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纳·米耶维编著的这本《城与城》是一部科学幻想小说。小说讲述的是个荒诞的寓言,正如《发条橙》也是一个荒诞的寓言……一个绝妙的、由一起谋杀案牵引的寓言。
小说从一起谋杀案开始,从中发现了一个巨大阴谋:有人企图合并两个城市。为了阻止这种行为,主人公开始了他的神妙之旅……
《城与城》是长篇小说,荣获全球科幻大奖。讲述了:
贝歇尔是欧洲一座位于边缘地带的城市,那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是一位女士。随着调查的进展,重案组探员泰德意外发现,案情并不寻常,隐藏着一个惊天大阴谋。在与贝歇尔平行的另一座城市里,地下社团正试图将两个城市合二为一。为了查明真相,阻止这种行为,泰德只身前往那座城市。这是一次特殊的旅行,为了适应陌生的环境,泰德必须调整自己的心理与视角,独自对抗两座城之间的神秘势力。
《城与城》由柴纳·米耶维编著。
房间的角落和工作台边缘似乎隐藏着尘埃,但当我用手指划过突起的防溢闸旁一条看似污秽的凹槽,手指却是干净的。那都是陈年的旧污渍。舒克曼站在铁质解剖台的尽头,“佚名女”躺在解剖台上,盖着一块略有些肮脏的布,脸部暴露在外,双眼圆睁,而我们正在谈论她。
我望向哈姆辛内奇。他也许只比女死者略为年长。他双手相扣,恭敬地站在一旁。不知是否巧合,他刚好站在一块钉纸板旁边,那上面除了明信片与备忘录,还有一块小巧华丽的穆斯林箴言书匾。对于杀害阿维德·阿维德的凶手来说,哈穆德‘哈姆辛内奇也是“伊布鲁”。如今使用这一称谓的,主要是老派守旧人士和种族主义者,也有人将它当作自取的名号,以彰显其愤世嫉俗:贝歇尔最著名的嘻哈乐团之一就叫“伊布鲁VA”。
当然,理论上讲,被赋予这一称谓者,至少有一半并不确切,甚至是荒谬可笑的。然而两百多年来,寻求庇护的巴尔干难民使得城中穆斯林人口迅速增长,“伊布鲁”在古贝歇尔语中指犹太人,现在却也被安到了新移民身上,成为对这两种族群的通称。新来的穆斯林定居之处,正是以前的犹太人街区。
即使在难民到来之前,贝歇尔的这两个少数族群也已结成传统上的联盟,有时是为了互娱互乐,有时则出于惧怕,这取决于当时的政治气氛。在我们的老笑话中,常常嘲讽排行中间的孩子愚蠢,但鲜少有市民知道,它源自数百年前贝歇尔首席拉比与大阿訇的一段诙谐对话,讥讽贝歇尔东正教会缺乏节制。他们一致认定,古老的亚伯拉罕信仰具备智慧,新兴的亚伯拉罕信仰充满活力,而贝歇尔东正教会两样都欠奉。
在贝歇尔历史上,很久以前便产生了一种叫作“联营咖啡座”的店铺:穆斯林和犹太咖啡馆相邻而设,各有各的柜台与厨房,分别提供清真食品与犹太洁食,但卸除隔墙,共用同一个店名,同一块招牌,同一批餐桌。不同种族的人们结伴而来,向两边的店主致意,然后便坐到一起,只有各自去点餐时才短暂地分开,而无信仰者则炫耀似的从两边同时购买。至于“联营咖啡座”究竟是一家店还是两家店,要看提问者是谁;假如是房产税征收员问的,那肯定是同一家。
如今,贝歇尔的族群聚居区只是建筑上的概念,而非官方的政区划分,无论是摇摇欲坠的旧屋,还是新建的中产住宅,都与风格迥异的异地建筑挤在一起,呈犬牙交错状。然而,这毕竟是城市的现实,而不仅仅是隐喻,哈穆德‘哈姆辛内奇在从事研究的过程中也会面对种种不快。我对舒克曼的看法略有改善:以他的年纪与性格,哈姆辛内奇在他面前仍能自由地展示信仰,这或许让我稍稍有点惊讶。
舒克曼没有掀开“佚名女”身上的布。她躺在我们之间。他们做了一些处理,使得她看上去仿佛宁静地沉睡着。
P29-30
一个设置在超现实的、《银翼杀手》式的都市背景下的谋杀谜案。
——《短名单》
只要是稍不寻常的写作,卡夫卡和奥威尔的名字总是太轻易地被抬出来;但被拿来与这本书作比较,这两个名字绝对是值得的——真是扣人心弦而发人深思的阅读体验。
一——《泰晤士报》
这是个荒诞的寓言,正如《发条橙》也是一个荒诞的寓言……一个绝妙的、由一起谋杀案牵引的寓言。
——BBC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