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推荐 罗布泊,这片被世人以“无人区”“不毛之地”冠名的地方,曾水草丰美河道遍布。天山、昆仑山和阿尔金山的雪水融化形成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米兰河,以及来自敦煌附近祁连山冰川融水的疏勒河,一起源源不断注入罗布洼地形成湖泊,并形成一个个绿洲。绿洲间相互连接的道路,又构成了历史上著名的贸易联络线——丝绸之路。 白继开著的《风起罗布泊》内容根据作者本人两次穿越罗布泊遇到的人和事为素材编写,并不限于罗布泊本身,而是沿着曾经的西域古道,串联起一个个曾经的丝路文明。既有历史文化,也有风土人情,更包含了人们对新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需求的一些思考和探寻。作者以新疆本土成长、探险者、摄影师、观察者等身份描述了对罗布泊地区的认知和感悟。这本书能带着大家走进没有多少人能走进的罗布泊,同时也能让忙碌于都市生活的人们,找到一份内心的慰藉。 作者简介 白继开 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学院,现为北京晚报摄影记者,多家杂志、网站撰稿人。主要工作为独立采写专题稿件。近几年来,十至梅里雪山,四走滇缅公路,两次穿越罗布泊,自驾行走过青藏线、滇藏线、新藏线、川藏南、川藏北、丙察察、丙察左等进藏道路。 目录 序 引言 百年发现之路,从麦盖提出发 向导克里木 烤鱼盛宴 天边的绿色 沿着克里雅河前行 世外之地——达里雅布依 烤全羊与篝火 安迪尔变迁 飞来横祸 楼兰姑娘茹仙古丽 英苏、老人、塔里木河 黄砖沙漠公路 闯入者 “十八公里”陷车路 流星雨之夜 近瞻楼兰 躁动与冲突 逃离罗布泊 回故乡,走丝绸之路 七角井与了墩,两位守望者 遇老友,相约再进罗布泊 铁干里克,挑战大沙丘受 挫 营盘古城,回溯绝地重生 跨越古今,从太阳墓到前进桥 直面孤独,楼兰守护者 骄阳之下,罗布泊墓碑 进罗布泊镇,入龙门客栈 走白龙堆,见筑路者 气贯长虹,突破大沙梁天堑 苍凉,见野骆驼遗骸 陷车,被困库木塔格沙漠 追寻,彭加木的足迹 作别,罗布泊的风 穿越时光再回首 跋
序言 十年前的一天,破晓时分,我来到敦煌以西的 雅丹群。朦胧中,军舰般排列着的一座座雅丹仿佛 正从千年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但此刻我的眼睛却盯 着晨曦中的西面。我知道,再往那个方向走几十公 里就是我向往多年但始终无缘谋面的罗布泊的边缘 。但对我来说,正如对绝大多数人一样,罗布泊仍 然是可望而不可即:咫尺—天涯。 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现场,彭加木失踪与余 纯顺遇难的地方,所有这些都给罗布泊添加了几分 神秘。但对我来说,罗布泊永远与我心目中的英雄 ,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的名字连在一起。一个世 纪前,赫定穿越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九死一生后无 意中在罗布泊湖畔发现了楼兰古国遗址。后来他又 多次返回那里,并写下了《游移的湖》这部科考名 著。赫定是真的热爱这片土地和那里的人们。他不 但把罗布人的日常生活用精美的素描表现出来,甚 至把罗布人的民歌都记录下来并翻译成西方语言。 我相信一定会有人说,罗布泊这种“鸟儿都不 拉屎”的地方无甚可看,不值得一次又一次地去吃 那些苦,冒那些险。我倒宁愿相信,罗布泊这种地 方虽然不是桃源,却的确属于“世外”。它是上天 为热爱这片热土的人特意保留下来的。 《风起罗布泊》记述的不限于作者的数次罗布 泊之旅,而是包括了他历年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与 塔里木河流域的种种见闻与经历。但从这本书的内 容上来看,罗布泊是一个很恰当的象征,它完全可 以代表这片广袤无际、亘古不变、多旱少雨的“不 毛之地”(当然所谓“不毛”只是就地面上的植被 而言,不包括地下的宝藏)。 在看似没有生命的荒漠与飞沙走石之间,如果 用心去感受,用双耳去倾听,用双眼去搜寻,你会 发现种种令你感动,令你惊喜的万物。这既包括作 者在库木塔格沙漠偶然发现的那些五彩缤纷的玛瑙 石,也包括书中所出现的每一个人和他们的故事。 这本书的一个特点是语言生动直白,不事雕琢 。唯其如此,才使读者有亲临其境的感觉。如楼兰 古佛塔下看流星雨和车陷沙漠那几段就是极好的例 子。在沙漠无人区旅行,衣食住行都与大众化的旅 游极为不同,虽然艰苦,却也是让人难忘的体验。 身为摄影师的作者在描述大漠戈壁的绮丽风光 时,从没有忘记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例如在下 面这段话里,你很难把他与描写的对象区别开来: “面对眼前波光粼粼的塔里木河,老人一脸释然。 哪怕这里已没有了黄羊、没有了野猪、没有了老虎 ,甚至河水中没有了鱼,但这里依旧是塔里木河, 滋养世代英苏人的母亲河。面向着老友般的河水, 老人唱起一段歌,沙哑惆怅,但带有一份希望。” 尤使我感动的是书中关于大漠深处简陋小村庄 里维吾尔族小学生升国旗仪式的那一段描写。想起 有一年国庆节,我们站在川西丹巴的碉楼上,好客 的小男孩用两手张开五星红旗让我们给他拍照的那 一幕;还有我初次进入康区,路边的小朋友对着我 们的车行少先队礼的感人情景。 在祖国的偏僻角落里,无数极为普通的人过着 虽然贫穷或单调但不失尊严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 己的梦想、自己的喜悦与自己的茫然与失望。每个 人的生活道路不同,命运也不同,但每个人的故事 都有血有肉、有声有色,都能感动我们。 作为一个旅行者,继开的足迹与视野遍布全球 。在黄石公园拍过日全食的他明年又要去智利拍日 全食。但是他会一次又一次地重返几个他所心仪的 地方(如梅里雪山和罗布泊),犹如重读一本文学 经典名著那样试图进一步认识和读懂它们——或许 我在这里用“爱人”这个词不至于太俗吧?这是一 种执着的爱,一种不带占有欲的爱,一种不能自已 的爱。我们这个时代,在自己的护照上盖上一百个 国家的签证和入境章并不值得炫耀,更值得钦佩的 ,是那些带着一颗心去旅行的人。 是的,罗布泊是上天为热爱这片土地的人特意 保留下来的。罗布泊属于他们,正因为他们属于罗 布泊。 林晓云 2018年6月25日于北京
导语 白继开著的《风起罗布泊》记述的不限于作者的数次罗布泊之旅,而是包括了他历年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与塔里木河流域的种种见闻与经历。但从这本书的内容上来看,罗布泊是一个很恰当的象征,它完全可以代表这片广袤无际、亘古不变、多旱少雨的“不毛之地”。 后记 跋 我长大的那个时代,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年代。 肇始于黄河、长江的漂流,一直到后来的罗布 泊探险,塔克拉玛干沙漠穿越,攀登珠穆朗玛峰, 甚至是征服可可西里,探秘三江源,此起彼伏。整 个80年代的中国人好像都坚信,只要是过去外国人 能做到的,我们中国人自己也一样能干成。一时间 ,全国各地,英雄辈出。那个时候,理想主义,浪 漫情怀习惯于宏大的叙事,史诗般的民族情结、家 国情怀与个性张扬肆意汇流,如奔腾的黄河,滚滚 的长江,汹涌澎湃。 后来,尧茂书死了,余成顺死了,连科学家彭 加木也在罗布泊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青春期,因此也染上了好奇的“毒瘾”, 越陷越深,渴望着总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能成为一个 万众瞩目的“英雄”。也正是在那个时期,我迷上 了塔里木河、塔克拉玛干、罗布泊、楼兰、精绝… …好奇心一步一步把我带入了悠远的西域,一个人 独自行走就成为了自己终生的旅行方式,而追寻瑞 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的足迹,包括他所有的西域和 藏北的探险历程也自然而然地构成了自己整个西域 独行的指南和路标。我曾独自发誓,凡是斯文·赫 定百年前亚洲探险所走过的路,我一定要在自己的 有生之年重新走过。 今天,正如我发现自己几乎不可能去完成“赫 定之路”的重走一样,我也感到自己根本无力去实 现自己的“英雄”梦想。然而,这种迷惘非但没有 让我放弃,反而令我一个人的西域独行构成了一个 骄傲王国的版图,并在这个王国里更加的洒脱与笃 定,学会了做自己的主人。这里面其实没有什么深 刻的原因和人生的大道理,而恰恰是因为这种独自 行走中的每一次邂逅与惊喜所投射出的平凡生活的 苦乐与执著坚忍的意志。 而继开兄弟就正是我在孤独行走中的一次美丽 的邂逅,一位骄傲的“国王”。他是一个旅行“狂 人”,他的每一张摄影作品都是一首深沉的诗,他 的出生地(新疆哈密),以及他后来所从事的摄影 记者行业,注定他后来定将成为一个真正的“沙漠 之子”。 我俩都喜欢山。 2015年我们一起走了丙察察,让我更深地理解 了他的内心——“人如山,在不同的位置、高度, 都会有不同的样子,但一切源于你怎么看,山还是 那座山,人还是那个人,遇不遇见,山还是在那, 人还是那样!”正如继开兄自己所言:“现实中的 一些山脊,你终究无法攀登,内心中的山脊,你也 无法跨越。”但是,如果我们不去纠结这些,反倒 也就真的穿越了雪山与沙漠,戈壁与绿洲,并在自 己的内心中做一次骄傲的国王;虽然在形式上我们 无法与既定的世俗争斗,而在内心我们都是自己的 国王。不要把自己置于大众的天平上,不然你会因 此无所适从,人云亦云。 前不久,他刚刚从《转山》的冰雪中走出来, 真没想到,这么快他又开始《风起罗布泊》。不过 ,他这一次的“风起”,没有沙尘暴,却有着罗布 淖尔质朴的微风与真诚的甘露,尤其是对于那些向 往丝绸古道与楼兰的读者。 继开还是那个笑吟吟的继开,《风起罗布泊》 的沙漠追问,在于楼兰与戈壁、在于盐碱与湖泊、 在于人性与自然。从某种意义上,塔里木河的沧桑 历史,将永远是塔克拉玛干的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而罗布泊的那个卫星大耳朵图案留给我们人类的也 永远是一个神秘的大问号。 我期待着继开兄弟再一次的沙漠“风起”,以 及他不知疲倦的追问。 陈达达 2018年6月25日于重庆南山
精彩页 百年发现之路,从麦盖提出发 “1895年4月10日一旱,我们驾着八匹壮实的骆驼从麦盖提出发,骆驼的负重都很沉,大铜铃的铃声庄严肃穆,仿佛要去送葬似的。屋顶和街道上已经站满村民,神情无不沉重。我们听见一位老人说道:他们一去不回了……” 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在他的著作《亚洲腹地旅行记》中这样描述他的第一次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探险。出发点是沙漠两端的麦盖提,打算沿十年前英国人凯瑞和道格里两,以及俄国人普哲瓦尔斯基的路线,过麻扎塔格山前往和田河。斯文·赫定一行五人,带着八匹驮满物资的骆驼,以及j只绵羊、十一只鸡,还有预计够饮用二十五天的水,踏上闯荡塔克拉玛干沙漠内陆的旅程。 一个月后,斯文·赫定和他的仆人,以及另一位向导,先后九死一生地抵达和田河,而另两位向导以及那些骆驼,永远留在了沙漠之中。 在斯文.赫定发现楼兰一百年后,我有机会随《百年发现.世纪穿越》摄制组从喀什出发,沿着塔里术盆地的沙漠边缘向东行进,并进入罗布泊腹地前往楼兰古城。斯文·赫定第一次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桥头堡正是麦盖提,我们从喀什出发的第一站也是麦盖提,整体线路正是沿斯文·赫定的脚步前行,也算是对先驱者斯文·赫定的致敬。 摄制组由刘稷带队,组里的大多数人当时并不认识,除了同事沈沣,还有主持人王旭东,媒体同行老苏、老尹、安东。 这条穿行于塔克拉玛干沙漠与罗布泊的线路是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这条存在近两千年的贸易线路起源于西汉时期,但“丝绸之路”一词并不是那会儿的名字,而是十九世纪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richthofen)提出的。他所著的“中国))一书中首次把汉代中国通过西域和印度、欧洲之间以丝绸贸易为主要动力的交通路线称作“丝绸之路”(德文作Seidenstrassen,英文作the Silk Road)。丝绸之路有多条通道,密布于天山山脉两侧至昆仑山间的罗布泊和塔克拉玛干沙漠。时光荏苒,千年前那些古道与古道所经过的城市很多已被风沙掩埋,当地维吾尔族百姓称塔克拉玛干为“埋葬在沙漠中的古堡”,百年前,正是这些被埋葬千年的古堡,吸引了世界各国的探险者前来探寻。 由于跑得较快,车队有些散,我们在一片大红柳包间停车等待。也许是荷尔蒙过于旺盛,虽然没有女性在场,司机杨子依然执意要开车冲红柳包。从小就接触这种沙漠植物的我自然知道红柳的特性,根扎得很深,极有韧性,枝叶脱落后会和沙土混合,年复一年形成一个个巨大的红柳包,看似结实,但实际很松软,发达的根系还会阻碍车轮的前行。此时的杨子可不听劝,在他看来,冲上去不是什么难事,挂四驱不就得了。 结果和我的预见相同,杨子同那辆4.0排量的切诺基一起挂在红柳包上动弹不得。此时的杨子慌了神,让大家帮忙推车,这要让随后赶到的队长刘稷看见,少不了一顿臭骂。沈沣、安东、老尹帮忙推车,我在一边给大家拍照留念,突然发现沈沣站的地方有问题——车右后轮的后方。车想脱困自然是挂四驱,按杨子的性格必定是直接轰油门……刚想到这里,就听那辆切诺基发出猛烈的嘶吼,那一刻,说不清足来不及多想还是打算验证自己的判断,总之,第一时间做的不是提醒沈沣,而是端起相机。 紧接着,切诺基后轮扬起两米多高的沙十,将一米八儿的沈沣包了个严严实实,就像投身在“焚身似火”的烈焰中。 P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