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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西藏文化之所以让许多人感到神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藏传佛教的存在。这片雪域高原上的寺院、佛塔、经幡,无处不在的“六字真言”和玛尼堆,雄伟的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小昭寺,都是藏传佛教的外部标志,实际上,藏传佛教的丰富内涵远远不止这些,它的独树一帜的活佛转世制度,显、密兼修的修行次第,浩如烟海的经典文书以及壁画、塑像、唐卡等佛教艺术,都蕴藏着巨大的知识含量,吸引着海内外人们的目光。 在《走近藏传佛教》一书中,藏学大家王尧先生亲自为你讲解藏传佛教的历史和现状,讲解藏传佛教的主要特点和精神内核,带你走近藏传佛教,走近西藏文化,走近西藏。 作者简介 王尧(1928-2015),江苏涟水人,著名藏学家。生前为中央民族大学藏学院教授、中国文化书院导师、中央文史馆馆员。受教于贡噶活佛、于道泉先生等一代藏学宗师,在藏族民间文学、古藏文文献、汉藏文化交流、藏传佛教等领域成就卓著,培育了一批汉藏兼通、学风鲜明的新生代藏学家。他是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最早且长期活跃在国际藏学舞台的中国学者,为当代中国藏学研究的兴起和声誉的奠定贡献甚大。代表作有《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吐蕃金石录》、《西藏文史考信集》、《水晶宝鬘:藏学文史论集》,并有《王尧藏学文集》1~5卷行世。 目录 引言 第一讲 全民信仰宗教 一、 藏传佛教与汉藏关系 中国人的佛缘:佛教的三大分支 藏传佛教不能称为“喇嘛教”,汉传佛教不叫“和尚教” “佛教占领舞台,上演苯教节目” 汉人的功利主义信仰 藏胞的虔诚:用额头磨亮一圈墙 天下没有纯粹的汉族 俄语中为何称中国为“契丹”(kidai) 满蒙藏联盟:“满洲”与“文殊菩萨”是同一个词 五世达赖进京 二、 佛教在西藏的传播(前弘期佛教) 七十三岁松赞干布迎娶十八岁文成公主 观音菩萨本是男的 《吐蕃僧诤记》:两个流派的大辩论 佛教得到吐蕃王室的支持 建立了第一座寺庙桑耶寺 “七觉士”出家 三大译场和三大译师 世界上第一部梵藏双语词典 马球的发明者是藏民 藏传佛教三杰:“堪洛曲松” 三、 佛教与苯教的冲突及灭佛运动 佛教和苯教的冲突 藏王世系 藏王名字的含义 松赞干布的“赞”原来是一种惹不起的精灵 心爱的姑娘为何被比喻成“木头碗” 藏民绝不随地吐痰,怕招惹小精灵“帖布让” “亚洲最重要的一块碑” 佛教和苯教的挫折 四、佛教的再复兴(后弘期佛教) 藏区分裂成两大派 思想界漠然无主 智光:为了寻求佛法,连王都不做了 象雄在哪里 阿底峡入藏 大译师仁钦桑波 菩提就是一盏灯:讲戒律的《菩提道灯论》 阿底峡的塑像:名字叫“像我” 西藏有很多梵文写本 第二讲 藏传佛教各教派 一、 噶当派:强调戒律 “第二佛陀” “用鼻血画的佛像” 二、 萨迦派:带来重大转折,建立了和朝廷的新关系 萨迦人的佛教因缘 萨迦派“宝王” 卓弥大译师和“道果教授” “父亲是大师,儿子也是大师” 萨迦五祖 蒙藏合作 萨迦人干的三件大事 大灵岩寺的汉藏文碑 元朝萨迦人在北京的居住地 藏区无密宗,所有宗派都修密 为什么先要介绍萨迦派 三、 宁玛派:家庭传教/指导一个人的死亡 莲花生大师的贡献:增加了护法神系列 早期的苯教 《西藏的神灵与鬼怪》 宁玛派独传:指导一个人的死亡 宁玛派的寺庙和“大圆满教法” 宁玛派的几位活佛 四、 噶举派:重视口头传承,修炼“大手印” 第一代祖师玛尔巴 第二代祖师米拉日巴 藏族的骰子--“枭” “听见就高兴” 米拉家的重大变故 为何米拉日巴的母亲丧失了继承权 母亲让米拉日巴学密咒 米拉日巴复仇 米拉日巴学习佛法 塔波拉杰建立噶举派 “大宝法王”得银协巴 第十七辈噶玛巴 乾隆帝为何停止夏马尔巴的转世 修炼“大手印” “四大八小”支派 五、 格鲁派:戒律严格,人数最多,影响最深,规模最大 宗喀巴大师 “不学成,一步也不往东走” 宗喀巴的团队 学习藏文能更好地理解佛经 宗喀巴认为要显密兼修 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 赵朴初和《佛学常识问答》 1409年第一次传召大法会 “大慈法王”释迦也失 宗喀巴著作的汉文译本 关于宗喀巴的重要文字 达赖喇嘛的称号是如何来的 班禅额尔德尼的称号是如何来的 六世班禅圆寂 格鲁派六大寺 第三讲 活佛转世制度 一、 活佛转世 活佛的意思是“大宝贝” 汉族有活佛吗 民族的和宗教的传统 二、“再回来”--活佛转世制度的兴起与盛行 噶举派确立了活佛转世制度 不是死亡,而是假期满了 噶举派的帽子:黑帽和红帽 两位噶玛巴 三、名人效应--活佛转世的制度化 为什么是格鲁派加以制度化 如何指认转世活佛 四、 互为师徒--达赖、班禅两大活佛转世系统的形成 达赖、班禅互为师徒 活佛转世制度的功用 五、 王权高于教权--历代中央政府对活佛转世的支持 乾隆帝学习藏文 乾隆帝对藏传佛教的两种态度 金瓶掣签制度 寻访十世班禅的转世灵童 七岁和七十岁的对话 附表:达赖喇嘛世系表 班禅额尔德尼世系表 第四讲 经院教育与严格的学阶制度 一、 寺庙即学校:经院教育 内地的文官选拔制度 藏区独特的教学制度--佛教经院教育 经院教育的教学体系:扎仓-康村-米村 二、政教合一:经院教育建立的基础 地方官僧俗并用 封建农奴制 兄弟共妻制 摆脱贫困的唯一机会--进庙 寺院里也有离经叛道的人 三、进庙学习:经院教育的教学方式 藏传佛教的最高学位:格西 培训年轻活佛和高级僧侣的学校 各地都有佛学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堪布 立宗辩论 四、共同的教材:经院教育的教学内容 第一部教材讲唯识 第二部教材讲因明 第三部教材讲“中庸之道” 第四部教材讲戒律 第五部教材 序言 关于王尧教授的《走近藏传佛教》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有一次很难得的机会,来 聆听我国著名藏学家、中央民族大学教授、教育部 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 所的学术委员会主席王尧先生带给我们的系列学术 讲座——《走近藏传佛教》。 藏族是一个全民信教的民族,西藏文化之所以 让许多人感到神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 藏传佛教的存在。这片雪域高原上的寺院、佛塔、 经幡,无处不在的“六字真言”和玛尼堆,雄伟的 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小昭寺,都是藏传佛教的外部 标志,在高原的蓝天白云衬托之下形成独特的文化 景观,吸引着海内外众多人们的目光。实际上,藏 传佛教的丰富内涵远远不止这些,它的独树一帜的 活佛转世制度,显、密兼修的修行次第,浩如烟海 的经典文书以及壁画、塑像、唐卡等佛教艺术,都 蕴藏着巨大的知识含量,成为人类文化的一座“宝 山”。但是,要真正走进这座“宝山”而不至于空 手而返,就需要我们对藏传佛教有一些最为基础的 认识和了解。 王尧先生是江苏涟水人,他早年就读于南京大 学中文系,后来因为配合西藏和平解放后解放军进 藏,1951年被选入中央民族学院(现在的中央民族 大学)学习藏语文,开始了新的学术生涯。王尧先 生是我国著名的藏学家,学术著述十分丰硕,在海 内外藏学界有着很大的影响和学术声望,他先后被 聘为奥地利维也纳大学、德国波恩大学、加拿大多 伦多大学等多所国际著名大学的客座教授,也是国 内南京大学的兼职教授、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特约 研究员、我们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的客座教授 和学术委员会主席、德国波恩大学《藏文历史文献 》丛刊编委、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主编的《藏 学学刊》编辑委员会主席、西藏人民出版社《国外 藏学译丛》主编等。他的著作可能在座的不少老师 和同学都比较熟悉甚至经常使用,比如《吐蕃金石 录》、《吐蕃简牍综录》、《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 》、《敦煌吐蕃文献选》、《西藏故事集》、《贤 者新宴》等等。 这次王尧先生是应我们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 所的邀请,以客座教授的身份来到成都,为我们讲 授系列讲座。来川大之前,王尧先生曾经与我商量 ,这次究竟讲一个什么题目好呢?最后,他提出, 为了让更多的同学认识和了解西藏、了解西藏的传 统文化,选定了《走近藏传佛教》这个题目。他还 特别给我交待,标题上的《走近藏传佛教》是“走 近”而不是“走进”,因为只有走近它,才能够真 正看清它、认识它、了解它,如果没有走近它,就 根本谈不上登堂入室、进入其中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可能包括许多去过西藏、对 西藏有一定感性认识的入,却未必真正走近过藏传 佛教。作为藏民族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它的起源 、发展的历史脉络,它的各个教派及其特点,它的 活佛转世、修行次第和读经制度等等,如果没有一 定的较为系统的知识基础,恐怕都是隔雾观花、一 知半解。所以,对王尧先生亲自选定的这个系列讲 座题目我深表赞同。希望大家能够珍惜这个机会, 跟随王先生的讲座,一步步走近藏传佛教,这样就 能够找到一把打开西藏传统文化“神秘之门”的钥 匙,更为深刻地理解和把握藏族文化最为核心层面 的内容。 王尧先生的这个系列讲座一共有九讲,内容涉 及到藏传佛教的方方面面,他多年来研究藏族历史 文化以及藏传佛教,有着深厚的积淀,将会深入浅 出地引导大家科学、客观地看待藏族文化和藏传佛 教,加深汉藏民族之间的相互理解与包容,建立更 加和谐、理性的社会主义社会。 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是教育部在全国高校 中建立的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大学在 藏学研究领域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统,涌现出诸 如李安宅、任乃强、闻宥等一批优秀的学者从事藏 学、宗教学、人类学、历史语言学等多方面的研究 工作。由于我们地处西南,与西藏和其他藏区在地 缘上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成都更是今天进出西藏 首府拉萨的重要门户,所以我们这个研究所有责任 担负起向公众普及藏学基础知识、宣传科学的宗教 观和唯物主义认识论的职责,透过藏传佛教神秘的 面纱,还其历史的本来面目。今后类似这样的藏学 系列讲座我们还将陆续举办下去,敬请老师和同学 们关注。 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所长 霍巍
导语 《走近藏传佛教》由中国藏学大家王尧先生亲自讲解藏传佛教,带你探寻一个由活佛、精灵、藏王、大师和虔诚的藏民组成的神秘世界。这里有《西藏生死书》中未涉及的其他重要教派,这里有《藏地密码》中传奇故事的发生背景。 只有走近藏传佛教,才能真正读懂西藏,了解藏民内心,否则只是雾里看花。 后记 本书是根据我国著名藏学家王尧教授在四川大 学中国藏学研究所举办的系列藏学讲座《走近藏传 佛教》的录音整理而成的。为了保持王先生讲座内 容的讲授风格与语言特色,我们在整理时仅仅做了 最低限度的技术处理,基本上保留了讲演者的“原 汁原味”。 本书从录音整理成文字,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 究所的不少老师和同学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其中, 张长虹、杨清凡博士细心地对每次讲座都安排了录 音,从而为后期的文字整理工作保留下珍贵的语音 资料。录音的文字初步整理后,由杨清凡博士再次 对整理稿做了校对与修订,改正了初稿中的文字错 误,增加了其中必要的人名、地名、寺名等的藏文 、拉丁文转写。为了更好地帮助读者理解本书中所 涉及的一些专业性术语,杨清凡博士还撰写了必要 的知识链接,作为本书延展阅读的内容。为了帮助 听众对讲座内容有直观、形象的理解,每次讲座时 都由张长虹、杨清凡博士选配了一些相关的图片制 作成PPT放映,这次整理成书时,杨清凡博士从中选 择了部分图片作为本书的插图。最后,全书文字由 霍巍教授作了终校,并根据王尧先生的讲授提纲和 录音整理的文稿增加了各章的小标题。 中华书局对此书的整理与出版工作自始至终给 予了大力支持,策划编辑张苹、责任编辑林玉萍为 本书奠定了规范的体例,进行了认真的审读,最终 促成了本书的出版问世。 值此机会,我们谨向以上机构和个人表示最衷 心的感谢! 我们衷心期望,通过本书的出版,能够为关心 西藏传统文化的读者提供一本内容丰富、深入浅出 、精致而平实的有关藏传佛教的普及性读物,为中 国的藏学事业贡献一份应尽的力量! 整理者 2011年9月17日
精彩页 藏传佛教不能称为“喇嘛教”,汉传佛教不叫“和尚教” 藏传佛教,它不仅传入我国藏族地区,还传入蒙古族地区、裕固族地区、土家族地区。我们曾经接受了日本人的称呼,称它为“喇嘛教”,但藏传佛教界不承认这一称呼。早期,在北京成立藏传佛教研究会时,有人建议叫“喇嘛教研究会”,就有一位大师上台发言,认为不能叫“喇嘛教研究会”。实际上,在藏地,不是所有出家人都可以叫喇嘛,只有一些有知识的、有转世等级的,方可称为喇嘛。汉人不了解这一情况,见到穿红袍者就叫喇嘛,甚至还有什么“老喇嘛”、“小喇嘛”之类的称呼,这样的称呼是不妥的。日本人所谓的喇嘛教,是从英文Lamaism套过来的,但我们不应采用这一称呼。一些藏族朋友私下里也说过,你们叫我们的宗教为“喇嘛教”,你们的出家人称“和尚”,我们称你们的宗教为“和尚教”,可以吗?因此,我们不取“喇嘛教”之名,而称其为“藏传佛教”。学过藏语文的知道,其藏语名称为bod-brgyod-nang-pavi-chos,它是指在藏区传播的,或通过藏区传播的佛教。 “佛教占领舞台,上演苯教节目” 我们知道,在藏区它是全民信仰的一种宗教,可能会有人说,在藏区至少有两种宗教,即佛教和苯教(bon-chos),怎么可以说藏传佛教是全民信仰的宗教呢?不错,藏地确实有苯教这么一种宗教。根据文献记载,佛教传入藏区是公元7世纪的事,在此之前流传于藏地的宗教即是苯教,藏语称为bon。但当佛教传入后,二者经过长期的摩擦、融合,今天,苯教几乎已成为佛教的一部分而存在。在苯教典籍中保留了西藏大量的传统文化和历史,四川藏区就是苯教盛行的地区,今日的旅游胜地九寨沟、黄龙正是苯教的活动中心。德国宗教学者H·霍夫曼曾经说过:“在藏区,似乎是佛教占领了舞台,可是上演的是苯教节目。”见于他的著作《西藏的宗教》(TheReligionsofFibet)的序言。 汉人的功利主义信仰 藏传佛教为藏族全民信仰的宗教,那么汉民族的宗教观念是怎么样的呢?汉民族接受的是孔子的学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宗教涉及生死问题,而孔子说:“不知生,焉知死。”因此我们对宗教往往不够虔诚,任何宗教都可以拿来为我所用,对太上老君、对上帝、对释迦牟尼都要拜一拜,这就是汉民族的宗教态度。对任何神灵都要膜拜,好让他们来保护自己,以求得自己的平安,但对任何神灵实际上却并不虔诚,虔诚地为某一种宗教献身在我们这里是不存在的。大家想一想,在中国历史上有没有像西方历史上那样的宗教冲突与杀伐,譬如十字军东征之类的事件?太平天国运动也仅仅是打着宗教的旗号而已,其实它仍旧是民族战争,中国内部的民族战争。侯宝林先生关于老太太请佛龛的相声《请佛龛》也说明,我们汉人的信仰是功利主义的。以前的人对于扮演警察角色的灶王爷,必须说“请”,但又因为购买它而花去了几毛钱,牵得肋骨疼,所以咒它为“破玩意儿”。汉人的这种功利主义信仰,与藏族全民信仰佛教、虔诚信教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藏胞的虔诚:用额头磨亮一圈墙 我曾在西藏工作过多年,跑过许多地方,对藏族人民有深厚的感情。曾经有过这么一件事情:“四人帮”垮台不久,我受中国社科院宗教研究所的委托,去西藏搞调查:去了解有多少人次、多大比例的人群要求开放寺庙,因为寺庙在“文革”期间被关闭了。那期间有一个发现令我十分震撼,就是大昭寺周围与人头齐高的一圈墙上油光闪亮。我们知道,这是礼拜者以头抵墙留下的,这充分说明了因为宗教生活不能实现而在人们心目中产生的痛苦是何等巨大。拉萨市宗教管理局的同志曾告诉过我这么一件事:在他们尝试开放大昭寺期间,某次,有一位藏胞进去后,围绕释迦牟尼像转了一圈,将一个小包塞到下面,人们感到奇怪,后来经过检查,发现原来是四百元人民币。大家想一想,1978年的四百元钱,是一个公务员半年多的收入啊!藏胞对宗教信仰的虔诚可想而知。 总之,藏族是全民信仰佛教的,这其中包括苯教,因为今天苯教实际上是作为佛教的一个分支而存在的,当然,历史上的情况另当别论。 P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