解构乌托邦大话语的作品。作者在这个虚拟的时空里作了一个关于未来世界的黑色预言,他用大胆的思想、深刻的剖析和独特的表达描绘了一种属于白银时代的悲哀。 精彩页 《我的精神家园》 我的精神家园 我十三岁时,常到我爸爸的书柜里偷书看。那时候政治气氛紧张,他把所有不宜摆在外面的书都锁了起来,在那个柜子里,有奥维德的《变形记》,朱生豪译的莎翁戏剧,甚至还有《十日谈》。柜子是锁着的,但我哥哥有捅开它的方法。他还有说服我去火中取栗的办法:你小,身体也单薄,我看爸爸不好意思揍你。但实际上,在揍我这个问题上,我爸爸显得不够绅士派,我的手脚也不太灵活,总给他这种机会。总而言之,偷出书来两人看,挨揍则是我一人挨,就这样看了一些书。虽然很吃亏,但我也不后海。 看过了《变形记》,我对古希腊着了迷。我哥哥还告诉我说:古希腊有一种哲人,穿着宽松的袍子走来走去。有一天,有一位哲人去看朋友,见他不在,就要过一块涂蜡的木板,在上面随意挥洒,画了一条曲线,交给朋友的家人,自己回家去了。那位朋友回家,看到那块木板,为曲线的优美所折服,连忙埋伏在哲人家附近,待他出门时闯进去,要过一块木板,精心画上一条曲线……当然,这故事下余的部分就很容易猜了:哲人回了家,看到朋友留下的木板,又取一块蜡版,把自己的全部心胸画在一条曲线里,送给朋友去看,使他真正折服。现在我想,这个故事是我哥哥编的。但当时我还认真地想了一阵,终于傻呵呵地说道:这多好啊。时隔三十年回想起来,我并不羞愧。井底之蛙也拥有一片天空,十三岁的孩子也可以有一片精神家园。此外,人有兄长是好的。虽然我对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也无异议。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科学和艺术是怎样的事业。我哥哥后来是已故逻辑大师沈有鼎先生的弟子,我则学了理科;还在一起讲过真伪之分的心得、对热力学的体会,但这已是我二十多岁时的事。再大一些,我到国外去旅行,在剑桥看到过使牛顿体会到万有引力的苹果树,拜伦拐着腿跳下去游水的“拜伦塘”,但我总在回想幼时遥望人类智慧星空时的情景。千万丈的大厦总要有片奠基石,最初的爱好无可替代。所有的智者、诗人,也许都体验过儿童对着星光感晤的一瞬。我总觉得,这种爱好对一个人来说,就如性爱一样,是不可少的。 我时常回到童年,用一片童心来思考问题,很多烦难的问题就变得易解。人活着当然要做一番事业,而且是人文的事业,就如有一条路要走,假如是有位老学究式的人物,手执教鞭戒尺打着你走,那就不是走一条路,而是背一本宗谱。我听说苏联就是这么教小孩子的:要背全本的普希金、半本莱蒙托夫,还要记住俄罗斯是大象的故乡(肖斯塔科维奇在回忆录里说了很多)。我们这里是怎样教孩子的,我就不说了,以免得罪师长。我很怀疑会背宗谱就算有了精神家园,但我也不想说服谁。安徒生写过《光荣的荆棘路》,他说人文的事业就是一片着火的荆棘,智者仁人就在火里走着。当然,他是把尘世的嚣嚣都考虑在内了,我觉得用不着想那么多。用宁静的童心来看,这条路是这样的:它在两条竹篱笆之中。篱笆上开满了紫色的牵牛花,在每个花蕊上,都落了一只蓝蜻蜓。这样说固然有煽情之嫌,但想要说服安徒生,就要用这样的语言。维特根斯坦临终时说:告诉他们,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从牵牛花丛中走过来了。虽然我对他的事业一窍不通,但我觉得他和我是一头儿的。 我不大能领会下列说法的深奥之处:要重建精神家园,恢复人文精神,就要灭掉一切俗人——其中首先要灭的,就是风头正健的俗人。假如说,读者兜里的钱是有数的,买了别人的书,就没钱来买我的书,所以要灭掉别人,这个我倒能理解,但上述说法不见得有如此之深奥。假如真有这么深奥,我也不赞成——我们应该像商人一样,严守诚实原则,反对不正当的竞争。让我的想法和作品成为嚣嚣尘世上的正宗,这个念头我没有,也不敢有。既然如此,就必须解释我写文章(包括这篇文章)的动机。坦白地说,我也解释不大清楚,只能说,假如我今天死掉,恐怕就不能像维特根斯坦一样说到,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也不能像司汤达一样说,活过,爱过,写过。我很怕落到什么都说不出的结果,所以正在努力工作。 本篇最初发表于1995年11月30日《北京青年报》。 P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