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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章节 迎着刘念狐疑的目光,何苗顿了顿,青蛇似的吐出舌尖轻舔上唇,迟疑地解释:“钱包丢了。可能在批发市场进完货,不小心落哪儿了。” “你说说你,为补个证件!又要跑1200多公里。”刘念稍一耸肩,何苗的手便自然地滑落下来,尴尬地垂在身体两侧。蹙眉打量何苗,片刻,刘念摇头叹道,“当初要不是你耍倔,现在至于这么麻烦吗?明明可以迁户口,真不明白你跟我妈赌哪门子气,非要自己找罪受!” “你不懂。”何苗的语气是轻的,神色却异常凝重,“比起精神受气,我宁愿身体受罪。” 何苗生长于浙江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本分勤劳的农民。老实巴交的父母亲手将何苗栽培成四体通勤,五谷精分的实诚人。他们既不奢望女儿有大作为,也从不幻想她能嫁个“高富帅”。父母毕生的心愿,就是女儿平安健康,像他们一样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而何苗,也因为有这样一双不拉关系不投机取巧一切自给自足的双亲而倍感骄傲。然而,让何苗自豪的父母,却无端成了婆婆杨翠玲眼中的负担。 两年前,第一次到刘念家拜访,何苗翻开环保袋一面往外掏礼物,一面兴致勃勃地介绍:“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发糕、丝糕、青糕、山茶油、豆豉,还有小辣椒、溪口笋干、猕猴桃,这些都是我爸妈自己种的……” 杨翠玲久不接腔,背靠沙发,窝着胸,跷着二郎腿,斜着眼冷冷扫一眼茶几上的特产,声音如同刚出鞘的宝剑,利索且锋锐:“种这些东西,一年到头地辛苦,也卖不了几个钱吧?” 何苗微微一怔,伸进袋子里握着茶盒的手不由得一紧。见状,杨翠玲话锋一转,眼眉一挑,郑重地问:“你爸妈老了咋办?” 何苗又是一怔,犹犹豫豫地将家乡的茶叶取出来,恭敬地将它插入茶几上那一堆特产的队伍中。愣了愣神,何苗垂眉,声轻如蚁地说道:“我爸妈说了,人有脑子,有一双手,只要肯吃苦,就不会饿死。” “饿不死,能保证不生病吗?”不留情面地打断何苗,杨翠玲干笑两声,白皙的两指敲打着沙发扶手,挺直了腰杆反问,“你们一家子万一生个病住个院或者动个手术,上哪儿筹医药费?” 杨翠玲说得实在,何苗却听着不悦,感觉就像远在千里外的父母无端受了诅咒,真会害一场大病似的教她心慌。轻蹙眉头,何苗双手背在身后,撇嘴说道:“我爸妈劳动了一辈子,身体比很多人都结实健康。别说大病,就是感冒都很少。” “一般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重病。”杨翠玲还在不依不饶地争辩,刘念立马将方才剥去皮的猕猴桃递上前去,嗔笑说:“唉呀妈,您少说两句。讲这么久不渴吗?来,尝尝何苗她爸种的猕猴桃,这可是我吃过的最甜最多汁最好吃的猕猴桃。” “哼哼,可不是嘛,”杨翠玲耸肩,推开那枚圆润青翠的猕猴桃,冷哼一声,撇嘴说,“瞧你那点出息。几个破水果,就让你找不着北了!” 刘念正要解释,何苗一把拉住他的袖口,递了个眼色,骄傲地制止了他的辩护。 那天的晚餐,味同嚼蜡。饭后帮忙收拾碗筷时,何苗才发现有三碟菜都缺了一个半弧,除了置身事外的严寻礼,杨翠玲、刘念和何苗三人,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头,胡乱扒拉面前那道菜,草草填饱肚子了事。杨翠玲低头是出于不屑,何苗不抬眼是懒得看杨翠玲盛气凌人的神气,而刘念垂头丧气,则是不知应对的仓皇。 借着何苗洗碗之机,杨翠玲趾高气扬地将围裙递上前去,反手将厨房门一阖,斜倚着水槽边的承重墙,双臂交抱在胸前宣布道:“何苗,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直肠子,那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看,你年轻,长相也清秀,人也勤快能吃苦,我对你,没什么大意见。但是,我对你的农村户口意见很大。别的不说,你要想结婚落户,首先还得农转非,这就比正常人要多办一道手续。何况,你又没有职称,文凭也不高,排到猴年马月才能轮到你迁户口?再说,你们一家都没有社保,这结了婚成了一家人,你们家人有个三病两痛的,小念不能不管吧?可他一个人,要管你们一大家子,这不活活把他累死吗?还有,谁都知道农村人事多亲戚多……” “您不用举一反三了,”何苗一侧身,愤愤地甩去糊在手上白细的泡沫,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翠玲的鼻尖,一字一顿说,“迁户口的事不用麻烦您费心,我觉得农村户口挺好,我为自己是农村人感到自豪。还有,我爸妈说了,恋爱是我跟刘念谈。结婚过日子也是我跟刘念过。他们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我爸妈活了大半辈子,一直自力更生养活我供我念书,从来没有依靠过任何人。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好听话谁都会说,进门以后你们再出尔反尔,都成一家人了,我能拿你们怎么办?” “您要不放心,我现在就给您立个字据?”何苗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流水声宣泄着她的憋闷。 杨翠玲被这小妮子的倔犟将了一军,眉锋一提,定睛端详眼前这娇小的姑娘,仿佛感应到她单薄的身体里正喷薄而出的力量。杨翠玲怔了怔,少顷,泄气地嘟哝:“瞧你说的,倒像是我蛮不讲理了。我只是跟你分析现实问题,干什么要立据为凭,我像是那种不近人情的野蛮人吗?” “您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何苗克制地压下双肩,双手用力地来回搓洗,掌中的筷子发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净自己和爸妈无故受的屈辱。何苗垂着头,用力地洗碗筷,嘴里喋喋不休地表示,“一会儿我就白纸黑字地写清楚。回头让我爸妈也写一份,给您快递过来。” “你看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脚尖稍稍一勾,杨翠玲站直身子,伸手将水龙头调到小挡,蹙眉抱怨,“有字据可依那敢情好,但也犯不上这么着急。其实你不必太在意,国外早就盛行婚前协议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我也不是那种势利小人。” 何苗不吭声,拉起围裙一角拭去手上的水渍,心中暗暗嘀咕:您还不是?您太是了!抬眼看见茶色玻璃门上映着一张探头探脑的脸,何苗拉开门,轻声问:“严叔,您有事?” “没什么要紧事,”严寻礼挠挠灰白的鬓角,憨笑问,“我就想进来削个苹果吃。不耽误你们聊天吧?” 见何苗垂眼不吱声,杨翠玲从刀架上抽出水果刀递了过去,甩手步出厨房以前,侧目瞟一眼严寻礼,低声抱怨道:“给。吃吧吃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P4-7 后记 每出版一本书,总有较真的读者会问,“书里写的故事是真的吗?”每每此时,我总是笑而不语。 很喜欢《风之影》中的一段话,“你看到的每一本书,都是有灵魂的。这个灵魂,不但是作者的灵魂,也是曾经读过这本书,与它一起生活、一起做梦的人留下来的灵魂。一本书,每经过一次换手接受新的目光凝视它的每一页,它的灵魂就成长一次,茁壮一次。” 书里的故事,是真的吗?仔细想想,你我的身边,是否有一个或多个为爱义无反顾的“严晴”?可有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却在爱情中裹足不前的“唐小恬”?你是否遇见过出身卑微但勤恳独立的“何苗”?你可见识过精打细算可恨可悯的“杨翠玲”? 倘若真要追究故事的真实性,我想你一定和我一样清楚:生活里,她们无处不在。 2012年春天,我带着为数不多的衣物,几箱藏书,和一只相依为命多年的年迈的小狗,离开了白手垒起的家。曾经,我带着伤患,用五颜六色的丙烯,为原木色的旧桌椅刷上新装,并在缺了口的墙壁上作画。客厅电视墙上生机勃勃的柳树,与洗手间墙面五彩缤纷的漂流瓶,是我亲手黏贴而成,开放式厨房前的亚克力珠帘,也是我亲力亲为钉挂而成。2012年春夭,我离开了那里,没带走一片云彩。 2012年秋天,最要好的闺密辞去高薪厚职,只身返乡,欣欣然地准备与相恋五年的男友举行婚礼。领证第四天,与她的新婚丈夫交好一年的女子,不期而至…… 2012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并未到来。我们的生活,却翻天覆地。 生活,是一部最为狗血的正剧,没有之一。但,那又怎样呢? 生意失败,负债累累,未婚夫失踪后,杨采妮坦然微笑说:“我才三十岁,我还输得起。” 一颗强大的心,才是女人的幸福归宿。想明白这一点,人生,何时开始亦不算晚。 闺密取消婚礼后,剪去了长发。再见面时,她一袭波希米亚长裙,一头风情万种的齐腮卷发,精神焕发。我惊诧地问:“你怎么反而胖了,漂亮了?”她莞尔回答:“离开一个错的人,我应该更好。”我问她是否仍相信爱情,她满怀信心地反问我:“为什么不呢?失败是成功之母。错过一次,就离成功更进一步。” 事实上,生活中的每一个“严晴”“唐小恬”“何苗”与“杨翠玲”,谁不是在错误中不断修正过往,成长为一个更好的自己呢? 两年时间内,闺密买了房,晋升为副总,找到了相濡以沫的灵魂伴侣。我也从租住的不及20平方米的单间,搬进了新置的公寓。夜色如墨,我一个人守着一辆大货车搬家,家人朋友认为我疯了;为节省工钱,去五金店打算自己为全家的窗户贴上玻璃纸,老板以为我疯了;物流拒绝送货上门,我一个人将双人沙发拖拽到电梯口时,左邻右里的业主以为我疯了。结果,耗时半个月,我如愿赶在春节前搬进新居,而我一手一脚打造的新居,成为邻居们争相参观的样品房。 生活是一出最为狗血的正剧。经历所有的碎裂,不过是为了更好的重塑。 很多年前读陈丹燕,深深地记住了她的一句话,“一样的生活,就是有人能够在湍急肮脏的生活河流中,不沉地盛开,由不得你不对她格外珍视。” 感谢身边每一个不服输,不认栽,打不死,爱不灭,努力盛开的女子,支撑着我完成这本小说。 闺密曾感慨:“时间真是无情,扭转美好的一切,打破平静的岁月,让人幻灭。” 但也正是时间,抚平了所有伤口,一再向我们证明:你远比你想象中强大。 有人说:“没有经历过长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日以继夜地,我在故事里书写着各色的人生,但现实生活中,我不再与任何人谈及人生。 不再说了。 跌倒尔后傲立;失去尔后泰然;受伤尔后坚信,一如里尔克诗中所言,“没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意味一切。” 岁月不识愁。 在时间的长河与爱情的荒原中,哪怕天真地奔跑,华丽地跌倒,不负初心,就已很好。 目录 序 文艺姑娘,你好 代序 在每个夜里醒着,我们都是寂寞的灵魂 第一章 白日做梦的想法 第二章 相亲是性价比最高的恋爱成本 第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四章 欲望这头小兽胃口不错 第五章 我的爱情是天花 第六章 从此丈夫是外人 第七章 世界给你以痛,你要报之以歌 第八章 神器也计算不出幸福 第九章 不能成为礼物,就别闯入对方生命 第十章 人生每多变幻时 第十一章 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 第十二章 确定是美丽的,变幻无常更美丽 跋 岁月不识愁 序言 夕阳轻柔,纤细到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这是个欺负一下,不会留可怕后遗症的姑娘,其实不是,如果在这世界上,真有一款女人有时狮子有时猫,夕阳应该是最达标的代言人。 我没见过比夕阳还多才多艺的姑娘,文章写得好,弹一手好钢琴,歌唱得千回百转,还会作曲,英语好到曾经的职业是翻译,单因为这几项,我都不愿意和她做朋友,因为湮灭感太重了。一度,为了在她跟前找点成就感,我经常晒吃的,结果,她一翅膀飞过来,扎进我厨房,用一盘麻婆豆腐就把我给羞辱了。 她来青岛那会儿,我还不会开车,当然,直到现在还不会开,将来也不打算会开,这样的好处之一,是夕阳们来了夕阳们走了,我都可以逃掉机场接送的差使。我指挥她坐机场大巴,和我在终点会合。两个神交了四五年的人,在青岛香港中路的街头,结实地拥了一个抱,拥抱着瘦而高挑的夕阳,我很不厚道地想,一场处处都是拦杀刀的爱情,果然是杀肉利器。 她站在被微微暮色笼罩的香港路上,像株被放逐的芦苇。孤零零地,笑得灿烂而透彻,却也有些许的微疼,在一闪而逝的眼波里藏匿。之后,我们去四方路、中山路、劈柴院,那会儿我像个终于见着远方恋人的傻姑娘,一定要带亲爱的人去看自己茬过往通讯中赞美过的地方,那种感觉很奇怪。很多外地朋友来过青岛,我也做过多次不怎么称职的导游,可没有任何一次像夕阳来的那次,我那么执着,像沉浸在热爱中的人,一定要带心上人去见尊崇的父母亲人一样坚决要带她去劈柴院吃陈年老味的馆子、÷四方路烟火缭绕的各色烧烤。 可宅得几乎要脚板生根的我却不知道劈柴院早已没落,过去的那个劈柴院,连街面都油汪汪的,不管白天还是黑夜,窄而深的巷子里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稍不小心都会踩翻摆在店门口的虾兵蟹将们的家……它们统统都不见了,虽然吃食店的门脸儿,依然次第开着,却冷清清的,像深宫里的怨妇,往日那个鲜活、肥美、在舌尖上滚来滚去地热闹着的劈柴院没了,仅剩不多的几个门脸,以垂死挣扎的姿势,瞪着我们。 现在想想,那些垂死挣扎的门脸,有点像夕阳心里装着的那场长达十年却修不成正果的爱情,她不愿守在深圳,目睹着它一寸一寸地死去,于是,那段时间,她疯了一样地全国各地奔跑,如其说是旅游,不如说是悲怆地逃跑,她逃啊逃,逃开爱情即将死亡的气息,越远越好。 可是,有什么用呢? 那个晚上,她在我的家里,用一盘麻婆豆腐羞辱完我的厨艺之后,抱着电话,边讲边大哭。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点上一支烟,给我自己,也是。然后,听她的爱情——在千里之外,一息一息地失去了温度。 第二天,她说一夜没睡,全在讲电话,在青岛济宁路的那个青年旅舍里,说这话的时候,她已平静多了,好像昨天那个哭得眼睛肿成铃铛的人不是她,口气淡淡的,抽着烟。 她抽烟的样子很好看,淡而缥缈,有一丝笃定的忧伤,在眼里,在嘴角。我带她去雕塑园,看了传说中的石老人,远远下了车,跋涉过去,在石老人的背后,我们坐在坚硬的礁石上抽烟,聊天,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现在想来,那是她生命中因为绝望而最混乱的时期,她是张皇的,是痛的,她的心,却又是自敛的。好人,大约,就是这个样子,身在惊涛骇浪中,也要体恤着别人,连一丝惊恐,都不向外传递。 在兰山路上,近视加散光的她,眯着眼睛指着线桥一本正经地问我,为什么它要叫线桥,是不是像一条线伸到海里?我看着她,好半天好半天,不知说什么好,这真是个蠢萌了的傻姑娘。 这个怀揣十八般武艺的姑娘回深圳没多久,就一个人了,那些足以压垮任何一个女人的悲伤,在她,似乎都变成了粮食,营养并强壮了她,没多久,我就看见了她精神抖擞的文字里,出现了一只叫胖胖的老狗,有时候,作为一个自私冷漠的人类,我无法理解她对一只狗的宠溺,直到现在,我才逐渐明白,狗给予人类的精神抚慰,是田园牧歌式的,毫无条件,狗对主人的感情,是动物和动物之间感情的极致顶点。 再后来,夕阳又来过青岛,那个会在深夜起来给她做甜点、号称要温暖她一生的男人,开车载着她,从遥远的南方,一路迢迢而来。我挺开心的,为她,很多时候,我觉得我是个晓得她心意的人,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奔走在寻找爱情的路上,不怕摔跤不怕受伤,永远有一颗处子之心,说真的,前些年我很想把她拎过来,狠狠训她一顿:干吗要不停地恋爱?还没伤够么? 但我知道,她又是个特别自尊,特别纤细的人,那些话,就忍了又忍,没有说出口。 她每一次恋爱,都认真而高调,高调到以至于我总是把心捏在嗓子眼上,心说亲爱的傻姑娘,万一又把恋爱谈成一场伤,你怎么收场?因为这,我觉得她和周迅是一类人,说真的,我喜欢周迅,比喜欢任何一个演员都喜欢她,活得热烈而真实,那么的自己,每一次恋爱,都全情地投入,哪怕受伤,也干净明朗而漂亮,女明星的爱情路本就多舛,分分合合,难免有人说三道四,但周迅没有,每一场爱情都高调地幸福,或许,这才是爱情最应该有的样子。我的夕阳,就是这样。 其实,夕阳不晓得,在内心里,我琢磨过她的,把她当标本研究过的:她是个渴望温暖,缺乏安全感的善良小孩,总怕自己不够好、还不够好,爱情不过是她肯定自己果然还是个值得得到爱的好孩子的方式。 只要有爱,那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她可以扮演起一个男人今生今世中所需要的一切女性的角色,她有足够的才情和力量,扮演全一个男人毕生所需要的所有女性角色,并且绰绰有余。可就这么简单,那个除了爱什么都可以没有的男人,迟迟没有出现,究其原因不过是,人,终究自私,得到了一就会欲望上二,纵然她是天使,也完成不了那么多滔滔不绝的温暖输送,何况,时过经年,她心已渐渐澄澈,无法自欺如痴,所以,当她觉得不需要那个人陪的日子可能会更快乐,就走了,拖着她的行李,带着她的胖爷,再也没回去。 有时候我觉得夕阳就是爱情长路上的唐吉诃德,内心永远驻扎着一轮即将升起的太阳,唐吉诃德有一匹瘦马,而我亲爱的夕阳有一只很拽屁很拽屁的老狗胖爷…… 后来,我想,夕阳经历过种种坎坷的凉薄之后,依然执着于爱情,依然相信在不远的未来,有一个早就等在那儿的、让她中意的人,这,一点儿也不好笑,更不是花痴,而是让我最最敬佩的地方,这是因为她心纯净,所以,纵然遇到过市侩的磨砺和粗俗的伤害,依然相信这个世界上往来着的生命,有着天使的本质。 我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我们的内心决定着我们看到的世界。 所以,我的夕阳,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在这五彩斑斓的尘世穿行,片俗不曾沾身,因纯净而美、而热爱这个世界,因善良而相信哪怕一颗最黑暗的心上,也能找到一片闪烁的亮光,所以,她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勇敢,一直走在寻找爱的路上,是最美最坚定最资深的文艺囚犯。文艺范儿,很多时候会被人当成自我标榜的首饰,或者说一个即兴摆出来的生活pose,可我的夕阳不是,文艺是她持之以恒的修炼姿势,用文字的姿态,捕捉生命中最纤细、最美好的痕迹。是的,女人,一定要经历过人生的风雨,才会晓得,我们文艺,不是为了吸引男人,而是为了修炼,找到那个理想的、能够一个人也足以抵达幸福的自己;因为文艺,我们的生命才优雅成一匹上好的锦帛。遇到品质上乘携爱而来的男子,是锦上添花;遇不到,依然是优雅上好的锦帛。夕阳的这部小说,就是对这段话最深入生动的诠释。 所以,夕阳,我的文艺姑娘,你好,你必须好,一直,永远。 内容推荐 夕阳断桥创作的《每当变幻时》是一部婚恋小说,呈现了四个当代女性在各自感情生活中所面临的问题。杨翠玲在丈夫病逝后嫁给了老严,并与之约定财政AA制,而老严中风后,因为巨额的医疗费和房产归属,夫妻矛盾升级,关系如履薄冰;自幼父母双亡的唐小恬作风强势,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想要占据主导位置,以致男友无法忍受,两人迟迟走不进婚姻的大门;严晴年幼丧母,为了维持家的完整,她如春蚕一般毫无保留地奉献着自己的感情与金钱,但予取予求的夫妻关系,却滋长了对方的贪婪,也让她身心俱疲;乡下姑娘何苗,一直积极不懈地努力,试图融入城市生活,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出一片爱情净土。然而却屡受婆婆和永远长不大的丈夫奚落和羞辱。在四段问题各不相同的感情都面临终结的时候,这几对男女才幡然醒悟:爱是比物质更牢靠的庇护,婚姻的圆满需要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他们在反省与总结中彻底看清爱与财的本质,重新学习感情中的分寸进退,并迎来了和平的幸福。 编辑推荐 杨翠玲在丈夫病逝后嫁给了老严,并与之约定财政AA制,而老严中风后,因为巨额的医疗费和房产归属,夫妻矛盾升级,关系如履薄冰……《每当变幻时》故事曲折动人,情感真挚丰富,催人泪下。作者夕阳断桥将普通老百姓的婚姻生活现状及在目前社会生活激荡下的矛盾和疼痛展现得淋漓尽致,从而引发读者对婚姻、爱情、物质、责任的深层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