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全国仍处于“文化大革命”的狂潮之中。 林、批孔、批周公”,暗有所指。学大寨、大搞平整土地,工费时。说也奇怪,这一年河北省涿州(当时称涿县)恶性寡件频发,而最终得以破案却都与“深翻土,关,像冥冥之中预示了当初的平整土地运动即是预兆。这些案件作案手法之隐蔽和为了逃避打击而煞费苦心使出的奇特手段,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十分罕见。
从1972年初夏开始,涿县城南的南马乡严庄村(当时叫南马公社严庄村大队)便有母女二人常来公安局告状。母亲六十岁左右;女儿二十岁出头,是乡村民办教师。母亲反映的情况是其子张平于去年春(1971年)3月16日晚上还在家,可从第二天开始便失踪了,直至如今也不见儿子的踪影,音信皆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亲戚朋友处都打听过了,儿子没有去过。张平已丧父,现有老母、小妹、幼弟,还有妻子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儿子。在公安局的办公室里,老人对治安股股长高贺林和办公室主任茹均说:“我家有一大家子人,他又没和家里争吵过,怎么会连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人影呢?我怀疑儿子叫我村韩熊和我家陈桂荣一起害死了问她为什么这么说,老人答,韩熊和她的儿媳妇通奸。又问:“怎么证实他们通奸?”老人说:“韩熊有事没事常上我儿媳妇家来,这种事看得出来。我这双眼错不了。”问讯人员说:“人命关天,得有证据。没证据不能随便下结论。现在,尽快找到你儿子的下落才是关键。”
当时县一级还没建刑警队,刑事案归治安股管。于是治安股将此案汇报了局领导。局长邢德春指示,由南马乡公安员杨林(当时还没建派出所)调查此事。经调查:张平确实突然失踪,至今音信皆无。至于韩、陈二人通奸一事,村里有传言,可谁也没亲未查到实据。因此只能加大力度,查找张平下落。
1973年春,母女二人又来局里告状,说张平肯定是叫韩--熊、陈桂荣两人害死了。她们要求公安局派人调查。她们的理由还是韩、陈奸害命,但仍拿不出证据。我们只好给二人做工作,说明公安局并未放弃侦查,一直在查找张平的下落。来局里路远(因其村已靠近涞水县境)有事可到公社找公安员杨林联系。公安员正奉命查找她儿子的下落。母女二人答应了,怏怏而回。
1974年春,南马乡公安员老杨来局治安股反映:张家突然接到一封信,是张平从山西发来的,地址写的是山西省,只注明情况内详,没写山西具体地址。信的内容是说他现在山西某地做临时工,要家里放心。母女二人见信根本不信,说信的内容是别人捣鬼写来骗她们的。 我们认为她们说得有道理。再说,20世纪70年代那种政治气候,正是阶级斗争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时候,外出做工必须有生产大队、公社的两级证明,以证明身份。不然以当时中国之大,无此介绍信。生人在外地根本无法存身。同时,张平也绝不可能丢下家人和不满十岁的儿子连招呼也不打,就连夜匆忙出走。家庭无变故,本人无任何意外发生,根本不可能不顾家人连夜不辞而别。这太违反常理了。这封信证明公安局调查张平的下落惊动了与此事有关的人。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性质还难定,因为未查到张平的下落。但惊动了事件的知情人,更证明了此事非同一般。不早不迟,在我们连续三年坚持追查张平下落时出现这封信,说明对方沉不住气了,来信显然是想制造张平在外当临时工的假象,以说明人还在,但不写具体地址露出了马脚,证明信中内容应是假的。问公安员老杨信和信封的下落,以便找嫌疑人做笔迹比对。但老杨说,信封和信纸张家没交到他手里,现已失落。但有心人注意到,信封上的邮戳是从本地邻乡松林店镇发出的,显然信件系伪造,目的是要转移视线。这样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P3-5
书稿完成后,蒙原涿州市政协副主席潘玉文同志。严格把关,认真校订了三次。他不但对文中赘述部分做了大量删减,还对全文的结构、段落、病句、错字等做了认真修改,使文章读来更加畅顺。
原保定市广电局局长杨少山同志,连续几日对文稿进行校订,对文中个别不当的表述进行了删改。使相关内容更加符合当下的政策和法规。
对两位老友的热心帮助,在此表示深深的敬意和由衷的感谢。
2013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