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说你所不知道的中国国民性,还原你所不知道的人性假面,揭露史实之外的另类真相,诠释大国兴衰的历史秘辛,重新解构中国国民性的第一本书。
张鸣对历史有着独到却不偏颇的见解,总能把历史的一隅开拓出来,附上时代的特色和独特的观点,让其再次散发出旖旎的光彩。历史不是一个人的观点,而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更是人性林林总总的交汇总和。《张鸣说历史:重说中国国民性》,说的是国民性,折射的却是大国的兴衰与蜕变。
《张鸣说历史:重说中国国民性》这本书是张鸣最新的历史观察与国民性考评文集。张鸣的文字,总能把正史中的乱弹和野史中的真相直观地呈现出来,庄正却不失幽默,真实却不失系统,以小见大,以点带面,辐射出整个中国的发展脉络和国民性变迁。张鸣以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深刻的人文关怀关注天下事,为历史与当下人物事件揭下虚华假面,使真相豁然,真知毕然。
卖文为生,古代叫作煮字疗饥,真真贴切。虽然说,文卖得顺畅,每个字的价格高,说不定也会有黄金屋和颜如玉。但这样的结果,最大的可能是在国外。作为中国人,只有少数金字塔顶尖的人,才有这个可能。但比起其他行业,所谓作家富豪榜的上榜人士,也不过是小巫而已。刚来北京那会儿,穷得快要饿饭,帮一些书商出主意做选题。做了一阵,好些行里的人说,你为何不自己做书商?像你这样一肚皮点子,做书商谁能比过你?一年下来,挣的钱比你现在不知道多多少。我想了想。还是没做。本是打零工挣钱,何必把自己整个搭进去?宋代的皇帝,劝人读书,说黄金屋和颜如玉什么的,说的是读书应试做官,不是让当作家。宋代出版业虽说也初具规模,但靠卖文为生的文人,好像混得也不怎么样。古代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多数卖文为生的自由撰稿人,即使专门写电视剧的,活得也都不容易。只要你没有名气,只能靠替人打工,以量取胜。粗制滥造就不用说了。大部分都是抄袭和变相抄袭。不这样的话,根本没法活。首先,国家就不怎么鼓励文化创新,文字不论优劣,反正一次稿费一上800元,就得缴税,稿费越高,缴的税越多,翻番地增加。其次,市场也有限。越是品位高的作品,市场越是有限。台湾著名报人王鼎钧,当年去台湾,一上岸,顺几张稿纸,买瓶墨水,写随笔给报纸投稿,就可以养家糊口。台湾的报纸,即使在白色恐怖下,依然对随笔散文有大量的需求,报纸经常闹稿荒。而我们这里,即使到了今天,中产阶层已经成了规模,能买得起书的年轻人成千上万,但人们却宁可看穿越小说、盗墓小说甚至种马小说,正经的小说都没人看,更何况我们这种不入流的随笔散文了。
很幸运,我属于那种写出来的文字多少还有人看的那种人。自己本身还有一个教职,即使文字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也依旧能有饭吃。不用像很多同道中人那样,为了付下月的房租玩儿命地赶一个他根本不乐意做的活计。
对搞历史的人来说,首先必须追求真实,不能不顾事实,没有根据地乱说;其次要写得明白晓畅,让人读了舒服;当然,道理讲得也能令人信服,而且若有所悟。我一向认为,在中国,思想的缺失显得比学术的落伍更加严重。在千人一面、千口一词的境况里,一个稍有个性的人,常常会感到窒息,打破这种窒息,对我来说,就是时不时地发一点儿不合时宜的怪论。其实,也只是看起来怪,本是用常识的理性判断出的常识而已。可惜,现在国人已经把常识忘记了。
没想到的是,时至今日,这书还能出版,看来,至少在出版者眼里。市场上还会有人买。也就是说,我的读者队伍,还在扩编。
不管怎么说,还得说声谢谢。
张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