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与自奕初完全不同的样子。
白奕初冷漠,生硬,像股凌厉又阴沉的风,他从你的身边走过,便仿佛带来了寒霜,让人不寒而栗,但他却又是吸引人的,多年来身边从来都不乏红颜知己。而泳池中的这个男人,则像明亮的太阳,他的笑容能够穿透最黑暗的地方。
很快,任以晴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乔楚。
他看到任以晴的时候徽愣了下,这个女孩子虽然穿着最容易让女人流于俗气的桃红色,但白皙的皮肤和沉静的姿态却使她遗世独立,与众不同。惊艳的感觉从眼眸中一闪而逝,他拿过毛巾边擦脸边走到她的身边:“这就是以晴小姐吧?你头上的手帕很特别,很漂亮。”
任以晴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好,我就是任以晴。”
说着她礼貌地伸出手,想要与乔楚握手,这是他从白奕初耶里学来的基本礼仪。可是乔楚竟然很无礼地视而不见,依旧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我见过你,最高调的淑女嘛,有谁不知道你是白老板的女儿呢!”
他阳光帅气的面容下,原来是这样一颗自负高傲的心。
任以晴对他的好感顿时降低一大半,却又自嘲地想,早该不对他抱有希望的,能够将女人当商品似的扯到交易中的男人,能是多么完美的人呢?
看到任以晴尴尬地收回手,他却又道:“我们走吧。”
任以晴一惊抬眸:“去哪里?”
乔楚的唇角闪过一丝邪魅笑容:“还需要问吗?”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可是这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白奕初看去,他也正看着她,眉宇间淡淡的,仿佛任以晴只是与乔楚去喝茶。
任以晴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唇角绽开一抹笑容,与乔楚下了天台,进入酒店的房间。
酒店侍应生很应景地送来一束玫瑰,乔楚接过来递到任以晴的面前:“这柬花送给你。”
“谢谢。”任以晴接过玫瑰,插在花瓶中。
“跟我不必这么客气,以晴……”乔楚不再叫她以晴小姐,而是直接称她以晴。他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很暧昧,双臂缓缓伸展,将任以晴圈在怀中,笑着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好香呀……”
他享受似的闭上眼睛:“你的味道,和任何女人的味道都不同。”
“你一定,和很多女人好过……”
任以晴语气里透出的一丝鄙夷被乔楚捕捉到,他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但是,就算我再混蛋,也比你的白叔叔强是不是?他竟然忍心将你送给我这样的人,你说他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任以晴蓦地垂下眸子,掩住眼里的悲伤。
乔楚打开了电视:“唉……你不会不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吧?虽然你很香,但我还是希望你再去洗个澡,然后自动地做该做的事,我是不喜欢强迫女人的。”
任以晴咬咬唇,果然人不可貌相。
乔楚长了这样一张俊逸的脸,实际上却是个禽兽。
她进入浴室,水哗哗地流着,滑过她身躯的每个部分。乔楚说得对,她是不干净的女人,应该好好洗洗的。
不过没关系,这次之后,她就能离开白奕初,离开梓园了。
出来的时候,她只围了浴巾,完美修长的颈和小腿都露在外面,乔楚看了眼就扭过头,却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就在任以晴要扯下浴巾的时候,乔楚忽然走上前来,将她的手握住:“难道白奕初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是你出马吗?告诉我,你有几个男人了?”
任以晴咬唇,怒视着他,却不回答。
乔楚拿起自己的衬衫,披在任以晴身上:“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快就范的。”
她的眼眸微微一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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