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时光的旧址,重返年少荏苒,拥抱住曾经单纯无助对这世界毫无防备却幸福快乐的自己,给予TA更多的爱与温暖,紧紧地,深深地,屏住呼吸,忘记时间。
亲爱的,我们都将这样长大,但亲爱的,我们并没有老去,你心里还住着少年,你的那颗心还那样明亮温暖。
国知名文学赛事冠军潘云贵倾力打造2015最新个人成长图文集。
从宅于家中的壁花少年到游走大半个中国的个性青年,看他如何突围蜕变,致敬青春。
如果你是80后,你可以翻翻潘云贵编著的《亲爱的我们都将这样长大》,你会发现自己心里的少年没离开,还活着。
如果你是90后,你可以看看这本书,你会找到同龄伙伴藏在文中那面尤为干净的镜子。
如果你是00后,你可以读读这本书,你会知道原来成长并不是一件太过麻烦痛苦的事,有露水,也有阳光。
最好的青春共鸣,不分年龄,只要一颗暂还清澈的心就够了。
潘云贵编著的《亲爱的我们都将这样长大》内容介绍:从14岁便开始写文的潘云贵,经过十年的成长蜕变,他对于当下的生活和世界有了更多别样的想法和感悟,诉诸于纸上是他的行动。他说:“面对一张空白的纸页时,总像面对自己年少时那颗真实的心,我说不了谎。”本书不是心灵鸡汤,也非说教手册,近40个篇章记录着作者的青春、成长、生活的个人经验,追求清新诗意语言的同时摒弃空洞的情绪,给予人向着下一站走去的勇气,充满真情,绝非滥情。
幼时起,我便对孤独有着恐惧,它像汹涌的海水淹没过我的城池和灯火。
我很惮怕夜的降临,像接受黑暗中所有眼睛的窥视。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口,仿佛蝙蝠都从遥远的黑森林间一跃而来,从我的眼眶钻入内心,它们尽情地舞蹈,啃咬,蜇伤着我的思维与肌体。那座心灵的岛屿也在这样浓郁的黑色里消失踪影。
曾听得郭珊说,你可以在他人的目光面前,任意伪装孤独的呈现方式,却无法在孤独的注视中,伪装成他人。
孤独里有我们的真实吗?我坐在塌陷的沙发上,和时间面对面,却始终无法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检索到一个答案。自己是在害怕真实,还是在害怕强装下的坚强脾性被撕裂面具的一刻所呈现的焦灼恐慌?
习惯孤独吧,并把它当作你的朋友。不必焦躁与恐慌,所有的洪流都有它的去向。你静待时间,一些沉默和疼痛自然会消解。手心上流动的句子,是来自内心里的少年。他站在遥远的某处,洞察世事般地与我言说。
风穿过我的双耳,纸上飘出的声音像金属一样坚定而磁性地--响着:你闭上眼睛,闻一闻空气。你会知道孤独的味道,它并不可怕,只是脆弱得需要借助你的身体轻轻依靠。
黑暗里,似乎有一条小路通向我。
那些凝结的水露晶莹地闪烁,风中悄悄掉落在蜗牛的壳上。月光下的栀子树有这个季节开得幸福的白花轻轻挤着、靠着,像不老而芬芳的时光。祖母坐在门前,剥花生壳,用自己苍老而素洁的双手一点点剥出酥脆的果仁。她叫我伸手,一大把细碎的果仁宛若月光一般倾泻在我的掌心。祖母望着远天银河笑着,说父亲和我一般大的时候也总靠在她的腿边,数着星星,听她讲很老很老的故事。
时间是件玄妙的物件,仿佛穿透了人的一生。在栀子花由梦里到梦外彻底谢落的时候,女人的一出戏终于降下帷幕,像一种自然执行的秩序。我的孤独是在祖母离开的那天到来的,然后它在内心不断滋生、蔓延、缠绕与占领。
亲爱的少年,你或许不知道,七岁之后,我很少再说话了。
我承认自己曾经患过自闭症,而且病得不轻。终日坐在屋子里,不与人说话,就如你所见过的那些关在橱窗里不能动弹的玩偶一样。它们摆着可爱而柔软的姿势,却在心里藏着无人可以读出的寂寞与忧伤。偶尔爬到屋顶之上,一只小脚总是在试探悬空的荒凉与地面究竟隔着几层微霜。月球巨大清亮,隐约间能看见凹_凸的斑点,像地面上起伏的山峦。一个人困在迷镜里,连脊背上何时爬进蜉蝣的昆虫都不曾察觉,微绿浅黄的身躯,和鼻尖的气息轻轻张起又落下。
曾经逼迫自己不再对着孤独的境况倾诉衷苦,但还是在被月光切碎的往事里塌陷了情绪。
那个永远只会坐在角落看别的孩子唱歌而傻傻鼓掌的我,那个走在路上经常被车辆前灯照出瘦黄面庞的我,那个在公交上被好多人的鞋子踩疼脚却从不吭声的我,一直让孤单和平凡成为自己的特色。
而直到现在,我还是很难习惯人声如潮的闹市、街衢、广场或者小剧院,觉得热闹真的只属于那些狂欢的人,与我无关。身处他们浩大的队伍中,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是满满的空虚、无奈、寂寞和张皇。毛孔会不自觉冒出汗粒,手心会无端地痛痒与颤抖,我把它们定义为孤独的症状。
在细如蚊声的低语中,夜晚漫长地围坐在我们身旁。我们宽敞的内部不该被孤独所占领。我们要用新的月光照亮横亘在自己与希望之间的石头和荒草。
记住,我就在你身边。
内心里又传来少年的声音,那些似乎用淡蓝色钢笔水挤出的句子,使我的眼眶盈满了水晶。它们透过流火七月、流金九月,抵达这个世界迟迟不肯栖落的心上。那些隐喻或者象征,太像我们想要的一生。
我读过《蒙马特遗书》,里面写着,世界总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心灵的脆弱性,我们不能免除于世界的伤害,于是我们就要长期生灵魂的病。
孤独便算是灵魂的病症,我在胸口里一直圈养着它。
岁月中风般抖动的少年,我们掐指也无法算出的未来里,你也要陪我生病吗?
我们要勇敢地手牵手,相爱地抱在一起,相互诉说与抚慰,然后把孤独慢慢治愈,把孤独慢慢忘记。P36-39
青春是什么?
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内心常常会变得孤独。
幼年时,父母为生活整日在外奔波,家中兄弟姊妹脾性又与我不同,自己便习惯了独处。常与我相伴的是些不会说话的玩偶与园中青翠生长的花草。我总喜欢把那些哥哥姐姐玩剩下的木偶放在草木中,导演一些“丛林冒险记”、“王子复仇记”、“侠客寻宝记”等自编剧目,当然配音、剧务工作也统统由自己完成。风有时会把细碎的花瓣吹到自己身上、脸上、头发上,我把它们捡起来,挑些新鲜干净的嚼着吃。
孤独的少年都是吃花的少年。
我就这般把自己上学之前的时光托付给了草木。看它们生长,细长的梗上开出硕大而清香的花朵,脂红,瓷白,鹅黄,时光仿佛是一块调色板。那些草丛中窝藏着细小的虫子,扑扇着翅膀,窸窸窣窣,而在低处的泥土中还应埋葬着之前更多的昆虫,它们用生命向时间兑换出茂密发光的植物。像奉献了自己,生长出了爱,笼罩四野,亭亭如盖。
南方一直是花草的恩泽之地,没有太过明显的凋谢、死亡。芦荟、兰草、茶花在院子的角落里几乎一年四季叶子都鲜绿如初。阳光照在这些善良的生命上,温暖、芳香。
心里有一片寂静的地方,也被慢慢地捂热。
那时,我还没有写作,只是带着一颗幼童的心纯粹地躲在花间消磨漫长的成长时光。
无数次,耳畔听到飞机从高空掠过发出的轰鸣声,心里就期待着长着面团脸的自己能快速长大,最好能像梨花般一夜绽放,变成脸庞坚毅、眼神笃定、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我想摆脱这样的孤独,它跟随自己太久,有一天,应该刑满释放。
我想有一天离开自己兜转的这个世界,极其地期待,迫切地希望,我可以离开。
后来,时间告诉那座年幼的花园,我离开了。
我开始来到同龄的人群里,像一种动物被人打量。
认识一些友伴,同他们嬉戏,吵闹,四处奔跑,以为孤独可以消失了,自己可以活得更快乐了。不料,自身仿佛有一种自觉让这一切破碎。
我拒绝骂人、打架、抽烟、喝酒、玩游戏,拒绝逃学、上网、吹口哨,拒绝上课睡觉、考试作弊、跟女生打情骂俏。我只做着自己,不善言谈、沉默、孤僻、执拗,对世事没有戒备。
在成长的路途中,自己终究没能像身边的男孩一样。
我写过一个叫作橘子的男孩,他同我一样生活在南方的海边,但是很多年后,这个世界都改变了,他却还是他。而我现在却无法再找到他,像苦苦思索的问题始终没有答案,时间剥夺了太多人说话的权利。
我到现在还是喜欢独处,没有太多朋友,有时会被喜欢自己作品的读者要求线上出现,聊天或者发私信。我是个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一直如此。
他们向我提出的问题中出现频率最多的是:怎样写作?我说,用你的生活、你的梦去写,要听从内心的声音心无旁骛地写。
很久以来,我也是如此继续着自己的创作,不带任何压力与逼迫,不想何种评价和影响,极少迎合杂志特定风格或图书市场的利益要求。
我只想写自己想写的东西,而不是成为某种规定的附庸。我只想自己是自己,而不是要变成谁谁谁。
一个合格的文字创作者在我看来,或许便该如此,洒脱自然,随性如风,而不是变成一个坐在电脑屏幕前的码字工作者。
正如王蒙先生所说:“作家不是世界的审判官,也不是诅咒者,应该对世界充满兴趣,充满爱,有善意。作家对世界来说,首先是一个感受者,是表达者,是世界的情人。”
文字是我们手中握住的朵朵玫瑰,是我们献给世界最深情的吻。 很多作家会用文字来凸显世界给予自己的伤痛,而我喜欢用纯净、接近天性的爱去描绘冷暖世间。那些记忆里的少年,或是天真单纯,或是倔强偏执,或是热情奔放,或是沉默寡言。
而你,也总站在昨天那个少年的影子里。
我厌恶戴面具行事的男人或女人,厌恶他们察言观色时投射出的扭曲视线,每次与他们相处时,内心鄙夷的声音就愈发响亮,一种警觉让我想不断远离他们的世界,也逐渐厌恶起一些事,仿佛一眼便能识别出是非曲直、奸邪善恶。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有不容更改的准确性,但自己还是在这猜谜般的游戏中扮演了一个容易受伤的角色,就像无数的人和我说,“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受伤。
“想起某个夏天热闹的海岸线,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骄傲的宣言……”
耳边时常响起光良的那首《少年》,旋律如同一双柔软的手,透过夏目树枝上倾洒而下的光线,把时针和分针往回调,停止空气中每一粒飞行的尘埃,让此刻的自己和曾经的自己相遇。
于是,我写湛蓝的海,发光的河,晴朗的天空,聒噪的蝉,繁茂生长的树和绚烂盛开的花。
于是,我写南方,繁盛的雨水,葱郁的校园,斑驳的墙壁,上课睡觉的学生,晚上爬墙的少年,或者喜欢四处流浪的孩子。
于是,我写核桃、橘子、小鸥、小优、小纽扣和玻璃球,写整日被忙碌的父母所遗忘的孩子,写面对着成长的出路却一直低头看鞋的自己。
于是,我写单纯的世界、清澈的时光。
一切都要被浸泡出天真、干净、清新、温暖的模样,不带伤害。
我曾不止一遍地和自己说,二十几岁已经不再年轻,而我却还想在这不年轻的日子里做件让青春一直停留的事情,那便是写下这些文字。我殷切希望自己的时光可以保存在这些文字里,完好得如同一件青瓷,不褪色的釉里都是年少恍恍惚惚、简简单单又傻里傻气的色彩。等到自己苍老得只剩下回忆的时候,会在某一天的清晨或黄昏,看见那个清澈的少年睡在花间。
那时青春是赶在七点之前跑到教室上早自习,学大人的笔体在成绩单上签字,熬夜玩游戏看电影却忘了书包里的作业。
那时青春是在摇晃的公车上打瞌睡,被老师安排坐到好学生的旁边,偷看那张好看的侧脸被发现时慌张掉落的书本。
那时青春是夏天电风扇急速转动的嗡鸣声中,你想象着西瓜被切开时散发出的香甜味,是吃了一周青莲黄片后脸上还没消退的几颗痘痘,是爸爸做的番薯糕和妈妈做的南瓜汤。
那时青春是清晨路过花园时发现里面又新开了几朵小花,是等到一个暗恋中的女生推着脚踏车从车棚里出来,你涨红着脸模仿着电影里的台词说:“我叫张士豪,天蝎座O型,游泳队吉他社,我还不错啊!”
那个少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年,那个想做彼得潘和哈利·波特的少年,那个喜欢五月天、苏打绿、陈绮贞的少年,那个总会一阵哭一阵笑的少年,此刻想和每一个关心他爱护他的人,道声感谢。
在记忆里,时间可以留下痕迹和气味。
亲爱的少年,你要知道,青春是座美丽的花园,它并不荒芜,也没有那般残酷,只是我们的心常常在这尘世中迷路,找不到那个发光的出口。
亲爱的少年,故事还在继续,未来还没有形状,你们一定都要快乐地活,勇敢地爱。
夜里搬张椅子,独自坐在宿舍楼的天台上,看星星一颗两颗挂在头顶,远处是稀疏的灯火,像夜的眼睛与我对望,突然就觉得自己渺小。然而这种渺小却给予我安宁与自知,江湖夜雨十年灯,漫长的一生似乎也可以这样坐下去。
我在书写文字时心境也常是这般寂静,身无所系,无拘无束,生死相忘。我喜欢自己身上的孤独,不曾以此为耻。孤独让我慢下来,去用自己的视角看这旖旎世界、冷暖百态。你能从中产生良多体悟,却说不明,道不破,很有意思。我也尽量在笔下还原自己的思绪,在你不同的成长阶段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但那颗年轻的心,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变。
这本书的面世,对我意义非凡。它有我过去的影子,也有我未来稍露倪端的模样。感谢韩薇编辑的约稿与信任,感谢郭丽编辑的意见与建议,感谢这一路下来尽心策划的郭伟或编辑,谢谢西南大学给予我安静的创作环境,谢谢刘宇清老师、熊辉老师、刘丹老师,谢谢我的家人、朋友和此刻仍在默默支持我的你,也诚挚感谢生活,感谢时间,让我这般长大。
理直气壮的年少,有义无反顾的勇敢,经历了痛,受过了苦,才知道是自己低估了世界。它不单纯,它很复杂。它不温柔,它满是荆棘。黑夜是它,寒冬是它。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命运给予我们如此丰厚的时间,去对抗,去成为自己。
灯灭了,就自己亲手再点亮。
花落了,就等明年春天再来看。
亲爱的,我们都将这样长大。
我的青春暂告一个段落,要和你们说再见了,真有点不舍。
但告别,不是遗忘。
我们打马而过,此去经年,但衣襟带花,留有余香。
未来路途上,岁月冷,愿你暖。
2014.12.20于西南大学中心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