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冠力，河南宝丰人，毕业于郑州大学巾文系，国家一级编剧，中国剧协会员。
代表作(含合作)有：豫剧舞台剧《倔公公·犟媳妇》，彩色遮幅宽银幕电影戏曲艺术片《倔公公·犟媳妇》，京剧舞台剧《苏东坡》，豫剧《刘胡兰》《三戏过其祖》《一品夫人》《二等公民》等。
其理论著述曾在《中国戏剧》《地方戏艺术》《东方艺术》《四川戏剧》《河南戏剧》等刊物上发表。

吭哧了两年，这个自己给自己做的“枷”，总算
是卸下来了——虽说不容易，毕竟是完稿了——值得
一“贺”。稿子怎么样？不知道。我反正是力求真实
，力求可读，力求顺畅，力求不写高头讲章，力求不
算老婆账，力求深入浅出……究竟这些“力求”实现
了没有？大家看了以后给评语吧。
写作本书稿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些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怎么写这两个人？左思右想之后想
出了一个不高明的、不靠谱的办法——两位都是艺术
家，就跟着两位传主的艺术活动“走”呗；他俩都是
跟三团一起成长的艺术家，那就跟着三团的排练、演
出“转”呗。写起来还算顺手，没有再为事实、体例
、结构、语言发愁，稀里糊涂，就这么过来了。
还要特别一提的是在写作过程中，有一种忐忑不
安的情绪不时地在心中跳动：“后三团”怎么处理呢
？这里所说的“后三团”，就是眼下的三团。“后三
团”艺术创作硕果累累、成绩煌煌、人才辈出、光彩
照人，各种国家奖项、省市奖项、专业奖项应有尽有
，如文华大奖、五个一工程奖、梅花奖、白玉兰奖、
黄河杯奖……如大河流水，滚滚而来，数不胜数。如
果不说一说，总是有点不安。后来仔细想想，如果说
柳兰芳算是第一代三团演员，那么就演员而论，现在
至少已经传到第三代、第四代了。现在的三团是第三
代、第四代演员的舞台。我们的传主已经退休一二十
年了，也不了解现在的情况，连人都不认识，还能说
什么呢？一代人说一代人的事吧。想到这里，不说后
三团，也就释然了。敬请年轻的同仁们谅解。
两年时间里，许多先生、女士都值得感谢一番。
其中，特别要感谢的是中华豫剧文化促进会的张秉义
、牛玉乾两位先生。写作伊始，他们对本书的风格就
给以明确的建议：无论如何要有可读性。我真诚地接
受了这个建议，并坚持了下来。
好友王永宽、刘景亮两位先生，不仅在平时就给
我不少的影响与帮助，这一次又在百忙中对书稿加以
审阅，永宽先生还不吝赐序，多所美言、鼓励，惊喜
惶恐之余，深深表示感谢。
老友梁思晖先生、王善朴先生、朱凡先生、陈新
理先生、韩登庆先生、张景平先生、韩玉生先生、孙
大振先生、刘宪培先生、安之语先生、葛圭璋先生、
王艺生先生以及高洁女士、杨华瑞女士、陈泓女士、
何艾芝女士、沈玉珍女士、王翠芬女士、周小蕙女士
、李素萍女士还有学生汤其河、李宏权、徐红星、霍
平等等，都曾给以各种各样的有力的支持与帮助。恭
请理解，不一一致谢。在此，真诚地作一个大揖——
都有了。有时间了，有兴致了，敬请枉驾来家中小坐
，有清茶一杯恭候。
再，毕竟才疏学浅，虽苦思冥想，疏漏之处，还
在所难免。深望有关专家、同事及广大戏迷朋友指教
、斧正。
牛冠力 于葫芦庵中电脑之前
2016年6月12日

1．全县城就她唱得好
2．参加文工团
3．潢川文工团那两年
4．想不通，哭着也得干
5．一个伟大的起点
6．团里来了个杨兰春
7．小角色艾艾的“精彩表演”
8．一股清新的艺术之风
9．了不得的1956年
10．“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北水南调”
11．两个人的“地下活动”
12．“二猪分槽”
13．“糖豆”丢了
14．多面手朱超伦
15．料想不到
16．惊世一踩与一步登天
17．差一点“歇菜”“散伙”
18．柳暗花明
19．二次跳越的小芹
20．倒霉蛋柳兰芳
21．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22．先天后天
23．柳兰芳和她的少女群像
24．唱腔音乐会
25．别样风采的告别演出
26．非艺术家的艺术家
27．走麦城
28．女声唱腔三级跳
29．扎根“神皇神”
30．小朱惹大事
31．创作原来是这个样
32．到省委南院进修
33．趴在窝里没有动
34．就从这儿出发
35．手把手，一起走
36．一个亮点
37．墙内香墙外香
38．你见过这样的镜头吗
39．豫剧音乐的扩张
40．会长与顾问
41．天时地利人和
42．递个“申请”
附录一 柳兰芳艺术创作年表
附录二 朱超伦艺术创作年表
附录三 相关人物一览表
附录四 一曲震乾坤
——戏歌《念奴娇·追思焦裕禄》诞生记
后记

1．全县城就她唱得好
公元1950年，刚刚过完农历正月十六日，天气还很冷，爱爱——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柳兰芳——就被她的中学数学老师，当时已经是潢川文工团团员的王承恩先生，用自行车带着，离开老家息县县城，一路颠簸几十里，到了河南省潢川专署文工团所在地——潢川县。
这里先插进来几句不得不说的话。
1950年，爱爱刚刚上息县县城初级中学。在学校里，凭着一副好嗓子，凭着特喜欢唱歌，凭着对文艺的爱好，成了学校里的小名人。熟悉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那时候政治运动多，政府发布的新政策也多，宣传活动特别多，广大干部群众集中开大会的机会也就特别多。不论是学校还是县城街道乃至机关单位，集会时为了活跃气氛、鼓舞士气，都要比赛唱歌，还会互相“拉歌”。所谓“拉歌”，就是集会时各个单位都要唱歌，自己单位唱气氛还不够热烈，就要求别的单位也唱歌，往往是你方唱罢我来唱，甚至是你未唱罢我就唱，歌声喧天，此起彼伏。万一有某个单位不甚积极，就会被其他单位催着“唱一个”，催的方式就是一个人站出来指挥本单位的人要求其他单位唱歌，然后报以整齐而又有节奏的掌声。还有一种方式是，一个单位唱完一首歌后，另一个单位的指挥者大声问自己一方的人：“唱得好不好？”众人齐声回答：“好！”问：“唱得妙不妙？”答：“妙！”问：“再唱一个要不要？”答：“要！”接着，一起有节奏地鼓掌：“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夸！”如果一直这样要求，唱歌的一方就再唱一个。如果唱歌的一方实在不愿意再唱，就由自己一方的人领着喊：“该谁唱？”答：“该××唱！”问：“××不唱中不中？”答：“不中！”“给他鼓鼓掌！”接着也是一样有节奏地一阵掌声。有时也会“幽”对方一“默”，编几句顺口溜，嘲笑一下对方：“叫你唱，你不唱，扭扭捏捏像姑娘。”会场上唱歌声与拉歌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
这种风气，很流行了一阵子。据说，这是从老解放区传到新解放区的光荣传统之一，也是刚刚得到解放的人民群众心情舒畅、政治热情高涨的表现。因此，爱爱唱歌的机会就很多，名声也由校内传播到了校外，本来就不大的息县县城被爱爱清脆、嘹亮、激情的歌声严严实实地覆盖了。那个时候，不论是在学校里边还是在学校外边，只要爱爱一开口，全场就鸦雀无声地听她唱，而且每唱完一首歌，别的单位就会立刻站出来一个人，要求她再唱。当时的爱爱根本不懂得唱歌有什么政治意义，她只是喜欢唱歌、想唱歌，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唱歌的机会。这种兴趣，这种爱好，不是培养的，是与生俱来的。
息县人都知道，南街柳家有一个特会唱歌的小丫头叫爱爱，有意思的是，不管认识不认识她，人们只要碰上她，听说她就是爱爱，就会想办法跟她说几句话——目的就是要听听她好听的声音，有时姐妹们会故意逗她、气她，甚至惹她哭，也是为了听听她的好声音。
应该感谢老天爷的恩赐，给了柳兰芳一副绝妙的好嗓子；也应该感谢现实生活的眷顾，给了柳兰芳一个可以发挥她的长处的环境——文工团；更应该感谢上帝的安排，给了柳兰芳一个人生岗位——戏曲演员。天不误地，地不误天，天地合作，造就了一个柳兰芳。柳兰芳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把自己锻造成了一个深受广大人民群众欢迎的赫赫有名的戏曲现代戏大演员——究竟大到什么程度，受人民群众欢迎到什么程度，这是以后的话，咱们慢慢往下说。
P1-2

《柳兰芳朱超伦传》是两位艺术家的联合传论，一位是著名的豫剧表演艺术家柳兰芳，一位是著名的豫剧音乐家朱超伦。他们是夫妻，自1956年结婚至今整整60年。他们所在的以创作演出戏曲现代戏为主的河南豫剧院三团也是1956年成立，至今整整60年。读罢这本书，对于柳兰芳、朱超伦夫妇的生平事迹和艺术成就有了全面的认识，也对河南豫剧院三团的历史有了全面的认识，同时对于当代河南豫剧现代戏的发展过程也有了全面的认识。本书是作者牛冠力先生以艺术家为纲撰写出的一部豫剧现代戏发展史。

我所知道的朱超伦
梁思晖
我与朱超伦在河南豫剧院三团共事已有60多年了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目睹他在艺术创作的大道上
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向前迈进，从而取得了可
喜的成绩和丰硕的成果，值得称道。
河南豫剧院三团是一所培养人才的大学校，半个
多世纪以来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知名专家和表演艺术家
，朱超伦就是这些知名专家中的一员。
20世纪50年代，河南省歌剧团成立时，从全省各
个地市中抽调了一批既年轻又有才华的专业人员，朱
超伦有幸入选，从此与戏曲音乐结了缘。他精明肯干
、学习积极，放到哪里都能干得很出色，在乐队工作
时，就创造了很多个第一。
他是第一个在二胡伴奏中去掉铁皮指头帽的人。
这是在继承传统演奏方式的基础上发展的新的演奏技
法，不仅解放了演奏指法，扩展了二胡的演奏音域，
而且演奏起来音色非常优美，表现力也更加丰富了，
因此迅速得到推广普及。
在传统的板胡演奏中，他也算得上是第一个“吃
螃蟹”的人。1964年排演《社长的女儿》时，我们把
一段传统女声唱腔的降E调转成降A调。这是一段反调
唱法，是对传统女声唱腔的第一次大胆改革。这种豫
剧中第一次出现的唱腔和唱法，传统的板胡伴奏无法
适应，必须用高音板胡来伴奏。但是豫剧从来没有用
高音板胡伴奏过，当然，河南豫剧院三团也没有这样
做过。谁来演奏高音板胡？这时朱超伦挺身而出，迎
难而上，主动担负起这一任务，用优美动听的音乐将
演员情真意切的演唱烘托得出人意料的成功，取得了
极佳的艺术效果。这次试验增强了音乐创作人员的信
心，为豫剧女声唱腔开辟了一片新天地，丰富了豫剧
女声唱腔的表现力，让豫剧女声唱腔再上一个新台阶
，同时也带动了豫剧板胡演奏技术的改进。
再把时间往前推一步，1956年排演《刘胡兰》的
时候，要表现新时代的英雄人物，我们认为豫剧传统
乐队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想把西洋乐器引进到传统的
豫剧乐队中参与伴奏。在大多数人眼里这简直是异想
天开：让西洋乐队跟民族乐器搭配伴奏豫剧唱腔？尤
其是需要一把音色独特、穿透力极强的小号！可以肯
定的是吹不好一定会出洋相。谁来吹？又是这个年龄
不大的朱超伦站了出来：“我来！”结果，任务完成
得很好。这样，朱超伦就成了第一批把提琴、铜管、
木管等西洋乐器引进豫剧乐队的人之一。当时的这种
大胆改革行为，对于演好《刘胡兰》起到了不可替代
的作用一一虽然也引起了一些争论，但这种争论没有
否定豫剧改革的大方向。更重要的是，从此确定了三
团豫剧唱腔音乐发展的方向，奠定了三团中西混合大
乐队的基础，形成了三团豫剧唱腔音乐的风格。
新时期以前的十几年的戏曲音乐生涯中，他取得
了可喜的成绩，但他并没有满足，而是更加努力学习
，向着理想奋力追逐。在那十几年中，他在实践中学
习豫剧传统知识，掌握了豫剧唱腔板式与结构的规律
、豫剧音乐语言的特点、豫剧音乐创作的技巧。更可
贵的是他还下足功夫收集豫剧传统唱腔与曲牌音乐，
研究各个流派的唱腔特点。这种全面掌握豫剧唱腔音
乐的扎实努力，为其后来的豫剧音乐创作打下了坚实
的基础。
其实，在学习传统豫剧之前，他就研读了斯波索
宾的《音乐基本理论》、里姆斯基的《和声学使用教
程》、李焕之的《作曲教程》等理论著作，更重要的
是他能在戏曲作曲和乐队伴奏的实践中领悟到在书本
中学不到的东西。就这样，豫剧音乐创作已为朱超伦
敞开大门。
如果粗略地划分一下阶段，“文革”期间应是他
创作的实习期。新时期以来是他的创作成熟期。20世
纪80年代之后，河南豫剧院三团的老一辈音乐家中，
姜宏轩先生因工作需要调动到一团，王基笑同志调动
到音协主持工作，鲁本修师傅调动到二团工作，其他
的也都改做行政工作。因此，三团的音乐创作工作的
重担也就落在朱超伦同志的肩上。工作中他善于团结
同行艺术家，如安之语、张景平等，也乐于指导年轻
的学生，如汤其河、李宏权等。
1983年，以朱超伦为主作曲的戏曲现代戏《倔公
公·犟媳妇》一经上演，便深受欢迎，两个多月连演
一百多场。在中国戏曲现代戏年会上一经展演，长春
电影制片厂就把《倔公公·犟媳妇》拍摄成彩色遮幅
宽银幕戏曲艺术片《倔公公偏遇犟媳妇》，并在全国
发行公演，这是三团在《朝阳沟》之后的第二部电影
。在朱超伦的主持下，《倔公公·犟媳妇》的唱腔及
音乐设计既保留了传统元素又极具现代气息，既符合
剧中人物性格又保持了全剧风格的统一，是朱超伦新
时期以来诸多音乐创作的代表作品之一。从此，他成
功驶入戏曲音乐创作的快车道，除了团内外上百部的
戏曲音乐作品之外，他还在电影、电视剧、广播剧、
清唱和器乐作曲上下了工夫，并且有不俗的表现，由
他创作的电视剧《常香玉》的主题歌《你家在哪里》
一经播出便深受欢迎并广为传唱，许多文艺晚会上，
知名歌唱家们都在唱《你家在哪里》，这首歌也成了
脱离电视剧而独立传唱的戏歌，这是十分少见的现象
。
改革开放以来，他的创作出现了高潮，作品数量
直线上升，先后为三团完成了独立创作或与同伴合作
的50余部大、中、小现代豫剧唱腔的创作。随着这些
作品的流传，朱超伦的知名度也大为提高，外省邀请
他作曲的也多了起来，据不完全统计，有新疆、黑龙
江、山东、山西等九省市的兄弟剧团邀请他创作音乐
作品，如果再加上戏曲艺术片、电视剧、广播剧、专
题片的作曲，已有90多部，其中获得各种奖励的有20
多部，如三团的现代戏《香魂女》获得第六届中国艺
术节最高奖项，实现了河南文华奖“零”的突破。河
南省政府给予记集体功、个人功作为表彰，还给朱超
伦晋升一级工资。
三团培养了他，他也为三团做出了贡献。20世纪
80年代，由文化部、国家民委、中国音协主办的《中
国戏曲音乐集成》出版，朱超伦同志是河南卷的编委
，负责三团唱腔的选编工作。由他领导的小组所编的
豫剧现代戏《刘胡兰》《小二黑结婚》《五姑娘》《
朝阳沟》唱段及《朝阳沟》选场被河南卷选入。三团
是河南卷中被选入唱段最多的单位。
在主持三团艺术创作室工作时，他关心同志，做
好了传帮带工作，培养出一批优秀的青年作曲家，如
汤其河、李宏权、李仲党等。这一批青年艺术家，现
在都是成绩突出、深受欢迎、享誉省内外的知名专家
。他们经常参与省内外的戏曲音乐创作，并屡屡得到
中央、地方的奖项。三团的音乐创作后继有人，三团
的唱腔以及音乐风格和传统能保存下来并得到进一步
的发展与壮大，朱超伦有很大的功劳。
进入新时期以来，朱超伦又和电视台打上了交道
，成了河南电视台品牌节目《梨园春》的评委嘉宾。
他点评到位、富于激情、语言通俗又亲切平和，善于
跟演唱者及台下观众交流，不仅为演唱者所接受，也
深受广大戏迷和电视观众的欢迎。他粉丝成群，知名
度高，是河南电视台《梨园春》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
更值得一提的是，经过他的不懈努力，河南省豫
剧音乐学会终于在2011年成立了，他毫无异议地当选
为第一任会长。学会成立之后做了大量的挖掘、整理
、研究工作，先后出版了《豫剧传统唱腔精选》上、
下卷和光碟《豫剧绝唱·1962》。这些材料不仅用于
欣赏，更是绝对可信的豫剧唱腔音乐工具书。因此，
一经出版发行，就受到了专家及广大戏迷的好评与欢
迎。

牛冠力著的《柳兰芳朱超伦传》是有名豫剧表演艺术家柳兰芳与有名豫剧音乐家朱超伦夫妇二人的联合传论，二人自1956年起同时进入以创作演出戏曲现代戏为主的河南省豫剧三团，至今超过六十年，在当代河南豫剧现代戏发展目前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性。书中采用以人带史、以人为本的方法详细阐述了两位艺术家的生平事迹和艺术成就，同时也自然展现出河南省豫剧三团的发展历史以及当代河南豫剧现代戏的发展历程，是一部以艺术家为纲的豫剧现代戏发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