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革”十年、改革开放等重要时期,可以说是中国现当代史的见证人,历史的波涛在他心底拍岸回澜,遂化作笔底的文字,于淡定的笔调中透露出一个老兵浓浓的情怀——爱国、爱家、爱友、爱工作,实在是令人敬佩。
傅老性情豪放,精力充沛,极富热情,这从他的文章中可窥见一斑。他为彰显莲花峰七勇士的英勇事迹而呐喊;他为帮助自己曾战斗过的老区人民脱贫致富而奔走;他为争取保留“798”这个见证了新中国发展进程的老工业区而呼吁……
傅克和刘明明专著的《磨砺89--一个老八路的跌宕人生》这册回忆录收录了傅老退休后写作的自传和大量回忆文章,另有数篇与之相关的他人写的文章,还收录了大量图片,以期给读者展示一个真性情的傅老,并能从他跌宕起伏的人生中去感怀、体悟和收获。
在北京市万寿路育英学校门前的那条林荫道上,常常能看到一位牵着一条德国纯种宠物犬遛弯的老人,他身材不高,体型较瘦,却精神矍铄。老人喜欢给孩子们讲抗日战争时期他亲历的故事,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撒播爱国主义的种子,他讲起故事来激情昂扬,极富感染力,深得孩子们的喜爱,因为他的那条爱犬名叫“拉克”,所以孩子们都亲切地叫他“拉克爷爷”。
“拉克爷爷”本名傅克,天津蓟县人,1938年参加革命,老八路,虽已从电子工业部离休,却退而不休,每每睹今思故,怀人忆事,情不能自己,遂诉诸笔端,见诸报章,数年下来,竟能累册。
在这个初春季节,傅克和刘明明专著的受“拉克爷爷”之托,为之编辑《磨砺89--一个老八路的跌宕人生》这册回忆录,深感荣幸。再次览阅手边这一篇篇傅老用心、用力、用情写就的文章,多可感,亦多可悟。
傅老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革”十年、改革开放等重要时期,可以说是中国现当代史的见证人,历史的波涛在他心底拍岸回澜,遂化作笔底的文字,于淡定的笔调中透露出一个老兵浓浓的情怀——爱国、爱家、爱友、爱工作,实在是令人敬佩。
《磨砺89--一个老八路的跌宕人生》这册回忆录收录了傅老退休后写作的自传和大量回忆文章,另有数篇与之相关的他人写的文章,还收录了大量图片,以期给读者展示一个真性情的傅老,并能从他跌宕起伏的人生中去感怀、体悟和收获。
白山黑水忆周翁
——写在周保中将军诞辰一百周年之际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皇城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啊,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八十了,耄耋已至,拱木之人,经一世沧桑,本应心若止水,把生死看透,把情缘放下,但每每闻听此歌,往往在荡气回肠的旋律中蓦然回首,惊鸿一瞥,那大半个世纪前的铁马冰河便悄然入梦。安定团结了五十年,那些刀光剑影,鼓角争鸣的日子确实是远去了,可正如歌中所唱的,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如何能被岁月带走?那血与火中感悟到的平凡与伟大,又如何能被时尚之风蚀上斑斑锈痕?
我喜欢这首歌,还因为它能让我想起另一首歌,一首虽经六十年的窖藏却依然浓烈如旧的战歌《松花江的旁边》,歌词是:“松花的旁边,长白山的下边,亲爱的兄弟在血战,英雄的保卫着草原。战死的埋在那里,活着的站到前线。从松花江到黑龙江,从长白山到兴安岭,战马还要自由的跑,骑兵们要更勇敢。为着亲爱的土地,我们要用血肉来斗争……黑土里埋着祖先的尸骨,草原上流着弟兄们的血,我们的东北还是奴隶。我们的队伍要奔向草原,在那里要会见联军的弟兄,在那里我们要一同作战……”
当我毫不费力地把它唱出来,年轻人都佩服我的记忆力。可他们哪里知道,六七十年前的那场民族劫难和因之而来的经久不息的战争已在我们这一代人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从东北边陲的白山黑水到中原腹地的辽阔大地,数以亿计的人们和人民的精英——战士,为了捍卫民族的独立,国家的自由,与侵略者展开了殊死斗争。我们是幸存了,可大批志士却倒下了,他们的血浸润着白山黑水,浸润着浩荡中原,也浸润着,我们这些幸存者的心!多少年来,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在有生之年,把我所钦佩的战友、师长的事迹记下来,让这些为民族的解放而前赴后继的人们的名字和他们的故事在历史的天空永耀星辉。这其中,就有率众坚持抗敌十四年之久的东北抗日联军司令周保中将军。
今年是周保中同志诞辰一百周年,应他女儿周伟女士之约,我答应写一篇回忆文章来纪念这位功勋卓著的民族战士,其实,这也是我积久的夙愿了。
我与周保中同志的相识应追溯到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中期。
1945年8月9日,毛泽东主席“对日寇的最后一战”正式宣布了我国抗日大反攻的到来。8月11日,冀热辽军区司令员李运昌将军从收音机里听到朱德总司令发布的军令——“现驻河北、热河、辽宁边境之李运昌所部即日向辽宁、吉林进发”之后,立即率部挺进东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比国民党早三个月打回东北,在沈阳市建立了人民政权。随后,又与东北抗日联军的冯仲云同志取得联系,并由此联系上了抗联司令员周保中同志。
八路军挺进辽宁的消息让周保中兴奋不已。这只孤雁终于能回到雁群的怀抱了。9月中旬,周保中亲自到沈阳会见李运昌同志,亲切地交换了工作意见。也是在这个9月,党中央东北局进驻沈阳。在东北局负责人陈云、彭真等同志的领导下,周保中担任东北人民自治军的副司令员,并出任了东满军区司令员。
陈正人同志时任东满军区政委,我以正人同志秘书的身份同去延吉。
到达延吉的当日晌午,我正在整理文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您是傅秘书傅克同志吧?我找陈政委正人同志。”我抬头一看,眼前晃动着一张和气的麻子脸,似乎脸上的每一个小坑里都漾着亲切的笑意;再一看,个子高高的,戴着一顶说不清是用什么皮做的帽子,穿一件脏兮兮的羊皮大氅。一看这身打扮我就愣住了,这是谁?见我一脸的愕然,他笑着补充说:“我是周保中。”
周保中?我不肯相信,眼前这个绿林好汉似的人物,竟然是那在冰天雪地的白山黑水间勇击日寇,十四年红旗不倒的周保中!陈正人同志的到来迅速消除了我的疑窦,因为在我的惶惑间,他们已经热烈地讨论起工作来了。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以后,随着接触地次数增多,我们慢慢地熟悉起来。在工作的间隙里,我从别的同志口中断断续续的了解到了他的部分经历。
1927年,在北伐战争中,年仅二十五岁的周保中担任国民革命军第六军五十六团团长。在六军党代表林伯渠同志的鼓励下,他率领全团将士参加了南京雨花台战斗,把驻守南京的直鲁联军副司令褚玉璞的白俄雇佣军打得落花流水。这一战,为北伐军顺利占领南京赢得了关键性的胜利。
北伐战争失败后,周保中去上海投奔共产党,后经周恩来同志的安排,远赴苏联求学。旅苏期间,他强忍丧妻失子殁弟的悲痛,刻苦学习,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学业。回国后,周保中接受周恩来同志的派遣,与1931年11月化装成商人……
P129-130
在北京市万寿路育英学校门前的那条林荫道上,常常能看到一位牵着一条德国纯种宠物犬遛弯的老人,他身材不高,体型较瘦,却精神矍铄。老人喜欢给孩子们讲抗日战争时期他亲历的故事,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撒播爱国主义的种子,他讲起故事来激情昂扬,极富感染力,深得孩子们的喜爱,因为他的那条爱犬名叫“拉克”,所以孩子们都亲切地叫他“拉克爷爷”。
“拉克爷爷”本名傅克,天津蓟县人,1938年参加革命,老八路,虽已从电子工业部离休,却退而不休,每每睹今思故,怀人忆事,情不能自已,遂诉诸笔端,见诸报章,数年下来,竟能累册。
在这个初春季节,我受“拉克爷爷”之托,为之编辑这册回忆录,深感荣幸。再次览阅手边这一篇篇傅老用心、用力、用情写就的文章,多可感,亦多可悟。
傅老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革”十年、改革开放等重要时期,可以说是中国现当代史的见证人,历史的波涛在他心底拍岸回澜,遂化作笔底的文字,于淡定的笔调中透露出一个老兵浓浓的情怀——爱国、爱家、爱友、爱工作,实在是令人敬佩。
傅老性情豪放,精力充沛,极富热情,这从他的文章中可窥见一斑。他为彰显莲花峰七勇士的英勇事迹而呐喊;他为帮助自己曾战斗过的老区人民脱贫致富而奔走;他为争取保留“798”这个见证了新中国发展进程的老工业区而呼吁……
“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傅老用他的行动践行着“兼济天下”的民族文化理想,其心可鉴,其志可铭,其情可感,其果可贺。
这册回忆录收录了傅老退休后写作的自传和大量回忆文章,另有数篇与之相关的他人写的文章,还收录了大量图片,以期给读者展示一个真性情的傅老,并能从他跌宕起伏的人生中去感怀、体悟和收获。
祝傅老健康长寿!
龙丽红
2012年3月
后记二
傅克先生——我在京城结缘的第一位长者尊者
黎民
新千年金秋十月,我二上北京,到中国农村杂志社从事新闻工作。从乡下来到京城,一切都有新感觉。弹指一挥间,人事变迁;十年似一日,过影如云。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复兴路六十一号院的静雅与祥和,令我倍感亲切的是有幸结缘了院内的傅克老人这位长者尊者。
与傅老相识在翌年初春的一天。那天上午阳光明媚,我的老师张铁林先生(时任《农村工作通讯》编辑部主任)带着傅老来到我的住所,谈论支持冀东革命根据地盘山的旅游开发事宜。初见傅老,就有一种和蔼可亲、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仅因为他看起来有着与我父母相近的年龄,也因为他在谈论期间特别询问我这个从老少边穷地区来的“小同志”对事情的看法,给人一种“老领导民主作风”的印象,况且,他的言辞里总是流露出对革命老区的关心和对老区人民的热爱。傅老激情的言谈与所表现的热忱,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蔼然生敬。
那次谈论后,傅老满怀信心和真情进入了“重上盘山”的状态,我也因此多次得以陪同他到冀东革命根据地、天津蓟县村镇及盘山周边地区考察。傅老去当地则与村镇干部座谈探讨,在北京则多方寻求外援支持。他不顾年高体迈,全身心地投入老区建设,这不仅感染了冀东的革命后代和干部群众,也大大加快了该地区旅游资源的开发进程。2001年夏秋之季,华北地区发生五十年一遇的大旱灾。天津蓟县灾情告急,傅老整天食不甘味,心急如焚,他把支持旅游开发的注意力转到了抗旱救灾上来。一向乐施善举的傅老,继续他1998年抗洪捐款之义举,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黄永玉先生的三件力作进行义卖,把全部善款捐给蓟县邦均镇西后街村打了一口永不干涸的“永玉泉”,彻底解决了周边村寨人民的饮水难题。记得我当时在刊物上组织关于“永玉泉”的报道时,拟定了“旱!早!旱!”一“水!水!水!”一“钱!钱!钱!”一“井!井!井!”这个渐进式的采访提纲,回想起来,完全可以由此窥见那时天津急于筹资打井抗大旱的急情,和傅老为捐款打井而忍痛割爱义然卖画的隐情。
人有善举,心向往之。在傅老关爱老区和他义行善举的影响下,我开始关注自己家乡的发展和建设。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傅老后,得到了老人的积极赞同和大力支持。2001年底我向县领导提交《关于试运行“沿河驻北京联络处”的建议方案》,傅老作为我最先结缘的“北京五老”之一,进入了贵州山区基层领导的视线。2002年春,在傅老的关心下,张铁林老师利用中国农村杂志社的优势,在京帮助策划和组织“沿河县经济社会发展汇报会”,取得了圆满成功。会后,县领导批准我以沿河驻京联络处和联络员的身份在京开展联络工作。五月,县里邀请北京专家组赴沿河考察期间,傅老等二十多位老领导、老专家被聘为县政府经济顾问。这些顾问对推动沿河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而傅老对我联络工作的热情相助和悉心指导,也赢得了我本人和地方领导的肯定与尊敬。
2003年夏秋之交,为了给天津蓟县莲花峰七勇士修建纪念碑,我陪同傅老等一行五人来到了莲花峰附近的大平安村,他主动提出要求担任大平安村名誉村长,并一心投入了建造纪念碑的筹资筹建工作。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傅老再次忍痛割爱将自己多年珍藏的名人字画进行义卖,个人捐资一万多元在大平安村的后山坡苍松翠柏中,为“莲花峰七勇士”修建了一座洁白如玉、屹立山岗的“抗日英雄纪念碑”,终于在2004年8月完成了半个世纪前已故的包森司令员生前的遗愿。此后,傅老总是心系这里的红色旅游文化和经济社会建设,为他的大平安村谋发展。
那些日子,在探讨家乡、老区建设和发展红色旅游文化的过程中,我对傅老不平凡的身世有了一些点滴了解:他是一位可亲可敬的革命老人,1938年刚十五岁就投身到了冀东抗日队伍,1943年在白官屯突围战斗中奋勇抢下牺牲战友身上的机要挎包,保护了我党我军的机要密码,受到了朱总司令签发的全军嘉奖令;他是李运昌司令员的部下,是最早进入东北的八路军,并在东北领导和组织了土改;他与周保中将军交情深厚,也曾给中共吉林省委书记陈正人当过秘书。建国之后傅老在侨委任职组建华侨补习学校(今天暨南大学前身),又曾在四机部搞基建,任过“798”厂(现北京“798”艺术区)的厂长;“文革”期间他蒙冤被戴上三顶“帽子”,成了所谓的“邓拓走卒”、“里通外国的特务”、“现行反革命分子”;他曾二进“牛棚”,其间又遭遇造反派的离奇绑架;拨乱反正期间又曾帮助过众多“牛棚难友”之子女回城工作,广交大批文化艺术界名流;改革开放以来还为中国电子技术的发展亲自给时任总书记的耀邦同志写信并得到批示,从此又全身心地投入了科技领域的领导工作……
追忆往事,感念今昔。傅老曾多次向我讲述过他在革命生涯与建设洪流中的动人轨迹,也曾聊及当今时政与生活家庭。“9·11”事件后他批评美国的对外政策,抨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评价私营企业主入党,回击北京奥运会所谓“奥运政治化”的论调,对科学发展观给予高度评价,还对就业问题、房产问题、收入分配差别等等问题的进行过分析探讨。这些,无一不表现出一个革命老人热爱国家、关爱百姓的人生情怀。
能体现老人胸襟和品格的轶事很多,尤其是在对有关家庭问题的处理上很是令人肃然起敬。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傅老与前妻因性格不合等原因分手,孩子们均随前妻生活。老人对此心怀愧疚,总是想方设法对孩子们予以补偿,在他们的学习、工作、生活上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和帮助。比如他的女儿去美国留学,就是通过他的联系得到了一对华侨夫妇的支援和赞助。
傅老还是一位对待儿女民主平等的父亲。他曾帮助众多知青回到首都北京工作,却尊重自己的一个儿子的意愿让他扎根在了插队的山西贫困地区。他曾是一位英勇顽强的抗日英雄,却支持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日本人。傅老曾对我谈及女儿初到日本发展时,自豪地在脖子上挂着“我是中国人”的牌子,这让老人感到十分骄傲和欣慰。如今女儿和他的日本女婿长年在中国发展,已从日本引资了上千亿元人民币在国内搞项目投资建设,傅老风趣地说这也算是作为日本人应该给予我们的“战争赔偿”吧!……唉!若非饱经沧桑、心底无私的革命者,其孰能于家与国、于子与民有如此博大而实诚的襟怀?
如今,傅老的几个子女均事业有成,并感念老父亲的眷顾深恩,时时于工作之余前来恪尽孝道,令老人能歆享天伦之乐。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常为外人称道。
傅老时时不忘关注时政的热情和积极投身公益的情怀,也常常震撼着我的心灵,并充实着我对人生观和价值观认识,同时也给予了我许多分析问题和观察社会的启示和方法。作为一名中共党员和新闻工作者,我在工作上和思想上都曾受益非浅。
傅老还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老人,闲情雅致之下他尤其热衷于收藏和鉴赏。在老人的影响下,我提升了对书法艺术的爱好和兴趣,也逐步学会了利用文化修养充实在京的自适生活。每当我使用他赠送的笔洗和笔筒练写毛笔字时,总能让我想起他带着我与我爱人一起去潘家园古玩市场的情景;而每当我路过北京饭店时,总会让我回想起他当初邀请我们第一次进入北京饭店那种“望而生畏却又能登堂入室”的感觉。至于他到我家则蓬荜生辉,我们造访他家又无拘无束的状态,让我们成了车笠之交、忘年之交。2010年,关心我及家庭建设已达十年之久的傅老夫妇,盼来了我的可爱儿子的出生,二位老人关心备至,送来了大量的礼物和美好的祝愿,让独在异乡的我们感受到了亲情般的关爱和温暖。
丹青难绘是精神,丹心难写是真情。有感于傅老伉俪情深,将出一本关于傅老的回忆录,在我爱人龙丽红女士帮助老人整理自传并即将付梓之际,晤面九十高寿的老人,回味我们交往的点滴,草成以上文字,聊表小子敬意。
是为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