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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沙漠的呼唤(一个生物学家的科考札记)/青少年探索与发现科普文库
分类 生活休闲-旅游地图-地图
作者 (美)迈克·马雷斯
出版社 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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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尽管流行的观点把沙漠看作没有生命的荒漠,尽管我们自己在干燥气候里生存的能力很弱,但实际上,沙漠里面的生命丰富而神秘,种类繁多而复杂。看上去了无生机的沙漠在一阵阵雨之后,会突然之间鲜花盛开。一场大雨过后,干涸的水洼会在一夜之间挤满了虾和青蛙。白天满目荒凉的大漠、被太阳烤得焦枯的沙丘。夜幕降临之后,就变成了食肉动物和被掠食者角逐的激动人心的舞台;夜晚,甲虫、蜥蜴、啮齿类动物、蛇、犰狳、有袋动物甚至于狮子和大象,都活跃在凉爽的沙漠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充满生命的沙漠重又呈现出一派可怕的令人难以亲近的伪装,许多种动物都静静地等待着白昼的逝去。

翻开《沙漠的呼唤:一个生物学家的科考札记》,生物学家迈克·马雷斯将带领我们一同前往阿根廷、伊朗、埃及和美国西南部的沙漠,去旅行,去探险,去考察。

内容推荐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提起“沙漠”,眼前便会浮现出一片光秃秃的凄凉景象。那黄沙盖地、广袤无垠、荒凉干旱的地方,似乎对生命充满敌意。然而对于众多的沙漠动物而言,那里却是天堂和家园。

翻开《沙漠的呼唤:一个生物学家的科考札记》,让我们与迈克·马雷斯一同前往阿根廷、伊朗、埃及和美国西南部的沙漠,去旅行、探险、考察,你会遇到许多生活在沙漠里的动物,它们虽然很不起眼,却非常顽强,定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伴随迈克·马雷斯一起闯入这些环境极其严酷的栖息地,我们将观察到沙漠哺乳动物的不同凡响的行为、生理和生态适应性进化。正因为这些进化,啮齿动物、蝙蝠和其他小哺乳动物中一些鲜为人知的物种,才得以在干旱的沙漠世界里坚持生存下来。

《沙漠的呼唤:一个生物学家的科考札记》充满了探险故事所特有的惊险和刺激,生动而又深刻地展示了生物学家对科学研究的执著和献身精神。

目录

原序

引言

1.寻找未发现的生物

2.永恒的动物

3.小农夫与仙人掌木匠

4.黑暗的蝙蝠洞

5.野外研究的曲折道路

6.世界底部的沙漠

7.不同的演员,不同的剧本

8.空中的沙漠

9.吸血蝙蝠和万圣节夜的幻象

10.伊朗王的领土

11.不可逾越的多刺之地

12.魔鬼镇

13.金字塔脚下的考察

14.给无名动物命名

15.从嚎叫的狼鼠到可爱的犰狳

16.干旱的羊角

17.盐漠里的生命

18.棒球的国度

后记

致谢

试读章节

野外生物学家进行研究的方式各不相同。有些人带着一大批随行人员:很多工作人员、大量的设备和许多车辆。他们就像一支部队,大规模地进攻一个研究项目。一般而言,他们的资金充裕,组织良好。由于人员和设备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时,后勤工作上的困难,这种研究一般局限在一个划定的地区里。为了减少差旅费,提高车辆的使用效率以及能够很方便到达研究地点,减少官僚机构规定的限制,大队人马的野外研究绝大多数在美国境内。大规模的海外野外研究项目一般都以一个地点为基地,诸如野外工作站,这样做纯粹是因为后勤方面的困难。这种研究运作非常昂贵,因此数量很少。

但我宁愿选择小的野外研究小组,特别是在国外工作的时候。我发现研究小组精干,旅行和研究都比较容易协调。比起大的研究团队来,人员少,也比较灵活机动,研究成果的质量和数量也不一样。小组可以迅速地覆盖大面积,探测新的栖息地,在许多栖息地上发现新的物种,进行栖息地之间的比较研究,开辟新的研究途径。但是许多小的野外研究小组所做的初始观察,只能由比较大的研究组通过长期的研究加以证实。因此这两种形式的研究是互补的。

凡是20世纪60年代看《星际迷航》电视连续片长大的人都知道,派遣勇敢无畏的宇航员前往外星球的主要原因是要寻找新的生命形式。在这一点上,吉恩·罗顿伯里的创作预示了社会上没有结果、费用异乎寻常地庞大的、寻找生活在其他行星上的生命的宇宙探测活动。人类一直不遗余力地想要确定宇宙中其他地方是否有生命存在,它们究竟在哪里,希望证实地球是惟一有幸孕育生命的天体。

其实我们自己这颗星球上充满了尚未探明的生命形式,数量庞大的物种仍然有待人们去发现,它们在地球生态系统里的生态作用仍然不明确。倘若我们能够从目前的时间往回跨越数千年,追踪在30亿年里生物变异、繁殖、组合和重组时的生命遗传密码,就会发现我们“人类”许多特征是与所有的生物共享的。像细胞结构、呼吸的机理、繁殖、细胞的新陈代谢、通过细胞膜的化学转换、电解液的平衡、荷尔蒙的作用、形态上的对称等,这类显著特征在它们最广泛的层面上来说远非我们人类所特有。

如果我们能够解读所有生命的遗传密码,包括过去的和现今的生物的遗传密码,就会发现我们的染色体是由所有在我们之前存在的生物的遗传信息元组成的。我们具有与最简单的细菌以及我们最近的亲戚——黑猩猩相同的基因。我们携有的部分DNA与最早的单细胞海洋生物、最早的无脊椎动物,甚至于庞大的恐龙的基因相同。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我们只是地球上的生物之一。我们是地球上曾经有过的生命的反映,也是未来生命的预示。

因此,作为一种生物,我们在本质上与所有其他的生命形式缠结在一起。只有相对来说很少的基因使得我们成为绝无仅有的人类。遗传密码形成一条完整的基因链,它把我们与过去灭绝的生物联系在一起,并且完好地延续至未来,与可能永无止境的生命联系在一起。这一条连续不断的线,从过去久远的年代到遥远朦胧的未来,那未来是那么朦胧,我们甚至无法想像。无论人类的未来究竟如何,我们或许能够从一个事实中得到安慰:即无论我们人类是否能够持久地存在,生命本身都将会持续下去。只要细菌在繁殖,或者鸟儿在飞翔,我们的一部分就会仍然缠绕在生命之网中。

只有我们人类知道生命的这种不协调,我们既看到生命的顽强执着,也清楚生命短暂的本质。生命的独特性丰富得就像一个装满物种的羊角,但所有的物种之间的生命遗传密码又有相似之处。我们还认识到人类影响着世界上大多数其他生物的存在。可悲的是,我们不清楚究竟有多少种生物种存在,甚至连我们的猜测差异也很大。公开发表的对全球物种数量的估计从500万到1亿种。已经命名的物种尚不足200万种,而且其中大部分是昆虫。不过,最近的研究表明,细菌和其他单细胞有机生物可能是最似是而非的生命形式,有些甚至仍然生活在那些2000多万年以前被深埋在地球里面的岩石之中。

每个物种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由其他活的生物体或者其他曾经存在的生物体所没有复制的一组遗传信息混合而成。因此,一个新的物种就是最深奥的生命的未知形式,它本身就是一种生命要素的新组合。如果我们充分掌握了遗传学,能够译解隐藏在基因之中的信息,它甚至可能携带将会证明对于人类生存有用的信息。目前我们仍然没有到达那样的理解水平,我们仍然在寻找生命的罗塞塔石碑。们的生存成为可能,也激发了我们最精美的艺术、诗歌、文学、音乐和哲学。自然的多姿多彩丰富了我们的生活。

但是我们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有可能失去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尚未发现的生物的丰富和多样性。许多方面的研究表明由于森林的减少、沙漠化、全球气候的改变和人类的其他活动,物种正无情地朝着灭绝的方向滑去。如果一切都失去了,或者将要在十几或者二十几年里失去(时间早晚尚可讨论,因为我们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没有什么可以逆转这种趋势,特别是考虑到世界政治的复杂性,全球和各国的经济状况,以及人类的本性,一些生物物种注定要灭亡。然而,假如像我认为的那样,这些物种大都将在一个世纪或者更加长久的时间里消失的话,我们仍然有机会保存它们之中的许多物种。只要拟定长期的计划(60~120年),尚有希望逆转或者减缓物种消失的速度。然而,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制定出一个长达100年的物种保存计划。

长期保持世界上生态区域的目前存在状况的前景因此而不确定。尽管如此,仍有一些生物学家到地球上最遥远的地方去寻找真正“不知名的”新物种——新的没有名字的物种,以便掌握以前从未有人研究过的物种的情况,到野外广泛寻找有关生命问题的答案。虽然今天活着的人不能像詹姆斯·泰比里厄斯·柯克船长以及“企业号”飞船上勇敢的宇航员那样到宇宙里去旅行,但是有些人有幸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寻找新的生命形式,(有时候甚至是勇敢地)前往以前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我就是其中之一。

P13-16

序言

我这一生曾经花了很多时间致力于研究沙漠里的哺乳动物,考察研究它们如何适应干旱,如何聚集在一起形成复杂的生物群落,以及它们如何在如此荒凉贫瘠的栖息地成功地生存下来的。“沙漠(desert)”这一词起源于拉丁语的“deserare”,意为“被抛弃的”。大多数人把“沙漠”这个词与不毛之地连在一起——一片荒地,一个空旷荒凉的地区,那里的环境对所有形式的生命、特别是人类来说非常严酷。确实,每年都有人在沙漠中死亡。他们或是因为车辆出故障,或是因为迷路而进入沙漠,随身只带了很少的水甚至没有带水。他们不明白在沙漠里面人体每天需要9升的水才能保持机体水分充足,体温正常。

水分太少了,人体无法通过出汗保持体温。失去水分,血液就会变稠,机体组织里的含盐量减少。当体内盐和水分的含量降低到一定程度,人体就会停止出汗,以减少水分的损失,但是体温会因此升高。如果不排出盐和水,人就会发高烧,甚至产生幻觉,很快发生死亡。有些粗心的旅行者,没有携带足够的水、没有带盐或者只带了很少的盐就进入沙漠,他们最终将留在沙漠中,成为沙漠里众多生物(从最小的沙漠的黯到非洲狮子)的食物和水分的来源。这些动物在行为上、生理上和生态上明显适应沙漠环境的变化,它们并不觉得沙漠特别富有挑战性。

如果你是一位野外生物学家,独自一人在遥远的沙漠工作,没有人会知道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情况,因为你可能会离开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正如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所说:人必须知道自己的极限。车坏了,意外发生了,跌了一跤,腿摔坏了,等等。还有毒蛇虽然小却是始终存在的危险,在有些地区杀人蜂也会造成威胁。

在穿越沙漠的野外旅行中,许多事情会出差错。去的地方越远,危险就越大。有些糟糕情况的发生事先是无法预测的。但有一件事情沙漠野外生物学家很清楚:水和盐是进入沙漠所要携带的东西中最重要的。人没有食物可以存活1个月,没有水,人活不了几天。野外旅行的长短往往取决于水的限制,而不是食物或者所剩燃料的多少。在沙漠中克服水的限制,就能延长生命。

显而易见,沙漠向进入沙漠的人提出了严峻的挑战。然而,沙漠始终是人类的一部分。人类不是绿色丛林里的生物种。我们人类的绝大多数特征都是在干燥的热带稀树大草原中进化而成的,那里只是稍微比沙漠丰饶一点而已。不可预测的环境迫使人类产生了组建家庭、部落和社会的需求。几千年来,正是这种需求促成了人类社会结构的形成。法老时代的埃及人是一个沙漠民族,他们生活在位于广袤的撒哈拉沙漠里的尼罗河两岸的绿色地带。虽然尼罗河为埃及人以及他们的农作物和家畜提供了水,但却是沙漠使他们抵达并且穿越青翠的山谷到达其他地方,正是沙漠为埃及人提供了创造一个伟大辉煌的文明所需要的矿藏和其他资源。

沙漠里碧空万里、广袤无垠,要在沙漠中生存就必须组织起来,沙漠教育人们组织起来。实际上,绿洲周围环境恶劣的沙漠限制了生命绿洲的范围,或许正因为此,才使得环绕肥沃月湾地区内的人口密度变得稠密。人口密度的增加可能对于埃及文明的崛起是必需的。人类最早编成法典的法律也诞生在这文明的摇篮里——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那里的农业最早出现在半干旱的栖息地。由于水(沙漠生命的必要条件)资源的匮乏,人们千方百计地发明各种方法利用这种赋予生命的液体。农作物、生活——文明本身有赖于农业,而农业则依赖于水。

沙漠的精神深深植根于人类的本质之中。然而,虽然沙漠造就了今日的我们,我们却已经脱离了早期那种干旱环境。我们对于大自然的变幻莫测不像肥沃月湾地区人那样担忧。我们不再认识那荒凉贫瘠的地方了。

尽管流行的观点把沙漠看作没有生命的荒漠,尽管我们自己在干燥气候里生存的能力很弱,但实际上,沙漠里面的生命丰富而神秘,种类繁多而复杂。看上去了无生机的沙漠在一阵阵雨之后,会突然之间鲜花盛开。一场大雨过后,干涸的水洼会在一夜之间挤满了虾和青蛙。白天满目荒凉的大漠、被太阳烤得焦枯的沙丘。夜幕降临之后,就变成了食肉动物和被掠食者角逐的激动人心的舞台:夜晚,甲虫、蜥蜴、啮齿类动物、蛇、犰狳、有袋动物甚至于狮子和大象,都活跃在凉爽的沙漠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充满生命的沙漠重又呈现出一派可怕的令人难以亲近的伪装,许多种动物都静静地等待着白昼的逝去。

后记

地球及其栖息地,就像活的动物一样,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其伤口和疾病会自行愈合。即使是由于天体造成的世界范围内的大规模的毁坏——碰撞导致地球上的大部分生命被摧毁,其影响也会由于巨大的地质运动的力量加上生物的进化而渐渐地缓和。热带雨林繁茂多样的绿色植物曾经一度覆盖着地球上大部分地区,随着1.1亿年以前白垩纪中期大陆板块的运动,情况开始发生变化,南方的大陆形成了。山脉由于地壳板块的漂移和上下重叠而形成。风吹的方向因此改变了。世界的气候变得多样化起来。

地球上不同的地方的湿度大概始终是有梯度的。有些生物几乎肯定适应比较干燥的地方,可惜我们没有关于它们的记录。进化生物学告诉我们在这样的地区,在远离葱翠繁茂的森林的地方,生物将会有新的机遇进化。新大陆的中心以及位于山麓下的地区变得越来越干燥,这些地方孕育着新类型的植物:能够适应在长期没有雨的情况下生存的草和沙漠灌木。

最终,沙漠形成了。这些干旱的地区(无论它们分布在非洲、亚洲、南美洲、北美洲还是澳洲)是有待生物去征服的新大陆。——那些干旱的地区绝少有物种能够茁壮生长。要迁徙到这样极端严峻的环境中去,需要有一次革命性的进化上的飞跃,一次几乎可以相当于生命从海洋移居到陆地那么大的飞跃。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细菌还是真菌,脊椎动物还是无脊椎动物,全都移生至那个在短时期内(从地质学上来说)形成的干旱世界。

对于那些在其生命史上大多数时间都享有大量水分的生物来说,要适应在一个偶尔有水(假如有水的话)的地区生活必定困难重重(我和学生已经清楚地证明巴西卡廷加地区的哺乳动物的情况即是如此)。这些动物必定与它们的祖先差异很大——它们更加抗旱,对水的依赖程度则要小得多。一旦进入干旱的地区,它们必然发生很大的变化。对于生命的进化来说,沙漠是一个独特的地方,在这干旱的世界里进化出许多独特的生命形式。今天,这些珍稀的物种里有许多濒临绝境。

沙漠是很脆弱的地方——在这片陆地上,伤痕会保持很长的时间。5万年前,一颗小陨星撞击在亚利桑那州的沙漠上,产生的陨石坑至今看上去仍然十分清晰。在加利福尼亚有些地方至今仍然可以看见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巴顿将军的部队准备在北非行动的时候,他们的坦克留下的痕迹。不远处,一个多世纪以前通往加利福尼亚金矿的布满车痕的小路依然清晰可见,那些满是尘埃的平行车辙一直向西而去,穿过稀疏的灌木丛林地。撒哈拉沙漠中仍留有坦克大战的创伤。在伊朗,循着几百年前骆驼踩出来的路径依然可以看到古代的丝绸之路。在南美洲安第斯高原沙漠里,6个世纪以前,印加人活动的痕迹以及那些在印加人之前1000年的高原沙漠民族遗留下来的痕迹仍然蚀刻在寒冷的荒原上。一般情况下,植被会掩盖掉这些历史的痕迹,可沙漠几乎没有可供植被生长的土壤,再加上雨量稀少,所以这些痕迹不曾被冲刷掉,而得以完好地保存至今。

如今,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沙漠栖息地正在遭到破坏。人们很少考虑到它们的独特性或者那些无与伦比的、生活在沙漠里的动物种。大多数国家仍然把沙漠视作需要战胜的挑战,大概是因为沙漠是如此的广袤、环境是如此的严酷。或许是因为很少有人真正地认识这些干旱的土地。任何人都可以驾驶一辆现代越野车冲进沙漠,毁灭成千上万个生物。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细菌或者真菌,它们全都在沙漠中顽强地维持着它们脆弱的生命。每一种生命都有可能因为新修的一条道路而遭到毁灭,或因为人类清理土地建造家园而受到侵扰破坏,或者被排放到脆弱的沙漠生态系统中的有毒物质或者其他污染而受到伤害。沙漠中连简单的痕迹都能够保存几个世纪,它怎么能够经受得起现代社会持续不断地肆意进攻?迄今,只有沙漠的广袤无垠和恶劣严酷的环境才帮助它们抵御了现代文明的冲击。在沙漠里,生存就是全部,坚韧是惟一的美德。这样的区域仍然是充满希望的地方。那里蕴含着新的事物等待我们去发现,新的地方等待我们去探索,还有如何观察地球和采用什么样的新方法等等,都需要我们去思索。

我和同事在沙漠探险中发现的动物是古老的进化事件的残留生物。这些进化事件的发生是对地质学、气象学和植物学上剧变的响应。丹·詹曾和保罗·马丁曾经发表过一篇论文,论述新热带区的时代错误——那些具有与其他现在早已经灭绝的物种共同进化出来的特征的动物种。他们以热带树木的适应变化为例,这些树木看来进化出了防卫机理,使其不至于被嵌齿象吞吃掉:嵌齿象是大象已经灭绝的亲戚。如今嵌齿象已经灭绝了,可这些树木依然存在,它们的生命史反映了躲避已经不复存在的食肉者的演化。詹曾一度把这物种称作行将灭绝,因为与这些生物共同进化的伙伴——那些对于授粉或者种子散布来说(其他种种暂且不说)至关重要的动物种——已经灭绝了。没有了它们,幸存者最终也将灭亡。

在许多情况下,我们新发现的沙漠哺乳动物的数量很少并且与外界隔绝。在这种状况下,动物最容易灭绝。这些哺乳动物中有一些已经濒临绝境。以前没有人发现它们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它们很稀少,而且与外界隔绝。这些新的动物种里有许多注定是要灭绝的,在它们被科学地描述之后几年之内就将灭绝。人们将来只有从博物馆的标本、留存下来的组织和公开发表的报告中认识它们。几乎没有人在乎沙漠啮齿动物是否会灭绝。我们感到万分悲哀的是,在我们新发现的哺乳动物中有许多也有可能被认作是行将灭绝。

1970年,我第一次到阿根廷的蒙特沙漠工作的时候,驱车颠簸在崎岖的土路上。那些路被无数条纵横交叉的沟壑横贯。零星降落的雨水洒落在周围山脉上,雨水在干旱的沙漠土壤中冲出一条条狭窄的水沟。每当低地来的热空气往山峰上升腾的时候,它就渐渐冷却,失去部分宝贵的水分。然后雨水从山坡上冲下来,经过长期的冲击以后山坡上形成无数的沟壑。很少有人生活在皮帕纳科盆地,即使居住在那里的人也主要集中在干旱山谷周围不多的小镇上。覆盖在山顶上的白雪融化的雪水流淌下来,形成小河,蜿蜒地流经小镇,消失在山谷里那干旱荒凉的盐地里。小河两岸狭窄的绿带中,偶尔有些果园和一些灌溉的田地。

那时候,影响沙漠的主要因素是人们大量砍伐牧豆树林作柴禾,在沙漠泉水附近放养像山羊那样的大牲畜。为所有的沙漠动物提供宝贵的食物、水分和避阴场所的大片阔叶硬木树林不断地撤退。一棵大的沙漠牧豆树可以活好几百年,许多比较大的树木标本是1800年初期,圣马丁从西班牙统治下解放阿根廷时就已经很古老的树。在一个稳定的植物群落里,树林既不增加也不会减少,母树要经过许多世纪以后才会被其后代所取代。

这些树每年开花结果。它们的花粉、果实和叶子为脊椎动物和无脊椎动物提供了性命攸关的资源。而树木要生存下去,也需要动物吞吃它们的种子。它们已经进化到可以在经过脊椎动物的肠胃之后再发芽。这种要求种子坚硬的外壳通过消化作用软化的机理,是确保动物把种子伴随着排泄物排出体外,散布到一个新地方去的一种机理。含有淀粉和丰富的营养成分的种子壳保证了它们会被哺乳动物吞吃。树木在许多世纪里产出的几百万粒种子,其中只有一颗能够长大取代母树,而且还必须在顺利通过哺乳动物的肠胃之后。

过去30年里,我一直在那个地区工作,亲眼目睹那里发生了许多变化。其中没有一种变化对那里的动植物种群有裨益。当现代化以铺设公路、新的通讯系统和工业农业扩张的形式到来的时候,我正在蒙特。牧豆树林仍然在不断地消失,速度更加快了。早些时候,人们用斧子砍伐那些坚硬的树木作柴禾,把它们绑在毛驴上运回小镇,现在改用链锯(小型机器锯)放倒最大的大树用作柴禾和镶木地板,用卡车拖运。大片的沙漠被平整,用来种植橄榄树和其他作物。地下水被用来灌溉新的农作物——这些植物需要的水远比它们所取代的蒙特沙漠原来的植物要多得多。蒙特沙漠里的动植物群都在撤退。  1972年,我采集到哺乳动物一个新的属的第一个动物标本,阿根廷缠尾鼠。这种珍稀的沙漠小哺乳动物生活在牧豆树间。博物馆收藏的这种动物的标本还不到12只。对于这种老鼠的生态人们一无所知,虽然在过去几年里我们一直在搜寻这种老鼠,却一只也没有找到。典型产地附近的沙漠栖息地——惟一曾经发现这种动物种的地方,由于森林被毁坏、山羊和其他家畜的过度放牧、在此敏感地区频频使用车辆,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认为树木的消失对这种动物种的影响最大。这种哺乳动物是否已经灭绝了?毫无疑问,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保护它,虽然它的独特情况人们已经知道了1/4个世纪。谁会在乎一个沙漠老鼠是否和我们一起分享这个世界呢?

1999年,我们在寻找新的盐特化沙漠啮齿动物属——金色皮帕纳科胶鼠的时候,在我们工作地亲眼看见大型的机器正在清除沙漠植被,准备种植橄榄树。当我们在努力寻找那个动物的时候,沙漠植物燃烧产生的滚滚浓烟直冲蓝天。甚至当我们在挖掘洞穴寻找这种新的哺乳动物的时候,钻探设备就在那里寻找地下水。我们珍贵的属于新的动物属和种的动物,出没的范围只有几千米,专门以盐生植物为食,那些植物的根系深入土壤地表下几十厘米的地方汲取水分。地下水被抽取用以灌溉农作物以后,地下水位就会下降,那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地下水的水位可能会降低到盐生植物的根系伸展不到的地方,到那时,植物就会死去,连同那种以它们为生的属于新的属和种的啮齿动物。那种动物不受保护,它们的栖息地被认为是毫无价值的荒漠。

查科那片不可逾越的森林,不再是不可逾越的了。大豆和其他作物大面积地取代了林地。在图库曼省,大部分热带旱生林已经消失了,整个地区的栖息地改造正在迅速进行。查科是南美洲最富饶的半干旱的栖息地之一,它曾经被称作阿根廷的面包篮。25年以前,在此栖息地发现了草原揣(Chacoapeccary),人们曾经认为它在10000年之前已经灭绝了。现在,草原揣和褐墨西哥鹿以及许多其他动物正在迅速地减少。倘若乘飞机经过查科,你会看见自然栖息地大部分已经不复存在——由于国家和当地政府的政策指定把该地区迅速改造成农田和牧区,变化的速度正在加快。

前安第斯山脉中那些像岛屿一样与外界隔绝的高地草原,我们曾经在那里发现那么多新哺乳动物的地方正在受到巨大的放牧压力,为矿区、移民和滑雪胜地修建的道路,使得在这些地方建造牧场和农场的计划成为可能。马铃薯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农作物,绵羊、山羊和马发现坚硬的草的味道不错,牧场栅栏不久就导致自然生长的草消失殆尽。我们发现的食草哺乳动物,还有那些小哺乳动物在开发的冲击波到来之前就撤退了。

普那草原——南美安第斯高原环境最艰苦的沙漠栖息地成功躲避了低地所遭遇的劫难。无论是否有充足的水分,普那草原的气候都不适宜大面积播种农作物。这里生长季节很短,土地贫瘠。印加人时期那里的人口就与今天的人口大致相同。在捕猎受到控制以后,骆马和羊驼的数量保持稳定。但是毛丝鼠的数量仍然没有恢复。我们对所发现的许多新的动物了解的实在太少,无法预测它们的未来。这片荒凉的土地,利用它极度不适宜居住的自然条件保持了荒无人烟,迄今仍然是被遗弃的荒漠——这片土地使我心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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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0: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