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有一句经典名言:最毒妇人心!
中国历史上有三位最著名的强权女性,她们早早告别了曾经的小鸟依人,匆匆踏上了血腥的权力角斗场,头也不回!那些依旧幻想着男尊女卑,沉迷于权谋游戏的男人们,对她们恨之入骨。这三位便是吕后、武则天、慈禧。论政治智慧,武则天首屈一指;论祸国殃民,慈禧敢执牛耳;论心狠手辣,吕后则无人能出其右。史上最惨:人彘事件
吕后,名雉,是大汉王朝创始人汉高祖刘邦的结发妻子,中国(这是西方的论述,秦以后已不宜再用封建来形容)君主专制王朝第一位独揽大权的女性。
公元前一九五年,刘邦去世。他与吕后的独生子汉惠帝刘盈继位,吕后荣升太后至尊。不过,刘邦尸骨未寒,未央宫中便杀气腾腾,阴风阵阵。
吕后首先要杀的人是惠帝的同父异母弟弟——赵王刘如意。这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为了把他从封地诱骗到长安,吕后可谓煞费苦心,绞尽脑汁。身为长兄的惠帝倒显得相当仁爱,似乎完全没有继承父母的性格基因,难怪他那狡诈的老爸一直不怎么待见他。为了让弟弟躲开母后的毒手,惠帝每天刻意和赵王同吃同睡同出入。吕后派出的杀手虽然蠢蠢欲动,但暂时还真一筹莫展。
不过,只要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你就注定在劫难逃。
某个冬日,天寒地冻。惠帝一早起来,迎着风雪,带着鹰犬,领着仆从射猎而去。他不过才十六七岁,正是贪玩的年龄。年纪更小、更娇气的赵王则还在睡梦中,无法早起。他在温暖的被窝里流着甜蜜的口水。
早有心腹报知吕后。于是,一杯有剧毒的饮料被送到不该独处的小赵王跟前……
不能让幼小的孩子独处,这在任何年代、任何国度都是正确、合理的要求。可惜,皇帝哥哥刘盈疏忽大意了。当他策马赶回宫中时,赵王已经七窍流血,一命归天,为他的幼稚和天真付出了血的代价。
一个可爱而青涩的生命,就这样被扼杀了。更悲哀的是,小赵王也许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戚夫人此刻正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吕后早已把她抓起来,让人剃光她的头发,用铁链锁住她的双脚,又给她穿了一身破烂的囚服,关在一间潮湿阴暗的破烂屋子里。罚她一天到晚舂米,舂不到一定的数量就不给饭吃。
还未从弟弟被害的痛苦与愤恨中走出来的惠帝,很快就被自己的母亲唤去观看一部惊悚大片,不是对着屏幕,而是面对面。某日,一个太监带着惠帝路过一处臭气熏天、鼠蝇满布的茅厕时,神秘地对惠帝说:“陛下,太后请您入观一稀世珍品。”对阴阳怪气的事物无比厌恶的惠帝很不耐烦地问道:“是何物藏身于其中?”太监诡异地回答:“太后日,此乃‘人彘’。” 彘,就是猪的意思。惠帝大惑不解,人是人,猪是猪,如何合体为一?于是他战战兢兢走进茅厕,一看即刻吓得毛骨悚然、面如死灰:但见一个只有人身和脑袋的怪物,既无两手,又无两足,眼内又无眼珠,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还稍能活动,一张嘴开得甚大,苟延残喘却不能发出声音。惠帝又惊又怕,不由得转身追问太监,此究是何物?究是何人?太监推托再三,方说出“戚夫人”三字。一语未了,惠帝几乎晕倒,勉强定了定神,想问个仔细。太监附耳低语,这戚夫人手足被断,眼珠被抠,两耳熏聋,喉咙药哑,扔入厕中,折磨待死。
戚夫人,是刘邦生前的宠姬,赵王如意的生母。惠帝听罢又怕又怒:“何人胆敢如此!”太监诚惶诚恐地说:“此乃吕太后之命……”
惠帝一听,有如五雷轰顶,随即瘫倒在地,那一刻,母亲在自己脑海中已经完全蜕变成一只嗜血如命、吃人不留骨头的(焉知是否白发)狂魔!他痛苦万分地哀叹:“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
不知道吕后是否曾因为自己的荒唐、残暴举动而后悔。每个正常的母亲,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恐怖、痛苦和忧愤之中的,她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受到突然惊吓和重大精神打击的惠帝,从此一蹶不振,遂不理朝政,日夜淫乐,在位七年就驾崩了,终年仅二十三岁。
顺带说一下,惠帝很显然患了创伤后压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所谓PTSD,是指人在遭遇剧烈身体或心理创伤后,出现严重而持续的精神压力症状。在不幸发生之后,病人会不断感到恐惧、无助、麻木、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噩梦连连、反复想到当时可怕的情景。
亲历或曾目睹他人生命遭受威胁的事件,包括战争、抢夺、性侵、施虐、绑架或监禁,还有重大意外或灾难,如车祸、空难、地震、海啸等,都可能导致PTSD。可怜的少年惠帝正是遭受“人彘”的强烈刺激,心理伤害过大,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以至于自暴自弃、放浪形骸,走上了慢性自杀的不归路。
吕后如此残忍,她的真实内心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P19-21
澳门有一条著名的水坑尾街,街中曾有一间经营多年的书店,招牌赫然写着“香港商务印书馆”。我曾无数次经过这家店,也曾进入拿起本本佳作浏览一番。然而在刚过去的那个秋季,书店关门了,即将和街坊说再见时,剩余的书籍被以很低的折扣卖掉;不久取而代之的是一家日本料理店,目前还在试营业中。
每天总有成千上万的人路过澳门的繁华街道,居民或游客,他们对首饰店、服装店、小吃店、特产店趋之若鹜,却唯独冷落了一座城市中,除了图书馆之外,最有文化气息的地方。这是谁的悲哀?
我想在台湾、在大陆,这样类似的情况应该屡见不鲜。有报道说,中国人每年的读书量急剧减少。这能怪谁呢?时下的生活节奏、工作压力,能在照顾家庭之余,再挤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去进修一些课程,已是很了不起了,还能奢望什么?纸张上的文字什么时候让人们如此厌倦?难道铺天盖地的网络信息,图文并茂的脸书,无所不能的微博、微信,已把人类所有发表和收听话语的权利都操控了吗?
其实不然,在欧美、在日本,情形并非如此,尽管他们使用网络更是家常便饭。我们缺的是一份耐心和静气,多的是几分浮躁和功利。我很喜欢逛书店,除了浏览书籍之外,还不时观察一下书店里其他的读者,遗憾的是,三十岁以上的人很少,即便有,也只是为了陪小孩阅读或帮小孩买参考书;比较多的是十几岁的少年,他们真的是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可以尽情翱翔在书海中,尽量汲取成年人弃若鸡肋的养分,尽管有些少年是为了考试教育,但大多数不是,他们确实是被兴趣爱好主导。当他们长到三十岁,逐渐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时,当下的生活方式还能保持吗?这是值得打上问号的难题。
人们总是习惯用“社会发展太快”来解释一切存在的争议,其实恰恰是因为社会发展太快,才更需要阅读。
书,可以不买,但不能不看。书,可以不看完,但不能不翻。报纸杂志,主要发挥新闻传播的功能,严格来说,不算书籍;网络文字,良莠不齐,更多的是快餐文化,只有极少数值得慢慢咀嚼、细细回味、好好吸收,当然出色的极少数会有机会结集出版,登上大雅之堂。
那些笔耕不辍的人还算保留一丝文化人的气息。历史的反思,时代的进步,社会的考虑,良知的召唤,靠的是他们。我很想成为其中的一员,虽然他们大多没有挥金如土的资本,也没有抛头露面的虚荣,可是安谧何尝不是一种尊贵?
不想多说自己的书是怎么写成的,只想交代难忘的几点经过j我并非按照目录的次序写,第一个出镜的人物是唐代的失意文人李贺,也许是自己感觉失意,是否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滋味,不得而知。那是去年七八月间的事情,到了九月底,我去了一趟台湾,旅游之余,也见见几位新朋友,我们在西门町碰上了,聚在一块,畅谈甚欢,只可惜导游仅容许一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便催促我回下榻的饭店,人生路不熟,只好从命。不过一个决心就在短短一小时之内被下定了。
剩下的就是一个写书人按部就班的事了。日复一日做同一件事情,并不是简单轻松的。我枯竭过、烦躁过、失望过,但从来没有气馁过、伤心过、后悔过,哪怕拙作只能成为排行榜的倒数第一,因为我不是作家,做的也不是作家的事,但我做的事绝对是我的同行难以企及的。
不在乎别人的嗤之以鼻,在乎的是心灵那份笃定。我常常回忆起去年十二月初参加的那次国际马拉松比赛,没有名次,没有奖杯,只有腿部的伤痛,痛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绵延了十几公里,但自始至终没有闪过一丝放弃的念头,直到穿越终点,直到冲刺阶段还要超越一两个参赛者。每当在写作中遇到困难障碍时,总会想到这不算遥远的记忆,或者是十年前的那场寒窗苦读。
除夕之夜,我把时报文化“嘱托”的事情完成了,终于如释重负,其实这个重负不就是我给自己的吗?为什么就不能算是一次愉快的旅程呢?
谭健锹
二○一四年一月三十一日 澳门
农历除夕,独自一人守在书桌旁忙碌了整个晚上。
窗外有欢呼声,有鞭炮声,门外有红对联,有红灯笼,一切节日的元素似乎仅仅是符号,并没有在我的内心泛起一丝的涟漪。脑海中,只有时空的光怪陆离,只有人间的世态炎凉,只有医者的良苦用心。这些混沌,遂转化成纸上的碎言词组,幸而我有一点点空闲而珍贵的业余时间,用那么一支难登大雅之堂的拙笔,把它们好生串联起来,以博读者一笑。
昨日的病房已经开始接近空空如也的境地,病人也要回家过年。在医院里接受治疗,离开自己的亲人,原本也是不得不为之的苦差,不得不忍受的煎熬。可惜,医师并没有多少机会休息,纵使人已下班,心总还有一根弦,一头牵挂着病人的状况,一头牵动着自己敏感的神经。
当一个人,甚至一个群体,被误读、被歪曲的时候,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愤怒,不要气馁,不要伤心,否则本人就将成为自己笔下,那些历史上郁郁而终的亡魂。
这里,没有道德修养的介入,这里,只有理性分析的过程,因为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实在是很可怜。很多年来,我都喜欢在晚上,甚至在深夜,在柔弱的灯光滋润下,翻开《左传》《史记》《资治通鉴》这类的书,细细品读。现实生活之中,再丑陋的人格,再卑劣的伎俩,再无耻的行径,再无聊的举动,都已经在司马迁们的笔下,暴露无遗,丑态百出。他们只是乔装打扮,混回我们的世界中,继续演绎着小丑的角色,他们活得其实很痛苦,他们活得很战战兢兢,他们总是用貌似强大的外表和阵势,吓唬那些弱小的心灵,他们总是用卑微的姿态,虚构那些空中楼阁般的崇高。他们其实是病人,是人格和心理病态丛生的可怜虫,因此,不要看不透,不要看不惯,不要让他们影响自己每天原本万里无云的心情。用鲁迅的态度——“横眉冷对”,也实在是抬举他们了。
如此看来,我在第一本书《病榻上的龙》的序言中,那些颇有讨人怜悯之嫌疑的字句,就显得太幼稚了。真正的强者,不需要恳求别人的怜悯,而只需要怜悯别人。
用历史的眼光,用医学的智慧,可以解剖那些在史册上或享受青史留名,或饱受千古骂名的灵魂。
昨天写的是万历皇帝。许多人仅仅看到了历史的某一面,就把明朝灭亡通通归咎于他一人,大肆指责他的失职怠政。在我看来,这实在是把历史简单化了,把历史人物脸谱化了。有没有想过这位名为天子,实为凡人的苦恼?
历史终究不是电视连续剧。我们无须动不动就吵着要给历史人物翻案,我们要做的,只是静下心来,细细考虑他们的真实状态,反思他们所作所为背后的动机,实际上也是在反省我们自己。因此,人物的身体安康与否,精神健康与否,非常重要,而医学正好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我笔下的历史人物,几乎没有一个是一帆风顺、永无烦恼的,有的甚至还终生备受精神的折磨,就如同现实生活中的张三、李四一样。归根到底,人,总是要成为病人的,这只是程度问题、时间问题而已,而人的欲望却又总是无限膨胀,但这种不健康的膨胀早晚会受到来自时代和生理的限制。因此,人生焉会不烦?
和珅对财富的贪婪,朱温对女色的沉迷,安禄山对天下的野心,吴三桂对权势的留恋,混杂着老朽、衰变和沉疴,这些都让他们死时痛不欲生。至于袁世凯,那就更不用说了。屈原、曹植、李白、李贺这些不世的才子,理想幻灭后,或沉沦,或放浪,只有一个可爱的白居易老头,小心翼翼经营着官场的生计,还保有一颗禅心,颐养天年,继续精雕细琢自己的诗文,但也总是抱怨自己的老眼昏花。范仲淹、王安石、张居正、林则徐、曾纪泽,个个都胸怀鸿鹄之志,发誓要澄清宇内的混浊,但自然的规律还是让他们蹉跎不已,这是比政敌更可怕的威力。马援、周瑜、诸葛亮、郑成功,人人都悬挂着崇高的理想,人人都拥有着震古烁今的才华,却几乎都在巅峰时刻被病魔拽下马来,扼腕痛恨,遗憾终生,葬身异地。倒是那位湘军老帅曾国藩,以文官起家,深谙着儒学的真谛,把玩着仕途的人情世故,以退为进,急流勇退,哀荣备至,安安稳稳让自己的亡魂回到湖南老家。
至于皇家,除了亲情异常冷漠之外,其他也与寻常家庭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老百姓的烦恼,他们也是照单全收。汉朝的老刘家,妒妇、泼妇吕后的醋劲,隔了两干多年,还是让后人觉得酸气难耐、招架不住。明朝的老朱家,朱棣很不健康的饮食方式,让老爸朱元璋差点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几乎改变了历史的走向;朱翊钧、朱由校这对祖孙,一个莫名其妙的懒惰,动摇了家族的根基,一个如顽童般沉湎于自己的游戏世界,让家族彻底败落,一蹶不振。清朝的爱新觉罗家,乾隆爷晚年的最后岁月,生活起居让身边人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这一切,其实都有疾病的因素在作祟。
有哲学家说,人生是尘世间的一种幻觉。其实,死,与生同样是生命所达到的最完美的高峰和境界。不知道那些著名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了几百甚至几千年后,是否真的得到了这种生命的体验?尘世的每一个人,都在刻意幻想着一种永恒,其实,真正意义上的永恒是没有的,任何事物都是时光隧道中短暂的瞬间。或许,只有死亡,才最接近于这永恒。生活于世间的人类,如果普遍认识了这一点,一定会免去许多痛苦与麻烦。
此刻已日上三竿,作为凡夫俗子的我,还得祝愿亲人和朋友们身体健康,阖家欢乐。
今天是甲午年的大年初一,畅谈生死,似有不当,还望多多包涵! 谭健锹
2014年1月31日
农历正月初一上午
历史人物也曾是活生生的人,除了建功立业,才华洋溢之外,他们的肉身之躯同样会受到疾病的摧残。在医学不发达的年代,他们中很多人的死令人唏嘘,也让人迷惑。谭健锹编著的《历史课本没写出的隐情(那些史上名人奇奇怪怪的病)》从医学角度剖析史料记载,推敲名人的病因病史,并辩证传闻的谬误,让那些沉睡了千百年的灵魂,有机会跃然纸上,功过重新留予后人评说。
血肉之躯,焉能无病?重若泰山也好,轻如鸿毛也好,在疾病与死亡面前,众生平等,谁也逃不脱。然而历史又是势力的,默默无闻的人在疾病面前终会化为一串人口与死亡数字;名垂青史的人则有权用他们的病与死改写历史,小小病灶,直能令山河变色、天地倾圮。
这本《历史课本没写出的隐情(那些史上名人奇奇怪怪的病)》的作者谭健锹是爱好历史的专业医生。与我们普通人不同,他用历史的眼光和医学的智慧解剖青史人物,用医学的视角阐述历史,别具一格,又不出常格。在如今这个资讯爆炸的时代,不落俗套亦不哗众取众的大众历史作品,难得。更贴心的是,作者在剖析那些奇奇怪怪的疾病之余,还用当代的医学知识为我们列出了实用的医嘱,帮我们更好地避免那些病痛的困扰、享受健康的生活。看一本书,长两种知识,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