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狗
记得小时候玩过一个摇摆狗的玩具,它是用塑料做的,巴掌打小,造型是只长耳朵的斑点狗,桔黄色的底色,黑色的斑点,挺有趣的。玩时只要给它一个斜坡,一个摇摆的动力,它就能顺着斜坡_摇一摆像个醉汉似的往下走。它不用发条,也不用电池做动力,借用了力学的地心引力,就这么,神奇的现象发生了,小狗像激活了生命,它的身子在摆动,四脚一左一右地在移动,很好玩。有时为了看它的表演,凳子不够长,就用桌子做斜面,再不过瘾就搬床板做斜面,就为看它的摇摇摆摆,迷迷糊糊、走下坡路还那么神气活现的样子。这肯定是我们自己发明制作的,因为那时我们肯定买不起真正电动的玩具。
还有会晃头的小狼狗、会拍照的小熊、会闭眼的声响布娃娃、铁皮小汽车等,这大多哉商店的橱窗里看到过,但是都没玩过。
大怪路子
大怪路子,是上海人喜欢玩的一种纸牌游戏。游戏由6个人一起玩3副牌,相互间隔的3人为同伙。游戏的玩法类似于“争上游”,目的是将手中的牌尽快出完。但它只允许有1张、2张、3张和5张这叫种牌型,其中大怪和小怪可以作为“百搭”组合到任何一种牌掣中。同样的牌根据不同的方式可以变化出许多种不同的打法,正因为如此,大怪路产是一种竞技水平很高的纸牌集体游戏。要想赢牌,不但要出好自己的牌,还要计算对手和帮助同伙出牌,这可不容易呢。大怪路子是一项讲究配合的纸牌游戏,足颂有规有矩的集体游戏。
在上海人的话里也有把生活中的事比喻成大怪路子的,意思就截然相反了。生活中的人怪路子址更妖、不可琢磨、不按常理出牌的意思。歪路子、野路子属于大怪路子,都不是正路子。这怪可不是那怿。
绕口令
“墙上一面鼓,鼓上画老虎。老虎扯破了鼓,拿块布来补。到底是布补鼓,还是布补虎。”“墙上一根藤,藤上挂铜铃,风吹藤动铜铃动,风停藤停铜铃停。”绕口令能绕得你匕荤八素,稀里糊涂。“画”和“虎”,“破”和“鼓”,“布”和“补”,用上海话读起来是很绕口的,几乎分不清“画”还是“虎”,“破”还是“鼓”,“布”还是“补”,和相声里的喇嘛、喇叭、蛤蟆一样,练嘴皮子说的功夫。孩子们有时在绕过来绕过去练的时候,不时就有插嘴搅混的小鬼、一不小心就给念成“虎、虎、虎、虎,破、破、破、破、破”了。
绕不清口令的孩子有时干脆就念成“虎、虎、虎、虎,破、破、破,破、破”,寻个开心,闹个笑话。绕口令要会绕,要绕出周董的风格:“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瞧这令绕得,一下子蹿红。
小三子
“小三子,拉车了,一拉拉到陆家嘴,拾到·包香瓜子,炒了一锅子,吃了一肚子,拆r僻子,到黄浦江边解裤子,拨辣‘红头阿三’看见仔,拖到警察局里罚角子。”这是孩子们在传唱父辈们留下的童谣,他们不知道“红头阿三”是怎么一叫事,反TF是父辈们做小三子时的倒霉事。“红头阿三”是当年租界咀印度籍的巡捕,他们仗势欺人,父辈们吃了他们很多苦头,一提起“红头阿三”便是恨之入骨。“阿三,老鹰来喽!”老鹰是指长着鹰嘴鼻子的外国人,是“红头阿三”的主子,是他们不敢得罪的,这也是小三手一父辈们最解气的吆喝。
我们的儿时也常做小三子,闯了祸,打了架,考试开红灯,回家准要“吃生活”。“老鹰来喽!”已变成一种暗示,“老鹰”喻示阿爸,“喂,依老爸回来喽!”拎清,小三子赶紧回家装规矩。
P8-11
2003—2012年断断续续用了十年的时间完成了《小八腊子开会喽》、《睬冬里睬》、《乒专乓冷气》三本自说自画的作品。只要坚持,想做,也就做了。都是自己熟悉的生活,不用绞尽脑汁去胡编乱造,只要静下心来慢慢地回忆就是了。我享受了这一创作的过程,想起了儿日寸的伙伴,记起了老师和同学,再现了真挚的友谊。是再现更是问候:“您好吗?朋友。”
写这三本书最大的收获是以书会友,联络上了过去的同学、老师和企业的师傅、同事及一些老朋友,又结识了很多年轻的读者新朋友,他们都是冲着这坛被我启圭寸了的弄堂陈年老酒而来的。上海人喜欢说“咪”老酒,虽然是品的意思,但我觉得“咪老酒”要比“品老酒”更传神,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味道,“咪”上一杯老酒慢慢地品,眯起眼睛,咂巴着嘴,慢慢地回味,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歌;慢慢地脸红,我们的浪漫我们的情:慢慢地心醉,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酒后的直言是中肯的,指出的不足是存在的,给予了肯定更是难忘的,当然也是陶醉的,因为这是坛十年陈酿的酒。
十年的变化是巨大的,该拆的也都拆了,不该拆的也拆得差不多了,一幢幢竖起的高楼让我们认不了北。如今就连标准一点的上海话在上海街头也很难听到了,再不留下点什么可能我们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家家户户安装的防盗门、防盗窗,没能防住小人,却把君子、亲情挡在了门外。从猫眼里看到的都是扭曲了的面孔,只有心中的念想、记忆成了最温暖的地方。
“小八腊子开会喽”、“睬咚里睬”、“乒专乓冷气”,我能想到的都给您留下来了,我没想到的可能留在了您的心里。朋友,那就再敬您这杯小老酒,“乒令乓冷气”,干了。
感谢为此书出版提供照片的朋友和费心了的编辑们!
张新国
2013年5月24日
我不会画画但喜欢看画。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先看画再读书,从连环画到文学作品里的插图,一直到上大学读书也是如此。画在小说中能先人为主把你领进一个特定的环境。带给你一种穿越时空的满足。我受益于这样的阅读,更享受由画带八的意境。以至于如今看书没画的插八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今天新国兄又给我们呈现了这样一种画本。再配上他自己写的小文章,他用心记录了我们这代人的童年无猜、少年无虑、青年无侮的生活。原汁原味,原生态,实实在在,很亲切,贴近生活,很感人,就连我这颗在商场打拼多年早已不相信眼泪的心也被触动了。落泪了。静静地随着它呈现给我们的一幅幅画面、一段段文字、一张张照片。上海弄堂里曾经有过的鲜活的故事,熟悉的上海闲话,真切的弄堂生活,慢慢地我回过头去轻轻地捋了一遍封存了的记忆,“小八腊子开会喽”、“睬冬里睬”、“乒专乓冷气”我都能叫出里面游戏的名字,唱出里面的童谣,也能再摆出里面顽皮的造型,还有隔壁的阿姨、邻家的小妹
从几次上海书展、上海书城签名售书时长龙排队等候的盛况,到报刊连载、上电视节目,说明了新国兄的作品深受读者的喜爱。听说有位读者排队买了本作者签名本说是把它当做自己50岁的生日礼物珍藏。还有位事业有成的香港老板娘在飞机上阅读时硬是哭了一个航程,再回上海时找到作者又买了几十本,说是要带给在香港的上海小姐妹,她说找到了久违了的上海老弄堂儿时的感觉、亲情的味道。现在我们老同学聚会也部把它称为“小八腊子开会喽”,当然席间还要“睬冬里睬”,点上个“韭菜炒大葱”。
新国兄喜欢目说自画,如今又完成了第三本自说自画《乒令乓冷气》。这次更是自说自话地说这本书要我来写序,真是瞎七搭八,瞎三话四,他名家朋友有的是,偏偏铆牢我,我一不懂艺术,二也没作过文艺评论,只是他穿开裆裤的朋友:一起打过弹子。盯过橄榄核子,走过四国大战,追过女孩子…这样一说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脱了,好在前两本已故著名作家宗州先生对他的作品已做过评论,我写得好坏不会影响这本书本身的质量,会有专家学者和热心的读者来指教补正的,何况说出我的喜欢也有一定的代表性。 宗州先生对他作品的评价是:“这真挚、朴实、精彩传神,还带有诗的韵味的文字也是他自己写的,这是我没想到的。这在当今的中年画家里是不多见的。”他自说自画用了十年的时间做到了。他就是个买实在在从小生活在上海弄堂里的人,再三叮嘱我不要把他当名家来写,更不要用什么“唤醒、拯救一代人对一个时代的记忆与情感”这样的词汇去瞎捧,乱话三干,无论他的作品大与小只是给上海弄堂文化做了件实实在在的事。我也认为是这样,也就实实在在地给记下了。
是为序。
李友法
2013年5月1日
弄堂足球、瓜皮纸球、敲乌龟章、大怪路子、捏鼻头做梦、摇摆狗、饭泡粥、开无轨电车、牛皮山海经……如果你是个老上海,相信你一定对上面这些不陌生。翻开这本《乒令乓冷气(上海老弄堂游戏童谣风情录3)》,它将以图文互动的形式,带你去回味或熟悉老上海的弄堂、游戏、童谣风情。
《乒令乓冷气(上海老弄堂游戏童谣风情录3)》由张新国编著。
张新国编著的这本《乒令乓冷气(上海老弄堂游戏童谣风情录3)》为上海老弄堂游戏、童谣、风情录之三,选录20世纪50-80年代的童谣、游戏、风情录112条,配以充满海派文化气息的彩色插图,表现了这一时期人们的生活、学习、玩耍以及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千姿百态,反映了近现代上海的都市生活,具有浓郁的历史沧桑感和强烈的生活逼真感,既满足中老年人的怀旧心理,同时也让青少年了解父辈的欢乐而不无苦涩的童年、少年生活,缩短两代人之间的情感距离。